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單親mama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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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許剪開信封,里面是薄薄的三張信紙。顏如許一目十行的看完,將信放到信封里,收好。 信中劉姝說,她在江北市過得很自在,心情舒暢,覺得自己去江北市是個特別正確的決定,但是,自她離開后,丈夫譚新明跟她的聯(lián)系越來越少,打電話時沒說幾句就不耐煩的掛了,譚新明一次也沒去江北市看過她。她覺得,他們夫妻感情出了問題,她現(xiàn)在很苦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希望顏如許能夠給她一些指點。 顏如許揉了揉額角,她還是輕率了,只想到要讓劉姝脫離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卻沒想到兩地分居太容易造成夫妻感情問題。 劉姝問她解決辦法,她的建議就是離婚,把兒子接到身邊來,再尋找個第二春,讓那什么譚新明譚新紅都滾一邊去。劉姝婆婆和meimei囂張、嬌縱成那樣,但凡譚新明這個金主多管管,幫幫劉姝,他們也能收斂一些。再陰謀論一些,譚新明就是條中山狼,劉姝婆婆、meimei是他故意縱容的。 可顏如許能把自己真實想法和劉姝說嗎?肯定不行啊,這是個勸和不勸分的年代。 后來顏如許給劉姝的回信里,只寫了些開解她的話。 這件事情后,顏如許反省了自己,決定以后還是還是秉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就好,不要亂給別人出主意。有句俗話說的好:多管閑事多吃屁,還是自掃門前雪最省心。 顏良深第二天就收到了康從新關于工地事故的報告,經他們安保部的查證,這次事件是人為的,幾名第二機械廠的職工不滿工廠被合并,自己原本的職務被撤銷,就想搞點破壞,發(fā)泄下情緒,給領導制造些麻煩。正好,項目組的領導們要過來視察,他們這些人就匆忙部署,在木材堆上面做了機關。 康從新和手底下安保部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不說康從新自己,就說他手底下的人,百分百都是專業(yè)軍人,且好幾個都是偵察兵出身,那觀察力和洞察力可不是一般都強,很快就查到這幾名工人,審問之后,幾人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康從新命人將這幾個人以破壞建設和意圖傷人的罪名扭送公安機關,現(xiàn)在處于嚴打時期,他們面臨的不僅是漫長的刑期,還會戴上寫著罪名的木牌游街示眾。 改革總是這樣,會傷害到一部分人的利益,就會想盡辦法阻止,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來,康從新正好趁著這次機會殺雞儆猴,再有想搞破壞的人,就得掂量掂量值不值得。 10月份,新一期的《百花電影》剛發(fā)刊五天銷量就趕上了上個月發(fā)行十天的銷量,照這個趨勢,這一期的銷量還會邁上新臺階。 10月中旬,□□聯(lián)合文聯(lián)為《百花電影》的銷售量激增開專題研討會,邀請市里各大雜志社、作家等出席,為期三天,在郊縣的北郊賓館舉辦,期間,吃住都在賓館。顏如許作為主要功臣,不得不參加。