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帝尊他瘋了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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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暮雪眼眸越發(fā)的紅,搖搖頭,“……不是?!?/br> 這樣的蕭安辰是讓人陌生的,明明他之前不是這樣的,到底是從何時(shí)起,他再也不是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再也不會呵護(hù)著問她,是不是不適? 蘇暮雪想了想,好像是月余前的那次對話開始的,他眸含慍色,拂袖而去,再踏入正曦宮便成了眼前的模樣。 他用強(qiáng)硬的手段告知她,他是帝王,是萬里江山的霸主,是天下的主宰,更是她的天,她除了聽話,別無選擇。 其實(shí),曾經(jīng)的蘇暮雪不是這樣的,她敢愛敢恨,做事果敢,自小在將軍府長大,雖不會武功,但膽識也比一般女子大。 只是…… 她此時(shí)的顧慮太多,惹怒了蕭安辰,他不會對她怎么樣,但正曦宮里的其他人,明玉明霞小墜子,還有蘇銘他們,都會遭殃。 想到這里,蘇暮雪停止了反抗,手漸漸不掙扎,勾上了蕭安辰的脖子,主動迎合的行為取悅了他。 蕭安辰指尖落到她臉上,順著她臉頰游走,輕而易舉在她側(cè)頸留下痕跡。 火紅燭光照上,映得那片痕跡格外觸目驚心。 蕭安辰似是不太滿意,傾身湊了過去,牙齒咬下的痕跡比手指的更重,像是含苞待放的紅艷花骨朵。 他極為滿意的揚(yáng)起唇,舌尖落到她耳垂上,“這才乖?!?/br> 之后,蘇暮雪“乖乖”地任他折騰,中間累暈了好幾次,眼角的淚一直未干。 堪堪折騰到四更天才停下來,蘇暮雪渾身疲憊動彈不得,蕭安辰洗凈身體剛穿好袍服,周嵩的聲音在殿外傳來。 “陛下,湯藥來了?!?/br> 明玉小心翼翼端著湯藥走進(jìn)來,看到床榻上蘇暮雪那張比紙還慘白的臉心猛地一顫。 蘇暮雪搖頭示意她不要講話。 蕭安辰走進(jìn),接過明玉手里的湯碗,走到榻前,柔聲道:“皇后,朕喂你吃藥?!?/br> 這次的湯藥比任何時(shí)候的味道都重,蘇暮雪聞到后便開始反胃,她強(qiáng)壓下身體的不適,伸手接過湯碗,“臣妾自己來?!?/br> 水云袖落到臂彎處,露出她纖細(xì)的手臂,上面有大大小小的痕跡,深淺不一,是他方才折騰時(shí)留下的,之前的他不會這樣。 蕭安辰似是沒看到她胳膊上的傷,把湯碗放她手里,居高臨下睨著她,看著她喝完,他唇角浸上笑意:“時(shí)辰不早了,皇后早點(diǎn)睡。” 以前他們都是相擁而眠,今夜的他走得格外決絕。出了殿門后,臉色又變了,眼底漆黑如幕,哪還有一點(diǎn)醉意。 殿門關(guān)上,明玉折回來,跪在榻前,手抬起卻不敢碰觸,“娘娘……” “明玉,我要沐浴。”蘇暮雪神情倦倦一身疲憊,眼尾淌出的那抹紅刺的人心顫。 明玉滿臉心疼道:“娘娘,奴婢馬上去?!?/br> 直到整個人浸在溫水中蘇暮雪才感覺到暖意,腰間傳來痛感,她眉梢蹙著輕溢出聲,明玉不敢太用力,手上的力道放的很輕。 小姑娘沒見過這種場景,眼淚啪嗒啪嗒落下來,一直以來她們都以為陛下對皇后寵愛有加,可可為何會這樣。 難道以前的都是假的。 “明玉,本宮不礙事?!碧K暮雪就是這樣,不管什么痛都是一個人忍著,咬牙堅(jiān)持著,那三年在皇家別苑亦是如此,陰森的廢棄宮殿,像是地獄般,時(shí)不時(shí)還會有人來刺殺。 那三年她做了很多很多,說九死一生也不為過,那次為了救他,她以血為藥引讓他服食,這才換來他的平安。 她本以為,她的傾心相待會得到回報(bào),至少,他會信守承諾。 卻原來…… 水澆到肩上時(shí)傳來痛感,蘇暮雪忍不住打了寒顫,身子向一側(cè)歪了歪,明玉見狀放下手里的東西,跪在地上,“娘娘奴婢的錯,奴婢手重了?!?/br> 蘇暮雪偏頭看了右肩一眼,那里有道刺目的齒痕印記,是他情/欲上來時(shí)咬上的。 他對她,真的一點(diǎn)憐惜都沒有。 這次泡澡的時(shí)辰長些,熱水加了好幾次,蘇暮雪從偏殿出來時(shí)遠(yuǎn)處天邊泛白。 明玉扶著她躺下,又給她蓋好錦被,沒敢離太遠(yuǎn),守在了殿門口。 蘇暮雪又做了那個被獵犬追的夢,夢里,獵犬幾次差點(diǎn)咬上她的腿,她又在同一個地方看到了那抹頎長俊逸的身影。 借著月光,她看清了他的臉,五官輪廓立體分明,眉目如畫,鼻梁高挺,每一次都是恰到好處的完美。 