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動手就絕不瞎叨叨[七零] 第96節(jié)
兒媳女婿:..... 爸,咱做人做事得憑良心啊,啥叫孩子們被揍就無所謂,又不是七八歲的孩子,他們可都是二三十歲的人了,還被人揍得毫無招架之力,是不是就有點不合適了? 趁他們上藥的功夫,程川趕緊去廚房給佟阿南重新下面條,之前的都已經(jīng)糊了。 佟阿南發(fā)完脾氣后,又變回了那個乖巧可人,體貼丈夫的好妻子,于是,便蹬蹬蹬地跑回樓上,然后從精神力空間里拿出一支治療藥劑,倒在她經(jīng)常喝水的保溫杯里,還加了大半杯水稀釋。 等她重新下樓的時候,程川正好端著面條出來,看到佟阿南,便招呼道:“阿南,快來吃面,免得坨了?!?/br> 佟阿南來到餐桌前,也把他拉著坐下來,然后,掏出保溫杯,對他說道:“這是我之前自己配的藥水,我先給你擦藥。” 按理說,這種治療藥劑喝下去的話,效果最好。 那樣的話,像這種程度的皮外傷,不出一分鐘就能痊愈;稀釋過的話,應該也不會超過一個小時。 畢竟,佟阿南之前下手的時候還是有分寸的。 但就是因為怕效果太好了,佟阿南才不能讓程川喝下去,只能外用,而且還必須是稀釋過的,想來效果應該就不會那么逆天了。 擦藥這種事,哪有媳婦吃面重要,程川接過媳婦的保溫杯,說道:“你先吃面,我自己來就行。” 佟阿南見他堅持,也不勉強,便讓他自己擦,而她就乖乖坐在餐桌前吃面,而且吃得賊香,把孩子們都惹饞了。 不過,大家剛剛才見識過姑姑(舅媽)的厲害,都不敢過來鬧她說自己也想吃,只能在旁邊一個勁地咽口水。 佟阿南見狀,還故意吃得更香,嗦面嗦得滋溜響,但就是不給他們這些小破孩吃。 程川見狀,無奈地笑了笑,覺得佟阿南有時候還挺幼稚的。 佟阿南則催他趕緊去上藥,而且一定要用她配的藥。 媳婦的命令,自當聽從,程川走到佟大壯那邊,從藥箱里拿出一根棉簽,沾了點保溫杯里像清水一樣的所謂“藥水”,由于沒有鏡子,他就準備憑著感覺胡亂往臉上抹。 程山見狀,趕緊拿過他手里的棉簽,道:“我來幫你吧。” 不過,他低頭看了一眼沾了“水”的棉簽,疑惑地問道:“就用水擦?” 程川一臉淡然,理直氣壯地說道:“這是我媳婦自己配的藥水?!?/br> 程山見他一副以媳婦為天的模樣,不由得撇撇嘴。 他們程家自古出情種,像他爸程守光就一直被他媽楊桂芬拿捏得死死的。 程山本以為,基因到他這一代應該就斷了,因為他肯定不是那種能被女人拿捏的人,因為他媳婦宋欣苗就一直很聽他的話,不管是在家里,還是在外面,宋欣苗都是以他為先的。 程山多多少少是有點大男子主義的,他覺得一個家庭要想和和美美,就必須得是這樣,他負責賺錢養(yǎng)家,媳婦負責貌美如花,然后大事小事都聽他的。 本以為小弟程川之前對女人這么不屑一顧,肯定也差不多,但沒想到,以前那些都是表相。 程川那是還沒碰到能克他的人。 現(xiàn)在,能克他的人出現(xiàn)了,那就是佟阿南,這不,一下子就被制得服服帖帖,比他爸程守光都還有過之無不及。 能把水當成藥來用的,也只有程川這個傻子,佟阿南的一句話,就那么管用?讓小弟連腦子都不用了? 程川見大哥一直不動,還催他:“哥,你想什么呢,快點?!?/br> 程山見他一副沒救的模樣,便認命似的開始給他這個傻弟弟上“藥”。 但這藥水一涂上去,程山就不淡定了,因為他看到程川本來有點輕微破皮出血的地方,竟然立刻止血了,而且那個細微的傷口也瞬間不見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 不僅如此,那些淤青紅腫的地方,也好像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恢復,雖然還是看得出來受過傷,但是,跟沒上藥之前比,那絕對是天壤之別。 這是什么藥水?神仙水嗎?怎么這么厲害? 程山可是有名的腦外科醫(yī)生,市面上各種治療創(chuàng)傷的藥物,他基本都知道,但從來沒聽說過有哪種藥,能達到這樣快的恢復速度。 之前程川說過,這是他媳婦自己配的,用什么配的?