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星際煉丹封神 第32節(jié)
因為言瀾與。 盡管元帥從未對外透露過任何信息,似乎只是將言瀾與看做有潛力的新人。但言瀾與是個板上釘釘?shù)膕 ,他已經(jīng)在元帥面前掛過名了,只要他在軍校的素養(yǎng)合格,前途不可限量。 言瀾與沒說話,只是比了個請的手勢。 言瀾與的姿態(tài)過于平靜,言赴心里涌起極不好的預感。 他匆匆推門出去,撥通了一個號碼。 等待接通的時間格外漫長,近一分鐘的時間,通話終于被通過,但是對方拒絕了投影通話,轉為語音。 言赴心里咯噔一聲:“張中校,我是言赴,最近……” “我知道。” 張中校義正辭嚴:“我以前不知道你竟然是這種人!擅離職守損害公共財產(chǎn),這種可恥的行為決不能被姑息!” 言赴被張中校劈頭蓋臉的劃清界限打蒙了:“中校你是不是……” 他記得先前每一次和張中校通話時,對方的態(tài)度都非常和善。 張中校冷冷道:“以后不要再聯(lián)系我了?!?/br> 說完,張中校主動掐斷了通話。 言赴愕然片刻,手心滲出一點冷汗,翻出通訊錄,一個個打過去,很多通話顯示無法接通,顯然是已經(jīng)被拉黑。 一直翻到最后一個,通話終于被接通。 對方只是個中尉,曾經(jīng)是言赴的學弟,接通電話后只有很清晰直白的一句話:“元帥在我們基地,已經(jīng)撤了很多人,你還是認了吧?!?/br> 說完,對方干脆利索地掛斷通話。 言赴攥緊智腦。 元帥竟然在基地!到底是湊巧,還是…… 此刻某個駐扎在狂暴區(qū)外圍的基地內 張中校站在自己的辦公室內,原本屬于他的木質桌椅上躺著個人。 確實是躺著—— 對方的腿架在桌子上,上半身靠在椅子里,因為個子高,脖頸以上和腳踝以下都超出了桌椅。 沒有禮貌,但是元帥。 張中校站在二十多度的辦公室內,軍裝后背已經(jīng)被汗透了。 元帥放下手里的資料,嗓音沙沙的:“家里的小孩太煩人了,你說是不是?” 張中校強撐著笑臉:“頑皮的孩子總是更有出息一些。” “但愿吧。” 元帥懨懨地。 小白樓內 “至于薛先生?!?/br> 言瀾與拿過另一份文件袋。 薛崇已經(jīng)完全懵了,他來的時候以為言瀾與突然想通,決定和薛家和好,沒想到…… 聽到言瀾與提到自己,薛崇一時間恨不得把畢生經(jīng)歷全都翻出來回憶每個細枝末節(jié)。 言瀾與:“你是個很合格的商人,不過貴公司生產(chǎn)的包裝管似乎有些偷工減料,我已經(jīng)把這份資料發(fā)給你的合作商,希望他們酌情考慮是否終止與貴公司的合作?!?/br> 薛崇拿過文件袋,里面果然是薛氏包裝管的質檢報告,還有大量的照片。薛崇恍惚一瞬,可能是有言赴在前,他居然覺得這份資料帶來的結果是可以接受的。 言瀾與的智腦忽然震了兩下,跳出兩條信息: 【薛錦行:我到了?!?/br> 【薛錦行:在門口。】 【薛錦行:可以進來嗎?】 他不是說去臨華,兩天都不來嗎? 言瀾與愕然,他下意識回頭,會客廳的門被人敲響了。 朔藍的反應比他更快,跳下窗臺,卷著尾巴跑向了門口,站起來打開門,一頭撞進薛錦行的懷里。 言瀾與:“……” 一直在裝木頭人的常思:“??” 她猛地看向言瀾與:您不是說薛醫(yī)師今天絕對不會來嗎?! 薛錦行拍拍朔藍的腦袋以示感謝,笑著打招呼:“早上好啊……弟弟。” 弟弟這個稱呼咬字十分微妙,聽上去莫名有些親昵。 言瀾與在病房見言薛兩人的概率不高,二樓往上全是病房,只能是在一樓的會客廳了——這個房間就是病人們用來見親屬的。 薛錦行熟悉小白樓的構造,直接走向會客廳,果然在門口看到了雙眼發(fā)紅的言赴。 門內,言瀾與慢慢站起身,抿唇。 感受到主體的情緒,朔藍尾巴開始快速拍打地面,更緊地貼近薛錦行。 言赴還沒有走,他就站在門口,死死盯著薛錦行:“你怎么在這里?