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月光吻桔梗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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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女權(quán)主義者張靜心回到家中,馭夫的確有術(shù)。 “小皓,這是阮愫,你張阿姨的一個學(xué)生,外經(jīng)貿(mào)大三的,你進來,跟她聊聊?!绷_宇幕給阮愫倒茶,端水果,招呼完阮愫,又探頭叫在陽臺上抽煙的古皓白。 羅宇幕不知道古皓白跟阮愫認識,他覺得今兒個,兩人都是年輕人,碰到一起了,就趁機認識一下。 古皓白那么大了,也不交女朋友,羅宇幕真替他著急,真是白瞎了他那張帥到極點的臉。 “小皓,聽到?jīng)]有?”沒得到回應(yīng),羅宇幕又揚高聲音,叫了一聲古皓白。 “哦?!惫硼┌走@才掐了煙,悶聲一應(yīng),走了進來。 “這是阮愫。”羅宇幕又給他介紹。 他身形高大,精壯有力,在邊境的軍營里呆久了,日夜cao練,如山似塔的魁偉氣質(zhì),怎么都去之不掉,就算穿了休閑風(fēng)的日常服裝,往挑高并不算高的客廳里一站,也能輕易制造出巨大的存在感。 本來是在沙發(fā)上坐著的阮愫欠了欠身子,不知道要不要起身迎接他。 在她猶豫許久,準備起來之前,古皓白出聲了,告訴她:“乖乖坐那兒。” 羅宇幕聽到他對阮愫說話的熟悉口氣,好奇道:“怎么,早就認識?。俊?/br> “嗯?!惫硼┌椎蛻?yīng)。 “怎么認識的?”航天學(xué)者羅宇幕很喜歡搞研究,把他倆給研究上了。 羅宇幕記得很清楚,適才阮愫進來的時候,站陽臺上抽煙的古皓白并沒有開口迎接她。 “暑假她去我們那兒支教?!惫硼┌谆卮?。他沒有說,她是蘇禹初的女朋友。 “這么巧???你倆真有緣分……”羅宇幕眼睛里放出希冀的光,他看著古皓白長大,這么多年,他終于能看見一個讓古皓白素來寡淡的眸色濺出彩色光芒的姑娘了。 以往,那雙冷酷的眼睛就像一潭死水,總是平靜無波,現(xiàn)在聚精會神的灼燒著,因為里面映著阮愫的身影。 羅宇幕還想說什么的時候,在廚房忙活的張靜心出聲大叫:“老羅,你跑哪里去了,你的紅燒rou都燒糊了,你還管不管了?” “唉,來咯!”妻管嚴的羅宇幕立馬奔去撫慰張靜心了。 客廳里只剩下阮愫跟古皓白。 阮愫坐在沙發(fā)上,眼睛瞄著電視待機屏幕。 古皓白欠身坐下,在離她不遠的位置。 阮愫覺得有點兒尷尬,完全沒有防備,他今天會在這里。 適才在樓下看到他的車,阮愫想了他是不是來了,但沒想到這么巧,他跟她一起到張靜心夫婦家里做客。 阮愫拿起遙控器,假裝選節(jié)目看,選來選去,也拿不定主意要看什么。 古皓白瞧不下去了,給她建議:“隨便選一個?!?/br> 于是,阮愫選了部電影,《明亮的星》,人物傳記片,講英國詩人約翰·濟慈的。 片開始了,場景是英國中世紀的郊外,綠樹濃蔭,鮮花開了遍野,美得不可勝收。主人翁應(yīng)景的出現(xiàn)。 阮愫借機問:“這個名人是寫情詩的,你上學(xué)的時候有人抄過這人的情詩給你嗎?” 古皓白想了想,想不起來了。 “不知道,別人給我信封的時候,我從來沒看過?!彼芾涞幕卮稹?/br> 真你媽絕了。 阮愫在心里大罵,她練了一整個暑假的英文筆法,就為了抄一份字跡最美的十四行詩給他,手都練出肌腱炎了,寫了千遍萬遍,每一遍都覺得丑。 最后實在手太疼了,才鼓起勇氣,選了一張自認寫得好的,通過他經(jīng)常去買煙的小賣部老板,送了一份十四行詩給他。 那是一個殘暑,剛開學(xué),他跟他們班的男生在一起,懶散的挎著書包,邁著長腿,走出了校門。 阮愫站在對街的角落,親眼見到那個小賣部的老板娘,田欣娥將阮愫封好的天藍色信封遞給古皓白。 一開始他不愿意接,田欣娥心疼小姑娘的好意不被接受,更心疼小姑娘堅持在她店里消費了一整個學(xué)期,就為讓她幫忙送信,使勁往古皓白書包里塞,他才勉強接受。 擱平時,那些女生鼓起勇氣親手遞給他的,他連接都不接,更別說打開看了。 要說當時的古皓白在東塘高中里,跟哪個異性關(guān)系最好,那應(yīng)該就是東塘高中門口的小賣部老板娘田欣娥了。 所以阮愫這個大聰明就專門找田欣娥幫她遞情詩。 注意,是情詩,不是情書。 她抄濟慈的十四行詩給他,然后不署名。 遞出去的那天,她就站在對街偷窺他,這不是告白,但是她還是覺得很開心。 那時的阮愫將暗戀是一場不告白就不會失敗的戀愛奉為至理名言。 實在想他想得心頭疼了,阮愫就抄英文情詩給他,后來,阮愫的英文手寫書法練得很好,是因為她抄了太多的情詩給古皓白。 可是他好像從來都沒打開看過。 這個話題聊死以后,阮愫就不再說話了,小臉上對古皓白產(chǎn)生了一絲鄙夷。 