包含那些成分?程山簡直快好奇死了。 但剛剛才被揍了一頓,程山還不敢就這樣沖到佟阿南面前去放肆。 程川作為患者,感受是最明顯的,藥一涂上去,他就能感覺到一股暖流從傷口處融進皮膚,然后就是一陣舒爽的感覺,原本還覺得有點疼的傷處,現(xiàn)在也不怎么疼了。 程川之前執(zhí)行任務或訓練的時候也會偶爾受傷,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效果這么好的藥水,要是有它的話,以后也能更加放心大膽一些。 不愧他媳婦做出來的東西,就是這么厲害。 等傷口處理得差不多了,程川就收起保溫杯,準備去看看佟阿南吃完沒有,順便洗碗收拾一下。 程山見狀,急忙一把拉住他:“小川,這藥也給哥用一下唄?!?/br> 程川現(xiàn)在也變謹慎了,并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大聲問了一句那邊還在吃面的佟阿南。 程山這回倒沒有再撇嘴,而是一臉期盼地看著佟阿南,說道:“阿南,你看這大過年的,全家人頂著一臉的傷出門也不太好,你就行行好,把藥水拿給大伙兒用用?!?/br> 佟阿南想想也對,咽下嘴里的面條,說道:“那好吧。” 程山立刻喜笑顏開地拿過程川手里的保溫杯,然后就在家里剩下的那幾個人身上試驗了一下,看看是不是跟剛剛程川的情況一樣。 事實證明,不是他的錯覺,這種像清水一樣的藥劑,就是對外傷、淤青、紅腫類的癥狀有奇效。 程守光也很快發(fā)現(xiàn)了異常,立刻問兒子:“這藥哪來的?” “說是小川媳婦自己配的?!?/br> 說完,兩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那邊剛剛吃完面,正在慢條斯理擦嘴的女孩,而程川則殷勤地在旁邊問她還餓不餓,要不要再吃點水果什么的。 兩人現(xiàn)在一點都不覺得佟阿南這樣子過分了,人家是天才,就該享受這樣的待遇。 程守光立刻將佟阿南之前在研究院那邊的豐功偉績告訴了大兒子程山,當然,涉及保密的內(nèi)容,他一個字都沒說。 程山聽完也震驚不已,他沒想到佟阿南這么年輕,就有這樣的學術造詣,再看看手里的藥水,這哪是什么天才,明明就是天神下凡。 現(xiàn)在,他們相信佟阿南之前可能真的是有神經(jīng)病,因為天才和瘋子之間往往就是一線之隔。 而佟阿南很明顯是跨過了那條線,所以,就從瘋子變成了天才。 否則的話,要怎么解釋一個才上過一年學的農(nóng)村姑娘,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學會這么多高深的知識。 至于她之前在中學考試中考了全縣第一什么的,那簡直是大佬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粒沙而已,他們覺得,以佟阿南的能力,往后的成就肯定非同凡響。 程山也瞬間明白為什么父親之前對佟阿南這么包容了,肯定是欣賞她的才華。 程守光:錯,真的只是打不過而已,欣賞歸欣賞,面子歸面子,而且,適當認慫,可以少挨打,這也叫識時務者為俊杰。 兩人忽然之間不知道想到什么,紛紛向不遠處的佟大壯投去同情的目光。 都是同一個爹媽生的,咋差距就那么大呢? 佟大壯:....就你們這被揍得跟個熊樣似的,也好意思來同情別人。 // 晚上六點,準備了一下午的年夜飯,正式開席了,大家歡歡喜喜地坐在一起吃菜喝酒,熱熱鬧鬧的,看著就像是幸福美好的一家人。 完全看不出他們中大部分人下午才剛被胖揍過一頓,因為由于佟阿南提供的藥水,他們臉上的傷只留下一個淡淡的印記,估計再睡一覺就看不出任何痕跡了,大家也可以放心出門拜年了。 像程川這種恢復能力比較強的人,現(xiàn)在基本上已經(jīng)痊愈。 程山內(nèi)心實在是太激動了,那個保溫杯已經(jīng)被他偷偷昧下,而佟阿南和程川也一直沒來找他要。 給全家人上完藥后,里面還剩一些,他打算帶去醫(yī)院的實驗室化驗一下,看看到底包含了哪些成分。 