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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似月光吻桔梗在線閱讀 - 似月光吻桔梗 第72節(jié)

似月光吻桔梗 第72節(jié)

    阮愫不答應(yīng):“什么?。课也艅偨煌臧肽攴孔?。你趕我走,不合適吧?”

    初見時連熱水器壞了都不愿意主動掏錢幫她修的房東太太今天特別大氣,樂呵呵道:“沒事,阿姨把錢都退給你,還倒賠你一個月的房租。你行行好,明天就搬走,我這房子被大款看上了,人家著急買,說特別喜歡這個陽臺,出太陽的時候,能看到后面小學(xué)的孩子們出來撒歡,他就圖這個景致。”

    阮愫咬唇,一下就知道是誰想買這個房子了。公子爺錢多,買套舊小區(qū)的公寓為難人算什么。

    此時時間是農(nóng)歷的大年二十五,馬上臨過年了,學(xué)校放寒假,宿舍不能住了,阮愫臨時也找不到房子,無處可去的阮愫真沒想到蘇禹初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包括展婧在內(nèi)的很多同學(xué)都回家去了,阮愫一個人呆在這個不屬于她的城市,連個落腳點都找不到。

    等房東太太走了,她覺得憋屈,走去廚房里,打開冰箱,拿了罐冰凍啤酒,打開喝了兩口。

    就著那股翻涌的酒氣,她打開廚房的小窗,心情寂寥的賞屋外的雪。

    她睜著眼,看雪落屋檐,雪壓樹枝,雪蓋長街。

    最后,雪滿她心。

    其實她根本不喜歡這個城市,春秋多風(fēng)沙,夏天多雨,冬天多雪,沒有一個季節(jié)是消停的。

    天氣對人不友好都算了,當(dāng)?shù)厝诉€特別排斥外地人。好像說話不卷舌,就是不會說話似的。

    可是高考填志愿那會兒,阮愫就義無反顧的想要到這里來。

    那時的她就像一根繃緊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的箭,她在心里念著她要來,她就要來。

    現(xiàn)在真的來了,其實她心里喜歡的人也根本不在,她都讀到大四了,才在這座城里跟他相處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她花了好大努力,終于要在畢業(yè)的時候碰上他了,用一種最自毀的方式接近他了,他也沒想起來她到底是誰。

    在窗口發(fā)了許久的愣,阮愫吸了吸鼻子,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她先打給古皓白,他的電話無法撥通。

    不知道是不是如趙愷所說,去沒信號的偏遠山區(qū)搶險救人了,還是已經(jīng)不接阮愫的電話了。

    阮愫又打給之前介紹她租這套房子的中介小哥,問對方還有沒有房子租,阮愫還強調(diào)要陽臺能曬到太陽的。

    中介小哥那邊傳來嘩嘩的麻將聲,說話聲音模糊,應(yīng)該是在抽煙。他說:“你誰???”

    “我是之前找你租玉屏巷一套一公寓的租客,剛才房東說不租房子給我了,我是不是可以告她?”阮愫問。

    “不租了?為什么不租?”中介小哥有印象,之前寫的租賃合同是一年,阮愫本來只想租半年。

    因為她的實習(xí)還沒轉(zhuǎn)正,她也不知道畢業(yè)后是不是在這一個地段上班,不想租太久,到時候再換地方會麻煩。

    但是房東太太堅持要一年起租,阮愫才硬著頭皮租了整年。結(jié)果現(xiàn)在房東太太反而現(xiàn)在先毀約了。

    “說有人要買這個房子。”阮愫回答。

    中介小哥想了想,說:“大過年的,誰會去買那破房子,阮小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了不起的人了?人家專門收拾你。”

    “你就說現(xiàn)在還有沒有合適我的房子租吧。”阮愫揀重點說,她喝了半罐啤酒,嘴里全是那苦里吧唧的味道,現(xiàn)在只想知道明天自己能睡哪里。

    “都這時候了還有什么房子租?。俊敝薪樾「鐕@氣,“我都回老家了?!?/br>
    末了又說,“而且你那么挑,上次帶你找房子,把我電瓶車都騎沒電了,后來我還是推著帶你去看下一套的,你忘了嗎?就你這眼光,這時候肯定找不到滿意的房源?!?/br>
    “行吧?!比钽合脒@電話是白打了。

    “要不,你去你朋友家里借住,或者男朋友家也行,對了,你有男朋友嗎?你不回家過年……”嗎?

