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單親mama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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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招娣一下子不說話了,那自然是跟顏良深親的,她跟關書記連話都沒說過,關書記家的人也不跟她來往,自己家里就黃姐跟關書記家的保姆還挺熟悉的。 王招娣停了一會兒,說:“我本來也是想答應的,這不是想著你主意正,來找你商量商量嘛?!?/br> 小娟:“我覺得顏叔叔的提議挺好,你有錢了,也不用整天看黃姐一個保姆的臉色,那五十塊錢就揣在自己口袋里,想買啥就買啥,多好啊,比我們村地主王老婆子以前當姑娘時的生活還好!就是不知道能給我找個啥工作,給咱們安排住在啥地方。” 王招娣從來沒上過班,也沒去外面住過,她沒有概念,小娟更沒有。 王招娣:“如玉爸爸不是說了嗎,你學歷不行,就只能當個工人,等上了班,你自己爭爭氣,上個夜校啥的,雖然是晚了點,但你聰明,沒準將來也能考個名牌大學呢,到時候跟顏如許似的,每天穿的漂漂亮亮的,坐在辦公室里寫寫稿子,走到哪里人都叫一聲顏主編,多美啊!” 小娟撇撇嘴,大學是那么好考的?恢復高考那年,他們生產隊十多個知青還有2個高二、高三應屆生全都去參加了考試,后來就一個考上了本市中專。自己連學都沒上過,大字不識一筐的,還想考大學,做夢呢! 不過,這話她只在心里說說,可沒敢跟王招娣說,要不王招娣又得批評她沒志氣了,她說:“行,媽,只要我當上了工人,就開始學文化,等有了文憑,我就轉干部!” 王招娣滿意地點點頭。 后來,王招娣找了黃姐,讓她幫忙聯(lián)系顏良深,說有事跟他說。當晚,顏良深回來了,在客廳一角見了她。 王招娣也沒多啰嗦,說同意和顏良深離婚,不過,她還有一個條件,就是想住樓房,房租由顏良深額外支出。 她跟黃姐打聽了,說是樓房的房租貴,說是最少得七八塊,好點的樓層得十來塊呢。 顏良深想了想,說:“我可以答應你,不過公房里樓房很少,你要是想住樓房就得租個人的房子?!?/br> 這點王招娣還真不知道,她眨眨眼睛,有些迷茫。 顏良深只好回答:“公房歸屬于房管局管理,工作人員按月收租,一般情況下,除非租戶主動提出不租了,否則就可以一直租住,跟自己的房子無甚區(qū)別,而且租金相對便宜。公房緊張,我也需要找些關系才行,地點在哪兒、有幾間房,咱們沒有可挑選的余地,遇上什么是什么。如果你想要租個人的房子也可以,就是不穩(wěn)定,房東有可能會亂漲價,如果房東哪天說不租給你了,你就得搬家?!?/br> 王招娣抓住了幾個字眼,緊張、得找關系。得動用關系走后門的那肯定好??!她心里頭已經(jīng)傾向于還是住公房。 公房的事兒,她去菜場的時候也聽人家念叨過,說公房一般都是那種大雜院,鬧鬧吵吵的,大家伙共用一排水龍頭,得把自己家的水龍頭鎖好了,要不就有人偷用,蜂窩煤也得數(shù)好看好,還有就是得去上公共廁所,大夏天的有白蛆,冬天凍屁股。這日子王招娣聽著耳熟,跟她在鄉(xiāng)下的日子也差不多。她倒是沒覺得有多難以接受。 顏良深又接著說:“這樣吧,我可以每個月再補給你5塊錢,你是想租公房或者租個人的樓房都可以,反正是你自己支付?!?/br> 王招娣拍了下大腿,說:“就聽你的,住公房!” 顏良深對王招娣的選擇并不驚訝,他說:“不過,我有個條件,我給你的這些贍養(yǎng)費也好,幫你找公租房也好,都是建立在這個條件的基礎上。我的條件就是:以后你不要再見顏如玉,不要跑去學校找她,她現(xiàn)在年紀小,所有的精力都要用在學習上,她和你見面會分散精力。將來,等她長大了,上了大學,她如果愿意和你聯(lián)系的話,再讓她去找你?!?/br> 王招娣愣住了,完全沒有想到顏良深會提出這樣的條件,她一下子就怒氣翻涌,血氣往頭上冒。 “顏良深,我是顏如玉的親媽,你不讓我見孩子?你有沒有點良心?”王招娣使勁兒忍著罵臟話的沖動,一下子就座位上站起來,好似不認識顏良深一般的直盯著他。 顏良深往下壓壓手掌,示意王招娣不要大聲吵嚷。 