當然,程山更希望佟阿南能直接告訴他,但佟阿南目前只肯理會程川一個人,壓根不愿意搭理他們。 程山也不好強逼對方,關鍵還是,他不敢,沒辦法,被打怕了。 總共才見這個弟媳兩回,結(jié)果回回被打,還一次比一次嚴重,真的很難沒有心理陰影。 不僅是程山,其他人也是這樣的心路歷程。 嚴明更是郁悶,因為女兒嚴妍不知道為什么,似乎特別喜歡佟阿南,還一直嚷嚷著要向舅媽學習,將來打遍天下無敵手。 嚴明:閨女,你在外公外婆爸爸mama剛剛被揍之后,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有點不禮貌,沒看到你外婆和你媽的臉色都變了么。 總之,大家和和美美地吃完了年夜飯,又按照習俗封了壓歲錢,便開始圍坐在客廳里守歲,前面擺滿了各種瓜果點心,大家也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佟阿南也安靜地坐在一邊,吃著程川給她剝好的瓜子仁、花生粒什么的,把現(xiàn)場在座的男同志全給比了下去。 看程川把佟阿南當老佛爺一樣的在伺候,女同志們不禁酸了。 尤其是楊桂芬,她本來以為丈夫程守光對她算是夠好的了,從不要求她cao心家務瑣事,也不讓她擔心錢財上的事情,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對于丈夫的好,她本來是有點受之有愧的。 但現(xiàn)在,跟兒子程川這一比,楊桂芬頓時覺得,程守光對她的那點好,算個屁,還不及兒子對兒媳的十分之一。 楊桂芬對付不了佟阿南,難道還拿不下程守光么,于是,她就對程守光說道:“守光,聽說核桃補腦,我想吃點核桃?!?/br> 程守光不明所以,看著就放在楊桂芬面前不遠的核桃,點頭附和道:“是的,你是要多吃點?!?/br> 然后,坐著一動不動,還想繼續(xù)跟旁邊的大兒子聊聊他工作上的事情。 楊桂芬也沒發(fā)覺程守光的話有什么歧義,見他不開竅,就直接說道:“我想吃核桃,你給我剝點?!?/br> 程守光頓了一下,然后看到旁邊的小兒子正在給佟阿南剝核桃呢,他立刻就明白了過來,瞪了一眼小兒子,然后就認命地拿起核桃給楊桂芬剝。 楊桂芬見狀,終于滿意地揚起了嘴角。 程莉看著母親這一頓saocao作,再看她爹和弟弟,然后默默將頭轉(zhuǎn)向自己的丈夫嚴明。 不得不說,嚴明還是個心思比較通透的男人,都不用程莉開口,非常主動地抓了一把花生過來,溫柔地對妻子說道:“媳婦,咱吃花生,花生補血,你們女人吃了好?!?/br> 程莉聞言,立刻開心地笑了,第一次用那種嗲得讓人頭皮發(fā)麻的聲音說道:“老公,你對我可真好?!?/br> 嚴明頓時耳朵就紅了,但不是害羞,而是尷尬,他趕緊湊到媳婦耳邊,低聲懇求道:“媳婦,這大過年的,咱正常點,行么?孩子們都還在這呢,你別帶壞他們?!?/br> 程莉臉上的笑容立刻就跨了下來,懨懨地回道:“滾,莫挨老娘。” 宋欣苗看著現(xiàn)場的女同志都有丈夫幫忙剝零食,于是,也非常期待地望向程山。 程山接觸到媳婦投來的目光,略微不自然地咳了兩聲,然后假裝沒看見,繼續(xù)低頭喝著自己手里的茶。 宋欣苗見狀,也不再勉強,自己抓了一把瓜子,悶悶地吃著,只是心里難免有點低落。 突然,一只手伸到了她面前,給她的杯子里添了一些熱水,然后,就聽到程山低聲溫柔地對她說道:“少吃點瓜子,免得上火,多喝水。” 宋欣苗立刻喜笑顏開,她就知道丈夫還是關心她的,只是性格使然,讓他不習慣在別人面前隨意表露,不像小弟程川那樣。 佟阿南看到大家這樣,于是也有樣學樣,抱著程川的胳膊,嬌滴滴地說道:“老公,你對我可真好~” 這是佟阿南第一次叫他老公,還是這樣柔媚的聲音,程川頓時滿臉通紅,手上的核桃都不知道要怎么剝了。 現(xiàn)場的其他人也都齊刷刷地看向她。 因為佟阿南可不像剛剛程莉那樣小聲,而且直接不管不顧按照正常的音量說的。 不僅程川,其他人,尤其是男同志,全都尷尬地憋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