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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臺奪嬌(雙重生) 第69節(jié)

    ◎“再叫大點(diǎn)聲”◎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帝王的身軀驟然重重壓上來,與她鼻尖相對。

    明斟雪嚇得呼吸一滯,一雙手無助地抓緊身下軟衾, 嬌軀被壓著深陷在錦榻中。

    與方才粗暴急躁的動作不同, 獨(dú)孤凜神情十分鎮(zhèn)定, 一雙墨眸死水般平靜得令人生畏。

    意識到帝王的舉動意味著什么, 明斟雪一顆脆弱的心臟頓時狂跳起來。

    “君王一言九鼎,陛下先前既允諾放過臣女,如今怎可出爾反爾……”

    “孤突然后悔了,偏要出爾反爾?!?/br>
    獨(dú)孤凜冷冷審視著身下柔弱可憐的女子, 居高臨下鎖著她,釋放出絕對的壓迫感。

    “你又能耐孤如何?”

    明斟雪一瞬間如墜冰窟, 身心冷透了。

    她想逃,想自帝王的身下逃開,想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

    可她做不到, 什么都做不到。

    “孤就不該一時心軟放你離開??v容你在宮外為所欲為,越發(fā)不將孤放在眼里?!?/br>
    獨(dú)孤凜伸手輕撫過她的臉頰, 眸中透出狠戾。

    “告訴孤,你究竟喜歡容懷瑾什么?!?/br>
    明斟雪聞聲眼睫一顫,不明所以。

    “喜歡……什么?”她語氣中透著不敢置信。

    獨(dú)孤凜目光鋒利, 語氣平靜得令人寒毛倒豎。他捏住明斟雪的下頜一抬, 咬著牙一字一句道:“對,看著孤的眼睛, 說你喜歡他什么?!?/br>
    “是喜歡他那副窩囊無能, 除了好看一無是處的廢物皮囊?!?/br>
    “還是那雙能提筆寫就一手雋秀信件的手, 落筆矯揉造作, 令人作嘔?!?/br>
    “亦或是他對你那點(diǎn)兒根本不值一提的關(guān)心, 卻被你牽掛著刻進(jìn)心里感恩銘記?!?/br>
    獨(dú)孤凜語氣冰冷,盯著少女驚慌失措的小臉,忽的低低地笑了,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想好了告訴孤,你喜歡容懷瑾的什么?!?/br>
    帶有薄肩的指腹松開少女的下頜,緩慢游移著按上丹唇。

    明斟雪吃痛,被壓住動彈不得的嬌軀悚然一顫。

    “若喜歡他那副皮囊,孤便命人剝了他的皮制成屏風(fēng)供你玩賞?!?/br>
    “若喜歡那雙眼睛,孤便剜去他的眼,放入寶匣送與你面前?!?/br>
    “若喜歡那雙手,便砍斷雙手剔骨磨成珠子穿戴……”

    “別說了!我求求你別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明斟雪臉色煞白,被他按在指下的唇瓣不住顫抖著

    帝王欣賞著她驚恐的模樣,薄唇一勾神色慵懶閑適,抬指一點(diǎn)一點(diǎn)用力搓捻著少女鮮艷誘人的唇瓣。

    “這才剛說到哪里,你便不忍心聽下去了?”獨(dú)孤凜啞聲低笑著。

    “若說不出具體喜歡哪一處,只是喜歡他這個人,那么很遺憾,孤便只能勉為其難將他丟入鼉湖(注:鱷魚)里喂獸?!?/br>
    明斟雪如遭五雷轟頂,驀地被釘住了身子,半點(diǎn)反抗的心力也無。

    字字透著濃重的血腥殺伐氣,獨(dú)孤凜仍是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從容不迫凝視著瑟瑟顫抖的少女。

    理智且瘋魔。

    這是一個冷靜清醒的瘋子。

    “怕了?”獨(dú)孤凜笑意不達(dá)眼底。

    “孤果真攥住了你的命脈?!彼L嘆了聲,滿眼失望。

    獨(dú)孤凜并沒有感到快意,相反,妒火越燒越旺,心底的煩躁與嫉妒叫囂著狠狠撕扯著理智。

    他驀地掐住明斟雪的下頜,惡狠狠道:“孤就不該手軟,就應(yīng)當(dāng)讓那兩支羽箭穿過你與他的胸膛,讓一對鴛鴦死在彼此的箭下!”

