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房車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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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房車停泊在院子草坪處,向京墨一手拿著海綿,一手握著水管沖洗著車鏡上的泡沫。玉足穿著人字拖,半浸在草地的積水處。 陽光下,彩色的泡沫緩緩飄向天空,在破碎前享受霎那的自由。向京墨留著一頭及腰長發(fā),身上穿了件白色吊帶背心,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肩頸與手臂,舉手投足間,還能隱約瞧見纖細(xì)腰腹。她穿著高腰牛仔短褲,顯得她的腿又長又直,仿佛腿是從腰間開始長的。 這一身打扮簡約又靚麗,這背影青春又性感。 雷杉奈欣賞完美女洗車的畫面后,來到向京墨的身側(cè),觸碰了下她的發(fā)梢。 「你的頭發(fā)越來越長了,干嘛不剪???」 向京墨轉(zhuǎn)身看向了她,順滑的發(fā)絲從雷杉奈的指縫間溜走。向京墨淡淡地說了一句,「突然想留長了。」 「真的假的?」雷杉奈覺得真奇怪。 去年,雷杉奈想開房車去旅行時,向京墨就悄悄讓人把車拖去修理了,不料雷杉奈病情惡化,所以旅行這件事就暫時擱置了。在等待她完全康復(fù)的期間,向京墨偶爾會開著房車出去逛一下,沿途尋找美麗的地方,等雷杉奈完全康復(fù)后,就能馬上帶她出去旅游。 「洗好了?!瓜蚓┠逯闪丝跉?,看著洗了一個早上的房車滿意地說。 雷杉奈看著閃亮亮的房車,「哇!」了聲。 向京墨對雷杉奈道,「快去收拾下行禮,我們要去旅行了?!?/br> 「這就是傳說中說走就走的旅行嗎?好耶!」雷杉奈雀躍得跳起,忙回到屋內(nèi)收拾行李去了。 雷杉奈內(nèi)心話。 「第二次骨髓移植成功了?!?/br> 「為了能夠趕快康復(fù),我一直都有乖乖待在家修養(yǎng)。有時待到無聊了,京墨就會帶我到沙灘走走,透透氣?!?/br> 「在家修養(yǎng)三個月后,京墨終于答應(yīng)帶我出遠(yuǎn)門了!」 房車開往了林間道路,穿過了筆挺挺的白楊樹林。坐副駕的雷杉奈按開了車窗,吸著清爽的大自然空氣。 車子路過開滿了一片蒲公英的小山坡,風(fēng)吹拂,圓滾滾的毛球搖擺著散開,毛絮狂飛進(jìn)敞開的車窗內(nèi)。 飄進(jìn)車內(nèi)的毛絮主檔視線,向京墨掃開道,「杉奈,快關(guān)窗?!?/br> 雷杉奈關(guān)上了窗,兩個女生滿頭發(fā)的毛絨,像環(huán)朱格格里香妃的頭飾。雷杉奈看了向京墨一眼狂笑起來,向京墨瞟了她一眼嘴角微揚道,「你也是?!?/br> 車儀表板上被雷杉奈貼滿了照片,有阿四,暖暖的照片,和她的畢業(yè)照,當(dāng)然還有冷艷紅唇,穿小黑裙的向京墨壁咚她的照片。 雷杉奈轉(zhuǎn)頭看了看身后,洗手盆內(nèi)的暖暖在魚缸里探出頭,吃著飄進(jìn)來的蒲公英。