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欲燃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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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音嘶啞,卻因中藥多了一絲欲拒還迎的柔媚,恨得她只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血泊里的蘭絕聽到動靜,眼睫微弱地顫動了一下。他胸膛起伏,好像隨時都會醒來。 腹部突然被一物抵住。一低頭,就看到那玄黑色,雕刻著龍紋的劍柄。 卿柔枝頃刻間汗毛倒豎,就連掙扎的動作也僵在那里。 一道低沉清冽的嗓音,輕柔而誘惑地鉆進她的耳廓,“既然不愿與朕共赴極樂。那就下地獄吧。” 作者有話說: 第40章 、【40】 一柄玄黑色的長劍, 裝在劍鞘之中。 外形古樸鍛造精良,劍身雕刻著美麗的花紋。 劍柄上盤踞著一條黑龍,威嚴的氣勢蘊藏其中。 微微翹起的龍首噙著一顆略微凸起的黑色玉石, 內(nèi)部有藍光和銀光流動。 佛龕中那尊玉佛,悲憫的眸光見證著一切。 絲縷輕薄的裙裾被掀起。 盤踞著黑龍的劍柄。 緩慢潛入豐沛滿溢的沼澤地。 …… 卿柔枝不知道這把劍的名字, 卻早已在軍營里, 見識到了它的威風(fēng)。 那時叢林幽暗,天寒地凍, 滴水成冰,還是臨淄王的褚妄, 用這把劍殺死了那些偷襲他的刺客。 他握劍佇立的模樣,有如天神臨凡的俊美。 …… 她攬著他的脖頸, 口齒溢出輕哼。 控制不住地往下滑, 卻被那劍柄死死地楔在佛龕之上。 難以抗拒他給予的快慰,她仰著臉,大口大口地喘氣。 “放過我。”她哽咽著,努力想要抓住什么卻抓不住。 “我是……蘭因。是你一直在找的蘭因。” 他右手摁住她的肩膀。 左手手腕被燭光一照,腕骨濕漉漉的,像是從霜雪中取出的白玉。 “娘娘終于肯承認了?”男人垂著眼睫,聲線平穩(wěn),她頭靠在他肩膀, 眼睫緊閉。 他卻壓制著她的身子,冰冷的氣息吹拂過她guntang的耳尖, “可惜, 朕不想聽見這個?!?/br> “朕更想知道, ”他輕笑, “你如此惦念于他, 連化名都要冠以他的姓氏。莫非那幾年躺在龍床上時,都在幻想是蘭絕壓在你身上?” 她一時分辨不出他究竟是嫉妒,還是有意羞辱。 “玩弄兩朝天子于鼓掌之中?!?/br> 他推著劍柄,一語雙關(guān): “這種感覺,是不是很爽?” “你混賬,”她被這些話激得淚流滿面,“你怎能如此……呃……” “聲音不錯?!?/br> 他狠狠往下一摁,惹得她驚喘不已,又撞在他的肩上。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浸濕他肩上的布料。 與她的混亂狼狽不同,男人眸光冷靜,從容不迫地主導(dǎo)著一切。 一道痛苦的輕哼響起: “一切都是微臣……癡心妄想?!?/br> “微臣與娘娘,清清白白,絕無茍且?!?/br> “還請陛下……放開她?!?/br> 蘭絕不知何時醒了過來,眸光清淺地投來。 也許是從她被甩在佛龕上開始。 也許是聽見她曾化名蘭因開始…… 氣若游絲的聲音,卻讓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更加緊繃,男人周身的氣壓,驟然低至極點。他臉龐微側(cè),高大的身體將她擋了個嚴實,不露出半點肌膚。 然后抽出劍柄,將已經(jīng)完全沒有力氣的女人輕松扛在肩上。 跨出門檻時,他寒聲吩咐候在門口的金鱗衛(wèi)。 “燒了?!?/br> “是?!?/br> 卿柔枝被他扛麻袋一般扛著,臉朝著地面,頭暈?zāi)X脹,就在他吐出“燒了”二字時。 驚悚地瞪大雙眼—— 他居然要……活活燒死蘭絕! 