    “孤究竟哪里比不上容懷瑾!”他雙目赤紅。

    “你沒有一處能比得過他!”明斟雪被逼急了,心底忽的生出幾分勇氣,徑直反駁他。

    獨(dú)孤凜顯然不曾料到少女竟敢頂撞自己,怔怔片刻,含恨盯著她微微頷首。

    赤l(xiāng)裸l裸的挑釁與強(qiáng)烈的攀比心極大地刺激了勝負(fù)欲。

    “你待他真是一片癡心?!豹?dú)孤凜深吸一口氣,勉力咽下不甘與憤恨,下頜繃成冰冷的弧度。

    他抬手輕撫著明斟雪的面頰,俯身覆在她耳邊,聲線冰冷而殘忍:

    “比不比得上,總得試過了才知道,斟兒覺得對么?”

    “試…試什么……”明斟雪唇齒打著顫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陛下別亂來……今日宴席盛京達(dá)官顯貴云集,臣女警告您不可胡來……”

    “怕什么,”獨(dú)孤凜長指描摹著她的眉眼,慵懶語氣中透著深沉的欲望,“青天白日里眾目睽睽之下,孤將你推入房中,你說,他們猜不猜得到孤想做什么。”

    “萬萬不可!我兄長還在外面……”明斟雪急得聲音中染上哭腔。

    “你個禽獸!要發(fā)l情去別處發(fā)去!憑什么來欺負(fù)我!”明斟雪手忙腳亂推搡著他,無論如何掙扎,也不見帝王松動分毫。

    獨(dú)孤凜冷眼欣賞著她無力的動作,輕笑了聲,扯下玄袍扔下床榻。

    “孤當(dāng)日若是不曾放你離宮,眼下便也不會有那么多糟心事了。你與容懷瑾一次次踩著孤的心,在孤面前卿卿我我,做這些事的時候,你怎么不考慮孤的感受?”

    “誰想在意你的感受!我愛親近誰便親近誰,與你何干!”明斟雪哭訴著捶打他。

    “想叫就叫罷,叫大點(diǎn)聲,趁著還有力氣多鬧騰鬧騰?!豹?dú)孤凜眸色冷得駭人。

    “記住孤給的滋味,日后若真叫容懷瑾那廝走了大運(yùn),你記得好好比較一番。”

    “究竟誰能讓你更舒服,誰入l的更深?!?/br>
    明斟雪被他直白羞恥的話語激的臉上紅一陣好一陣,捂住了耳朵。

    獨(dú)孤凜態(tài)度強(qiáng)硬掰開她的手,逼著她繼續(xù)聽。

    “當(dāng)然,孤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br>
    他抬指抹去少女眼角滑落的淚珠,冷聲道:“你切記,有孤在,容懷瑾他這輩子都走不了大運(yùn)。不管你離不離得開他,都只能屬于孤一人。”

    明斟雪痛苦地閉上雙眼,身子顫栗得厲害:“陛下以為,強(qiáng)行占有臣女的身體,將臣女鎖在身邊,便能徹底留住人了么?”

