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月光吻桔梗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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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泓果然是個紈绔公子哥,三十萬人民幣買的超炫機車,隨隨便便就拿來送人了。 “我家里有比你這更好的,我今晚借一下就行?!闭l知,還有比他路小爺更紈绔的。古皓白一點都不稀罕這份禮物。 路清泓回來后,也聽人說起過古皓白的家世,因為那組北城最高的寫字樓建筑群最近要正式投入辦公了,弄得全城轟動。 古氏繼承人的身份也漸漸浮出了水面,原來就是路清泓他爸的手下,那個在西邊邊境上風(fēng)餐露宿著戍防的支隊長古皓白。 路清泓確認到這個消息后,覺得古皓白這人有點兒意思,跟一般的那種軟腳二世祖大為不同。 他跟阮愫的事,路清泓后來還一直挺好奇的。 今日趁這個契機把他倆叫到一起,適才在賽摩賽道邊上,古皓白情急之下,將阮愫護在懷里熱吻的場景,讓路清泓這種毛頭小子都動心了。 你們,他媽的,怎么還不在一起。 “行,只要后車座用來載我阮老師,借十次都行?!甭非邈闷饡?,吊兒郎當?shù)目嫫饋?,撿起烤盤里的一串烤羊腰子,咬在嘴邊,叫羅晶璨,“小尾巴,走啦。別當電燈泡啦?!?/br> 羅晶璨背起書包,上了古皓白的庫里南。 趙愷坐上駕駛座,帶兩個小朋友走了。 古皓白將頭盔遞給阮愫,又把自己的黑色羽絨服外套脫給她。 “走,送你回家?!比钽捍┥纤拈L外套,她感到今天的他有些柔軟,柔軟之中又帶有那么一絲蒼白的憂傷。 這種感覺就跟那一年二月十四情人節(jié),她在老家縣體育館里悄悄偷窺到的他一樣。 他給自己做了一個罩子,把自己罩在其中,不跟任何人靠近。 當時的阮愫只能躲起來,偷偷的看他,為他心動,對他憐惜。 如今,披著帶著他獨特氣息的外套,阮愫看進他黑白分明的眼瞳,鼓起勇氣問:“剛才為什么吻我?” 也許是適才騎機車比賽贏了的熱血還在阮愫體內(nèi)澎湃,阮愫有些勇敢。 上次去他別墅里留宿后,他又刻意把阮愫給晾著了。 阮愫知道自己頂著蘇禹初女朋友的名諱去靠近他,確實不對,所以這段時間阮愫收斂了。 阮愫想著起碼跟蘇禹初徹底了結(jié)之后,再去他身邊。 今晚先挑火的,還是古皓白。他吻了她。 “上車,我告訴你?!惫硼┌诇芈曊f,凝視著阮愫的眼神無端多了熱量。 漆黑的天空,大雪紛飛下來。 阮愫戴上了頭盔,古皓白將羽絨服外套脫給她后,上身只有黑色高領(lǐng)毛衣,下身是黑色的修身牛仔褲,跟系帶短皮靴。 脫掉外套更顯他精瘦頎長的身段,男模級別的,在細雪紛紛中跨坐到深藍色跟暗夜銀色相間的冷質(zhì)感機車上,他半揚起下巴看阮愫,這場景讓阮愫要流口水了。 “你把衣服脫給我,你冷不冷?”阮愫上了車,問。 “你貼我緊一點,也許就不冷了?!彼仡^,對阮愫露出潔凈暖煦的笑容。 一張眉目清雅的臉在細雪中,靠阮愫那樣近。 吻過阮愫的薄唇說話的時候,在寒冷的空氣里泅出團團白霧,幽幽浮蕩到阮愫的臉,很快又飄散在夜色里。 阮愫的心弦繃緊得要斷開了。 從來沒有哪一次,她感到自己離他這樣近,近到可以幻想完全擁有他。 “傻愣什么呢?貼我背上,真的很冷?!币娙钽哼t遲不與他親近,男人催促了一聲。 阮愫遵命了,把臉貼在他的背上。 “坐穩(wěn)?!彼f。 阮愫覺得自己坐穩(wěn)了。 爾后,他又說:“抱緊?!?/br> 阮愫遲疑著,將雙手扣向了他的腰間,氣氛在這一刻不再是那種膚淺的曖昧。 勝過曖昧,好幾種濃烈的情愫交纏在了一起,擰成了一根無形的繩,將他跟她緊緊系在一起。 機車啟動了,車頭朝細雪飄下的方向前進。 道路兩旁的建筑,亮著的霓虹,路過的車流,一一被他們撇在身后。 阮愫緊緊的抱著這個被自己暗戀了整整六年的人,眼角竟然有點癢。 他一定不知道她鼓了多大的勇氣,才能將臉貼在他的后背,延續(xù)心中對他的愛戀。 如果可以,阮愫希望時間只停在這個細雪紛飛的晚上。他們第一次親密無間。 * 回到阮愫租住的小公寓,古皓白送阮愫上樓。 然后,進了房間,還沒來得及開燈,他就將她后腦勺捏住,壓下薄唇,蠻橫又熱烈的吻下來。 “唔,古皓白……” 阮愫全然沒想過這個晚上,他會如此強勢。 傻傻的被男人壓到小客廳的沙發(fā)里索吻,她柔軟的長發(fā)纏住他布滿春情的臉。 