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
裙子。 就只是裙子嗎? 因為一件衣服就被打進醫(yī)院,是不是有點離譜了。 易歡不敢相信,就只是一條裙子,宋之逸能保護成這樣。 她都覺得沒必要。 她愣神了一會兒,眼珠子才轉起來,眼神從他的手心轉移到面中,“就一件裙子。” “不是。” 只不過是因為它是你最喜歡的裙子而已。 所以想保護好她。 就像我想保護好你一樣。 “有病?!币讱g有些欲哭無淚。 宋之逸甩了甩胳膊,把布料丟到她手里,“呵,好不容易搶來的,還罵我呢?!?/br> 易歡捏著那一小塊布,往自己方向扯了扯,擺出嫌棄的表情,嘴上又說,“好不容易搶來的怎么只有一塊呀?” 她抬頭,“我穿裙子的時候全身上下就一塊布嗎?” 宋之逸瞥她,“搞來這塊布都要了我半條命了,你就知足吧?!?/br> 易歡微笑起來,然后嫌棄的看著手里的東西,“這布已經(jīng)臭了吧,在你手里都一周了?!?/br> 宋之逸對她彎了彎手指頭,“這布就算蘸粑粑了你都得給我?guī)е?。?/br> “神經(jīng)??!” 在宋之逸醒了之后的幾個小時里,易歡也沒碰手機,就只是坐在床邊和他聊天。 這幾天宋之逸就像做了一場虛幻美好的夢,很溫柔,牽起了心底各種思緒。她光臨了他的夢,和他的心狂奔。夢中的夢中她回到他身邊,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夢。 于是他持著爛漫星空,傾瀉在他的眼瞳中。 最后的最后,他選擇睜開眼睛,面對即將到來的月落日升。 易歡坐在他的旁邊,用被子裹緊自己,兩人挨得緊緊的,她窩在他的懷里,腦袋蹭著他的頸脖,聲音飽滿,“那群人是誰???” 宋之逸摸了摸她的頭,又捏捏她的耳朵,最后十指緊扣住她的手,“羅薇月的債主?!?/br> 羅薇月。 又是她。 她反扣住他的手,試著安慰他,“你mama….” 易歡剛說完這句話又覺得怪怪的,都沒關心過他算什么mama。 “哎…算了…那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辦?” 難道就這樣放任她不管嗎? 這次都被打進醫(yī)院了,下次保不定她又辦什么出格的事情。 宋之逸蹭了蹭她的額頭,印上一個吻,“別擔心,我會好好處理這件事的。” 易歡有些糾結的心理,總覺得自己身為他的女朋友卻什么也沒有干,也沒幫上任何忙。 “你要怎么處理,我不希望下次又在這種地方看見你?!?/br> “不會?!?/br> “宋之逸?!彼鹕韥?,扭頭直視他,拉開一段距離,“你知道我是什么性子的,我男朋友都被人打成這樣了,我卻什么也不做,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是個累贅。” 宋之逸沒想到易歡會這樣想,他只認為易歡安全就什么事也沒有了,她永遠是他的第一位。 但是他也沒想到,自己在小女孩的心中也是有分量的。 易歡認為,一個人的問題,應該兩個人去修正;一個人的挫敗,應該兩個人去承擔。 她認為,愛是一種責任,兩人肩膀共同承擔,互相尊重理解,互相取長補短,愛情沒有中間的路,愛情是行走的船。風平浪靜的時候,船行平穩(wěn),兩岸相對而迎的青山成為司空見慣,雙方的付出毫不起眼。波濤洶涌的時候,船行浪尖,有了共同的堅定,才有船穿行萬里的基礎。 一個人愿意跋山涉水相聚另外一個就愿意給她買單。 一個人愿意無所顧忌任性另外一個就愿意替她承擔。 一個人愿意踏踏實實安穩(wěn)另外一個也會放棄其他守護在她身邊。 沒有算計不會冷落只要兩個人夠真心這叁角形比什么都堅固。 倆個人, 一起, 共同并肩走過, 才有說愛的資格。 宋之逸沉默了兩分鐘,最后抬起頭來,眼眸里帶著滿懷希望的殘缺感看向她,“就這么想幫我?” 換句話說,就這么喜歡我嗎。 易歡牽起他的手,揉捏著,“想,只要了你,做什么都可以。? “陪著我可以嗎。” “好,我陪著你?!?/br> 陪伴就足夠了吧。 宋之逸把易歡重新扯回懷中,貼了貼她,“要一直一直,陪著我?!?/br> “永遠?!?/br> 有時候,人不需要安慰,只需要這樣的陪伴。 用以證明,自己并不是一個人。 易歡轉頭看了看墻上的鐘,已經(jīng)很晚了,宋之逸還生著病,打算拉著他一起休息。 “睡覺了,我睡床上。”她扯開被子,整個人往下縮了進去。 宋之逸低頭看著被窩里的小腦袋,手指纏繞上她的發(fā)絲,“你睡床,我睡哪?” “你睡廁所去吧。” 宋之逸:? 有沒有搞錯。 他才是生病的人。 “我們擠擠?!彼沃菀餐蛔永锟s,躺下之后伸出手把燈關了,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易歡往后給他騰了騰位置,宋之逸順著往前躺過去,之后她覺得兩個人挨的太近了呼吸不過來,便又往后移了一下,宋之逸又接著躺。 “……” “宋之逸,你別得寸進尺。”再往后移她就要掉下去了。 他把她摁進懷里,用被子裹緊,生怕她呼吸過來似的。 “喂!我要死了。”被子里發(fā)出了悶悶的聲音。 “這就呼吸不過來了?”宋之逸把被子扯開一個口,然后把易歡的臉往上抬了抬,發(fā)出磁性的聲音,“那這樣呢?” 接著一個吻落在易歡的唇瓣上,互相交換著津液。 像是微甜的露水,是溫熱的雨,是黃昏,是潮汐,是玫瑰云田中升起的一朵清醒著獻媚的濕熱的云。 他無限溫柔的吻住她嬌嫩的雙唇,輕輕的吮吸、柔柔的啃噬,舌尖在她唇上輕舔啄吻,輾轉反側,吸取她口中所有的甜蜜柔的吻住她的唇,似在親昵一件珍愛的無價之寶。 親了五分鐘以后,宋之逸給了她換氣的時間,慢慢分開雙唇,眼神在黑暗中透斥著迷離,聲音微喘,“不親了?!?/br> “為什么。” “硬了?!?/br> “……” “你別想…” “我知道?!?/br> 過了一會兒。 “要不你上。” “宋之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