這下?lián)Q古皓白主動說話了。 他說:“我下個月回西邊去了。臨走前,你把你的實習(xí)單位解決了?!?/br> 阮愫歪頭看他,問:“我的實習(xí)單位跟你回西邊去有什么關(guān)系?” 說罷,阮愫又問:“肖晉是不是你找人修理了?他們學(xué)校把他給開除了?!?/br> 古皓白沒說話。喉嚨癢了,低咳了一聲,也就是默認了。 阮愫確認了,有些不贊同他的做法,“太過了吧,人好不容易才考上的名牌學(xué)府,前途不可限量,就不能寬容一下?” 阮愫知道古家在北城勢力龐大,要是有人惹了古皓白,古皓白想怎么收拾對方都可以,只要他高興。 但,對從普通家庭出身的阮愫來說,得饒人處且饒人,畢竟每個人的人生都不容易。 古皓白點了根煙,夾在手里,煙霧熏上他的臉跟眉眼。 隔著那層氤氳的霧,許久之后,他黑白分明的眼眸對上阮愫的,立場十足的告訴她:“欺負別人可以寬容,欺負你,不行?!?/br> 阮愫一下就愣怔住了。他那只為阮愫例外的口氣跟神情認真到了骨子里。 阮愫的心一下下的震顫,溫暖的麻痹感在心口一道道的卷起。 這份例外,阮愫在任何人那里都不曾得到。包括蘇禹初。 阮愫避開他的guntang視線,岔開話題說:“今天你怎么在這里?” “張教授跟羅教授是我媽的大學(xué)同學(xué)。知道我回北城來了,邀請我來吃飯?!惫硼┌谆卮稹?/br> 阮愫應(yīng)了一聲,“哦?!?/br> 然后,就轉(zhuǎn)頭假裝去看電視了。 茶幾上,適才羅宇幕走的時候,給他們端了水果。 古皓白拿起茶幾上放的橙子,剝開后,遞給阮愫。 一看他剝橘子的樣子,阮愫就知道他這人是個冷情的,不急不躁的人。 橘子皮完整的被扒了下來,沒有任何破碎,扔在垃圾桶。 “你還挺會剝的。”阮愫一語雙關(guān)的說,僅有的兩次,他剝她衣服,也是這種不慌不亂,又徹底從容。 即使急了躁了,也還是要慢條斯理的剝光之后再享用。 暗自肖想著男人狂情弄她時的情致,阮愫深深感到他在她面前剝的這橘子剝得還挺色.情的,瓷白的臉止不住的紅了。 古皓白似是領(lǐng)會到了她的內(nèi)心想法,啞聲問:“吃不吃?” “你喂我,我就吃?!比钽阂膊恢趺?,心向膽邊生,激了他一句。 憑什么他總是能在她面前氣場這么強大。適才在羅宇幕面前,還不情不愿的裝不認識她。 他把阮愫抱在懷里,喉結(jié)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嗓音發(fā)沙,重喘著喊阮愫名字的時候,他就忘了是不是。 “張嘴?!惫硼┌走€真接招了。 阮愫目瞪口呆,沒回過神來的時候,男人的手將一瓣橘子塞進了她微微張開的小嘴里。 阮愫立刻閉嘴,囫圇吞下,嗔怪道:“你……干嘛???” “不是說讓我喂?”古皓白自己掰了一瓣塞到嘴里,細細品嘗,還挺甜。在西北還吃不到這么甜的橘子。 那兒的水果只有甜味不足的白香瓜。 “你這……”他媽挺會撩的啊。誰說你是禁欲的修道士來著?簡直是詐騙。阮愫在心里暗罵。 “今天把你實習(xí)的事解決了?!惫硼┌子滞约鹤炖锶艘话觊僮?,告訴阮愫,今天他們要做的事。 兩人還要再說什么的時候,張靜心的飯做好了,叫他倆去洗手,準備吃飯?!叭钽?,小皓,開飯了,快去洗手。” 阮愫瞪了古皓白一眼,站起來去洗手了。 吃著甜橘子的古皓白難得的勾唇,做了一個弧度挺大的笑容,露出唇紅齒白,覷著阮愫的眼睛里有難得的guntang熱度,看得阮愫整個人都開始為他發(fā)飄。 再想起剛才他喂她吃橘子,充滿骨感的粗糲長指伸她嘴里,還壞心眼的探了兩下,故意摩挲她細嫩的唇瓣。 那場面太污了,他還是在兩個教授的家里做的這事。 阮愫后來都沒想明白,古皓白怎么還有這么sao的時候。 * 張靜心的飯廳布置得就跟她這個人的妝容一樣,精致美麗之中充滿nongnong的氛圍感,裝修風(fēng)格是地中海跟波西米亞風(fēng)格參半。 仿古多頭花瓣形吊燈散發(fā)出暖黃的光芒。 淡藍色的長條方桌上擺滿了菜,裝菜的餐具是進口的英國白瓷。 布爾喬亞海派女告知的氣質(zhì)首先從吃這件事上就體現(xiàn)了。 在廚房忙活了那么久,張靜心也還是妝容精致,跟一般的進出廚房的家庭婦女完全不一樣。 羅御幕摘了身上的圍裙,拿出了一瓶柏翠,招呼古皓白:“小皓,我倆喝點兒。好久沒見了,你阿姨跟我可想你了。” 張靜心呵斥羅宇幕道:“他開車來的,你讓喝什么酒?!?/br> “張教授,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有酒后代駕這種職業(yè)?app上下一單,半小時不到能有人來幫你開車,你想從北城開到滬市都行?!绷_宇幕打趣。 “我知道,人小皓不喜歡喝酒?!睆堨o心說。 “沒事,我喝一點。好久不見羅叔,不喝不行?!惫硼┌壮雎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