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前男友被怪物奪舍了 第5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奪霜、穿成豪門大佬工具人、我們?nèi)叶加忻孛躘穿書]、魔王的降臨[快穿]、我姐天下第一好[快穿]、八十年代單親mama、末世炮灰白月光重生了、怎奈卿卿動人心、似月光吻桔梗、穿成農(nóng)女,我擁有了錦鯉好運
這是、電? 人類rou眼無法觀測到電流的運動,除非強大的電流已經(jīng)足以擊穿空氣,形成璀璨的放電形象。而這種爆炸的余波在黑夜震蕩,周箐清晰地聽到遠處雷聲嘶吼。 和疑似野狗暴動,山中動物尸骨累累的“望月山公園”,以及發(fā)生“大學(xué)生結(jié)伴夜爬慘遭山體滑坡失蹤”事故的“摘星崖”不同,同為觀星地點,“紫清湖”的黑色自始至終只曝出一起“高中生夜游溺亡”事件。 那個夜晚,浮上水面的除了人類尸體,還有大量魚類。 活下來的準(zhǔn)男大學(xué)生報了案。 趕到現(xiàn)場的警方初步推斷這是起“電魚”導(dǎo)致的悲劇。 紫清湖附近的漁民常趁夜違法電魚,屢禁不止。他們偷偷破壞監(jiān)控,將連著電機的電線扔到船下,強電流殺死了各類水生生物,或許正是蔓延的微電流誤傷了附近的孩子,才導(dǎo)致學(xué)生身體抽搐溺水。 當(dāng)時,三名高考完的男學(xué)生正在比賽誰先游到岸邊,第一名因為遠離電源從而幸免于難。 畫面證據(jù)不足,痛心的家長起訴了住在附近的漁民。之后當(dāng)?shù)卣矅藿艡?,禁止居民涉足,從而恢?fù)湖中生態(tài)。 但就結(jié)果而言,兇手不是漁民,而是降臨的“流星”。 “裁決者”,單單一個名稱,便足以顯露這個種類的特別。 這條進化分支上只有一人存活,作為可以釋放高壓電的怪物,“某位存在”于湖中睜眼的瞬間,便屠盡了觸及范圍內(nèi)的所有同類。 “噠噠噠”腳步聲響起,周箐警覺地盯著眼前的黑暗,看到青年雙手插兜,悠閑地從中走出。 青年年紀不大,好像剛成年不久,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衛(wèi)衣搭配灰色的短褲,作大學(xué)城常見運動男孩打扮。 亂翹的金色短發(fā)下是一雙貓一般的眼眸,銀白色的眼底瞳仁豎起。他看起來好似一只進入狩獵狀態(tài),躍躍欲試的藪貓。 “裁決者”仰頭望向高大的黑紅怪物,面上毫無懼色,反倒勾起嘴角,沖“暴食”露出挑釁的笑容: “可算抓到你了。” 無數(shù)細小的金色電蛇在他身上游走,絢麗的光芒驅(qū)散了小巷的夜色。 第六十章 祂用來握住周箐手掌由一節(jié)主觸緩緩而成, 防御力堪比裝甲車的外殼。饒是如此,經(jīng)歷一次遠程電擊,祂蒼白的皮膚頓時間焦黑一片, 像被燒焦的紙片, 隨風(fēng)碎成飛舞的黑灰。 周竹生很難想象這一擊打在周箐身上會發(fā)生什么。祂揚起觸足,卷住周箐的腰肢,將她藏到背后。 “你打傷了我的妻子……” 怪物的臉色完全暗了下來,聲音從震動的胸腔傳出,沙啞好似野獸進攻前的嘶吼。危險的黑紅從祂的指尖向手臂處攀爬, 宛若炙熱的巖漿四處流淌, 互相摩擦的尖牙發(fā)出窸窸窣窣的響聲。 怪物不會對作為食物的人類有太多感情,哪怕她成了自己的“伴侶”,也不過稍微照顧一二罷了,其他行為全憑個人喜好。 面對周竹生針對性極強的警告, “裁決者”這才瞥了一眼在場的周箐。 “哈?那點電力也能傷到人?我只是想讓她暈過去罷了?!?