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臺奪嬌(雙重生) 第10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再偷一個吻、嫁給豪門老男人,當(dāng)總裁文男主后媽、你最好別哭、假千金直播種田修仙、七零年代大院小甜妻[穿書]、九五帝尊他瘋了、趁夜色溫柔、霓虹遍野(1v1)、極限大佬一心向?qū)W、刺青之頌
“嗯?”獨孤凜佯裝沒聽清,俯下身雙手撐膝,與她視線平齊。 “在看誰?”他啞聲問著, 尾音輕揚勾起蠱魂勾魄的溫柔,撩的人心亂。 明斟雪一抬眸撞進他深邃的眼底, 呼吸倏然一窒,飛快垂下眼睫。 “看,看你……”她悶聲低估著。 “唔, ”獨孤凜緩緩笑了,“好看么?” 明斟雪堅定地搖了搖頭。 不好看? 獨孤凜眉峰輕挑, 偏開頭頗為無奈地低笑幾聲。 伸臂托著明斟雪輕盈的身子,一把將她攔腰舉起。 明斟雪低呼了聲,忙用柔荑抵住他的肩穩(wěn)固身形。 “正視孤?!豹毠聞C語氣透出幾分威嚴, 卻并不兇, 低聲詢問:“孤的容貌可還能入眼?” 明斟雪一雙柔荑撐在他肩上,一上一下的體.位讓她被迫直視帝王的面容, 再也躲避不得。 她心虛地點了點頭。 獨孤凜打量著她不自在的模樣, 得寸進尺, 神色正經(jīng)認真問了一個嚴肅的問題: “孤與容府侍郎孰美?!?/br> 明斟雪躲開的目光僵了僵, 唰的落回他面上。 眉尖微蹙, 她凝神開始思索這個問題。 遲遲難以抉擇。 見她并未立即給出答案,反而真的敢當(dāng)著他面去認真比較他與別的男人的高低,獨孤凜墨眸頓時一沉,面露不悅。 扣住腰肢的手掌帶有懲戒與警示意味,不輕不重揉捏了下明斟雪腰窩軟rou。 明斟雪腰肢很是敏感,春衫籠著的柔軟倏的被掐住揉捏幾把,疼得她眼淚氤氳而出。 她含淚憤憤瞪了獨孤凜一眼,賭氣道:“容公子更好看?!?/br> 獨孤凜面色瞬間沉了下去。 他唇角微動,笑的涼薄,墨眸凝起瘋狂而殘忍的興致:“斟兒既如此偏愛容懷瑾的皮囊,孤便將他的皮剝下來,制成人皮燈籠送給斟兒懸在檐下欣賞,可好?” 明斟雪臉色唰的變的慘白,滿眼驚愕。 她心知獨孤凜絕非在說玩笑話,這般性情偏執(zhí)的瘋子,有什么是他做不出的? “陛下容冠盛京,更勝一籌?!泵髡逖┎桓以偻麘蛑o。 獨孤凜低低地笑了,笑的很是滿意。 他下頜微仰,目光漫不經(jīng)心描摹著眼前那張微微翕合的丹唇小口。 新采擷的桃兒rou般,軟而嬌潤。 鮮艷欲滴。 獨孤凜視線定了一瞬,抱著她往殿內(nèi)走。 所過之處,厚重玄袍與輕盈的煙紗緊密糾纏,拂過垂柳枝梢,在春風(fēng)里獵獵飄搖。 “孤渴了?!彼浇俏⑽⒙N起。 明斟雪被他放在膝上坐著,順手執(zhí)起酒盞遞到面前。 獨孤凜也不接,只是墨眸蘊著繾綣盯她。 “喂?!彼?。 明斟雪把杯盞推至他唇邊,被獨孤凜抬手制止。 他伸指蘸了果酒,點在明斟雪唇上,將唇瓣涂的水光瀲滟。 “喂。”他溫柔帶笑望著明斟雪,意有所指。 明斟雪抿抿唇,搖著頭拒絕:“我不.要,這么多人看著呢?!?/br> 沒等她把話說完,滿殿立在一旁侍奉的宮人登時退了出去,齊刷刷消失的無影無蹤。 明斟雪唇角僵了僵。 獨孤凜墨眸含笑凝望著她,貼心提醒道:“人都走了?!?/br> “陛下好端端的,既沒毒發(fā),也沒重傷昏迷,不需要喂?!泵髡逖┌櫭迹瑘猿旨阂娋芙^他。 獨孤凜沉默片刻,黑眸一抬:“你我對飲缺少幾分景致,孤命人取幾盞燈籠來助興?!?/br> 一提到燈籠,明斟雪便想起他方才要將容懷瑾剝皮制燈時的瘋意。 魏紹描述獨孤凜制燈的方法尤歷歷在目。 明斟雪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小瘋子! 她瞪了獨孤凜一眼,舉杯傾倒入口中,含住一口果酒覆上他的薄唇,緩緩渡過。 果香與酒香自唇齒間彌漫開,她沒有心思去品味陳壇佳釀,只想安撫小瘋子盡快鎮(zhèn)定下來。 微冷的舍驀地滑明斟雪口中,撬開齒關(guān),反客為主壓制住她,貪婪掠.奪每一絲甘甜,不肯放過侵.入任何角落的機會。 未渡盡的果酒含在舌間,明斟雪呼吸不暢,忙推開他的胸膛,被嗆的臉頰緋紅,薄肩顫栗不止。 獨孤凜唇角勾起一抹詭計得逞后的惡劣笑意,俯身輕拍著肩背替她順氣。 “親了這么多次仍未掌握技巧,還是練少了。斟兒需知苦學(xué)精練,熟能生巧的道理?!?/br> 明斟雪咳的喘不過來氣,一聽這話,忙又刻意多咳了一會兒。 