七零之知青的鄉(xiāng)下嬌妻 第158節(jié)
見著周斌夫妻和美, 兒女成群, 張艷紅如何能忍。 明明錯事是兩人一起犯下的,憑什么最后只有她一個人倒霉? 憑什么她在牢里吃盡苦頭,他周斌能摟著新妻子開開心心過日子? 如此落差,讓張艷紅瞬間心態(tài)失衡。 只是之前再怎么鬧,都被周家人當笑話嘲弄。 張艷紅憋了口氣,暗中發(fā)誓要比周斌過的好。 正巧如今百貨商場搞活動,鋪面租金打六折。張艷紅心想著周斌能開店,自己也能。再者, 自她出獄之后,一直也找不到工作,鄰居們私底下議論紛紛, 大哥大嫂也多是看她不順眼。以前爸媽還站在她這邊, 如今也不怎么敢跟哥嫂鬧矛盾。 張艷紅事事不順, 過得憋屈, 就想掙錢,掙大錢。 坐牢之前,她和周斌的積蓄都在她手上,在當年來看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可如今大半年就能掙到那么些錢。所以光靠那點錢根本什么都干不成。如此,張艷紅開店的本金只能找爸媽要,為此家里還鬧了一場。 從租鋪子到開店整個流程都很順利,年前張艷紅的店鋪順利開張,而且還靠著過年置辦年貨掙了些錢,為此,張艷紅忍不住去周斌的面店炫耀一番。在娘家,更是擺起了威風,不將哥嫂放在眼里。 過年拜年的時候,王安樂跟幾位嫂子曬太陽聊天的時候,還聽大嫂子抱怨了兩句,說張艷紅掙了點錢,就要跟周斌搶孩子。 她三天兩頭就往幸福里跑,又是叫又是罵,鬧得挺大,給人看了不少笑話。 錢虹還頗為憤憤道:“真是老天不開眼,張艷紅那樣的人還能掙錢。”那怎么她家的孩子就越混越差? 以前幸福里大多數(shù)都是窮人,真要比,他們劉家還能算中等。 這幾年各種開發(fā),各種發(fā)展,家家戶戶都富裕起來了。 周家就不說了,他家四個孩子各個成器。整個滬市也沒幾個能跟他家比的。但是對門曹家,過街樓曾家,后排徐家劉家,日子也都越過越好。 整個幸福里,她家就比葛家孫家好一點。這半年來,孫有才給周斌面店掌勺,老秦幫著洗碗擦桌子,家里日子rou眼可見好了起來。 錢虹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就坐在門口往周家屋子里瞅,正巧看見孫家四口人提著東西給老周拜年。 孫自強過兩年就滿四十了,人胖了不少,話也少了許多,方娜給他端了糖水,他也沒說一句謝謝。秦春梅和孫有才看了脹氣,索性將他忽視個徹底,而后與周謙和方娜說話。 周雙雙本來聽不進客套話,想拉王安樂出門轉(zhuǎn)轉(zhuǎn)的,后來聽秦春梅拜托周謙當媒人公,她瞬間來了興致,一把扯著小嫂子坐在邊上。 原來秦春梅和孫有才看上了面店打工的徐苗,姑娘能干肯苦,性子也和善,兩人私底下看了大半年,越看越喜歡,臨過年的時候就跟姑娘提了嘴,這姑娘答應(yīng)了,說年后上門看看。 “叔,嬸子,你倆保密工作做的好呀,我天天和你們在一塊兒,竟然一點兒沒看出來?!闭姑几锌?。 說完這話,就見小姑子扯了扯她的袖子,展眉笑了笑,等孫家人離開之后,她才將自己曉得的事情說了出來。 徐苗是蘇北人,三十五歲,離過婚且有個十二歲的閨女。像秦嬸子說的那樣,徐苗人不錯,就是長得普通。 周雙雙撇了撇嘴:“孫自強更丑嘞。又老又丑!” 方娜聽了,一巴掌打在周雙雙胳膊彎處,小聲道:“個臭丫頭,三十好幾的人了,怎么說話還沒個把門的。人家再丑,也輪不到你來說?!?/br> 周雙雙吐了吐舌頭,到底沒敢回嘴。 這幾年媽的脾氣又急又壞,她可不敢招惹。 等到了初八,周雙雙就跑到小洋樓跟小哥小嫂分享八卦,說孫自強跟徐苗的婚事定了。 此時王安樂剛掛下電話,就笑道:“我剛得了電話,我舍友也要結(jié)婚了?!?/br> “舍友?嫂子,你還有舍友未婚?”周雙雙一臉好奇道。 “嗯,當年我們系第二名?!?/br> “第二名?嗷嗷,我想起來了,是不是那個林靜啊?她去年不是還來滬市玩的么?!?/br> “是她,對了,她過兩天來滬市找你拍婚紗照,讓我跟你說一聲,把她打扮的好看一些?!?/br> 畢業(yè)之后,王安樂和林靜聯(lián)系最頻繁,一年至少面見一次。去年見面的時候,林靜還說要單身快樂一輩子,沒想到突然就要拍婚紗照了。 還別說,王安樂真有些好奇。 可能林靜之前態(tài)度太堅決,如今突然要結(jié)婚,反差實在是大。別說王安樂了,關(guān)系好的聽到這個消息都震驚了。 