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前男友被怪物奪舍了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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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咬貓實屬罕見,那邊反應了足足五分鐘,還沒記起要來第二輪sao擾。 周箐剛好趁這會兒空擋去拉黑李蘭芳的聯(lián)系方式。 電話、短信還有聊天軟件…… 她按住屏幕,把那朵“空谷幽蘭”拖進垃小黑屋,順便瞄了眼手機時間。 早上七點整。 要是林軒沒有出軌,這個點她應該在廚房給林軒準備愛心早餐。 有時候是鮮牛奶配上撒有香料的嫩牛排,有時候用燉好的雞湯煨上一碗細面。如果刷到有趣的網(wǎng)紅菜譜,便興致勃勃地取出早餐機,用香腸片在吐司上拼花朵。 美味營養(yǎng)的飯點中蘊含她對林軒的愛情,同居三年來雷打風吹不動。 對她這種類型的女人來說,堅持舊習慣遠比嘗試新鮮事物來的容易。但有些改變一旦開始,便無法停息,壓抑的情緒總要有個發(fā)泄的地方。 她早在昨夜舍棄了二十年來的嚴于律己。 女人靜靜地趴在枕頭上,眼眸微闔,任由雪花般的sao擾填滿信箱。 她藕白色的手臂就擱在黑色的長發(fā)上,兩種顏色反差鮮明極為美麗。那鋪開的發(fā)絲在晨光下反射出奇妙的光澤,令人聯(lián)想到蝴蝶小憩時,被它斂在身側(cè)的蝶翼。 這是一只黑色的蝴蝶。 “林軒”想要伸手摸摸她沾滿鱗粉的翅膀。 但經(jīng)過十來分鐘努力,李蘭芳終于意識到準媳婦鐵了心跟自己作對,開始把矛頭轉(zhuǎn)向?qū)氊悆鹤印?/br> 叮咚不斷的聲音吵得周箐頭疼。 “是找你的……” 她把臉往被子里藏,想要堵住耳朵的樣子說不出的可愛。 于是“林軒”想了一下,撈過床頭柜上的手機,學著周箐的樣子按下接通鍵。 “喂,媽,是我?!?/br> 中年婦女嘹亮的嗓音頓時間塞滿整間臥室。 這一次李蘭芳用上了方言。 “軒軒??!軒軒還好你接電話了!真是嚇死我了!你是不知道!周箐剛剛跟我說了什么混話!” “她居然敢跟我說什么‘你死了?',呸呸呸,我呸??!我看她才不是什么生活壓力大,精神敏感,我看她壓根是瘋了!是個精神?。?!我早就說她腦子有問題!一天到晚不敢看人眼睛說話,那眼睛賊溜溜轉(zhuǎn),一看就是不安分的樣子?!?/br> 李蘭芳的方言因緊張而變形,在周箐聽來類似于野獸的嚎叫。 周箐和林軒是同省老鄉(xiāng),按道理說,兩人方言怎么也有些共通性。 但事實上他們那片市縣以散裝聞名全國,方言隔個村就變了個樣。 所以周箐一直不懂這娘倆在交流什么。 她只能從戀人回避的態(tài)度中猜測不是什么好話,獨自品味到被排擠的失落。 “我媽是鄉(xiāng)下婦女,你知道,文化水平不是很高,性格也潑辣了些,所以說話直了點。但本人還是好的,沒有那么多壞心思。你看,她不是一直嚷嚷著要過來幫忙做家務,以后帶孩子,想要幫忙么?” 有林軒這樣從中調(diào)解,周箐強迫自己少想多做,用實際行動感化婆婆。 今天她準確地聽到了李蘭芳對她的評價,本就歸零的好感緊跟著再創(chuàng)負值新低。 不過,真奇怪,是起床的頭暈影響,還是去掉濾鏡的用心觀察? 她怎么會突然聽懂他們老家的發(fā)言? 就在周箐暗自思索的時候,李蘭芳的抱怨還在繼續(xù): “如果不是有病,那她就是故意的!因為快結(jié)婚了,她就不演了,想給我點顏色看?證明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作為媽的連關心都不行?那后面真有孩子了,是不是氣都不讓我喘了!” 周箐的反抗可把李蘭芳委屈壞了。 她一連串話說的又急又快,像是將小鋼珠往人臉掃射,和“林軒”的沉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蘭芳試圖尋找認可: “軒軒你說話啊?她做了這么過分的事,你不能當沒聽見啊……” 似乎覺得這樣有點軟弱,她立刻補了一句:“告訴她!這事要是沒有說法,她別想進我們林家的門!”來增加底氣。 “林軒”坐在床沿,他一只手握住手機,一只手用來撐住微微后仰的身體,曦光打在他勻稱緊實的肌rou上,把皮膚照成健康而誘人的蜜色。 祂瞇著眼睛,表情專注而沉穩(wěn)。 但她看到被子被撐起曲線,“林軒”藏在里面的觸足如水中游弋的蛇,有節(jié)奏的晃動著。 于是周箐猜測“林軒”在發(fā)呆。 外星人的腦回路可能理解不了彎彎繞繞的家庭關系,更何況李蘭芳語速快得要命,罵人的詞完全不會重復。 祂就像大學里四級補考學渣,不巧誤入了專八考場。 但“林軒”勉強抓住了李蘭芳威脅的關鍵點: “我愛箐箐,我馬上要和箐箐要結(jié)婚了。” “我是和她結(jié)婚,為什么要進你的門?” 