等到王招娣喘氣聲小了些才說:“夫妻雙方都有贍養(yǎng)未成年子女的義務,我不用你支付顏如玉的任何費用,還每個月給你這么豐厚的贍養(yǎng)費,你總也要有所付出是不是?再說,你對顏如玉的期望不就是她以后考上大學,當個知識分子,有個好工作嗎?如果你總是跑去打擾顏如玉,讓她沒有辦法專心學習,甚至跟之前似的躲在家里,不吃飯,不上學,她還有什么前途而言?” 顏良深停了停,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你知道上回顏如玉為什么會成那個樣子,為什么要和同學們打架?因為你去學校撒潑、耍賴,被她的同學看見了,她的同學一直嘲笑她,辱罵她,她受不了就打了其中的一名同學。后來,她更是被全班同學都孤立了?!?/br> 王招娣怔愣住了,她沒想到背后還有這樣的事情,她喃喃自語:“這死丫頭怎么不說啊,說了我肯定找他們全班同學算賬去!”然后又說:“多大點事啊,她怎么因為這點事就想不開了呢,這丫頭小小年紀,心也太重了!” 顏良深仰頭吸口氣,自嘲地笑了聲,決定不再和她廢話了,說:“給你兩個選擇,要么答應我的條件,咱們皆大歡喜,要么我去法院起訴離婚,我會爭取顏如玉的撫養(yǎng)權,我有穩(wěn)定工作,有社會地位,孩子一定會判給我的,然后我會和法院申請,不允許你接近顏如玉,一樣也能達成我的目的,你的贍養(yǎng)費也省下了。” “我,我,我……”王招娣喉頭滾來滾去,那句“同意”卻始終說不出口。 “我先去上廁所。”王招娣說著,便急慌慌的跑走。 她當然沒去廁所,她去找小娟了。不大一會兒,她調整了心情重新來找顏良深,說:“我同意了?!?/br> 王招娣想到小娟勸她的話:你是她親媽,不管見或者不見都斷不了你們的關系,等她長大了,工作了,有出息了,你就能見到她了,她就能孝敬你了,也就幾年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王招娣覺得小娟真是給耽誤了,一句話就說到了裉節(jié)上,解了人心寬。 顏良深:“好,等我這邊安排好就去民政局辦手續(xù)?!?/br> 等顏如許自康從新那里得知眼顏良深和王招娣已經(jīng)辦好了離婚手續(xù),還有他們離婚的附加條件時,什么也沒說。 第二天早上,顏如許在康從新臂彎中醒來時,忽然便說:“你說,康康姥爺是不是早就有了離婚想法,就在等一個機會,這次王招娣帶了小娟回來,康康姥爺覺得她有了依靠和監(jiān)護人,就趕緊把這個燙手山芋轉出去?” 也不用康從新回答,顏如許自顧自地說:“我爸爸這個人啊!” 角門外的大馬路正在翻修,昨天晚上康從新將車停在了寶來胡同口。 近兩年走到哪兒都能看到設置著黃色此路不通路障。有時候是在修路,有些是在鋪設地下管道。 家門外這條大馬路要重新鋪設柏油路,同時要更換地下管道,據(jù)康從新得來得可靠消息,也會加寬下水管道,康從新計劃著趁這個機會把家里的廁所改建成有上下水的。 一家三口從正門出來,經(jīng)過寶來胡同。 顏如許沒有跟康從新說過她和大雜院某些人的恩怨,都過去了,說了也沒有意義。再說,她現(xiàn)在有了康從新護著,也不再懼怕那些人的好奇或者惡意,在寶來胡同上行走,也坦然得很。他們習慣了從角門出入,純粹是因為康從新的車在角門停著更方便,不用走這么長的土路。 其實,便是她不說,康從新也能猜出些端倪,不管哪個年代,孤兒寡母過日子,都會碰到些是是非非,況且,他剛搬過來不久,就親身遭遇過一些事情。 那天,康從新正在院子里,忽然覺得門口動靜不對,悄聲走過去快速打開門,一個人便不受控制地往院里頭栽倒。 這是個三十多歲,形容猥瑣,身上帶著些隔夜酒氣的男人,從他歪倒的姿勢來看,他之前正在門上貼著,試圖從門縫里往進看。 康從新沒讓他栽到院子里,在那人摔倒之前拉住了他的脖領子,將他扔了出去,摔在臺階下的土路上。轉身關了大門之后,走過來,將試圖爬起來那人用腿壓下去,同時扭住了他的右胳膊,質問他鬼鬼祟祟過來干什么。 那人疼得直嚎,慘叫連連,連忙辯解說自己是胡同口大雜院的某某某,只是好奇想過來看看這里還有沒有人住。 慘叫聲吸引了好多人過來圍觀,紛紛給那人證明身份,康從新冷厲的目光看向那些給他求情,要求放了他的人,那些人只覺得渾身發(fā)涼,不自覺地閉上了嘴巴。