阿四則乖乖的在后座上睡覺,發(fā)出鼻鼾聲。 雷杉奈像老母親一樣笑了笑,她靠回椅背,打開了一包車輪餅來吃。她真的太喜歡這種不趕路,只好好享受沿途的旅游了。 她對向京墨道,「你以前時常和你家人開房車出去旅游嗎?」 經(jīng)過蜿蜒曲折的路段,向京墨利落地轉(zhuǎn)了下方向盤回道,「沒試過。」 雷杉奈「誒?」了聲,「那買房車干嘛?」 向京墨說,「十五歲那年,我想和家人開房車去旅游,父親就買了一輛回來,但車子還沒開上,父親就出軌離開家了。」悲催的往事,向京墨說得一點波瀾都沒有。 雷杉奈怕影響到她的心情,忙道,「沒關(guān)系,我們以后經(jīng)常開這輛房車出去玩吧!」 向京墨用淺笑回應(yīng),好啊。 她們來到了露營地,停在了一處背靠花海,面向森林湖泊的地方。 雷杉奈推開車門,探出半個身子環(huán)視了一圈美景,忽然視線定格在了一處地方,她興奮地道,「哇!是野草莓!」 「一遍野都是誒!」 她提著藤籃,籃里裝著阿四跳下了車,一人一貓往花海處浪。 向京墨在地上鋪好了野餐布,愜意地姿勢盤腿曲肱坐了下來。她看向花海深處,貓咪在那上跳下躥的?;ㄈ~間,結(jié)滿的野草莓紅彤彤一地,穿著淡黃色復(fù)古連衣裙的少女,蹲在地上采摘著草莓,那女生戴了一頂寬邊白色遮陽帽,天藍(lán)色蝴蝶結(jié)垂墜在臉側(cè),顯得她神秘又迷人。 此刻的她,美得像一副上世紀(jì)的油畫。 很快地,一筐滿滿的像紅寶石一樣的野草莓端到了向京墨面前,清新酸甜的果香縈繞在她的鼻尖。 雷杉奈,「我不知道能不能吃,味道還挺香的?!?/br> 「我試試看。」向京墨拿了一顆扔進(jìn)了嘴里,因為她知道她不嘗,雷杉奈就會作死自己嘗。 誒!雷杉奈驚慌地發(fā)出了聲,因為她不知道有沒有毒??! 向京墨吃了后凝眉閉眸難受起來,她禁握起拳頭,顫抖著卷曲起身子。 雷杉奈神色緊張道,「怎么了!」 向京墨不停地在咳嗽,好不容易回復(fù)過來后道了句,「好酸!」 雷杉奈哈哈大笑起來。 野餐時間。 暖暖被帶了出來,魚缸壓在了野餐布一角。水面上放了一支野草莓,暖暖嘗了口瞬間表情一擰翻起肚皮裝死。 小型燒烤架上烤著菜地種的有機(jī)時蔬,烤好的小土豆外皮酥脆,一壓就粉碎成泥,冒出熱騰騰的煙,灑上鹽巴就可入盤。抹了燒烤醬的甜椒煙熏rou串,飄香四溢,年糕也被烤得表面膨脹起焦黃的泡泡,感覺一咬開就能成絲。 向京墨將烤好的面包趁熱抹上了層起司奶油,鋪上芝麻菜。接著她將邊緣烤得焦脆的火腿片卷起,放了三卷在菜葉上,然后將一串刷了燒烤醬烤的蘑菇片用烤夾取下,鋪在火腿上,加入洋蔥,青橄欖,黃瓜片。再蓋上另一片面包,切半成三角便完成。 「做好了,快來吃吧?!?/br> 向京墨將所有食材裝盤,放到了野餐布上。 「我也做好了草莓果醬!」雷杉奈在另一處燒起爐子,煮了一小鍋野梅醬。 拿到野餐布上放時,她不小心絆倒,跪坐在了地上,野草莓醬就這樣灑了出來,淋在了三文治上。 「呀!」雷杉奈看著艷紅透亮的果醬,已從三文治的切口上滲入。 向京墨讓雷杉奈不管怎樣都得把三文治吃完,不許浪費,但她會陪她一起吃。 兩個人就這樣坐在一起,視死如歸地拿起三文治咬了一口。 