你怎么知道他是和你抱錯的那個孩子?” 因為情緒波動劇烈,他的精神力開始外泄,在體表形成 朔藍黑色瞳仁鎖在言赴身上,喉嚨里滾動著威脅的聲音。 薛崇被沖擊得十分混沌的腦子,因為見到薛錦行突然清晰一瞬:“你怎么在這里?!” 薛錦行應該待在綠金園那個小房子里,或者隨便哪個工廠里發(fā)愁他的學費才對! 薛錦行:“我當然在這里。感謝薛先生沒有幫我這個成年男性支付學費,所以我來這里上班?!?/br> 薛錦行進門的時候繞了個彎,免得被湊過來的朔藍絆倒。 薛崇死死盯著薛錦行:“是因為你!” 從他找回言瀾與開始,就以最快的速度趕走了薛錦行,他可以保證薛錦行沒有接觸言瀾與的途徑,可是為什么?為什么薛錦行還是結識了言瀾與?! 今天這一出,難道是言瀾與幫助薛錦行向言薛兩家報復? 薛崇難以理解:就為了一個連精神力都沒有的廢物? 薛錦行視線一動,飄過言瀾與:“看來剛才的家庭會議不太和諧?!?/br> 言赴終于反應過來,他盯著薛錦行:“你為什么不滿足?為什么要唆使言瀾與報復我們?僅僅是因為沒有給你學費?貪得無厭又自私自利!” 赤紅的精神力徹底成型,一只紅尾鰲蝎噠噠幾步順著言赴肩背爬上來。 言赴的精神力在情緒極度不穩(wěn)定的情況下開始暴動了,紅尾鰲蝎焦躁地探出尾針,又被主體的理智按壓回去,當尾針第三次探出時,徑直刺向薛錦行! 朔藍壓低前肢,薛錦行拍拍老虎頭,示意朔藍冷靜,同時一道青藍色精神力在蝎尾上打了個死結,將紅尾鰲蝎拖下言赴的身體。 朔藍輕巧躍起,一口咬住紅尾鰲蝎的尾部,月山虎的犬齒長而尖利,輕易刺破紅尾鰲蝎的尾部,它稍稍用力,咬斷了紅尾鰲蝎的尾巴! 精神體受傷的痛苦讓言赴立刻清醒過來,他扶住會客廳的椅子緩解痛苦,浮躁的精神力收回體內,紅尾鰲蝎也隨之消失。 薛崇沒有精神體,他背后升起寒意,往后退了幾步。 言赴是c級,已經(jīng)非常逼近b級,他的精神體在言瀾與的月山虎面前,甚至做不出一絲抵抗。 雖然這和言赴理智還在有關,但是頂級精神力者的絕對碾壓依然讓他覺得恐懼。 不、不對。 精神體的顏色和精神力是高度重合的,最先拉下言赴精神體的不是言瀾與,是…… 薛崇看向薛錦行,放輕聲音:“你覺醒精神力了,你是不是……b級?” 明明一個多月以前,薛錦行還沒有精神力波動。 如果是哪個變故導致薛錦行覺醒,那一定是那次精神力暴動。 薛錦行坐在言瀾與對面,他抬頭對薛崇一笑:“這和你就沒有什么關系了?!?/br> 薛崇恍惚片刻。 他想起來了,當時做完親子鑒定,他就迫不及待地將薛錦行的身份從薛家遷出,現(xiàn)在薛錦行無論是b級還是a級,都和他沒關系了。 薛錦行比了個手勢:“可以請兩位給我和言瀾與一點談話空間嗎?” 常思上前兩步,如果這兩個人拒不同意,她會使用一點強硬手段。 言赴已經(jīng)站起身。 他的精神體剛才能被輕易制服,是他理智還在,攻擊是一瞬間的失控,他沒有傷人的膽量。 公開場合下放縱精神體傷人是重罪,視情節(jié)嚴重與否,可判處三十年到四十年的有期徒刑。 薛崇到底聰明一點,疲憊道:“你廢時間把這些東西親自交到我們面前,就是為了讓我們以后不再來接近你。” 言瀾與的智腦在他手指間轉了一圈,他選擇了默認。 言赴終于露出一點灰敗的神色:“是我看走眼?!?/br> 他拽著資料袋,走出會客廳。 薛崇失魂落魄地跟著走了出去。 言赴和薛崇一前一后走出小白樓。 薛崇突然問:“你后悔嗎?” 言赴沒有說話,半晌才冷漠道:“現(xiàn)在說這些有用嗎?” 而擅離職守造成嚴重財產(chǎn)損失,至少有八十年的判刑,而他今年才四十七! 薛崇皺起眉。 不知道言瀾與查出了什么東西,言赴一副要瘋的樣子。 薛崇打了個寒顫,他連精神體都沒有,言赴要是當場發(fā)瘋,他肯定打不過。 他加快腳步,從言赴身邊走過,一直到回頭看不見言赴的身影,薛崇才放緩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