北郊賓館在京城往北,從日報社過去得坐公交車換乘去郊縣的長途汽車,單程得將近兩個小時了小時,以現(xiàn)在的交通情況,每天往返不現(xiàn)實。 顏如許很是苦惱,今年不知道為什么,這種活動特別多,一個接一個的,她很想不去,可是沒辦法,上面點了名,她必須得去。偶爾離開康康一天還行,一連三天看不見康康,孩子受得了她都受不了。 晚上接到康康后,她開始提前給孩子做思想工作:“康康,mama問你,你現(xiàn)在勇敢嗎?” 康康理所當然:“mama,我特別勇敢!” “哦,那你敢不敢三天不見mama,都住在姥爺家?” 康康想了想,竟然在竹座椅上跳了起來:“mama,我敢,我要去姥爺家住,我要和康叔叔玩!” 又是這位康叔叔。 顏如許最早聽說這個人還是顏良深帶孩子去金水臺大飯店那次,回來之后康康就一直不停的談論他,那時候康康叫他英雄叔叔。后來康康又在顏良深的辦公室見過這人一次,康康回來就跟她說原來英雄叔叔姓康,就是康康的康,聽得顏如許心里頭一顫。然后這孩子就興奮得不肯睡覺,用喊啞了的嗓子一直和顏如許說,他抱著康叔叔的胳膊蕩秋千,他坐在康叔叔的脖頸上坐飛機,看得特別高,說康叔叔教他摔跤、打槍…… 聽得顏如許心驚rou跳,更是愧疚不已。這些對有父親的孩子來說,是尋常不過的事兒,卻令康康這么的高興。 康康把康叔叔時刻掛在嘴邊,顏如許都有點嫉妒了,笑著問康康:“就那么喜歡那位叔叔呀?!?/br> 康康小腦袋使勁兒的點:“嗯,喜歡!” “那你為什么那么喜歡康叔叔呢?” 康康歪起小腦袋,使勁兒的思考著,好一會兒才拍拍車把,說:“mama,康叔叔好……反正,反正我就喜歡他?!?/br> 好吧,顏如許也不難為一個三歲孩子的思維邏輯了,接著跟他確認:“你三天都見不到mama真的沒問題嗎,會不會想mama想得抹眼淚?” 康康使勁咬著小腦袋,大聲說:“mama我是大孩子了,我才不哭呢!” “好,mama相信你,那你去了姥爺家,要聽姥爺的話,好好跟小姨玩,你在姥爺家睡三個晚上就能見到mama了?!?/br> “嗯嗯嗯”康康答應著,有兩個璇兒、濃密黑亮的小腦瓜頂在她眼前晃悠兩下,顯得有些敷衍,看起來是迫不及待想要去姥爺家了。 顏如許哭笑不得,看來康康是長大了,都有自己的交際圈了。 從前,她自我感覺把康康養(yǎng)得很好,開朗、樂觀、外向,如今一對比,卻發(fā)現(xiàn)康康還是膽小、怯懦了些,他還可以更活潑、更快樂。她也愿意多讓康康去姥爺那邊,接觸更多他喜歡的人,她想,多多少少能彌補沒有父親給孩子造成的原生缺陷。 當天晚上,康康在睡夢中“咯咯”的笑出了聲兒,顏如許被孩子那快活得像是飛翔小鳥般的笑聲吵醒,正好起來孩子蓋被子,摸著床單是濕的,才發(fā)現(xiàn)孩子尿床了。 顏良深剛接了康康回到辦公室,就聽周秘書說康從新來了。 顏良深還沒說什么,剛爬上沙發(fā)的康康一下子就跳下來,歡呼著叫嚷:康叔叔來了,我要找康叔叔! 顏良深連忙按住孩子,吩咐周秘書:“讓他進來吧?!?/br> 很快,康從新敲門進來,康康像個小炮彈一樣的沖向康從新,小嘴巴就迫不及待的說:“康叔叔,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康從新嚴肅冷硬的面龐上立刻就如撥云見日一般,露出無比溫柔的神情,他雙手夾住康康的胳肢窩,一下子就將康康舉了起來,扔出去又接回來,康康歡快得叫劈了音兒的笑聲響徹整間辦公室。 康從新又連拋了六七下,才停了手,將康康抱在懷里,溫柔的用手指幫他擦掉額角和鼻尖的汗。 康康小臉因為興奮而紅撲撲的,眼睛亮亮的,閃耀著璀璨的鉆石光芒,黑色、純凈的眼眸里,清晰地映照著康從新的臉龐,仿佛那雙眼睛里,只能看到他,里面盛滿著全然的信任、依賴和喜歡。 