窗外冬雪紛飛,猶如他的心,他終于覓得一縷春光。 “如果不想要,就拒絕?!贝笫掷羲骂I(lǐng)的時候,他吻著她發(fā)紅的耳廓,用沙啞的聲音對她呢喃。 濕濡又溫熱的觸碰之下,被男人奪過主動權(quán)的阮愫有理由拒絕他嗎,有,可是,阮愫卻說不出來。 在昏暗的房間里,她回應(yīng)他,主動舔上他瘦突的喉結(jié),小巧的舌頭像是小蛇的信子,危險的在他喉間刺探,撩撥得他渾身肌rou繃緊。 舌苔黏稠的刮過,痙攣般的快感從喉間暈開。 古皓白受不住了,伸手拉起阮愫小巧的下巴,啞聲問:“為什么總是這么浪?一直勾我?” 軟軟的聲調(diào)不像是責罵,倒像是調(diào)情。 今晚目見她騎重型機車的模樣,他終于知道她是什么樣的阮愫。 她是一勾引男人,男人就只能兵敗如山倒的阮愫。 這些男人里,毫不例外的包括古皓白。 “你猜。”阮愫藏媚的眸對上男人迷蒙帶欲的眼。 她嬌聲問起之前問過他的問題,“我胸口有幾顆痣。” 古皓白縱容的含了含她刻意惹火的唇,沙啞得性感的聲音落在她的唇齒間,“你還真難纏。今晚我就幫你好好數(shù)數(shù),所有地方,全部都幫你數(shù)了。” 炙熱的鼻息鋪灑,他的唇移動。 “一顆……” “兩顆……” “三顆……” 他弄得她很舒服,阮愫怕癢的躲閃,不識好歹的笑了。 最后,他用唇代替了手,制住了她的笑聲,充滿占有欲的吻堵上阮愫的檀口。 他的一切行為都在強勢宣告,她不是別人的女朋友,她是他古皓白的女人。 時間過去得很快,明明是一個冰冷的冬夜,卻被糾纏在一起的二人過出了絢爛春天的感覺。 熱汗沁在皮膚上,開了暖氣的屋子開始讓他們覺得缺氧。 男人濃厚的喘息像一曲低沉的情歌,響在阮愫耳畔,聽得阮愫將心都交了出來。 激烈一刻,落到腳邊外套口袋里揣著的手機響了起來,正在沉淪的兩人不想被打擾。 然而,來電人一直撥打,帶著歇斯底里的決心。 終于,古皓白伸長手,在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摸到了手機,他怕是邊防支隊的人有重要的事找他。 電話一接通,他才后悔根本不該接這個電話,是蘇禹初。 “古皓白,你在干什么呢?怎么一直不接電話?” “……”阮愫一聽蘇禹初的聲音,嚇得立刻捂住了嘴。 “周赫鳴晚上給你找一妞,沒開過苞的,叫你過來打牌,趕緊的?!碧K禹初叫古皓白,他今晚專門給古皓白安排了一個特別的節(jié)目。 “我有事。來不了?!惫硼┌子兴袘?yīng),為何蘇禹初要這么急著找他。 “你有什么事?別磨嘰了,馬上來,人周赫鳴的場子都開多久了,你只辦一張會員卡,從來不露臉,是什么意思?趕緊來!今晚你們這些人必須得來!” 蘇禹初的口氣憋著濃烈的火,他想要迫切的弄清楚古皓白現(xiàn)在在哪里,跟誰在一起。 “明天來?!惫硼┌桌渎曊f完,掛了電話。 然后,將手機拋開。 阮愫覺得有些尷尬,適才糾纏的沉淪勁兒散了。 古皓白也領(lǐng)會到了,伏身在阮愫香汗淋漓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后抱阮愫去了浴室。 阮愫很快收拾完了自己,再出來的時候,男人套上了長褲,裸著上身,站在窗邊看雪,抽煙。 阮愫問:“你要去周赫鳴的場子嗎?” “不去?!彼卮?,“今晚我哪里都不去?!?/br> “在你去那個賽摩場館之前,發(fā)生了什么?我覺得今晚的你有點不一樣?!比钽簡枴?/br> 他變得主動了。他對待阮愫的姿態(tài)從防衛(wèi)變成了進取。 洗完澡的女人套了一件月白的吊帶裙,將長濕發(fā)披在肩上,皮膚白得發(fā)光,又甜又媚,睜著水靈的杏眼瞧他,對他充滿了興致。 古皓白裸著上身,嘴上含著煙,伸手環(huán)她腰,將身子還是為他軟著的她拉轉(zhuǎn),從她背后抱進了懷里,慢吞吞的摘掉煙,咬她耳朵問:“對我這么好奇,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阮愫不愿說出來。 他扣在阮愫軟腰上的手開始不住的收緊,帶著濃烈的占有欲。 “現(xiàn)在滿意了?你贏了。蘇禹初找我了。”他將熱唇貼她耳朵,堅硬的胸膛緊擠在她的后背。 “我們的事要不要告訴蘇禹初?”他問??谖蔷欧终J真,一分痞氣。 “他也許會殺了我。到時候你是心疼他,還是心疼我?”古皓白猜,蘇禹初應(yīng)該是知道了,所以大晚上才會急著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