/br> 他揚起眉毛, 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嗤笑,反問說: “‘暴食’的特性不就是皮粗rou糙么?我記得同化伴侶會把自己最強的一部分傳過去, 都一年了, 難道你就這點能耐么?” “我記得你也吃過‘欺詐師’吧?居然是那部分同化的更好一些……真是中看不中用?!?/br> 都是族內(nèi)的頂尖強者, 對裁決者而言, 推斷周箐“偵測能力”的來源不過輕而易舉。 他又不在乎兩人經(jīng)歷了婚姻危機,只有幾天交流感情的情況,現(xiàn)在只管一腳腳往周竹生的痛處猛踩。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你只是只殘缺的異食癖。” 青年自下而上打量周竹生龐大的身體, 面上輕蔑更甚幾分, “這樣看, 我會更加出色。”, 尖銳的目光幾乎穿過怪物身體,只逼身后的周箐。 獅群中,新的首領(lǐng)會咬死擁有敗者血脈的孩子,唯獨留下年輕并有生育能力的母獅。 盡管“裁決者”對處決異端的興趣遠大于繁衍,但并不妨礙他基于傳統(tǒng)進一步刺激對手?!?/br> 別假惺惺地穿著“人類”皮囊了。 讓他見識見識吃了這么多同類,進化到“暴君”的家伙到底有什么實力吧。 “裁決者”成功碰到了祂的雷區(qū)。 在周箐看不到的地方,裂縫一路開到了男人失去表情的面龐,就連被染黑的眼白上都綻開了數(shù)個銹紅縫隙。 觸足以人類視覺無法捕捉的速度直逼“裁決者”面門,紅色的食人花張開血盆大口,要將他的頭骨嚼成碎片。 而銀色的閃光接連綻放。 “裁決者”方才站立的位置只留下一個模糊的人影??罩酗h蕩的運動外套被觸足破開大洞,而青年本人卻跳到了觸足上方。 他單穿一件白色無袖運動衫,被電流刺激強化的肌rou爆發(fā)力驚人?!安脹Q者”踏上觸足,兩腳發(fā)力,炮彈般沖向周竹生。 “就是這樣,來廝殺吧!” 金色的閃電劃開空氣。 無愧于“裁決者”審判一切的威名,他的放電能力的確非常棘手,電流既可以“電磁炮”的形式遠攻,也可以強化細胞活性用于高速近戰(zhàn)。 這些環(huán)繞青年的體表的電蛇,在與觸足相撞瞬間產(chǎn)生高熱,炸開祂的皮rou,也將環(huán)繞祂的致命毒霧也燒得一干二凈。 面臨這層絕對防御,“欺詐師”特有的小花招壓根無從施展,祂只能憑借“暴食”強健的體魄與之周旋。 “裁決者”攻擊如疾風(fēng)驟雨,擊打祂的身體。 因為電流的加速效果,青年靈活得像是風(fēng)暴中自由穿梭的雨燕。絢麗的光芒刺傷了祂體表用于索敵的復(fù)眼,電流特有的麻痹效果令祂的肌rou抽搐不止,身體逐漸變得沉重、遲鈍,祂的閃避不復(fù)靈敏,攻勢也開始雜亂。 粗壯的觸足無法摸到青年的衣角,只能胡亂砸向周圍的地磚,以祂為中心的道路好像糟了炮彈轟炸,變得一塌糊涂。 而這行為絕非單純泄憤,周竹生心里非常清楚。 “裁決者”再怎么強悍,本質(zhì)也是有血有rou的生物,神奇能力真相接近于“電鰻”,體內(nèi)細胞是小型的“疊層電池”,在連續(xù)放電后需要一段時間休息,才能繼續(xù)補充電力。 電壓越高,放電時長越短,需要的蓄電時間也隨之變長。 祂只要耐心等待那個時機就好,逐漸硬化表皮,調(diào)整結(jié)構(gòu),把它們改造成絕緣裝甲。 而現(xiàn)在的損毀地面的舉動正是為了減少“裁決者”的落腳點,用飛濺的石塊影響他的攻擊路線,為之后的反擊鋪墊。 可在這個特殊的時間點,祂真的有體力能撐到那個時候么? …… 周箐被關(guān)在血rou筑成的地窖中。 