一頓午膳便這么鬧著潦草結(jié)束了。 明斟雪整日里對著陰魂不散的新帝,心中甚是不快,又懷有心事晝夜不安,在宮里的這些時日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 獨孤凜知她不喜宮闈,遂允諾千秋節(jié)夜晚帶明斟雪出宮消遣。 提及千秋節(jié),明斟雪面上并未露出輕松,只是淡淡應(yīng)了聲垂下眼眸。 天子生辰,萬民同賀。 自新帝登基以來施政有道治國有方,大徵百廢俱興,一掃先皇在位時的頹靡之氣,更兼有銃州賑災(zāi)一事,獨孤凜深得人心。 長衢燈火如晝,人聲鼎沸,今年的千秋節(jié)比以往更為熱鬧。百姓紛紛自發(fā)舉家而出,前往承天門朝拜天子。 明斟雪被禁軍護送著,先行一步同親眷團聚。 “我的兒!”明夫人幾日不見想她想的緊,一把將明斟雪緊緊摟在懷里,不住叫喚著心肝兒rou。 “阿娘,我好想你?!泵髡逖┮蕾嗽谀赣H懷里,小聲抽噎著。 “我的兒,快讓為娘好好看看。”明夫人掃了明相父子一眼,示意他們避開,這才牽著明斟雪的手低聲問道:“陛下……可有欺負了你?” 明斟雪搖搖頭:“沒有,阿娘放心?!?/br> 明夫人這才松了口氣:“你在宮里的這些時日,阿爹阿娘倒不擔(dān)心陛下會虧待了你,如今瞧你氣色紅潤,想來陛下將你養(yǎng)的很好。” “宮廷的風(fēng)水再養(yǎng)人,我也不稀罕,女兒鐵了心要離開皇宮?!泵髡逖┑吐曊f著,一手悄悄探入袖口摸了摸臨行前魏紹遞來的那瓶“黃泉客”。 悄無聲息摻入酒水中,給獨孤凜喂下去,讓他無知無覺斃命。 殺他,殺了他! 過往的一幕幕自眼前浮過。 舊歷末年,她誤闖入御殿,撞見他逼宮篡位。冰冷的鋒刃貼上面頰,那個宛若修羅的少年玄衣染血,殺戮成性,卻不知出于何種緣由放過了她。 昭元元年,那年她鳳冠霞帔嫁給他,洞.房花燭,年輕的帝王挑開蓋頭,看向她的眼神滿是疏離與探究。 昭元三年冬,她與他徹底決裂,血灑禁庭,魂離生天之際也未能和解。 后來,她未能親歷的一切通過夢境出現(xiàn)在眼前。 她看見那個桀驁不馴的瘋子抱著她的尸身,滿眼絕望走過潑天大雪。 她看見那人失魂落魄守著她的棺槨度過無數(shù)個日夜。 她看見驕傲的帝王跪在陵墓前,看見他喪心病狂放棄窮盡半生奪得的權(quán)柄,一把火焚盡一切…… 明斟雪捏住瓷瓶的指尖微微顫抖。 心念隱隱生出動搖。 可當(dāng)她抬起眼,看見陪在身邊的親人時,明斟雪沒有再多做猶豫。 她握住了那只裝有毒藥的瓷瓶。 臨行前魏紹警告的話語猶在耳畔。形勢容不得她心軟,明氏已經(jīng)退無可退了。 “阿爹阿娘,我……”明斟雪站在長衢邊緣,正欲與明相夫婦交代時,一陣如雷馬蹄聲由遠而近遙遙傳來—— 長衢兩道如織游人尋聲齊齊凝目望去,但見數(shù)十駿馬踏風(fēng)呼嘯,打道長衢疾馳奔來,氣勢恢宏。 為首之人墨發(fā)高束金冠玄服,手執(zhí)長鞭策馬,姿態(tài)昂揚。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揚起一片塵土飛揚,頗有鮮衣怒馬少年郎的朝氣。 若無那些坎坷,他本就應(yīng)當(dāng)是這副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郎模樣,有著一日看盡長安花的恣意張揚。 明斟雪定睛仔細去辨認,認出來人之時,那人策馬經(jīng)過她身側(cè),伸臂一撈,轉(zhuǎn)瞬之間箍起她腰肢輕巧將人卷入懷中,策馬載著她一同往承天門奔馳而來。 獵獵東風(fēng)迎面撲來,明斟雪驚魂未定,害怕地攥住他胸前衣襟。 “陛下慢些?!?/br> 獨孤凜斂眸看了懷中少女一眼,將她的腰肢攬的更緊了些,單手執(zhí)韁繩速度絲毫不減,帶明斟雪策馬于萬民眼前招搖穿過長衢。 “莫怕,你信孤?!彼矒岬?。 旋即韁繩一緊,勒的駿馬仰起前蹄仰天長鳴。 抱著她自馬背上一躍而下,闊步登上承天門。 “陛下快放我下來,當(dāng)著千萬臣民的面成何體統(tǒng)?!泵髡逖┙辜贝叽俚?。 “孤的皇后便是體統(tǒng)。”獨孤凜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抱著人不肯松手,直至登臨承天門之上的金鑾御座,才將明斟雪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