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臺奪嬌(雙重生)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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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微風(fēng)輕漾,拂上人的面頰癢酥酥的,很是舒適。 “殿內(nèi)那位醒了沒?”宮女拎著食盒伸出頭悄悄探望了一番。 “還沒呢,陛下叮囑了,不得擾了貴人休息?!蹦觊L些的宮女雙手挽著簾幕輕輕放下。 小宮女的面上流露出羨慕:“陛下待明姑娘可真好。” “可不是么,我在這宮里侍奉各路貴人十余年,頭一回見著能讓陛下這么寶貝的人兒。吃的用的皆由陛下親自過了目,才敢呈到這位姑娘面前?!?/br> 她傾身朝內(nèi)殿望了一眼:“瞧見沒,明姑娘的衾被是陛下親手掖好的,龍榻圍的帳子是陛下仔細遮掩著的,唯恐漏了一絲光亮進去刺著眼睛影響睡眠。” “年長些的宮女回過頭來嘖嘖嘆了嘆:“陛下拿她當(dāng)眼珠子疼,這哪兒是金殿藏嬌養(yǎng)了位姑娘啊,明明是供了位祖宗?!?/br> 小宮女拎著食盒隨她往外走,一面走一面壓低聲音:“姑姑,長秋宮打發(fā)來傳話的人又被您駁了回去?” “那可不,哪能讓長秋宮的人擾了姑娘的清凈?!贝髮m女揣起了手,眉頭皺了皺。 “不過說來也奇,這容太后平日里不聲不響的,怎的今日里突然打發(fā)了四五回的宮人來問姑娘的情況?” 小宮女踏出殿外,仔細闔上殿門,接了一句:“難不成是知曉了陛下將要立后的事情?太后娘娘畢竟是陛下的嫡母,想見一見明姑娘倒也沒什么?!?/br> “論常理來講,是沒什么問題?!贝髮m女輕輕點了點頭。 “怪就怪在,長秋宮的態(tài)度未免太急躁了些。不到兩個時辰打發(fā)人來問了這么多回,這會子可是太后娘娘慣常午歇的時候,能驚動太后覺也不睡來盯著動靜,我總覺著背后另有緣由?!?/br> 第104章 第 104 章 ◇ 長秋宮。 護甲輕扣在案幾上敲出悶響, 容太后睜開眼,示意為其施針解乏的宮女: “停。” “是?!睂m女收了針墊,順從地屈身跪在她座下。 容太后按了按太陽xue, 神情倦倦打量著跪在另一側(cè)回話的宮女。 “明家那姑娘還沒醒?” “回太后娘娘的話, 御殿值守的姑姑奉陛下之命不許任何人打擾, 奴婢見不到明姑娘?!?/br> 容太后嘆了口氣, 保養(yǎng)得宜的面上露出疲態(tài)。 她冷嗤了聲:“還真是圣眷隆重?!?/br> “想當(dāng)年,先帝待哀家也不及皇帝待她半分好?!?/br> 這話說出來未免有些吃味。新帝待她這位生母素來疏離,母子之間的親情淡薄了也就罷了,偏偏她喜歡較勁, 這一比較更是覺得先帝待她的情分也比不得小輩。 容太后不悅,連帶著下首跪著的宮女也噤若寒蟬。 “許是……許是陛下一時圖個新鮮呢, 新鮮勁一過,這眼中自然容得下旁人了?!睂m女悟了太后的意思,便順著她的話諂媚獻言。 “這話說的有幾分道理。”容太后面色稍霽。 “哀家也不是酸她寵眷濃, 只是自古帝王家講究一個“雨露均沾”,一是為了平衡聯(lián)姻世家的權(quán)勢, 二來,則是有利于皇室開枝散葉?!?/br> “好處都讓她一人占去了,哀家這個容姓太后豈非成了擺設(shè)?” “太后娘娘說的是。”宮女忙附和道。 容太后側(cè)傾著身子懶懶倚在榻上, 護甲一揚:“魏紹?!?/br> “娘娘?!?/br> 同跪在下首的宮女不同, 魏紹連面見太后的禮儀也免了去。 一見著他,容太后嘴角扯出笑:“喚什么娘娘, 你在哀家身邊侍奉多久了?怎么還那么生分?!?/br> 魏紹低首, 笑得淺?。骸盁o論多久, 自當(dāng)按規(guī)矩行事?!?/br> “是, 是, 你們合府上下沒一個有良心的,冷面冷血的東西,呸?!比萏笾е~角,低啐了聲。 “哀家讓你差人去請玉珠來,她人現(xiàn)下可入宮了?” “大小姐在入宮的路上,約莫兩刻鐘便到了。” “你精挑細選的那些妙人兒呢?宣進來,給哀家看看?!比萏笙破鹧酆熋锪搜?。 魏紹合掌擊了幾聲,只見十余個身姿曼妙的年輕姑娘蓮步輕移步入殿內(nèi),盈盈拜伏在容太后座前。 “參見太后娘娘。” 魏紹笑了聲,走至容太后身旁低語道:“太后瞧一瞧這模樣可還能入的了眼?