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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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聿緊抿著唇,握筷子的手搭在桌沿沒有動作,胳膊上的肌rou卻因用力而緊繃,似乎在壓抑著什么。 江音滿意地看著他的喉結(jié)輕輕滾動,她真是愛慘了他這副克制的樣子。 “怎么不多吃點(diǎn)?”江母面露不解,看向江聿停在原地的筷子,“是不是在國外太久,吃不慣中餐了?” “……沒有?!苯矓D出一句話,還沒來得及夾菜做做樣子,江音就率先將一筷子菜夾到他的碗里。 “哥,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吃蝦了。”她笑瞇瞇地看著旁邊的人,“嘗嘗吧,這家做的香辣蝦很好吃的?!?/br> 真像個貼心的好meimei——如果忽略她在桌下曖昧地蹭著江聿大腿的手。 “……嗯?!睆纳ぷ永锇l(fā)出的輕哼,帶著沙啞的磁性。 江音看著帶有紅亮色澤的蝦仁被送入江聿的口中咀嚼,一點(diǎn)紅油留在他顏色淺淡的薄唇上,看得她心癢癢。 她故意湊到江聿耳邊吹氣一樣說話:“哥哥其實(shí)一直記著的吧?這條領(lǐng)帶……” 故意拖長的尾音勾起了無限遐想。 江聿的耳朵被溫?zé)岬臍庀⒀冒l(fā)癢,瞪了她一眼,壓低聲音警告:“別再搗亂?!?/br> 江音咯咯一笑,迎上江聿的目光:“就搗亂,不然……哥哥懲罰我吧?用你已經(jīng)硬了的這里……” “你——” “哎呀,兄妹倆感情真好呢?!苯缚粗谡f悄悄話的兩人,打趣道,“兩個年輕人還是更有話題,聊得都把咱們兩個忘了?!?/br> “可不是嘛,到底是親兄妹。”江母捂著嘴笑,“小聿這次回來,我們一家子可算齊了。” 江聿一頓,分不清是哪句話讓他內(nèi)心的愧疚無限放大,他強(qiáng)硬地扯開江音作亂的手,冷著臉不再搭理她。 江音的表情差點(diǎn)沒掛住,手腕上被毫不留情的手勁箍得生疼。 糟糕,好像把他惹生氣了。 不過沒關(guān)系,以后的時間還長著呢,她有的是耐心把江聿冰冷的外殼一步步揉碎。 江音隨意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故意在江聿的視野范圍揉了揉剛才被他扯過的手腕,作了個受傷的表情,才起身說:“我去一趟洗手間?!?/br> 江音自然不是去洗手間的,她在接近洗手間的走廊拐角處停下來,坐在椅子上等著不知會不會來的某人。 抬起手腕,細(xì)嫩的皮膚竟然還泛著紅,江音小聲嘟囔了句:“怎么這么不會憐香惜玉?!?/br> 余光瞥到一個身形相似的人影走過來,她想也不想地開口:“你果然來了?!?/br> 然而抬頭卻滿眼錯愕,面面相覷。 來人不是江聿,更糟糕的是——他是今天剛遇到的,差點(diǎn)被她當(dāng)做“周邊”的男人。 更準(zhǔn)確地說,是她的老師。 江音條件反射地站起身,腦子忽然僵住,動了動嘴唇,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說老師好嗎?她又不是小學(xué)生了。 最終還是黎舟開口打破了沉默,他姿態(tài)放松,半開玩笑地說:“你怎么知道我要來?” “如果我說我未卜先知,你會信嗎?”江音順著他的話回答。 黎舟假裝思考了幾秒:“嗯……沒想到原來我們學(xué)校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br> 江音被他逗笑,走廊拐角處燈光有些昏暗,黎舟又是背著光站在這,從臉上看起來還真有幾分像江聿了。 “好啦,抱歉,是我認(rèn)錯人了。” “不用抱歉。”黎舟嘴角微微上翹,眼神柔和,“你在等人嗎?” 江聿還是沒有抵得過內(nèi)心的掙扎,沒過多久,也借口去洗手間離開了包廂。 只是去看一下她的手腕怎么樣而已,是出于愧疚和理應(yīng)關(guān)心meimei的兄長職責(zé),不是因?yàn)閯e的什么。 不出意外,看到江音側(cè)身靠著墻壁,果然在等著他。 鼻腔冷哼一聲,他想要質(zhì)問她,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還是不愿意放過他? 江聿邁步向那邊走去,隨著距離拉近,另一個被拐角遮住的身影也出現(xiàn)在眼前。 他停下腳步,站在原地。 兩個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么,只是間或有低低的笑聲傳來。 他們認(rèn)識?是江音的朋友嗎? 普通朋友會這樣說說笑笑,連周圍有人來了都發(fā)現(xiàn)不了嗎? 空氣中有淡淡的檀木香,卻無法撫平他沒由來的煩悶。 陰影擋住了那個人的面孔,但可以看出他身材高大,氣質(zhì)也不俗。 他只是不希望江音被分走學(xué)習(xí)的心思,即使她已經(jīng)是大三的學(xué)生,不是當(dāng)初的高考生了。 況且,現(xiàn)在外面的男人都心懷鬼胎,誰知道外表堂堂的男人背地里心思有多么齷齪? 作為家人,他這樣的想法最正常不過。 想到這里,他向前一步,用不高不低的聲音引起對面人的注意:“好了嗎?大家在等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