以為是什么地獄料理,沒想吃下后那清新的野莓酸打開了味蕾,把平凡三文治里的美味都提了出來,倆人雙雙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這樣挺好吃的!」雷杉奈像初次品嘗到冰淇淋的孩子般說道。她的嘴角沾著酸甜的紅色果醬,向京墨像小貓一樣舔了下她的嘴角。 身旁人的意外舉動讓雷杉奈反應(yīng)不過來,她害羞得用三文治遮臉,鼻尖也沾到了野莓醬,向京墨拿走她的三文治放好,將她按倒在了野餐布上。 夜晚,雷杉奈20歲的生日蛋糕被捧了出來,房車沒有開燈,只有一圈蠟燭的光芒照耀著兩個人。 雷杉奈許了個愿,吹息了蠟燭,整輛房車瞬間只剩下了月亮灑進(jìn)來的光輝。 「不怪得冰箱要鎖起來,原來藏了塊小蛋糕?!估咨寄慰粗矍熬碌拿倒宓案?,聞到了陣陣花香。 「排了很長的隊才買到的,聽阿諾說很好吃?!?/br> 向京墨給雷杉奈遞來了個小茶匙,雷杉奈接過茶匙,挖了塊嘗了口,瞬間一臉驚喜地狂點著頭道好好吃。 「明年的更好吃。」這是向京墨對她的祝福。 入睡,向京墨將她的假發(fā)拿掉,扔一邊去。 雷杉奈忙躲進(jìn)被子遮住頭道,「別看很丑?!?/br> 向京墨只是對她道了句,「你現(xiàn)在的樣子也很漂亮,以后在我面前不用一直戴著假發(fā)。」 夜里,天窗可見月輝星煜,她們躺在小床上找尋星座。 向京墨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比劃著星空。 「看到了嗎?那是獵戶座?!?/br> 「真的有個獵人的形態(tài)誒!向京墨你還會觀星,你好厲害?。臀艺艺铱创笮苄⌒茏谀睦锖脝??」 雷杉奈假發(fā)取下后,可見剛長出的一頭如瑞云般卷曲的頭發(fā),配上她那精致的面容,明亮的大眼,顯得她是如此的嬌俏可愛。 「好,都幫你找?!瓜蚓┠_了一天的車,已一臉困意,說話的聲音沉沉的,緩緩的。但依然答應(yīng)著身邊的人幫她找小熊座和大熊座。 就算她累到閉起眼睛了,雷杉奈說的話,她還是會一一回復(fù)。 雷杉奈,「阿四為什么叫阿四?」 向京墨,「因為有四條腿?!?/br> 雷杉奈,「哈哈,有八條腿的貓嗎?」 向京墨,「有九條命的貓?!?/br> 說完,倆人哈哈大笑,她們說著只有彼此覺得好笑的話。 向京墨想起阿四之所以會叫阿四,是因為當(dāng)時經(jīng)常有四只小貓來她家討飯吃。 最后不知道為什么,只剩下阿四一只了。 早上。 曦光從天窗灑了下來,溫柔地叫醒了雷杉奈,她緩緩撐起疲憊的眼皮,看了看身側(cè),發(fā)現(xiàn)向京墨不在。 她起床,發(fā)現(xiàn)阿四候在床下,看著她,喵了聲。 今日的阿四有些不一樣,因為阿四打了個桃紅色的蝴蝶結(jié)。 雷杉奈發(fā)現(xiàn)暖暖不見了,她前去桌上一看,發(fā)現(xiàn)那里放了一張紙條,上面寫到,來林間湖畔一趟,向京墨。 雷杉奈戴起白色針織盆帽,披上外套就拉開車門跟著阿四走出去了。 阿四領(lǐng)路帶著雷杉奈穿過小樹林,小白鞋踏過樹葉覆蓋的土地,翠綠草叢間飛舞的素白小蝴蝶,繞過她的腳踝,纏著阿四。 鳥的鳴唱,野雁的幾聲嘎嘎,陽光灑落,她走到了湖畔邊。