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動手就絕不瞎叨叨[七零] 第83節(jié)
陸漸離便趁機(jī)提出,想請佟阿南再多留幾天,佟阿南頓時就皺起了眉頭,不過,她還沒開口拒絕呢,旁邊的黃宏偉倒是先受不了了。 今天本來定好的一個小時研討會,硬生生地演變成了一堂講學(xué),而且還講了一整天,黃宏偉騎虎難下沒辦法,只能跟著他們上了這一天的課。 別說佟阿南最后有點受不了,就是他到了下午都感覺有點憋悶,因為很多太深奧的問題,他完全聽不懂,坐在那里像個傻子一樣。 黃宏偉身為東北軍區(qū)總司令,好久都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了,如果再來幾天,那他估計也要學(xué)佟阿南那樣,開始踢桌子踢椅子了,就怕他們研究院的桌椅板凳不夠他造。 所以,一聽到陸漸離的提議,黃宏偉就立刻拒絕道:“快過年了,我們東北軍區(qū)那邊也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實在不能多留?!?/br> 陸漸離其實想說,黃司令你想走,那就走嘛,他只想把佟阿南留下而已,但這樣的話,自然不好直接說出口。 佟阿南聽到黃宏偉這么說,本來想告訴他,自己和程川這次就不回東北了,等過完年再回去,但看到陸漸離他們在場,她識相地閉上了嘴。 佟阿南可不想在過年前的這段時間,一直被陸漸離抓過來給他們這群小學(xué)雞當(dāng)老師。 不過,佟阿南忍著沒說,程守光倒替她開口了。 只見他對黃宏偉說道:“黃司令,這眼看就要過年了,不如就讓佟阿南和程川留在家里過完年再回軍區(qū),不知可不可以?” 可以自然是可以的,其實年底要忙的事情也都忙得差不多了,要是真的很忙,黃宏偉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來京城。 剛才那么說,只是不想再受折磨去上課而已。 不過,黃司令的家在東北,他過年前肯定是要回去的。 最后,他們幾人商量來商量去,一致決定,明天陸漸離和黃宏偉一起去陸軍總部,簽署關(guān)于新武器沖鋒槍的有關(guān)文件。 等軍區(qū)研究院這邊把具體的生產(chǎn)工序全部制定出來后,就可以直接拿到軍工廠那邊生產(chǎn),這樣就能節(jié)省很多時間。 陸漸離相信,有佟阿南在這,他們肯定能成功復(fù)刻出來,畢竟他們這邊的條件可比東北軍區(qū)那邊強(qiáng)了不止一點半點。 之后,黃宏偉就可以直接回東北軍區(qū),這邊也沒他什么事了。 至于佟阿南就繼續(xù)留在研究院這邊,和研究院的同志們一起討論細(xì)節(jié),程川自然要留下來保護(hù)佟阿南的安全。 他們兩個就可以等到過完年再回部隊復(fù)命。 黃宏偉覺得這樣的安排很好,最快明年上半年,他就可以給東北軍區(qū)的戰(zhàn)士們配備這種沖鋒槍了,相信大家肯定會很激動,這絕對是有史以來最快的一次。 以前關(guān)于新型武器的落地,從研發(fā)到最終拿到手里,至少得一兩年。 這次,陸漸離愿意幫忙,黃宏偉肯定得報答他,所以,佟阿南就被留下了。 陸漸離對這樣的安排也很滿意,現(xiàn)在離過年還有差不多半個月,這么長的時間,佟阿南能一直給他們上課,就好像參加考前訓(xùn)練班似的,實在是太令人激動了。 而且,他還可以趁這段時間,好好游說佟阿南加入他們軍區(qū)研究院。 至于程守光,自然是要過來蹭課的,過年前,他是不準(zhǔn)備回國家科學(xué)研究院那邊了的。 各方都很滿意,于是,這件事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雖然佟阿南是沒打算在年前回東北,但也不代表她想一直給人講課,這一點都不好玩。 但黃宏偉板著個臉,叫她服從命令。程川也在旁邊給她倒茶,順便安慰她稍安勿躁,既然時間這么長,就沒必要像今天這樣辛苦,每天講幾個小時,還是可以接受的。 看著黃宏偉他們一個個jian計得逞的模樣,佟阿南可不想就這樣被人拿捏,突然就想到了一個好點子,于是,她對陸漸離說道: “陸院長,我覺得我之前交上來的那些原始資料還是非常重要的,你還是先把資料清理出來,然后,咱們再討論細(xì)節(jié),否則一切免談?!?/br> 陸漸離一看佟阿南這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就知道她沒有商量的余地,只好點頭答應(yīng)。 吃完飯后,陸漸離就立刻帶著昨晚那群人繼續(xù)整理資料,國家科學(xué)研究院的同志們自然也參與了,陸漸離還跟他們說了佟阿南的意思。 