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臺奪嬌(雙重生)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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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眼眸恢復(fù)了一貫的冷漠與陰鷙。 “不敢高攀?”獨孤凜在唇齒間反復(fù)咀嚼回味著這幾個字,低低地笑了。 多么冠冕堂皇,而又疏離無情的理由。 明斟雪穿戴的鳳冠霞帔落在他眼中感到分外刺目。 “脫了?!彼渎暶畹?。 明斟雪聞聲猛然抬眸去瞪他,眼中滿是警惕。 她雙臂緊緊抱在胸l前,籠住胸l口衣襟,咬了咬唇反駁道:“不脫!” 獨孤凜眸底劃過一絲不耐,利落抬手握住她的玉腕舉過頭頂壓在車廂壁上。 明斟雪驚出了眼淚,兩只玉足慌亂地不管不顧沖著帝王身前亂踢。 “你下流無恥卑鄙!我現(xiàn)在是霍川的新婚妻子,你不能這么做!這是在強占臣妻!” 獨孤凜分出一只手,單手捉住她胡亂踢踏著的玉足并攏在一起,抬膝壓下。 手腳皆被牢牢束縛,明斟雪動彈不得,氣得嬌軀顫栗,雪脯劇烈起伏。 “你和霍川算哪門子的夫妻?對拜禮都沒成,天地都能為孤作證!”獨孤凜咬牙切齒。 這話刺痛了明斟雪的心。 是啊,明明就差最后一拜了,偏偏在這最后關(guān)頭,獨孤凜提劍闖入,讓她功虧一簣。 “還不是因為你!若不是你,我與他現(xiàn)下已經(jīng)結(jié)為夫妻了,都是因為你!”酸澀的淚水滑落眼角,明斟雪滿目怨恨,泣不成聲。 獨孤凜眼尾逐漸浮現(xiàn)偏執(zhí)的猩紅,鳳眸微瞇露出危險的暗芒。 “是,是孤有意阻攔,你又能如何?即使你與那霍川成了禮,圓了房,孤也不會放過你。 臣妻又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無論以何種身份身處何地,都只能是孤的人!” “刺啦”一聲,綢緞被撕裂開的聲音在空曠的馬車內(nèi)響起。 明斟雪水眸中浸滿了恐慌,她嗚咽著拼命去掙扎,然而雙方力量懸殊過大,她那點微不足道的掙扎無異于給失了理智力道強勁的兇獸撓癢癢。 帝王屈膝壓住她并緊的雙腿,毫不留情扯開最外層的大紅婚服,自脖頸撕裂,褪至腰部,大掌掐著不堪盈盈一握的纖細(xì)腰肢,另一手利落剝?nèi)セ榉釉谀_下,少女曲線曼妙的軀體一展無余。 除去那身刺目的婚服后,果然順眼多了。 抬靴含恨碾了幾下腳畔那堆名貴錦繡。 帝王將瑟縮著抽泣的少女打橫抱起,平放在柔軟的錦衾上。兩臂撐于她身側(cè),俯身下壓去湊近她。 少女身著雪白中衣,兩膝緊并,腰身緊繃成弓,單薄的肩背如狂風(fēng)中纖弱的小苗兒般,止不住顫抖著。 像只通體雪白的貍奴。 抽泣時低而婉轉(zhuǎn)的聲音也像,綿綿的纏著鉤子,受用時能將人的魂魄奪了去。 可這樣不乖順的貓兒最是危險,會趁其不備伸出利爪對準(zhǔn)人的命脈給予致命一擊,發(fā)狠反咬你一口。 “別緊張,孤不碰你?!北M管呼吸逐漸變得急促粗重,獨孤凜仍勉力壓制住腹下燃起的燥火。 他松開明斟雪的一雙玉腕,抬手替她撥開額前凌亂的青絲,動作輕柔,解釋道:“孤只是看不慣你嫁給別人時穿著的那身婚服。脫了就好了,你又不肯聽話自己乖乖脫……哼!” 獨孤凜驟然悶哼了聲,脊背挺的僵直,肌rou緊繃。 急促地喘了幾口,喉結(jié)一滾,他難以置信地往胸口望去,目光陡然劇顫。 沉重的視線緩慢下移,落在捅在胸膛的匕首上。 明斟雪一雙纖細(xì)柔弱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著,幾欲握不住刀柄,但她仍咬著牙堅持,兩手握緊匕首發(fā)狠往深處一送。 獨孤凜側(cè)首噴出一口鮮血。 明斟雪順勢抵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推,將他自身前推開。 獨孤凜踉蹌幾步摔倒在地,寬大的手掌哆嗦著,握住了那只匕首。 流暢的線條,精致的花紋,鋒利的血刃,無一處他不熟悉,但用手去撫摸閉著眼都能認(rèn)出來。 這是他親手打磨的送給明斟雪的生辰禮。 