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臺奪嬌(雙重生)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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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氏完了,明斟雪完了!容玉珠這樣想。 她比明斟雪還要大上幾個月,而今年歲雙十,為了等到皇后之位硬生生熬成了盛京城里的老姑娘。 好在蒼天不負有心人,她終于等來了機會。 容玉珠要親眼看著那個壓了她一輩子的明氏嫡女受辱,方能泄恨。 她趕來御殿,果然不出所料聽見了殿內(nèi)傳來的女子的哭吟聲。 時而激越高亢,時而細細密密,間或伴隨著箱柜門扉劇烈的撞擊聲與瓷瓶摔裂的破碎聲。 光是聽著,容玉珠便難掩興奮了。她足以想見,殿內(nèi)是怎樣一番殘忍的光景。 素聞陛下手段狠戾,那位驕傲的明氏嫡女,只怕已被打得遍體鱗傷了罷! 容玉珠泄恨般地大笑著。 她要進去,她要親眼見著那位始終壓她一頭,名滿盛京的明大小姐,落得了怎樣的慘狀。 容玉珠仗著有太后撐腰,不顧宮人的阻攔,鐵了心要強入御殿。 兩方正拉扯著,御殿的門扉驀地被踹開—— 眾人仰首望去,只見帝王懷抱著皇后,殺氣騰騰怒視著階下,臉上陰云密布。 皇后被龍袍裹著身子,埋著頭無力地瑟縮在帝王懷中,隱約可窺見她露出的一截白皙嬌嫩的小腿上紅痕累累。原本平整威嚴的龍袍被□□的不成樣子,水漬遍布,深一片,淺一片。 容玉珠傻眼了,臉頰頓時“唰”的一紅。 她悚然察覺到形勢不對。 明氏倒臺,明斟雪的后位早該隨之被廢了,因何能保留至今,又因何現(xiàn)下還能好端端被帝王護在懷中。 “孫進忠!”獨孤凜看也不看容玉珠一眼,徑直怒喝道: “孤是養(yǎng)了群吃白飯的么!連個人都攔不?。 ?/br> 大監(jiān)額上豆大的冷汗嘩嘩直冒,烏泱泱的一群忙伏在階下請罪:“陛下饒命,實在是容二小姐身份尊貴,奴才不敢冒犯了太后娘娘。” “身份尊貴?”獨孤凜冷笑了聲,斂眸看向懷里那張緋紅的小臉,凌厲的目光霎時柔了下來: “再尊貴,能貴得過孤的皇后?” 什么?!明斟雪行了這般僭越皇威之事,后位仍未被廢?! 容玉珠只覺得腦袋被猛砸了下,恨恨望向龍袍裹住的那副嬌弱的身軀。 “容二小姐,請回罷?!睂O進忠擦了把汗,給徒弟使了個眼色,十來個小宦官登時將容玉珠團團圍住。 “陛下!”容玉珠眼中帶淚,恨不得咬碎一口牙齒。 “容二小姐!”孫進忠語氣重了幾分,拂塵一揮,號令道:“你們幾個,請容二小姐回長秋宮,見過了太后娘娘,再回來給咱家復(fù)命?!?/br> 獨孤凜自始至終不曾望過去一眼,見事情解決了,轉(zhuǎn)身將人抱回御殿。 偌大門扉發(fā)出一聲悶響再度被嚴絲合縫闔上。 “斟兒你可親耳聽著了,世家覬覦后位爭紅了眼,你倒好,孤巴巴的將后位捧到眼前你都不要。” “不知好歹?!?/br> 明斟雪被重新放回到龍椅上,她掙扎著要起來。 “還有力氣折騰?又想往哪跑?”獨孤凜按住她不許她動。 “我沒有!我只是想找些帕子擦一擦?!泵髡逖┗琶ν崎_他。 獨孤凜將裹著明斟雪的玄金龍袍剝開,遞到她眼前,道:“用這個擦?!?/br> 平靜的像是在看一塊再尋常不過的布料。 明斟雪這才看清方才裹住自己的是甚么,驚的瞬間瞪大了雙眼。 “你,你……”她深吸一口氣,詫異道:“這可是帝王御用的龍袍,你怎能將它用作這種事?!?/br> “現(xiàn)在想起來孤是皇帝了?”獨孤凜捏住她的下頜,語氣危險又誘惑,“逃跑的時候就沒想過后果,嗯?” 見明斟雪也不伸手接過龍袍,獨孤凜單手箍住她的腰,親自擦拭。 “你別……不要?。 泵髡逖┩妻?。 “無妨,用著正合適。孤的皇后,值得最好的?!?/br> 作者有話說: 補充一哈:1前文女主怕雷算個伏筆,類似于幼時遭遇形成心理陰影,原因后文會寫,也會被治愈2凜狗瘋是瘋,但不是濫殺無辜的那種狗,不然也不會讓他火葬場了3馬上重生啦啦啦!讓我們?yōu)榕Z舉杯慶祝! 第5章 二度逃跑(上) ◎帶球跑預(yù)警◎ 玄金袍面泥濘不堪,華貴的面料沾著水光,按禮制盛大典儀時帝王才能穿的冕服被獨孤凜隨手扔到地上。 明斟雪怯怯的圓睜著泛著潮氣的眸子望他,眼波攝魂,瀲滟若春水般無心勾的獨孤凜眸色一暗。 明斟雪腿側(cè)被抵的發(fā)疼,隔著布料也覺得燙的厲害,登時心生抗拒。 “不要了?!彼龘u著頭拒絕,一面在他懷里掙扎著。 不知怎么蹭到了要緊處,獨孤凜喉結(jié)一滾,握住她纖細的腳踝。 “安分些?!彼v出手來輕擰了下。 明斟雪被擰的嚶嚀一聲,又軟又癢的軟調(diào)子貓爪兒撓的似的,輕而易舉助長了帝王的氣焰。 “真的不要了……放我下來……”明斟雪體察到什么,抗拒得越發(fā)激烈。 “腫了,不可以了!” “腫了?”獨孤凜挑挑眉,若有所思。他朝御殿外喚了聲,將明斟雪放在屏障后的軟榻上,起身出去。 明斟雪長舒了口氣,如釋重負。 未等她放下心來,帝王高大的身影去而復(fù)返。 獨孤凜端來滿滿一瓷碗晶瑩剔透的冰塊。 他捏了一塊,俯身在明斟雪面前半跪下來。 獨孤凜登基前沒跪過任何人,稱帝后唯他獨尊,更無需跪誰。 他身姿生得高大修長,腰身勁瘦,饒是半跪著,也比坐在榻上的明斟雪高出好些。 明斟雪面露詫異:“陛下這是做甚?” “斟兒不是腫了么?孤令人去取冰庫中最上乘的一塊冰,敲碎了打磨好幫斟兒冰敷消腫?!?/br> 明斟雪撐著軟榻連連往角落里縮,“不要!臣妾回坤寧宮修養(yǎng)些時日便好了,不必勞煩陛下……” 獨孤凜噙著一抹淺淡的笑看著她的小動作,扣住兩只玉足一拽,輕松將人拽了回來。 冰塊碰壁當啷響,很快便遇暖化為清水。 一日畢,明斟雪累的昏睡過去,半夢半醒間,察覺到什么冰冰涼涼的物件貼住了白嫩纖細的腳踝。 聯(lián)想到下半晌那碗冰,明斟雪猛地一個激靈,自睡夢中驚醒。 玉足往衾被中機警一縮,帶起一陣鎖鏈般的脆響,明斟雪循聲掀開一角衾被望去,這才發(fā)覺腳踝被套上了一副金鎖鏈。 獨孤凜正立在榻前靜靜望著她。 “陛下!”明斟雪驚呼了聲,“臣妾不要套上這副鎖鏈?!?/br> “怕什么,斟兒不喜歡這副金鎖鏈么?”獨孤凜抬指輕碰了碰,鏈子發(fā)出脆響。 她倏然紅了眼眶,拽著他的袖擺輕輕搖晃:“臣妾悔了,臣妾不敢再逃了,您放過臣妾,好么?” 獨孤凜定定看著她,搖了搖頭:“不敢逃?孤不會再相信你了?!?/br> 他前傾著身湊近明斟雪些許,帶有薄繭的指腹不住摩挲著少女眼角的淚:“只有用它將你鎖在身邊,孤才能安心?!?/br> 御殿里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了一宿復(fù)一宿。 明斟雪被他直接鎖在寢殿中,連自己的坤寧宮都回不得。 她也沒那個力氣回去,整日里除了面對背對獨孤凜,得了彌足珍貴的喘息的空兒,也只能倚在窗前發(fā)呆。 獨孤凜擔心悶著她,興師動眾移栽了滿宮的新鮮花木,透過御殿的窗便可窺見滿園春色,如春夏般繁茂,不似在秋冬。 又請了知名的戲班子來給她說書唱曲解悶。 繞是如此,她還是徹徹底底成了帝王豢養(yǎng)的金絲雀。 在此期間,明氏一族已奉旨離開了盛京,前往嶺南。唯余明斟雪兄嫂檀溪提早得了一紙和離書,僥幸脫離明氏,帶著兄長的一對兒女回到娘家過活。 檀溪是先帝師檀老學士的愛女,當年太子勢敗被廢后,檀氏一門也受到牽連。好在檀氏根基深厚,檀老學士辭官隱退后,還能在偌大的盛京城里給愛女與一對孫兒撐起一方庇護。 至少保住了嫂嫂與兄長最后的血脈,至于別的,明斟雪也無能無力,橫豎明氏已在前往嶺南的路上了,她沒有機會見到父母最后一面了。 明斟雪倚著美人榻,怔怔朝支摘窗外的美景發(fā)愣。 大嬤嬤進來侍奉時,見她這般垂頭喪氣的模樣,忍不住嘆了口氣: “娘娘何苦同陛下鬧這番別捏呢?您把自己折騰得不舒坦,陛下心里也不爽利。” 也就皇后娘娘自個兒看不明白,自明氏倒臺這些時日以來,陛下孤身堅持為娘娘擋下了多少流言蜚語。 世家大族痛斥明氏,強烈要求廢后的奏折日日堆成山一般高,全部被獨孤凜一封一封打了回去。 獨孤凜狠戾的手段,殺伐果決的脾性在廢后一事上盡顯。 世家大族因此報團一致對外,堅持與帝王對立,甚至在朝會上污蔑明斟雪狐媚惑主,公然挑釁天家威嚴。 結(jié)果便是老jian巨猾的世家削官的削官,貶謫的貶謫,查抄的查抄,直言覲見污蔑皇后的幾個老東西被打得一把老骨頭散了架,一個月下不來床。 獨孤凜借此肅清了朝中污流,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那幾個抱團的“清貴”世家被查出不少黑心貪墨充公,筆筆皆是地方百姓的血汗錢。 獨孤凜在前朝鐵腕整治流言與百年蛀蟲,也不忘留心明斟雪的日常起居,樣樣都挑拔尖的送過去,天南地北的稀奇珍寶一股腦流入了御殿。 大嬤嬤看了眼鴿子蛋大的珍珠串兒,又望了望南海巨型紅珊瑚盆景,一轉(zhuǎn)身,西洋進貢的金鐘塔就立在眼前。 她忍不住嘆息著勸道:“娘娘,您何苦呢,和陛下好好的,這日子也會越過越有盼頭?!?/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