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卿卿動人心 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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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楹自幼知曉自己不過只是占了個公主名號,實(shí)則地位低微,所以處處謹(jǐn)慎,不曾招惹旁人。 在她認(rèn)祖歸宗的那場筵席之中,她終于得以擺脫公主身份。 卻不想因這次醉酒,她和皇兄傅懷硯荒唐一夜。 明楹驟然睜眼,就看到傅懷硯慢條斯理地將衣物整好,垂眼對她道:“皇妹。” 后來太子選妃提上日程,傅懷硯大概是為了避人耳目,以祈福為名,親手將明楹送至京外寺廟。 明楹自知他即將迎娶貴女,自己不過只是隱患。 所以她權(quán)衡之下,選擇了私逃。 垣陵與盛京相隔甚遠(yuǎn),明楹以守寡為名,在此生活了數(shù)月,才終于放下了心。 聽聞新帝即位,大權(quán)在握,日后美人環(huán)繞,想來也早已忘了曾經(jīng)那段荒唐往事。 卻不想,此地遠(yuǎn)離上京,官僚一手遮天,縣令看她無權(quán)無勢寡居于此,意欲將她奉給刺史以謀前程。 明楹收拾細(xì)軟的時(shí)候,列衛(wèi)早已在門外守候。 而在縣丞府中,她抬眼看到了坐在高位之上,正隨意把玩著檀珠手持的人。 姿容昳麗,清貴無雙。 不是什么蕪州刺史—— 而是她曾經(jīng)的皇兄,如今的新君傅懷硯。 明楹恍然后退,卻被他擋住后路。 傅懷硯俯下身來,緩聲問道:“皇妹還想逃到哪里去?嗯?” 他自年少起就為人稱道,被贊為光風(fēng)霽月,只唯獨(dú)對這個所謂的皇妹,從來都算不得清白。 第62章 她一退三尺遠(yuǎn),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獸。 謝昶看她這副如臨大敵的表情,還有什么想不通,他一直不知這件事如何開口,如今被她試探出來,彼此心知肚明,倒也省得他費(fèi)心解釋。 阿朝不僅僅是心慌意亂,更多的是過去太多類似這樣的感受幾乎吞噬了她的大腦,讓她一瞬間既迷茫,又羞燥,共感就共感,同生共死還不夠嗎!怎么連這個都…… 那豈不是……每次哥哥吻她的時(shí)候都…… 再回想起那次飲酒,上回的燃香,她肚里的魚泡幾乎撐漲到極端,那哥哥豈不是…… 謝昶一直沉默地凝視著她,不知為何,突然從她眼中看到了除羞燥之外的,一種類似同情的情緒。 同情他什么? 同情他有火沒處泄嗎? 再這么沉默下去,謝昶不知道她還能腦補(bǔ)到什么,他嘆了口氣,終于開了口,“阿朝,過去我除了是你的兄長,也是成年男子,有成年男子該有的反應(yīng),何況我二十余年未曾娶妻,自然比尋常男子需求旺盛一些,你不必如此意外?!?/br> 阿朝呆怔地看著他,只旺盛一些嗎? 她也沒聽說親一下立刻就能這樣啊。 謝昶凝視著她,“你總歸要成為我的妻子,往后適應(yīng)就好?!?/br> 她喉嚨哽了哽,小臉都燙得麻木了,訥訥地問道:“不會是因?yàn)楣哺?,你覺得我們剛好合適,不用去禍害別人,才說喜歡我的吧?” 說完就從男人陰沉炙熱的眼眸中窺探出一絲危險(xiǎn)氣息,嚇得她肩膀一縮,就看到他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魚泡……魚泡也熱起來了。 