康從新便說,這人鬼鬼祟祟的,要么是小偷來踩點,要么就是間諜在搞什么破壞活動,不能輕易的放過他,要把他扭送到派出所去。 圍觀人也不敢?guī)椭q解求情。還是顏如許出來,幫著說了兩句好話,康從新才將那人放開。 從此之后,大家都知道顏如許家有了男人,有歪心思的也再不敢肖想什么。 寶來胡同出去有一家糖油餅炸得特別好,焦香脆。康從新有時會去從正門出去買早點,也會遇到一些同樣去買早點的大爺大媽??祻男履翘炻兜囊皇种鴮崌樔?,愣是把熱情無懼的胡同大媽們也給鎮(zhèn)住了,但架不住實在對康從新太好奇了,又見他跟自己一樣在排隊買油餅,忽地就覺得他身上多了煙火氣,便大著膽子跟他搭話。 康從新倒也挺客氣的,自我介紹說是顏如許的丈夫。人家就琢磨了,不說她是離婚的嘛,這么快就又結婚了,也沒聽到什么動靜?。坑钟X得康從新這相貌堂堂、一身官氣的,肯定不能找個二婚的給人當便宜爹,便又恍然大悟覺得傳聞不可信,這男人肯定是顏如許的原裝丈夫! 人家就又問康從新是做什么工作的,康從新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做保密工作的。 那些人又自行邏輯自洽:做保密工作的,三月五月,一年兩年不回家都是正常的,人家丈夫只是去工作了而已,偏偏就給傳成了是離婚的! 這個“內部消息”很快就在東西兩個大雜院里流行開來,有人便拍著大腿說:“我就說嘛,人家那花嬸也從來沒承認過那個小顏是離婚的,瞧瞧,這傳來傳去都給人傳成什么了?以后可別再瞎造謠了!” 于是,顏如許走在胡同時發(fā)現(xiàn),大家看她的眼神明顯友好了許多,友好之中似乎還有著絲絲的愧疚。 她疑惑不解,但也沒有多想。 吉普車停在寶來胡同口,靠墻停得很整齊。車上覆蓋了薄薄一層黃土,上面還殘留著小孩的手掌印和鞋印,大概是小孩子們在這里攀爬過。 顏如許對這些孩子沒什么信心,她繞著車仔細地轉圈檢查,重點檢查了兩邊的車燈,說:“還是把車停在安全些的地方,咱們多走些路沒關系的,在這兒停著要是被砸了咱都找不到人。” 康從新點頭說好。 昨天晚上去接康康時,邱老師說自己要去闌尾炎手術,明天連著后天周末住院2天,得請別的老師幫著帶孩子,她怕老師看護不過來,便建議說要是有人看就讓孩子待家里。正好這兩天白鳳梅想孩子想得不行,一聽這個消息就讓把康康送到軍區(qū)大院來。 所以今天他們一家都早起了,康從新把顏如許送到日報社后,就一個人開車去送康康,晚上又接上顏如許后,一家去了軍區(qū)大院吃飯,晚上一家三口就住在這里過周末。 晚上,給康康洗完了澡,穿上小熊睡衣,他自己在床上滾了一會兒之后,忽然神神秘秘的跟顏如許說:“mama,今天遠征叔叔跟我說個秘密?!?/br> “哦?什么秘密呀?”顏如許一邊從包里翻找著內衣準備去洗澡,一邊敷衍著康康。 康從新洗完澡回來,用印著“比武大會紀念”的毛巾擦著頭發(fā)。 康康說:“遠征叔叔讓我保密,不能和任何人說,你們也要保密哦?!?/br> 顏如許忍笑,認真的點頭。顯然康康最親愛的爸爸mama不在“任何人”的范疇里。席遠征也是有意思,跟個四歲的孩子說讓他保密,也太高看他了。 康康便爬起來,大眼睛鼓溜溜地看向沒有關嚴的門,康從新會意的把門關上??悼禎M意了,這才小聲的說:“遠征叔叔有媳婦了!是大美人,大明星,遠征叔叔說要保密,偷偷的領證,還要帶我去見她,給我買好吃的!” 顏如許一驚,迅速和康從新對視了一眼。 康從新?lián)u搖頭,這事他不知道。席遠征單位就在機械集團新辦公樓的斜對面,隔個三兩天天的,席遠征就會來找他,有時候是順便路過找他聊天,有時候就跟他聊聊自己的工作,找康從新給些建議什么的。 他們兩個雖然年紀差不多了,但康從新不管是人生閱歷還是慮事看人都不是席遠征可以比擬的,自從康從新回歸,他習慣性地找他來拿主意,簡直把他當成師爺在用。 因為顏如許一直關心,康從新也時不時隱晦地詢問李明玉是否向他坦白了那件事,結論是沒有,且從席遠征的語氣來看,他們只見的感情越來越深,大有此生非她不娶的架勢,且很得意于自己和李明玉清清白白,說:“人家冰清玉潔的,怎么也得領證之后,我可不是臭流氓!” 他說完了忽然覺得影射、諷刺的意味太強了,連忙笑嘻嘻解釋:“我可沒有說你是流氓的意思啊?!?