    阮愫掛了電話,沒有新的電話進來。

    她這才領(lǐng)悟到,靠近蘇禹初,去倒貼古皓白,再嘗到現(xiàn)在這一系列的惡果,純粹是神經(jīng)病才會做出來的事情。

    *

    阮愫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收拾簡單行李去市區(qū)的王府街住了頂級奢品酒店,寶格麗,還特別闊氣的找前臺要了頂層的總統(tǒng)套房。

    她一開始本來覺得隨便找個假日酒店的大床間湊合就行了,可是又覺得自己為何要那么慘,快要過年了,她就算流落街頭也要流落得體面一點。

    就是住進寶格麗酒店總統(tǒng)套這天,阮愫遇見了同系同學(xué)宋梔韻,她過生日,在酒店里的娛樂區(qū)設(shè)宴,邀請她的好朋友。

    有幾個面孔讓阮愫感到特別熟悉,都是宋梔韻的爪牙,平時跟在她身邊把她當(dāng)公主伺候的那群浮夸姐妹。

    大堂里,阮愫正在行李員的幫助下搬行李。

    宋梔韻他們拿著布置生日宴會的東西,高調(diào)的拽著一大捧彩色氣球,聲勢浩浩蕩蕩的走來。

    宋梔韻遠遠就看見了阮愫,興奮的湊到她面前,要好好欣賞阮愫的今天。

    “啊呀,軟meimei,你丟了實習(xí),到這里來幫忙搬行李啦?”宋梔韻笑得花枝亂顫。

    阮愫皺眉,壓根兒不想理她。

    阮愫不想告訴她,姐剛刷完一張全球限量發(fā)行的百夫長黑金卡,要去住總統(tǒng)套過春節(jié)。阮愫怕她接受不了。

    “是的?!比钽盒χ卮?,“越混越差了,真的沒辦法?!?/br>
    “唉,你說跟過蘇禹初的每個女人,哪一個最后是淪落得像你這樣的。真的,我都特別佩服你,要是明年畢不了業(yè),真的太可惜了,好不容易從你們那小縣城考來我們北城這種一線城市,還以為是鯉魚躍龍門呢,結(jié)果因為自己品行不好,斷送了所有前程。”

    宋梔韻好像提前開始了過年,特別喜氣洋洋,嬌聲嬌氣的,招阮愫討厭。

    跟在她身邊的幾個女生一起上趕著數(shù)落阮愫。

    “韻姐,這妞就是之前跟你搶蘇禹初的那個人?就這?”

    “看起來家里挺窮的,跑來寶格麗是寒假打工吧?”

    “韻姐,請她晚上來參加你的生日宴唄,不是蘇禹初跟賀稚他們要來嗎?”一個染銀發(fā)的女生對宋梔韻使眼色,是想整阮愫。

    宋梔韻于是陰陽怪氣的對阮愫做邀請:“阮愫,晚上我在酒店二十七層過生日,你敢來參加嗎?”

    “不敢。”阮愫直接回答。

    阮愫的行李收拾好了,她起身,告訴行李員幫她先幫行李送上去?!绊敇恰enthouse。”

    “好的。女士?!毙欣顔T十二萬分恭敬的回答。

    頂樓的專屬房間管家也走來迎接阮愫,要送阮愫去入住?!叭钆浚@邊請,我?guī)蠘?,晚餐您想吃什么,我好安排廚師幫您準(zhǔn)備?!?/br>
    接待過很多名人入駐酒店的管家心內(nèi)也很驚異,怎么今天臨時來了個小姑娘做了她的金主爸爸。

    這個小姑娘穿著打扮就跟普通女大學(xué)生一樣,問完前臺,前臺說她來的時候居然直接掏了一張很少見的卡。

    酒店查了這卡的擁有人是誰,更加不敢怠慢她了。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偷的卡,反正她就是拿著京天集團太子爺古皓白的百夫長黑金卡入駐了penthouse。

    她甚至還一口氣定了整整五天的時間。

    宋梔韻跟宋梔韻的姐妹們都被驚呆了,宋梔韻想象中,阮愫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流落街頭才對。

    她惹了不該惹的人,丟了工作,沒了房子,寒風(fēng)暴雪中,她帶著自己那寒酸的行李,無處可去,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就跟言情小說里寫的那種小白蓮女主差不多。