尤其是包箬,她在金陵上班,得了林靜要來滬市拍婚紗照的消息,就也跑來湊熱鬧。 ...... 包箬和林靜轉(zhuǎn)了一圈商場,忍不住嘆道:“班長,我是真佩服你們兩口子。學習好,生意好,你說說,有什么是你們不會的么?” 王安樂一左一右挽著兩人去了何花的中餐館吃飯,由著眼熟的服務(wù)員迎入包廂,王安樂這才說道:“你們也太夸張了,我不會的東西可多了。來來來,看看你們喜歡吃什么?!?/br> 包箬嘿嘿笑道:“既然班長請客,那我可就不客氣啦?!?/br> 林靜撐著下巴看著王安樂,忍不住快速動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笑呵呵道:“我算是明白周文為什么總是那般緊張兮兮的了。咱班長又美又嫩,換作是我也不放心?!?/br> “班長,我都要結(jié)婚了,你要不要透露點夫妻之道給我?”因為林靜和王安樂見面頻繁,最是了解周文是如何粘人的,忍不住打趣問道。 王安樂給林靜倒了杯熱水,趕快堵住她的嘴。包箬則更加好奇林靜突然要結(jié)婚,直接問道:“林靜,你快說說你對象是什么人?他好本事啊,既然能娶到你?!?/br> 林靜喝了口水,挑眉問道:“這么好奇呢?” 王安樂和包箬同時點頭,林靜先是故意吊人胃口,等飯菜都上桌了,這才交代了實情。 “這人姓阮,叫阮霖,跟我是一個院里長大的。嗯,也能算青梅竹馬。所以兩家知根知底,關(guān)系確定好,結(jié)婚就很快。” 包箬“嗯”了一聲:“就因為知根知底?” 這話騙鬼奧。 包箬不信,王安樂也不信,林靜沒法子,只能老實交代道:“好吧好吧,最主要的原因,阮霖長的帥,個子高。還有就是那個萬仁,他去年離婚了。離婚之后他就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糾纏我,我罵也罵了,趕也趕了,他死活聽不進人話,去年臘月他還買了禮物上我家門。你們是不曉得,我真快被惡心死了。如今一想到自己當年跟這么個人談對象,我真想自戳雙目?!?/br> 林靜是真惡心,喝了兩口茉莉花茶水才壓下心里的膩味。 包箬頓了好久才道:“我說萬仁這個名字怎么這么熟悉呢,這,這不是你那個劈腿的前男友么?!?/br> 王安樂聽了,忍不住捂嘴笑道:“萬仁什么的我不感興趣。倒是那個阮霖,我沒記錯的話,有一回你來滬市找我和周文,他還刻意跟了過來。算算也好幾年了,有五年了沒?” 包箬哇得一聲道:“那這人可真夠癡情的?!?/br> 林靜笑了笑,臉上紅撲撲的,難得露出了幾分羞意。 “論癡情,那可比不了周文。結(jié)婚十幾年了,說話做事還跟之前一模一樣。人家都說七年之癢,你倆都癢了兩回多了,怎么還跟剛結(jié)婚時候那樣?” “有一回我們?nèi)顺燥?,我跟班長聊得開心,就把他給忘后頭了。你是不曉得周文當時多搞笑,站在原地恨恨跺腳,把一屋子服務(wù)員都給逗笑了。” 王安樂聽了,也跟著噗嗤笑了出來,顯然也回想起了當時的場景。 那么大人了,有時候還是特別幼稚,偏幼稚的恰到好處,讓人發(fā)笑卻不讓人生厭。 包箬聽了覺得十分溫暖幸福,又想著自己,忍不住埋怨彭正恩兩句。彭正恩是鐵血軍人,說話做事一板一眼的,脾氣比鐵疙瘩還要硬,讓他說句軟話比殺了他還難。對她也好,卻也感覺少了點。再加上繼子繼女不好管教,包箬偶爾會覺得疲倦不堪。 不過今日聚會主要是為林靜結(jié)婚高興,包箬自然不好總是說些埋怨不滿的話,就剛才玩笑般說了兩句彭正恩的性子,接著就說到其他舍友那兒去了。 武藝早兩年就去港城發(fā)展了,電視上總能看到她的身影。 “對了,我之前去南邊出差,你們猜我遇著誰了?”包箬盛了碗湯,突然又說道。然而她也不待王安樂和林靜詢問,就又補充道:“我遇著牛強鳳了,看她打扮好像混得還行。不過我們沒說話,她見著我直接躲走了?!?/br> 林靜皺眉道:“其實她那個人有股子勁,若是用對地方成功并不難??扇羰怯缅e地方了,前期再好,后面還是會垮掉?!?/br> 十幾年過去了,大家都成熟穩(wěn)重不少。至少林靜不會跟大學那樣,一聽著牛強鳳的名字就翻白眼吐臟話,而是很客觀的評價了兩句。 至于王安樂,她就只在邊上聽聽,關(guān)于牛強鳳如何如何,她也實在不好說什么,畢竟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她和牛強鳳鬧得很僵。 