康康晃著小身子,拍著康從新的肩膀,使勁兒喘了兩口氣,氣息還是不穩(wěn),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康叔叔,我還要玩!再來再來!”半是命令,半是撒嬌,帶著恃寵而驕、不容拒絕的強勢。 康從新一點也沒生氣,耐心的說:“咱們歇一會兒再玩,好嗎?”語氣溫柔,仿佛能滴出水來。 “好?!笨悼荡饝?/br> 康從新摸摸他的后背,用手掌將康康后背上的水珠擦干凈,康康覺得有點癢,但又很舒服,用后背追逐著康從新的大手,像是玩游戲一般,“咯咯”的不停的笑。 康從新就特別溫柔的看著康康,陪他玩耍,就好似這世界上什么事兒都不重要,只有陪著康康玩耍這一件頭等大事。 一大一小旁若無人。 顏良深一直盯著他們看,他現(xiàn)在可以百分百肯定,康從新和康康一定有血緣關系。只有血緣之間的羈絆和吸引才能令兩個只見過幾次面的人這般親近無間。 自從那天金水臺賓館宴會后,康從新過來顏良深這里來過兩次,每次都正好趕上顏良深接了孩子來辦公室的時候,康從新來了就陪著康康玩,被明示暗示的他也不肯走,康康也不肯放他走,直到顏良深要帶著康康回家,兩人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顏良深去查閱康從新的檔案,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權限,他去問了宋部長,宋部長沒有講太多,只說康從新是戰(zhàn)場上下來的,是個于國于民的大功臣。顏良深聯(lián)想到女兒剛一到日報社就申請去當了戰(zhàn)地記者,就在鄰國的戰(zhàn)場上。莫非…… 有了猜測,顏良深的思維就發(fā)散出去,聯(lián)想了更多。 康從新又抱著康康喂水,康康喝了一大口水后“哈”出一口氣,跟喝得是蜜水一般,很享受的樣子。 顏良深走過來,要抱孩子,康康卻嘻嘻的笑著轉過頭去,摟住康從新的脖子,然后又轉過來,說:“姥爺,你等會再抱我,我還要和康叔叔玩?!?/br> 顏良深無奈的笑對著康康笑,“你這孩子,有了別人就不要姥爺了是不是?” 被姥爺說中了,康康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想安慰姥爺,擺著小手說:“不是不是,我一會兒還要和姥爺玩的?!?/br> “那姥爺就謝謝我們康康了”。 顏良深目光轉到康從新臉上,充滿探究,本來想故意問問康從新是來干什么的,但看著康從新冷硬臉龐上因為肌rou松弛而柔和了的線條,忽然就覺沒必要。 “你先幫我?guī)б粫嚎悼?,我去開個會,等我開完會,咱們聊聊?!?/br> 康從新點了下頭,對顏良深想和他談話的事兒一點都不意外。他在見到康康后,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他做得太明顯,顏良深不可能沒有懷疑。 而康從新也不是想隱瞞,只是還沒有積攢足夠的勇氣。 與此同時,顏如許和江韻、陳陽、高書記一行四人,被報社司機載著,到達了北郊賓館。按照這次研討會的行程安排,今天下午報道,晚上有個歡迎晚宴,明天后天兩天會議,大后天早上吃完早飯研討會結束后返程。 北郊賓館位于京郊北部山區(qū),以前是皇帝去壩上圍場圍獵,中途休息的地方,附近有燕山山脈的第二高峰,比城里涼爽許多,季節(jié)變化也比城里要晚半個月,頗有些“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之感。 轉眼間,研討會就結束了,高書記吃完飯后,望著不遠處的高山綠樹提議道:“咱們好不容易來一趟,要不去爬爬山?” 