怪物在激戰(zhàn)中化身為一顆扎根大地的黑紅巨樹,飛舞的枝干用于應(yīng)敵,而虬結(jié)的根系深深刺入土壤。它們既是分散強大電流的引線,又是遮蔽碎石的壁壘,可以最大程度保證周箐安全。 困于其中,周箐感覺不到電擊的疼痛,也看不到兩人激戰(zhàn)的畫面。她只能從軟觸的抽搐,以及彌漫的焦臭判斷周竹生陷入苦戰(zhàn)。 情況不對。 構(gòu)成地窖墻壁的鮮紅軟觸在幾次抽搐后停止了蠕動,它們無精打采地垂下頭顱,滴滴溫?zé)岬那逡簭捻敹藵B出,匯為細細的溪流從rou壁淌落。 接著,濕潤的rou壁慢慢裂開,露出淡粉薄膜的一角。 不可以思議的畫面令周箐睜大了眼睛。 攸關(guān)生死,怪物把妻子與孩子一起藏到了祂心中最安全的地方。 可在電流刺激下, 祂的羊水提前破了。 第六十一章 醫(yī)生給出的預(yù)產(chǎn)期就在這幾天, 周箐伸出手指觸摸濕熱的清液,瞬間就理解了怪物正在遭受的困難—— 祂要生了?! 在這個連基本的熱水和剪刀都沒有的小巷? 開縫的rou壁像是一張巨口,它用飽滿的雙唇含住淡粉色的卵鞘, 一張一合, 卻遲遲無法將卵推出,只有圓圓的一角卡在壁口。 而從接縫中溢出的不僅是溫?zé)岬难蛩?,還有怪物鮮活的生命,曾鮮紅如血的軟觸正逐漸褪色,變得干癟枯萎。 周箐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都說生產(chǎn)是一道鬼門關(guān), 就算躺在技術(shù)過硬的三甲醫(yī)院, 孕婦都有可能面臨力竭休克的風(fēng)險,更別提陷入苦戰(zhàn)的怪物了。 此情此景,什么都顯得不重要了,她伸手撫上綿軟的rou壁, 焦急地呼喊怪物的名字: “竹生、竹生, 聽得到我說話么?” “你還好么?” 關(guān)切的話語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現(xiàn)在她究竟還能做些什么? 不像漫不盡心的玩咖方景澄,“裁決者”顯然打算將祂置之死地, 她貿(mào)然扯開觸足逃出去, 只會加重祂的傷情……那她的血rou能反哺祂, 給祂帶來喘息的體力么? 幾秒沒有得到回應(yīng), 周箐狠下心來,她銳化指甲,打算劃破手心放出血液。 就在周箐碰到手掌的前一秒,一根軟觸輕輕抓住了她, 擋下了這次自殘行為: “我在這里……” 突發(fā)情況令怪物陷入虛弱。祂艱難地抵御“裁決者”的攻勢, 連在體內(nèi)睜開眼睛都覺得費力。 于是祂主動將身體交予周箐, 像那夜一樣, 用觸碰傳遞話語。 “我沒事,只是突然不太舒服。我沒做過這種事,所以不大適應(yīng)。能抓住我的手么?就像你答應(yīng)我的那樣。” 她在祂還是“女人”的時候答應(yīng)過,進手術(shù)室麻醉前會一直牽住祂的手。 “好……” 鮮紅細線從周箐指尖探出,小心地卷住怪物的觸足。她一只手托住祂的“手”,一只手則蓋在上面慢慢地撫摸祂。 祂將一部分意識藏在這座“血rou小屋”中。外面是電閃雷鳴,祂隨時都會粉身碎骨,但在這溫柔的撫慰下,那些痛苦都變得無所謂了。 怪物因此獲得了一些力量,祂集中精神,專注于每一次用力。 鮮紅的腹腔內(nèi),只聽得到祂生產(chǎn)時粗重的喘息,以及一兩聲低沉的悶哼。 周箐安靜地跪坐在rou壁一次,累積的羊水緩慢濡濕她的衣裙,而在那顆“卵”排出rou壁的同時,她的手掌也被觸足勒出深深的紫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