大家今天都被佟阿南講的內(nèi)容深深吸引住了,完全顛覆了他們以往的認(rèn)知,就像給他們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正是激情高昂的時候,聽到佟阿南能留下來繼續(xù)給他們上課,一個個就像打了雞血一樣。 都不用陸漸離再提醒,大家就非常自覺而快速地整理起資料來,再也沒人像昨晚上那樣,動不動就停下來討論一番。 陸漸離看大家這么積極主動,也就放心了,還叫陳正宇從院里再安排一些可靠的人過來整理資料,當(dāng)然,等佟阿南講課的時候,他們也可以一起去聽。 有這樣的好事,程守光自然也不愿意錯過。在征得陸漸離同意后,他也從國家科學(xué)研究院那邊又調(diào)了一批研究員過來。 兩個研究院的其他人不明所以,還以為要有什么大項目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一下子征召這么多人。 也幸虧佟阿南之前的資料夠亂夠雜,給她贏得了兩天的空閑時光。 本來佟阿南是不準(zhǔn)備出門的,但程守光突然跑來說,他們都到京城好幾天了,怎么能不回家看看。 于是提議他們?nèi)艘黄鸹厥形笤撼灶D飯再住一晚,正好佟阿南這兩天也有空,免得后面忙起來,根本沒時間回去。 以陸漸離的性格,程守光認(rèn)為,不到除夕那天,他是肯定不會放佟阿南走的。 當(dāng)然,程守光覺得這樣的安排很好,要是讓他來,肯定也是這樣。這么難得的機(jī)會,怎么能白白放過。所以,程守光非常支持陸漸離這種刻苦學(xué)習(xí)的優(yōu)良作風(fēng)。 而程守光自然也會跟佟阿南一起待到除夕那天再回去,所以,在年前,他們就更有必要回去一趟了。 為了給楊桂芬一個驚喜,程守光打電話告訴她自己要回去的消息時,壓根就沒提到程川和佟阿南的事情,只是叫她把程山程莉他們都喊回來,全家人一起吃個飯。 楊桂芬本來想在電話里跟他說程川犯錯誤的事,不過,這都過了兩天的時間,她也沒當(dāng)初那么急了,既然程守光馬上就要回來了,那等他回來當(dāng)面說也行,于是,楊桂芬也沒提之前見過程川的事。 跟程守光一起回去,自然不用坐公交或小巴,單位給他配了小車和司機(jī),何豐收就是他的司機(jī)兼秘書。 等把人送到市委大院門口,程守光跟他約好明天要坐車回單位的時間,便讓他回去了。 以前,何豐收送程守光回來,一般都是直接開到他家大門口的,今天之所以沒進(jìn)小區(qū),是因為剛才佟阿南說她忘記拿雪花膏了。 而京城現(xiàn)在的天氣又干又冷,佟阿南初來乍到,還有點不適應(yīng),只要一天沒擦東西,便感覺臉上的皮膚要裂開了一樣,有時候還奇癢難耐。 程川怎么可能舍得佟阿南難受,便想給她去重新買一瓶。 在市委大院小區(qū)不遠(yuǎn)的地方,就有一個供銷社,雖然沒有城中區(qū)那邊的大,但一瓶雪花膏還是有的賣的,所以,他就讓何豐收在大院門口停車,他跑過去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等程川下車之后,程守光覺得離家也沒幾步路了,干脆都在這里下車,然后走回去。 佟阿南自然沒意見,還說要在門口等程川回來,再一起回家。 程守光以為她身為兒媳第一次上門,臉皮薄不好意思,程川不在旁邊陪著,她會感覺不自在,便主動陪佟阿南一起站在門口等著。 佟阿南這次上門,還把之前買的那些禮物一起帶上了,身為晚輩,自然不好意思讓程守光幫忙提。 而且,佟阿南力氣大,這點東西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么,提著一點都不費勁。 突然,一陣疾風(fēng)刮來,把佟阿南原本隨意掛在脖子上的紅圍巾給吹到了地上,她本想放下東西自己去撿的,但程守光眼疾手快地將圍巾撿了起來,還貼心地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再順手遞給佟阿南。 不過,他看到佟阿南兩只手都提著東西,就很自然地幫忙將圍巾重新又掛在了佟阿南脖子上,就像爸爸給女兒戴圍巾一樣。 佟阿南覺得這也沒什么,對方是長輩,舉手之勞而已。 但這一幕恰好被正在往市委大院方向走的楊桂芬和程山夫妻倆給看到了。 程山當(dāng)時正在開車,車上坐著母親以及妻子和孩子,在離大院這邊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他就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父親程守光正站在大門口,也不進(jìn)去,不知道想干嘛。 正當(dāng)他疑惑的時候,就親眼目睹父親幫一個漂亮的女同志撿圍巾,本來這一切都很正常,但下一刻就顯得有點不正常了。 只見父親拿著圍巾,細(xì)心地拍掉了上面的灰塵,還殷勤地給那位女同志戴上,這似乎就有點不合適了。 