牛強鳳好壞王安樂都不在意,這些都是她自己的本事。 “對了,程景呢?感覺畢業(yè)后她就失聯(lián)了?!?/br> “她挺好的,現(xiàn)在調(diào)到教育局了?!?/br> 三人邊吃邊聊,一頓飯吃到下午兩點。離開中餐館之后,三人又去商場轉(zhuǎn)了轉(zhuǎn),因為難得聚會,王安樂直到晚上九點才到家。 沒想到都已經(jīng)九點了,家里面還坐滿了人。 王安樂一臉納悶得看著周文,周文對著媳婦伸了伸手,待她坐到自己身邊后才道:“高架和修路兩個項目都啟動了。百貨商場那兒有人鬧事,還見了血?!?/br> “嫂子,我聽說你們商場還有幾個空位,能租給我么?” 因著百貨商場那兒人流差,生意差,好些店老板就來找周文和王安樂說好話,希望能托人情走關(guān)系租個鋪面。 周文雖參與投資,但真不參與管理,只能答應(yīng)幫著牽個線,其他的肯定幫不上忙??绅埵侨绱?,這幫人還是不想走。其中印彩霞的男人最會說話,見王安樂回來,就將她捧得高高的,全撿了周文愛聽的話說。 ...... 另一邊,張家也吵鬧得厲害。 張艷紅嫂子雖是鄉(xiāng)下來的,但性格極為潑辣強勢。再加上張艷紅本身極其不會做事,賺了點錢就在家中擺譜,可算把大哥大嫂得罪了干凈。如今可好,開年直到現(xiàn)在,連十塊錢都沒賺到,再加上最新得來的消息,讓大哥大嫂又是心急又是不滿。 張艷紅聽不得大哥大嫂的大實話,吵嚷著說跟他們沒關(guān)系,罵他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葉蘭心偏,護著女兒罵兒媳婦。如此一來,可將張家兒媳婦給氣著了,當天抱著兒女就離開了家。張家老大素來聽老婆的話,也跟著搬到外面去住。 再次知曉張艷紅的消息已經(jīng)是六月份了。 而此時百貨商場附近的工程正干得熱火朝天,因著噪音雜亂交通不便,百貨商場幾乎沒了人流。短租的斷斷續(xù)續(xù)離開,在這兒開店還不如擺流動地攤。 鋪面一少,百貨商場更顯蕭條,一天到晚很少見著人。 聽說張艷紅去年進的貨還沒賣完,一個月掙的錢都不夠自己生活費,前些日子又跑去面館找周斌鬧事,后來展眉報了警才將她攆走。再之后葉蘭去幸福里吵了兩回,周謙氣得不行,又去找張老頭吵架,兩邊來來回回吵了幾趟也沒鬧出個名堂來。慢慢的可能兩邊也覺得沒什么意思,漸漸地又斷了聯(lián)絡(luò)。 與之相比,第一商場越來越熱鬧,別的區(qū)和城市的人開著車子過來玩耍,把這兒當做了最好的景點。 人一多,王安樂和周文店鋪的生意也越發(fā)好了起來。 但與此同時,隨著外國品牌的不斷介入,競爭壓力也隨之而來。至少王安樂覺得最近特別忙,以前一個季度設(shè)計兩三款衣服就行了,如今至少設(shè)計十幾款。 除了本身實力之外,周文設(shè)計的種種活動也大大促進了自家商品的銷售。 王安樂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后腦勺道:“老公,你這腦袋瓜子到底是怎么長的啊?做個生意,竟然有這么些花樣?!?/br> 得了媳婦的夸贊,周文哼唧哼唧嘚瑟不停:“媳婦,沒辦法,我這都是天賦?!?/br> 周文胡言亂語瞎得意,王安樂卻覺得十分有道理,論做生意,她家男人的確厲害。 這兩人,一個敢吹,一個敢信,湊在一塊兒又樂呵呵笑成一團。 生意走上正軌之后,兩夫妻總算有時間四處走走了。 天天吵著嚷著也要去,偏這回就連親媽王安樂也沒肯帶他,而是將他送到幸福里,讓爺爺奶奶管住他好好學習。 兩人先去蘇市參加了林靜的婚禮,而后乘車去北京。 坐在火車上,聽著鐵軌駛過時哐當哐當聲,王安樂不由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坐火車時的場景。 周文兩手包裹住媳婦的手,顯然也回憶起了當年,兩人同時側(cè)身看向?qū)Ψ?,而后相視一笑?/br> 對面也坐了對小情侶,瞧著頂多二十歲。男的將女生攬在肩上,對著周文挑了挑眉,而后露出喜滋滋的大白牙。 周文心中暗嗤一聲,心道:搞的跟誰沒媳婦似的。說著腦袋一歪,就將自己塞進王安樂的肩膀上,接著又手動將王安樂的胳膊搭在他腰圍處,而后才一臉得意地看向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