電話那頭陷入沉默,李蘭芳再次被哽住了。 她消化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回復道:“是啊,你要和箐箐結(jié)婚。” “箐箐”兩個字像李蘭芳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她用了全身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有破口大罵“狐貍精”。 “嗯,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br> “林軒”選擇接受了表面意思,殊不知這是他媽陰陽怪氣的開始。 “哎呀,我這把老骨頭了,我是鄉(xiāng)下女人,被這么對待倒也無所謂。但軒軒你要怎么辦呢?那是你老婆,我死了你們過一輩子,萬一某天她也這樣對待你可怎么辦哦~今天兒早飯都不肯給你做了~趁我還活著,我還想多照顧你幾年?!?/br> “我應該自己會做早飯,可以照顧箐箐?!?/br> “林軒”在努力回想自己的技能,祂昨晚上剛捕獲了食物,活下去并不是什么問題。 可李蘭芳已經(jīng)不想聽兒子說話了。 “哦,你二姨送了幾只雞過來,是那種家養(yǎng)的跑山雞。我這就給你送過去,剛好也看看箐箐?!?/br> 她自顧自說完自己的打算,然后主動掛了電話。 “林軒”放下電話,扭頭去看周箐的反應。 她看起來還是很疲憊,正將臉枕在肘上,用手臂緊貼小巧的耳朵。在聽見“林軒”耿直的發(fā)言時,女人發(fā)出了一聲輕笑。 那笑容恬靜而優(yōu)美,微微彎起的嘴唇就藏在手背,像綠葉間悄然綻放的櫻花,被風吹皺,露出淡粉的一角。 藏在被子下的觸足這次掃到了周箐身側(cè),輕輕蹭過她的大腿,帶來若有似無的癢意。 “林軒”俯低身子,用手指撫摸這嬌嫩的花朵,指尖在面頰流連,最后停在她眼底的青黑。 “我們還有很多時間,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祂用手指舔了舔她的眼睛。 李蘭芳和丈夫住在老家,和c市隔了足足半張地圖,就算做高鐵也要一天多的車程。而她本人文化水平不高,不擅長用市面流行的訂票軟件,也舍不得花錢,實際到的時間只會更晚。 周箐不擔心她會突然破門而入,所以她的確還能再睡一會兒。 林軒背叛后,她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多久沒有睡過懶覺了。 再加上身體實在沉的厲害。這種沉重是那種大學運動會跑完女子三千米后的沉重,代表堅韌不拔的意志以及突破自我的決心,睡完一覺人只會變得更好。 她和外婆相依為命,并非外表那樣脆弱。 周箐倒頭就睡。 …… 三小時后周箐被胃中咕咕的饑餓喚醒。濃郁的黃油香氣在空中彌漫,勾人食欲。她順著香味離開臥室,在廚房遇見了“林軒”。 祂上身赤裸,僅穿一條睡褲坐在冰冷的瓷磚地上,專心埋頭撕扯手中鮮紅的rou塊。鯊魚似鋸齒狀的牙齒嵌入肥美多汁的rou排,像開一枚熟透的蜜桃。 殷紅的液體在掌心匯聚,從指縫溢出,它們順著小臂曲線流向肘部,滴上溝壑縱橫的腹肌,再被突然張開的裂縫舔去。 沖擊力十足的畫面讓周箐以為自己誤入了什么恐怖片片場。 她深呼吸,勸自己保持冷靜: 不能叫,周箐。 李蘭芳馬上就要千里迢迢給兒子“送外賣”了。你也不想死后跟她擠在同一個胃袋里手拉手臉貼臉吧? 女人刻薄的老臉瞬間平息了周箐的恐懼。 她從“林軒”身上移開視線,看見他腳邊堆放了幾個盛有血水的塑料盒,透明盒體上還貼著超市的藍白標簽。 公寓旁邊有一家大型會員超市,生鮮類食材以新鮮優(yōu)質(zhì)著稱。周箐辦了超市年卡,周末會帶著林軒去買菜。牛羊rou一次買一盒,一盒吃一周。 而她所處的公司雖然工資一般,但福利豐厚,高溫補貼剛好送了一箱鮮rou。 這些東西滿當當排滿了周箐的冰庫,又被“林軒”在三小時內(nèi)吃得一干二凈。 ……但起碼祂沒有在她睡著的時候溜出去吃人。 真是嚇人一跳。 不過黃油的香味又是怎么回事? 周箐放下心來,不再追究事件細節(jié),柔聲和未婚夫打招呼:“早上好,你是在做飯么?” “林軒”歪過腦袋,像洗臉的大貓一樣舔凈了掌心的血污,伸手指向背后的案幾。 “嗯,感覺你快要醒了,我就給你煎了一份牛排。” 正如祂和李蘭芳交流的那樣,祂覺得自己應該能做點簡單的早餐,比如用黃油涂抹燒熱的煎鍋,等到兩面變色七分熟的時候,再撒上著周箐喜歡的調(diào)料。 熱氣騰騰的牛排躺在描金瓷盤正中,兩邊銀質(zhì)刀叉整齊放置。 上一次林軒進廚房還是在剛同居那會兒,他自告奮勇做了碗加蛋陽春面,重油重鹽味道堪憂。 周箐端起盤子,沒有轉(zhuǎn)身走向客廳,而是拿起凳子上的軟墊: “謝謝你,看起來很好吃……我喜歡這個盤子。可以坐下來和你一起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