    “可你的心已經(jīng)給了別人了?!豹?dú)孤凜指了指她的心口,“孤當(dāng)然希望你能像孤喜歡你一樣喜歡孤。孤用盡了各種辦法,沒有用的,斟兒,孤也是走投無路了?!?/br>
    明斟雪抬眸,語調(diào)滿是憎意:“實(shí)話實(shí)說,我對容懷瑾并無男女情意,但這并不妨礙臣女厭惡您?!?/br>
    “陛下一旦走出今日這一步,您與臣女自此以后便是連表面那層虛假的平和也維持不住了?!泵髡逖┬幕乙饫洹?/br>
    “孤不在意?!惫枪?jié)分明的指節(jié)穿過指縫與她十指相扣,獨(dú)孤凜帶著她將手放在心口。

    “愛也好,恨也罷,總好過你對孤視而不見?!钡弁醯捻袆澾^凄然的自嘲。

    “斟兒,孤是真的很喜歡你?!彼哪抗饫`綣熱烈,帶有病態(tài)的瘋魔,深情又令人悚然。

    “陛下,臣女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真心怨恨您?!泵髡逖┬娜缢阑?,聲音越來越低。

    “那便恨著孤罷,只要能留在孤身邊,你便是恨上一輩子也無妨?!钡弁跷侵闹讣?,自下而上,一路纏綿著吻上她的唇角,用力一咬。

    血珠瞬間自唇齒間爆開,腥甜氣息縈繞在口腔里,刺激著獨(dú)孤凜輾轉(zhuǎn)著加深了那個吻。

    明斟雪生疏地被他引導(dǎo)著,雙目失了神,空洞洞望著帳頂。

    兩行清淚倏然自眼角滑落。

    “孤會待你好,給你無上的尊榮,任何人都無法動搖你的地位?!?/br>
    獨(dú)孤凜松開唇,容她緩和片刻,覆在她頸側(cè)低喃著:

    “給孤?!?/br>
    噴灑在肌膚上的熱息似一種無聲的催促。

    明斟雪連掙扎的力氣都沒了,只是怔怔望著帳頂。

    “您是至高無上的帝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的親人,摯友,我所擁有的一切,只要您想,皆能隨意奪走。”

    “我根本沒有絲毫余力能拒絕陛下?!泵髡逖┑穆曇纛澏兜脜柡?。

    “陛下為何一定要這樣折辱我?!?/br>
    “孤不是在折辱你,”帝王凝望著她,“孤在愛著你?!?/br>
    “愛并不是強(qiáng)制占有?!?/br>
    “可若不能占有,你只會離孤越來越遠(yuǎn)!”獨(dú)孤凜聲音一震,“就如今日這般,一個螻蟻般微弱的容懷瑾借了你的勢都能輕易挑起孤的妒火?!?/br>
    “怎么辦,斟兒,孤會嫉妒到發(fā)瘋。”

    “孤在廢棄的偏殿里獨(dú)自摸索著長大,無人愛過孤,也無人教過孤該如何去愛人?!?/br>
    他牽過明斟雪的手,引著她去解開腰封。

    “日后,你來教孤如何去愛一個人,好不好?”

    明斟雪不為所動,也不愿搭理他,只是怔怔出神。

    直至被他引著,燙得她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蜷起指尖掙扎著想要掙脫他的手。

    “獨(dú)孤凜,”明斟雪突然喚了他的名字,她壓下狂跳不止的心臟,聲音悲愴而堅(jiān)定:

    “我后悔了,那日將刀捅入你胸口時,我應(yīng)當(dāng)親眼看著你生生斷氣。”

    帝王被她的聲音自波瀾漸起的情潮中喚醒片刻,聽著冰冷誅心的話語,沉默片刻,反倒發(fā)出一聲低笑。

    “可惜為時已晚,不是么?”他喉結(jié)微滾,剮蹭她的掌心,“孤給你機(jī)會,你若有能耐,便在此間事上報(bào)復(fù),奪了孤的命?!?/br>
    明斟雪耳根紅得快滴出血,哭罵道:“昏君荒lyinl無度!”

    “可孤只做你一人的昏君?!钡弁醢醋∷龗暝氖?,探身去堵她的唇。

    “真要是恨孤,便給孤生下一個皇子,待孤百年之后,你作為太后扶持新君上位,這江山便是你明家的江山了。這樣不好嗎?”他戲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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