    真是活該。誰讓她暴露了自己是個狐貍精的事實。

    可是她為什么可以去住三十萬一晚的頂樓套房,親眼撞見阮愫低調(diào)住店的欠扁模樣,宋梔韻快氣炸了。

    阮愫笑得特別甜的對她說:“我住頂樓的總統(tǒng)套,宋梔韻同學(xué),晚上要來我房間玩嗎?我房間很大,能把你跟你朋友都裝下?!?/br>
    “你哪里來的錢住頂樓?”宋梔韻生氣的問。

    “反正是不偷不搶?!比钽夯卮?,轉(zhuǎn)身跟酒店管家去了頂樓套房。

    作者有話說:

    新年快樂,愫白夫婦向讀者爸爸們表達最誠摯的祝福。2023年,大家萬事如意鴨~

    第49章 小妮子

    這是阮愫第一次住這么高級的酒店套房, 在她想象中,她應(yīng)該躺在這么寬敞的奢侈房間里好好享受,然而, 住進去之后的阮愫卻沒有任何享樂的心情。

    拿著古皓白的卡住了這么貴的房間,她開始好奇如果他知道以后, 會怎么認為她。

    后來, 她安慰自己,總而言之, 阮愫這么做,是引起古皓白的注意了, 就對了。

    阮愫在寶格麗住的第三晚, 也就是大年二十八的這天晚上, 她在大堂里遇到了蘇禹初。

    他跟賀稚他們幾個到酒店的娛樂區(qū)來喝酒打牌。

    阮愫外出,走進大堂來的時候,蘇禹初,周赫鳴, 賀稚都在,還有幾個阮愫此前見過幾次的公子哥,分別帶著他們的女伴。

    被簇擁著站在中央的蘇禹初反而難得的沒被女人陪著, 孤身一人出現(xiàn)。

    一行人站在大堂里,穿著奢侈,氣質(zhì)矜貴,阮愫想要從旁邊快速經(jīng)過, 趁他們沒注意她之前。

    周赫鳴不知怎么,眼尖的看到了阮愫, 高聲喊了一聲:“呀!那不是那誰么?”

    她不跟蘇禹初了, 古皓白也沒現(xiàn)身來要她, 她在他們這群人眼里就連姓名都不配擁有了。

    阮愫輕易就領(lǐng)會到了對方輕視她的意思,阮愫覺得無所謂,反正阮愫本來也跟他們也沒有什么交集可言。

    被周赫鳴一吆喝,一群人都注意到了阮愫。

    “是那誰?”

    “膽子大的誰?!?/br>
    “明年可能畢不了業(yè)的誰?!?/br>
    “太當(dāng)自己是回事的誰。”

    有個話多的人故意大聲說給阮愫聽:“我記得,也就是去年吧,北藝的?;?,一個唱歌的,是跟我們中間誰的時候不守女德,好像是周赫鳴,這妞一邊跟周赫鳴好,一邊在學(xué)校里找了個鋼琴系的男朋友,她瞞著周赫鳴,跟這人上床,一直不說。

    后來臨畢業(yè)本來都簽娛樂公司,說好要發(fā)歌了,硬是被周赫鳴弄到消身匿跡了,現(xiàn)在后海那些小酒吧都沒位置留給她,更別說是娛樂圈了?!?/br>
    “我也記得,好像就去年這時候發(fā)生的事?!?/br>
    不友好的奚落一個接一個的直沖阮愫而來。他們每句話都在內(nèi)涵阮愫會沒有好下場。

    “那妞我后來真的再也沒看過了。周赫鳴,后來你把人家弄怎么樣了?剛開始鬧著要人家一個唱歌的在你面前生吃玻璃。后來真的吃了?不能吧,周赫鳴你不會這么喪失人性吧?!?/br>
    “嗐,那是當(dāng)真得給老子吃,他媽沒長眼睛,也不帶腦子,看不明白周爺是什么人,敢他媽綠老子?!敝芎狰Q很得意的說。

    他們這個圈子一直是有這樣的事,他們可以花,但是卻見不得跟他們的女人水性楊花。

    因為他們生來站在食物鏈的頂端,所以跟過他們的女人只能被他們不要,不能先行忤逆他們,不要他們,對他們不忠。

    不然都沒有好下場。

    一群人說這些的時候,被眾星捧月的蘇禹初站在正中,沉默不語,他心知肚明他們都是為了討他歡心才說的。

    阮愫不敢看蘇禹初,她有些心虛,也怕他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