而他一巴掌拍來,清脆的聲音讓她恥辱無比,“老實一點?!?/br> 一道轆轆聲起,輪子碾過地面,宗棄安輕柔的聲音飄進耳中,“陛下。” 褚妄道: “刺客潛入佛堂,意圖刺殺繼后。蘭大人挺身相救,不敵刺客,葬身火?!劣诶^后,傷重不治,” 她聽見他很是哀傷的聲音,若非一切在她眼皮子底下發(fā)生,她都要以為事實果真是如此,他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幽幽道: “傳朕旨意,罷朝七日。朕要為母后齋戒抄經(jīng),祈福于上蒼,保佑母后與蘭愛卿,早日往生極樂?!?/br> 卿柔枝一怔,恐懼瞬間席卷全身,他不僅要殺了蘭絕,還要抹除她的存在?! “你簡直喪心病狂!”她咬牙切齒,扭動著卻被他勒得更緊,不由得怒道, “他死了,我會一輩子記著他?!?/br> 褚妄一頓,隨即面無表情,扛著她大步朝著馬車走去,大力把她扔了進去,卿柔枝摔在柔軟的毛毯上,臉朝絨毛,趴在那里不住地喘息著。 而他緊隨其后,車簾在他身后落下。 男人面容逆光,落在她身上的視線讓她頭皮發(fā)麻。 “朕本想徐徐圖之?!彼p嘆,朝她伸出手來,“免得娘娘看清了朕的真面目,嚇著就不好了……” 卿柔枝已經(jīng)被嚇到了,整個人直往后縮去,褚妄的狠決,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她一個深宮婦人,怎會是他的對手? 腳踝被一只冰涼的手掌握住,她就像是被下了定身術(shù)般一僵,反應(yīng)過來想要掙扎,卻是渾身無力,指尖蜷縮,扯掉毛毯上的幾根絨毛。 只能被他一點一點,拖到身下。 馬車外不知何時開始落雪,雪花簌簌,積在地面薄薄一層。 一道微啞的男聲從馬車內(nèi)傳出。 “都滾遠點?!?/br> …… 火焰沖天而起,噼里啪啦爆燃的聲音掩蓋了曖昧的聲響。 夾雜著裂帛之聲,女人夾雜著哽咽的咒罵。熊熊大火仿佛發(fā)了瘋似的,肆無忌憚地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而他的眉眼也因為高亢的情.欲而染上緋色,性.感到無與倫比。 這樣完美的人,本質(zhì),是個瘋子。 …… 大概兩個時辰,一切才慢慢平息。 卿柔枝額頭紅了一片,瞳孔有些渙散。 “宗棄安,”她喃喃著這個名字,突然間,像是一條終于從岸上,放回水中的魚兒,“罪魁禍?zhǔn)资亲跅壈?,?/br> 她撲上去,死死地揪住男人的衣領(lǐng),“是他造成了這一切!沒有他,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fā)生。陛下為何不懲治于他?!” 車簾被人掀開,一雙蒼白的手恭恭敬敬呈上一物,宗棄安嗓音柔和,“陛下,這是微臣從蘭大人馬車上搜到的。” 褚妄隨手接了過來,摟著女人顫抖的身軀,眼尾泛紅,親密地點了點她鼻尖: “你是說宰相?朕不僅不會殺他,朕還要重重地賞他。若非他策劃的這一出好戲,朕還要苦惱該如何連根拔起,蘭氏一族。” 卿柔枝渾身的血液驟然倒流。 褚妄手掌撫著她的腰,淡淡道,“先帝留下的爛攤子。賜他尚方寶劍,行先斬后奏之權(quán),如此重權(quán),實在叫朕頭疼。他們蘭家雖不參與派系爭斗,卻有太.祖皇帝賜予的丹書鐵契,傳于無窮,傳到這一代……若朕猜的不錯,應(yīng)該是在蘭絕手中?這就像一把時時刻刻懸在朕頭頂?shù)睦麆Π??!?/br> “陛下圣明?!?/br> 宗棄安道,又朝著卿柔枝,勾起一個詭譎的微笑,隨即放下車簾。 卿柔枝已經(jīng)不能思考了,呆滯地看著男人。 他到底,哪一句真?哪一句假? 難道就連剛剛在佛堂里流露出的所有情緒,都是他演出來的,只為刺.激蘭絕…… “真可愛,這個表情。” 褚妄俯身親了她一口,指尖摸她的臉,在那傷到的唇側(cè)溫柔地撫摸著。 眼底的心疼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