都是內(nèi)闈有經(jīng)驗的嬤嬤親自訓(xùn)出來的人兒,拋卻能歌善舞不談,身子要多靈有多靈。” 容太后掃了幾眼,鼻腔間悠悠悶出一聲:“嗯,模樣可人身段妖嬈,難為你費心?!?/br> 她眼底一黯,側(cè)身敲打著魏紹:“只一件我要叮囑的,讓你的人安分些,別去勾引老十。老十那孩子心思單純,若叫這等沒皮沒臉的禍水纏上,休怪哀家這個做母親的翻臉?!?/br> 魏紹冷笑了聲:“太后這話說的,倒像陛下非您親生子一般,聽了怪讓人心寒的。” 容太后倏的變了臉色,面上隱隱起了怒氣,斥道:“這叫什么話!你心里明白哀家因何看重老十,偏袒那孩子?!?/br> “明白,奴才自然明白?!蔽航B輕慢地點點頭,“正是因為知曉其中關(guān)竅,故而借此特地來提醒太后娘娘您?!?/br> “莫要忘了本分。” 尾音如出鞘利刃,割開一道口子,滲出寒意。 容太后自覺理虧,訕訕熄了火,仍不甘不愿懟了句:“總之,你記住,老十那孩子是你同父的親兄弟,你這個做兄長的于情于理切不可拉他趟這渾水?!?/br> “這可說不準,奴才比不得陛下,被區(qū)別對待了這么些年不妒也不報復(fù),奴才沒陛下那胸懷。這么好一個兒子,偏被太后娘娘寒了心,您說說,您這不是自作自受嗎?” “你……” 魏紹這話說得毫不客氣,句句戳到痛處。容太后雖怒,卻也不敢當(dāng)著他的面發(fā)作,憋著氣強行轉(zhuǎn)移話題。 “該來的都差不多到齊了,旁人也進不得御殿,魏紹,你,就你了,帶上哀家的信物直接將明家那姑娘她人給哀家傳喚過來……” “無需勞煩公公走這一趟?!?/br> 少女的聲音并不過分響亮,也不會令人覺得聒噪,卻能在偌大的宮室清晰傳入在場的每一個人耳中。 “我來了?!?/br> 明斟雪轉(zhuǎn)身繞過簾幕,出現(xiàn)在容太后面前。 容太后擰眉,面色陰沉。 “沒有哀家的旨意,你是如何進來的,你敢強闖長秋宮?” 她琢磨了一瞬,轉(zhuǎn)而笑得快意,如同捏到了明斟雪把柄一般。 “明氏姑娘,即便陛下寵你,相府護你,你強闖了哀家的長秋宮,還是要領(lǐng)受宮規(guī)應(yīng)有的責(zé)罰的?!?/br> 明斟雪欠身一禮,平靜地對上容太后的目光,若無其事站著,絲毫不慌。 容太后一拍案幾,護甲劃出一聲刺耳的重響。 “宮規(guī)森嚴,你還不跪下謝罪?!?/br> “姑母!” 容玉珠自門外轉(zhuǎn)入,福身一禮。 “姑母何須如此苛責(zé)明姑娘,是玉珠帶她進來的?!?/br> “你領(lǐng)她進的長秋宮?”容太后一時語塞,好不容易尋個理由攛掇起來的火霎時熄成一縷煙,滅了。 “是啊,姑母,玉珠這么做有何不妥?” 容太后捻了捻紫檀珠串,只覺得頭隱隱作痛。 “無礙?!彼挠胁桓?,嘆了一聲,勾了勾護甲示意宮女上前來幫自己按摩疼痛的后腦。 容玉珠被賜了座,除卻跪了一地的沒有名分的美姬,就只有明斟雪在殿中站著。 長秋宮靜的落子可聞,太后娘娘閉目養(yǎng)神不發(fā)話,誰也不敢打破這潛藏著暗潮的寂靜。 魏紹掀起眼簾,飄忽不定的視線最終落在明斟雪身上。 “娘娘,”他壓低了聲音提醒道,“您該開口了,再耽擱下去,怕是會驚動了陛下。” “哀家這個做婆母的想要立立規(guī)矩,讓她略站上片刻的功夫怎么了?!?/br> “還是說,你看不得哀家這么對她?!?/br> 容太后抬眼,冰冷的護甲緩緩劃過魏紹陰柔的面龐。 “像,很像?!?/br> 手指添了幾分力,護甲尖尖處抵著側(cè)頰刺入。 “也就只有你能仗著這張與他有五分相似的臉在哀家面前放肆?!?/br> 白得瘆人的面上滲出血滴。 “奴才哪敢放肆。”魏紹恍若未覺,順勢捏起流連臉側(cè)的護甲捧在手掌里。 “奴才只是在提醒太后娘娘,現(xiàn)下不是由著娘娘意氣用事的時候?!?/br> 容太后掙了掙手,掙脫不掉。魏紹的指節(jié)如同沒有生命力的枯枝一般,冷硬,麻木。 “娘娘要做的,是順勢而為?!?/br> “而不是借機發(fā)泄私怨。” 魏紹嘴角噙著笑,眼底威脅不減。 容玉珠早在魏紹傾身湊近太后時,便垂下了眼不敢再看。 容太后忍了忍心火,正色道: “聽聞皇帝屬意讓明姑娘進宮,皇帝與哀家雖生分了些,可哀家畢竟是他的母親?!?/br> “嫁娶一事論理應(yīng)由哀家過問,今兒也將玉珠喚了來,不若好事成雙,借此契機將玉珠入宮的事一同定下?!?/br> 容太后望向明斟雪,笑的偽善:“不知皇帝給的明姑娘什么位份?!?/br> 明知故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