她見到了一身西裝筆挺的向京墨,她的手里捧著魚缸,陽光穿林照射下,魚缸金閃閃的,向京墨披著朦朧薄光,如精靈貴族出沒。 身后的湖泊生意盎然,有優(yōu)雅的白天鵝帶著灰色的小天鵝、有恩愛的野雁、有旅客悠閑地劃船、有一家子的浣熊在對岸經(jīng)過。 雷杉奈緩步走了前去,來到了向京墨面前,暖暖見她到來,晃了晃圓滾滾的身子。 雷杉奈問道,「這是。。?!?/br> 「求婚?!瓜蚓┠苯恿水?dāng)?shù)卣f。 雷杉奈發(fā)出驚訝的吸了口氣,不可置信地捂住張大的嘴。 向京墨對她道,「答應(yīng)嫁給我嗎?」 雷杉奈假裝生氣道:「哪有人像你這樣求婚的!一點也不浪漫?!顾t著臉兒,手指在身后打圈圈。 向京墨好像想起了什么,立馬單膝下跪,暖暖高舉。 雷杉奈的臉漲紅成小番茄,她好奇問道,「為什么是暖暖?」 向京墨無奈的看了看魚缸,雷杉奈也仔細(xì)看了下魚缸里頭。 戒指!一個金環(huán)戒半埋在碎石間。 雷杉奈道,「我看到戒指了!」 「為什么會在魚缸里?」 向京墨說,「今早把戒指拿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把戒指掉到魚缸里了。然后暖暖不打算還給我,還咬裂了。。?!?/br> 「你知道它的牙齒多鋒利對吧?」 雷杉奈,「看來暖暖不答應(yīng)我們之間的婚事呢,如果連我也不答應(yīng)你怎么辦?」 向京墨,「那我就把暖暖丟進(jìn)湖里?!?/br> 雷杉奈,「我不信你會扔。」 向京墨沒有說話,只是捧著魚缸往湖泊走去。 「誒!你真的仍啊!」雷杉奈追了上去說道,「好,我答應(yīng)你?!顾舆^了魚缸,向京墨笑了。倆人想要相擁,但魚缸擋在前,怎么抱都隔著距離,怎么吻都不方便。 暖暖看不下去了,朝她倆噴了口水。 雷杉奈,「啊!」 向京墨,「暖暖!」 兩人相視而笑。 向京墨將魚缸放到地上,然后給雷杉奈印下一吻,再幾吻,然后深吻。阿四纏繞在她們的腳間發(fā)出開心的喵喵叫。 吻完,雷杉奈猝不及防地對向京墨喊了聲,「老婆!」 向京墨被一句突如其來的老婆給怔住了,她不知道怎么反應(yīng),只回了一聲,「哎?!谷堑美咨寄稳滩蛔〈笮ζ饋?。 向京墨也笑了。 房車準(zhǔn)備開往下一段目的地時,向京墨說會給她補回一個婚戒,雷杉奈對她道,「其實我真正想要的戒指是。。?!?/br> 她的手腹劃過向京墨手上的紋身。 刺青店。 向京墨,「會很痛,你確定了嗎?」 雷杉奈視死如歸的道,「確定了,來吧!」 身上都是刺青的紋身師傅走了過來,拿起了紋身針靠近雷杉奈的纖纖玉手,雷杉奈閉起眼睛不敢看,向京墨從身后抱住了她。 午后。 「啊啊啊,嗚嗚嗚。。?!勾糖嗟晖?,一女生哭得梨花帶雨。 雷杉奈的手伸向晴空,左手無名指上有一道細(xì)黑紋戒,紋戒邊緣微微發(fā)紅。 向京墨也伸出手與她的手合在一起,陽光穿過指縫,倆人紋著一樣的刺青戒指,屬于她們的簡單小紋戒是如此的耀眼。 雷杉奈心道。 終于帶上了屬于我們的婚戒。 沒人可以把它取下來。 就算將來火焰將我的身軀燒成灰燼,這枚戒指也會烙印在我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