陳陽立刻響應,江韻也說要去:“我下鄉(xiāng)的地方在大別山里,一眼望過去除了山還是山,那時一心想著要趕緊走出大山去,現(xiàn)在回到城里了,又想念那時簡單的生活,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干完了農活就去山上采野菜、摘野果子,我們還打去打獵、下套子,要是能逮住一只野雞、野兔,就高興得跟過年似的?!?/br> 陳陽從小生活在城里,沒下過鄉(xiāng),,江韻談興正濃,就給他講了些自己在鄉(xiāng)下的事情。 高書記見顏如許興趣缺缺,就勸她:“也不是非要爬到山頂?!彼纯幢恚f:“現(xiàn)在不到8點,咱們現(xiàn)在出發(fā),11點之前下山,12點多就到日報社了,正好趕上吃午飯,不耽誤?!?/br> 顏如許確實不想去,這邊現(xiàn)在都是還沒有開發(fā)的高山,沒有修整好的人行路,就跟后世驢友探險似的,多難爬呀!要按她的意思,就直接回家得了。都出來三四天了,一個個的不想家啊? 可他們是一個集體,其他幾人都去爬山,她要是不去未免顯得太不合群,再說,即便自己不爬山,也得在山下等人齊了一塊坐報社的車回去,與其干等著他們,索性就一起去爬山好了。 高書記找了個當地人詢問之后,決定去爬鳳凰嶺,這是座相對比較矮的山,比遠方的高山矮了多半截,坡度較緩,看起來應該比較好爬。 顏如許和陳陽穿的都是運動鞋,高書記穿的是一雙油光錚亮的黑皮鞋,不過他有晨跑的習慣,隨身行李里放著一雙運動鞋,他立刻拿出來換上了。只江韻穿的是一雙平跟的皮涼鞋,顏如許就問江韻:“你這鞋防滑嗎?上山穿行嗎?” 江韻腳底在地上蹭了蹭,說:“沒事,不滑。我下鄉(xiāng)那會買不著運動鞋,還穿著老鄉(xiāng)做得土布鞋滿山跑呢?!?/br> 她對自己曾經翻山越嶺、徒步遠行的體力很自信,卻忘了,她已經離開了鄉(xiāng)下好多年,脫離了高強度的勞作,過上了安逸的生活,每天在辦公室里坐著,久不運動,再加上年紀日長,早不復以前的體力,她爬到半山腰就體力不支了。 但其他三個人都體力充沛,精神奕奕。高書記雖說年紀大又有高血壓,但他有運動的習慣,現(xiàn)在這種運動強度,對他來說,還遠沒到疲憊的程度;顏如許也不運動,但她是抱孩子鍛煉出來的體力;陳陽更不用說,年輕的大小伙子,體力多得像是用不完一樣。 江韻就不好意思提出返程,漸漸的,就落在了后面。 高書記聊發(fā)少年狂,起了好勝心,要和陳陽比一比,陳陽初生牛犢不怕虎,也想跟老同志比個高低,兩人爭先恐后的往山上爬,過了一會兒,四人小團隊就分成了三波。高書記和陳陽遠遠的將顏如許拉在后面,顏如許走得不疾不徐,回頭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找了跟棍子拄在手里的江韻,在原地等著她。 “哎呀,真是老了,體力跟不上了!”江韻呼哧帶喘,好半天才走上來,臉上漲紅一片,“才走了這么遠,腿就打標了?!?/br> “你還是別往上爬了,就在這兒等著,反正一會兒他們也要原路返回。”顏如許建議道。 江韻確實累得夠嗆,腿肚子直打哆嗦,雙腳被皮鞋擠壓得著疼得不行,索性就坐在地上:“行,那我就坐在這兒等他們,那你呢,還往上爬嗎?” 顏如許正要說話,就隱約聽見陳陽熱情洋溢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顏姐,江韻姐,快點上來,上面有野葡萄,酸酸甜甜特別好吃?!?/br> 顏如許猶豫地看向江韻,說:“你自己在這里可以嗎?” 江韻忙說:“沒問題,我就坐在這里一動不動地等你們?!比缓笥纸又谡f:“你趕快追上他們,別跟他們走散了,這山上林子密,容易迷路?!?