身后就是墻面,退無可退,阿朝屏住呼吸看著他,在對方熾熱的唇帶著怒意強(qiáng)硬地壓上來前,一句“我信哥哥”只來得及吐出一半,隨即就被迫徹底吞回肚內(nèi)。 guntang的男人氣息無處不在,他的身體緊緊擁著她,握住她的力道也愈發(fā)蠻狠,唇舌在口中肆意掠奪,昏天黑地的窒息感與躁亂感讓她渾身都不受控制地發(fā)顫,甚至已經(jīng)分不清那魚泡究竟只是自己的,還是他覆壓在身上的。 這個深吻持續(xù)了太久,幾乎奪去她所有的呼吸和意識,以至于她被緩緩松開之后,除了大口大口地喘氣,面色潮紅不退,身體還在不住地哆嗦。 那種雙重而矛盾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想要與他親近,但又害怕親近,男人在這上面無疑更加強(qiáng)勢,即便共感,也是她被拿捏,在絕對的力量下毫無招架之力。 思及此,她不禁眼眶一紅,咬咬牙:“不公平?!?/br> 謝昶不禁一笑:“怎么不公平?” 阿朝吸了吸鼻子,委屈道:“我都說了信你,你還親我,親那么兇,我也只能受著,而且你還對我……”她一垂眼,又立刻錯開目光,“對我有不軌之心,說好的共感,往后都是你欺負(fù)我了?!?/br> 謝昶啞聲笑了下:“那你要怎么公平,讓你欺負(fù)回來?” 阿朝想起自己主動吻他這兩次,根本沒支撐多久,魚泡就繃得她受不了,她懷疑自己就是體質(zhì)太差,根本承受不了強(qiáng)健男人體魄能夠忍耐的程度,所以即便是主動,很快也會出現(xiàn)頹勢,再被他反客為主,最后受欺負(fù)的還是她自己。 謝昶俯身吻了吻她額頭,掌心輕輕扣住她后腦,指腹輕撫在她柔軟的鬢角,“阿朝,哥哥往后會疼你的?!?/br> 阿朝心尖兒哆嗦了下,抬眼對上他沉熱的眼眸,加之魚泡在水面翻滾,她實(shí)在很難不將這句“疼你”理解成另一種意思。 她羞得滿臉紅,耳垂都快紅成石榴籽了。 謝昶低下-身,在那顆緋紅剔透的石榴籽上輕輕一咬,男人的熱息盡數(shù)入耳,阿朝避無可避,抬手想推他,手掌抵在他緊窄的腰身,她自己素日又最怕癢,那種雙重的感官刺-激當(dāng)即電得她頭皮發(fā)麻。 以往不知這一樁,想不通為何碰他腰身時(shí)自己也會有輕微的戰(zhàn)栗感,如今才明白,掐他如同掐自己,但感受卻是雙重的。 甚至有一種,自己爽到自己的感覺? 阿朝只覺得掌心一片酥軟,反應(yīng)過來后才想縮回手,卻又被人捉了回去。 謝昶想起及笄那日,她鬼使神差地來摸他的腰,他不知這處有何特別,微微一頓,隨即將她的小手覆在自己腰側(cè)。 “你若實(shí)在覺得我欺負(fù)你,也可在我身上找點(diǎn)樂子,這腰……你若喜歡,盡可來玩。” 阿朝驚愕地睜大眼睛看向他,臉頰燙得像是著了火,偏偏他說得一本正經(jīng)。 她、她不要面子的? “誰說我喜歡了?你別胡說?!?/br> “是么,”謝昶斂眸一笑,“中赤骨花的那晚,你玩了一夜?!?/br> 阿朝咬牙沖他:“你也知道那是中了赤骨花和丁香的毒!” 謝昶眸色黑沉,也不拆穿她,“其他地方也行,但不要太過分,橫豎我有的感覺你也有,我能不能忍住不碰你,這個度你自己掂量。” 阿朝簡直瞳孔大震,聽上去似乎很不錯,可她不過才碰了他的腰,肚里的魚泡就已經(jīng)在膨脹了! 她氣呼呼地將自己的手拽回來:“你適可而止吧!” 夜已深,謝昶笑了笑,便不再逗她了,將人牽過來,在她粉膩細(xì)白的頸邊吻了吻,“讓底下人來伺候你洗漱吧,我回去了?!?/br> 阿朝癢得厲害,薄紗下的鎖骨微微聳起,輕輕點(diǎn)了個頭。 