/br> 康從新擺擺手,不理會他,心覺這個女人不簡單,席遠征這個夯貨弄不過她,幸好兩人沒發(fā)生關系,要不然就太被動了。他正準備明天再找席遠征好好聊聊呢,卻從康康這里聽到這么個大秘密。 康從新追問康康:“遠征叔叔是說已經(jīng)結婚了還是準備結婚?” 康康有些懵,不太明白已經(jīng)結婚和準備結婚有什么區(qū)別。 顏如許就讓他回憶下席遠征當初是怎么跟他說的。 康康歪著小腦袋回憶了一陣兒,磕磕巴巴的復述。 兩人這才松了口氣。 席遠征說的是準備結婚,說李明玉不讓告訴別人的,說她是名人,以后還得發(fā)展事業(yè),所以想偷偷結婚。 席遠征倒是什么都和康康說。 康康自然是不理解結婚和發(fā)展事業(yè)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不過不影響他復述席遠征的話。 康從新將毛巾掛上,開始穿戴外出的衣服。 顏如許拉了他一下,說:“還是我去說吧,我跟他不熟,鬧掰了也無所謂。雖然我們是好意,想讓他別蒙在鼓里,可這關乎到男人的尊嚴,他未必能接受,反而有可能會遷怒告訴他真相的人?!彼焉㈤_的頭發(fā)重新扎上,說:“越是親近的人告訴他,他就越覺得丟臉,他那么崇拜你,一定不想在你面前沒臉的。你就當是為了他好,你不要出面,我會跟他說你不知情,你也要假裝不知道這件事?!?/br> 康從新考慮了好一會兒,才答應,說:“萬一席遠征惱羞成怒,對你說了什么難聽的話,你也不用忍著?!?/br> 顏如許微笑點點頭:“放心吧。” 席遠征正好在家,已經(jīng)換了睡衣準備要睡了,被家人叫出來,聽說是康從新找他,隨便套上件衣服急急忙忙往出跑。 康從新跟他說:“穿暖和點,你嫂子說有事兒要跟你說?!?/br> 席遠征:“啊?她能有啥事兒跟我說,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不好吧?” 康從新:“所以是我來叫你,你不說我不說有誰知道?我不知道是什么事兒,她不肯跟我說,你快點去穿衣服,別廢話!” “哦哦?!毕h征雖然疑惑卻也不敢耽誤,趕緊回去換了衣服,裹了一件軍大衣出門。到達席家和康家兩家圍墻中間僻靜的夾巷時,康從新用下巴指指里面,“去吧,你嫂子在里面等你?!?/br> 席遠征抄著手,心中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月色朦朧之中,對面路邊種的楊樹葉子掉光了,變得光禿禿的,但只要摳開樹皮,還是能看到一點淺綠顏色的。席遠征仿佛看到了那摸綠色,他抽抽鼻子,嘿嘿笑兩聲。 康從新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聽出了他這兩句嘿嘿中的意味深長,便推了他一把:“快去,等你半天了?!?/br> 席遠征:“那什么,三哥你得跟我一塊去吧,我得避嫌?!?/br> 康從新:“你嫂子說是涉及到隱私不讓我聽,長嫂如母,你就當是聽長輩訓話。” “好嘞!” 席遠征走進來時,顏如許也裹著件厚厚的軍大衣,圍著圍巾、戴著帽子,全副武裝。席遠征就有些好奇,這么弄得跟特務接頭似的,有事在家里說不好嗎,非常跑到這個地方來挨凍,幸好這里還算背風。 “席遠征。”顏如許叫了他一聲,說:“我找你來是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也許說了之后你會怨恨我討厭我,不想見我,不過這都沒關系,這是我的選擇,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被蒙在鼓里。這件事兒康從新不知道,我希望你答應我,不管以后你對我觀感如何,是討厭還是什么的,都不要影響你和康從新還有康康之間的感情?!?/br> 這話說的,還挺邪乎大事的,席遠征笑了一聲,又覺得自己笑得不合時宜,連忙閉上了閉嘴,又趕緊保證:“那肯定的,我和康三哥可是從小一起光屁股長大青梅竹馬的感情,我肯定不會因為你就不理他的?!?/br> 顏如許點頭,說:“那就好,我要說的是關于李明玉的。我保證今天跟你說的都是真的,沒有一絲一毫虛假或者夸大的成分,” 接著,顏如許把那天目睹李明玉流產的事情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