他親手教會她,若欲危險可將匕首對準(zhǔn)他人。 現(xiàn)在,這只由他親自鍛造雕琢而成的利刃,被明斟雪拿來對準(zhǔn)了他自己。 多么可笑。 獨孤凜捂住胸口,鳳眸死死盯住明斟雪,驟然爆出一陣荒唐的大笑。 笑聲震蕩胸膛傷處,血rou撕裂的疼痛劇烈襲來,痛得他額上冷汗涔涔,獨孤凜狀若瘋魔,依然不肯收斂笑聲。 他背靠坐榻勉力支撐著,不住倒吸冷氣。 “明斟雪,好,好,做得好。” “拿孤給你的刀來殺孤。” “明斟雪,你好狠的心!??!” 作者有話說: 下章不虐(求生欲爆棚)(老實巴交) 第31章 瘋狗 ◇ ◎捉蟲(二更)“孤給過你機會了?!薄?/br> 下頜緊繃成鋒利的弧度, 獨孤凜額角青筋暴起。 較之胸口處被匕首捅穿時,血rou撕裂產(chǎn)生的劇痛,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感情遭到踐踏與背叛時, □□與靈魂深處炸開的比鉆心剜骨還要殘忍數(shù)萬倍的痛苦。 獨孤凜的雙眸如無底深淵, 透著深入骨髓的悲哀與絕望。 他將凄然悲涼的目光投向?qū)γ婺莻€手上沾著他的鮮血的女子。 “明斟雪, 你當(dāng)真如此心狠要殺了孤?” 帝王低沉的嗓音難自抑地顫抖著, 他一手攥住匕首,一手撐著坐榻艱難起身。 “孤,不相信?!?/br> 獨孤凜死死盯住那個不斷往角落里蜷縮身子的嬌小身影。 他驀地偏開頭,自嘲般的冷笑了聲, 倏的傾身撲至明斟雪面前,拽著她的手伸至胸口, 掰開五指逼她握住那只插入胸膛的匕首。 “孤不信你能狠得下心。” “來!孤給你機會殺了孤!來!殺了孤!” 獨孤凜雙目赤紅,握住明斟雪的手逼她將匕首深深按下,像一個癲狂失智的賭徒。 “來, 孤教你,往這處捅, 這里是孤的命脈!” 柔軟無力的手被帝王強勢按住,明斟雪感受到掌中的匕首已經(jīng)盡根沒入了獨孤凜的胸膛,再無一寸薄刃裸l露在血rou之外。 全身微微顫抖著, 明斟雪心底倏然生出難以名狀的恐懼。 并非是出于對獨孤凜的憐憫, 而是出于對生命的畏懼,這是她第一次體會到手握利刃掌控一個人的生死的感覺。 面前這個睥睨眾生的帝王執(zhí)掌生殺予奪大權(quán), 到頭來竟將其性命安危系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之手。 帝王灼熱的心頭血順著匕首蜿蜒而下, 流淌在明斟雪的指縫間。 “殺了孤!”他怒喝道。 明斟雪悚然一驚, 掙扎著想要松開手, 卻被獨孤凜的大掌牢牢按住手背, 不得掙脫。 “你松手,我不要這樣……” 殷紅的血液沿著雪肌流淌,鉆入袖籠深處,燙得明斟雪心慌。 她清楚自己該如何泄憤,卻缺乏殺人的膽量。 情急之下干脆利落一刀捅下去也就罷了,像獨孤凜這般瘋狂的殺l人方式,逼著她去一點一點剜開血rou,明斟雪只會覺得自己也深受折磨。 她遲疑了一瞬,這一幕被獨孤凜看入眼中。 他覺得斟兒還是心軟了,舍不得真的要了他的性命。 獨孤凜眸中堆積的厚重如山的絕望與不甘倏然間散去。 就這般輕易消散了。 他緩慢松開了明斟雪的手,不再逼迫她。 而后咬緊牙關(guān),反手握住手柄猛地抽出匕首。 胸口瞬間被冒出的汩汩鮮血浸透,濕了一片。 獨孤凜抬掌壓住傷口,被劇痛折磨得慘白的面上露出一絲欣慰。 “明斟雪,孤給過你機會了?!?/br> 他伸指沾著心頭血,顫抖著手將鮮血仔仔細(xì)細(xì)涂在明斟雪的唇上。 腥甜的氣息自唇間化開,明斟雪下意識想躲,雙腳卻如灌了鉛一般抬不動,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去躲開他。 “行刺天子,當(dāng)誅九族。陛下會殺了我么?”沉默良久,她問出了這句話。 獨孤凜挑起她的下頜,與她四目相對,低啞的聲線微微顫抖,他反問道:“你呢,你覺得孤會殺了你么?” 帝王眸中如薄冰般易碎的期冀全然暴露在明斟雪的視線里。 一觸即碎的脆弱。 她目光躲閃,垂下眼睫悶聲道:“臣女不知?!?/br> “真的不知曉么,還是小姐仍在自欺欺人?”獨孤凜不甘心地追問著她。 明斟雪將唇瓣咬得泛白,悶著頭默不作聲。 獨孤凜闔上眼眸,神情痛苦。 余下路途中,兩人相對無言,車廂內(nèi)沉重的氛圍令人氣息窒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