一般人助人為樂,撿起來遞到對方手里也就差不多了,哪怕對方正提著東西,也可以直接放在東西上面,哪里還會親自為對方戴上,尤其對方還是一個長得這么漂亮的女同志。 程山覺得,父親雖然年紀(jì)有點大了,但到底還是一個男同志,應(yīng)該主動避嫌才是,怎么能做出這樣曖昧的舉動。 而楊桂芬在看到佟阿南的那一刻時,臉色就變了,覺得她就是一個不正經(jīng)的女同志,之前勾引程川犯錯誤,現(xiàn)在還想來勾引她家老頭,簡直無法無天了。 尤其是在程守光幫她戴上圍巾之后,她又沖程守光笑了一下。 雖然程守光背對著他們,楊桂芬看不到程守光的表情,但是佟阿南這么漂亮的女同志,作風(fēng)又不正經(jīng),楊桂芬難免多想。 而且,程守光雖然不再年輕,但在楊桂芬看來,還是一個很帥氣且極具魅力的老頭,關(guān)鍵還有錢,有人想貼上來占便宜,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便叫程山快點開車,她倒要看看,這是哪家的姑娘,怎么這么不要臉,楊桂芬恨不得立刻撕下她的偽裝,好好教她做人的道理。 而此時,在市委大院門口,門衛(wèi)處的張大爺,看到程守光站在那邊,便大聲喊道:“程院長,這邊有你家的幾封信,正好麻煩你帶回去,我就偷個懶,少跑一趟?!?/br> 市委大院的門衛(wèi)處,不僅負(fù)責(zé)站崗,還兼了收發(fā)室的工作,所以,張大爺每天還得負(fù)責(zé)給別墅區(qū)的領(lǐng)導(dǎo)們送信。 他跟程守光認(rèn)識有很多年了,基本上處得像朋友一樣。有時候,程守光單位發(fā)了什么東西,他還會給張大爺送一份。 像今天這樣的事,以前也時常發(fā)生,都是很正常的。 有時候,哪怕張大爺沒找他,程守光自己在路過門衛(wèi)處的時候,還會主動問他,今天有沒有他家的信要帶走。 所以,張大爺一喊他,程守光就很自然地走了過去。 佟阿南還是乖乖地站在原地等程川,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她的面前。 上面下來一個氣勢洶洶的女人,她一看到佟阿南就直接抬起手,想扇她一巴掌。 本來楊桂芬有著很好的教養(yǎng),輕易是不動手的,但是,泥人都還有三分土性,一想到這個女人害了她最疼愛的小兒子還不夠,竟然還想來害他丈夫。 楊桂芬身為一個家庭婦女,最在乎的就是這個家,所以,對于這個女人的行為,她實在是忍無可忍,必須要狠狠教訓(xùn)她一頓,才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但佟阿南可不是街邊柔弱無骨的小菜鳥,她一看到這個老女人,就知道她來者不善,畢竟人家臉上的表情可一點都沒收斂。 不過,這種程度的戰(zhàn)斗力,怎么可能傷得到佟阿南,她連手上的東西都沒放下,直接抬腿就是一腳,然后將楊桂芬踢出了三米遠(yuǎn)。 整個過程不到一秒鐘。 程山和宋欣苗,以及兩個雙胞胎兒子,全都傻眼了。 他們一沒想到,楊桂芬居然一下車就不由分說地想直接動手打人;二沒想到,對方一個嬌滴滴的女同志,居然一腳就把楊桂芬給踢翻在地,到現(xiàn)在都還沒爬起來。 “媽!” “奶奶!” 幾人見狀趕緊圍了過來,佟阿南也沒跟他們客氣,一人一腳全都收拾了,包括兩個八歲的小孩,這樣的年紀(jì),在末世都能殺人了,佟阿南可不會慣著他們。 整個過程也是極快,基本不超過三秒鐘。 頓時,地上倒了一片人,孩子們的哭聲一浪高過一浪,就連程山都倒在地上,一時半會兒沒能起得來。 程守光聽到聲音,立刻跑了過來,本來他還擔(dān)心佟阿南是不是被人給欺負(fù)了,到時候程川回來估計怪他照看不周。 但跑過來一看,倒在地上的是他的老伴兒和兒子兒媳一家人,他趕緊把楊桂芬扶起來,心疼地問道:“桂芬,你沒事吧?” 此時,程川買到了東西也回來了,然后就看到他爸媽坐在地上,他大哥大嫂躺在地上,還有他兩個大侄子哭得聲嘶力竭的。 而他的媳婦,一臉無語地站在一旁,看樣子還有點生氣。 以程川的經(jīng)驗判斷,地上這些人肯定是他媳婦揍的,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 他見楊桂芬那邊有他爸在照看著,便趕緊走到佟阿南身邊,媳婦已經(jīng)有點生氣了,必須要趕緊哄一哄才行,于是,將人抱進(jìn)懷里,溫柔地問道:“阿南,你沒事吧?” 程山躺在不遠(yuǎn)處,聽到親弟弟的這句話,頓時直翻白眼,躺在地上的人你不問,居然問站著的那個罪魁禍?zhǔn)住?/br> 不過,聽到程川的稱呼,程山基本也猜到了佟阿南的身份,難怪之前父親會幫對方帶圍巾,他突然就理解了。 所以,他這是一見面就被自己弟媳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