/br> 顏如許點點頭,走出幾步后,就有些后悔,有種整個山嶺只剩下自己的孤獨感,她連忙籠著聲音,喊著:“高書記,陳陽,你們在哪兒。” 她的聲音往四面八方擴散而去,不大一會兒,就聽見陳陽的聲音傳來:“我們在這里,快上來!” 顏如許站著聽聲音分辨了一會兒,大概判斷了下她和陳陽之間的距離,然后沿著踩出來的小路往上快走,走了大概半個小時,還不見高書記和陳陽的身影,她卻覺得腳部又脹又疼。 她腳上穿的是運動鞋是個日本品牌,不知道顏良深是在外匯商店買的還是從國外捎回來的,樣子很漂亮,就是放在后世也不過時。不過,這雙鞋子是37碼,是她生孩子之前的尺碼,生完康康后,她個子長高了1厘米,鞋也大了半碼,日常走路,鞋帶系松點還挺舒服的,但這會走路走長了,就有些擠腳。 顏如許往四周看看,找了個平整的石頭坐下歇著,前面正對著山下的陰坡,坡面有些陡,矮矮的灌木織就成一張綠油油的毛毯,將整個山嶺罩在其中,讓人看不清毯子下面是巖石還是土地。 山間微風徐徐,正好緩解了顏如許爬山爬出來的燥熱。可是身上的熱度褪去后,她卻感覺的寒冷。山上溫度本就比山下低很多,顏如許剛剛又出了些汗,吹得身上涼嗖嗖的,那種冷好似要順著毛孔鉆入身體里一般,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仿佛能聽到雞皮疙瘩簌簌從自己身體里冒出來的聲音,汗毛都豎了起來,顏如許覺得毛溜溜的,以前聽到的那些深山老林的種種恐怖故事一下子涌入到腦子中,她一刻也呆不住了,連忙站起來,想要山下走。 可剛站起來,便覺眼前一黑,頭暈目眩,眼冒金星,身體打晃著往邊上倒去,她下意識的支住右腳,想要站穩(wěn),右腳腳踝處卻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緊接著身體一陣失重。當她意識到自己要跌倒時,連忙雙手亂摸想要抓住些什么,可只揪斷了細細的草葉,緊接著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跌倒,如同石塊般往坡下滾落,倉皇之下,她只能下意識地雙手環(huán)抱,捂住頭臉。 顏如許的身體像是風中砂石,憑著風雨蠶食,全然使不上半點力,她的身體擦過樹枝,碰撞著墊了一層藤蔓的土地……應該是很疼的,但她的腦子麻木而遲鈍,身體上的疼痛沒有傳遞給大腦。 此時她的大腦如過電影一般閃過很多的畫面,溫馨的、纏綿的、悲傷的……全是和康搖光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張冷硬堅毅的臉龐,四年沒親眼見到,沒有觸摸過,還是新鮮如昨,絲毫沒在時光長河里褪色暗淡。 最后,她又看到康康的小臉,歡快笑著的,抹眼淚的,撒嬌耍賴的…… 她可以平靜地看待死亡,只是,只是她的康康該怎么辦?已經沒有爸爸了,還要失去最愛的mama嗎?當初她懷著康康時,就知道他注定不能像別的孩子那樣得到父愛,還一意孤行的生下康康,是不是太自私,太不負責任了? 然后她又慶幸,幸好康康和父親已經培養(yǎng)出了感情,以后他們一老一小的互為支柱,想來終究能從失去她的傷痛中走出來。 只是自己再沒有機會告訴他,他的爸爸是康搖光了。 各種念頭想法在顏如許腦子里毫無邏輯的閃現(xiàn)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失去了意識。 作者有話說: 接下來為yd小天使加更一章! 第32章 加更 感謝yd的手榴彈 那天, 康從新和顏良深的談話并沒有如期進行。顏良深開完會回來,急匆匆的從他懷里把睡熟的康康接過去,只說, “我有點事兒要去辦,下次再聊?!本碗x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