他才要走,阿朝忍不住,走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身,“你自己說的,隨便我玩。” 謝昶嘆口氣,從胸腔低低傳來“嗯”的一聲。 良久之后,聽到她溫軟的嗓音:“哥哥,日后我會保護(hù)好自己的?!?/br> 謝昶拍了拍她的肩膀:“嗯?!?/br> 阿朝看向他左臂包扎的傷口,“你可知道是何人要?dú)⒛??我瞧著這伙人來勢洶洶,當(dāng)真是沖著要你命來的?!?/br> 謝昶讓她不要擔(dān)心,“我們走散這么多年都能平安無事,往后也都會無恙的,天塌下來,還有哥哥?!?/br> 難眠的一夜。 總覺得身體里裝了另一個人,呼吸和心跳都不像是自己的,緊張,新奇,甚至夜里起身喝水時(shí)嗆到咳嗽,都怕驚擾到他。 一早被肚里的魚泡驚醒,阿朝呆怔了一息,猛然坐起身,錦帳內(nèi)沉默了好半晌。 難不成,這就是成熟男子每日一早的…… 阿朝連耳根都不自覺地?zé)似饋怼?/br> 瓊園的姑姑講過這個,甚至還教過她們?nèi)绾斡懬?,如何撂撥……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居然就是!從哥哥身體里傳來的反應(yīng)! 與昨晚親吻時(shí)的反應(yīng)幾乎一模一樣! 這癥狀,從她進(jìn)瓊園就開始了。 以往她從沒想到過這層,總以為是要出小恭,晨起時(shí)人人都要出恭,只是她似乎格外難受些,后來她在晚間盡量忍住不喝水,發(fā)現(xiàn)也是無濟(jì)于事,又覺得自己可能……就這個體質(zhì)。 昨日之事一出,什么都解釋得通了。 阿朝說不清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總之就是凌亂。 哥哥讓她適應(yīng)。 好的。 她躺回去,閉上眼睛,準(zhǔn)備好好適應(yīng)一番,但…… 阿朝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欲哭無淚,瓊園教了她很多取悅男人的法子,卻從未教過她身體里住了個男人時(shí)該如何應(yīng)對。 大約過了一炷香功夫,察覺那癥候似乎消下去了,阿朝摸了摸肚皮,才輕輕吐了口氣,肚里的魚泡竟像死而復(fù)生了般,又鼓脹起來。 阿朝嚇得過電般騰開自己的手。 不是吧……反應(yīng)這么大! 那日后豈不是肚子都不能亂揉了? 肚子…… 阿朝猛然想起中藥的那一晚,她可不就是嚷著肚子痛,要哥哥給他揉…… 她到現(xiàn)在小腹的紅痕還未全消,哥哥把她當(dāng)什么人了! 阿朝拿薄毯蓋住臉,一邊痛苦地適應(yīng)著身體的異樣,一邊試圖忘記那些不堪的過往。 崖香聽到屋內(nèi)的動靜,端了銅盆和棉巾進(jìn)門,“姑娘這么早就醒了?” 然后她就聽到錦帳內(nèi)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姑娘怎么了,可是手臂還疼著?” 共感之事不能外傳,昨日從外面回來,阿朝只說是撞傷,崖香走過來,卷起她的衣袖瞧了一眼,見無青腫才放心。 阿朝有苦難言,只能說道:“這幾日先不去鋪?zhàn)由狭耍以诩倚菹兹?,看看賬本?!?/br> 哥哥受了傷,她若要外出,奔奔走走的難免牽扯到傷口,況且她也是真的需要時(shí)間來適應(yīng)體內(nèi)多了一個人的感覺,少說得緩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