可就是這張近乎到完美的臉,面對她苦苦哀求時(shí)露出了冰冷的笑,他摸著她臉頰喚她:“阿雪?!?/br> 在她倚靠過來時(shí),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頸,和之前的夢境一樣,她掙扎,問他:“為何?” 他冷笑:“因你該死!” 同樣的話同樣的眼神,蘇暮雪從夢中驚醒,頭磕在了床柱上,褻衣浸濕,她雙臂抱膝大口喘著氣。 明玉明霞急匆匆跑進(jìn)來,“娘娘。” 蘇暮雪好像聽不到聲音似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頭深深埋進(jìn)膝間,不斷說道:“不要,不要,不要。” “娘娘別嚇奴婢。”明玉跪在榻前,怯生生伸出手,慢慢撫上蘇暮雪纖細(xì)的手臂,她知曉那里有傷,沒敢碰觸的太用力。 明霞急的眼睛都紅了,“娘娘,奴婢在這,你看看奴婢?!?/br> 蘇暮雪緩緩抬起頭,視線里兩個小姑娘哭聲了淚人,她凝視著她們,許久后才清醒過來,慘白著臉安撫說:“本宮沒事,都別哭。” 怎么可能沒事,明玉明霞都心疼死了。 陛下,陛下怎么可以這么粗暴。 蘇暮雪驚醒后沒了睡意,本想起身下榻的,只是身體微微一動,腿/間傳來灼痛感,疼得她無法下地。 算了,還是躺著吧。 明玉問:“娘娘要去找鄭太醫(yī)來嗎?” 蘇暮雪搖搖頭,“不必?!比倘瘫愫昧?。 只是,蘇暮雪沒想到,蕭安辰不給她“忍”的時(shí)間。 次日,傍晚,周嵩帶著湯藥來到正曦宮,看著她服下后,噙笑說道:“娘娘,陛下晚點(diǎn)便過來,娘娘準(zhǔn)備迎駕吧。” 曾經(jīng)有多期盼他來,此時(shí)便有多么不希望他來。聽到陛下要來,正曦宮上上下下沒了昨日的歡愉,收拾起來也慢了些。 明玉明霞幾次欲言又止,等其他宮人出去的時(shí)候,她們跪在蘇暮雪面前,“娘娘要是不愿意侍寢,奴婢去稟報(bào),就說就說娘娘身子不適。” “身子不適?”蘇暮雪握著木梳的手一頓,“若說身子不適,那便不是服食一碗湯藥了?!?/br> 蕭安辰會給她送來更多的湯藥,并看著她吃下。 夜色很快暗下來,廊下籠燈浮動,照得殿前光影綽綽,隱約間蘇暮雪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同晨起穿的不同,此時(shí)的他著了一件藍(lán)色龍紋常服,頭戴金冠,玉帶束腰,緩緩而至。 他今夜沒飲酒,神情不似昨夜那般灼人,眉宇間含著淺淺笑意,一雙眸子像是天間星辰,璀璨耀眼。 蘇暮雪不由得松一口氣,也許,今夜不會太難捱。 只是她這口氣似乎松的早了些,今夜的帝王比昨夜更能磨人,像是要不夠似的,他狠狠折騰著她。 趁她意亂情迷難耐時(shí),扣住她腰肢問:“朕的阿雪,會背叛朕么?” 蘇暮雪還未來及說什么,蕭安辰的唇落到她側(cè)頸,輕輕啃噬:“阿雪要是背叛朕的話,朕會吸干阿雪的血。” “……”蘇暮雪驀地一顫。 第4章 這夜蕭安辰依舊折騰了許久,直到她求饒他才停下,低頭抵上她鼻尖,氣息不穩(wěn)道:“皇后以后就要這樣乖順些?!?/br> 隨后,他捏了把她的右肩,隱約有骨骼錯位的聲音傳來,在蘇暮雪以為自己要撐不住時(shí),蕭安辰松開了手,冷白指尖撩起她鬢角的發(fā)絲,唇湊近親了親,貼著她耳畔說道:“皇后,朕很懷念在別苑那三年?!?/br> 蘇暮雪迎上他清冽的眼神,再次打了個寒顫,抖著唇道:“臣妾,也很,懷念?!?/br> 那三年里至少他拿她當(dāng)最親近的人,雨中,他會陪她一起賞雨,寒風(fēng)中他會握著她的手一同賞月。 他知曉她喜歡雪,還曾冒雪為她舞劍。那時(shí)的他眼中風(fēng)景都是她,而此時(shí),他眼中再也沒有她的影子。 蘇暮雪看著他遠(yuǎn)去的背影,想起他離開前說的那句話:“蘇將軍一切安好,皇后大可安心?!?/br> 不知為何,他明明在笑,可她感覺到的卻是涼意。 像是冬日的風(fēng)吹拂在身上,凍得人頭皮發(fā)麻。 這夜她睡得很不好,醒醒睡睡,晨起醒來是讓夢驚醒的,蘇銘一身帶血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起初叫她小姐,后來叫她娘娘。 蘇暮雪睜眼后,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掀開被子便往外走,“明玉,明霞,小墜子?!?/br> 明玉聽到聲音走進(jìn)來,隨即一把扶住蘇暮雪,“娘娘?!?/br> 蘇暮雪發(fā)絲垂在身上,眉梢擰著,一臉慘白,“小墜子呢?快點(diǎn)叫小墜子進(jìn)來,本宮有話要問他?!?/br> 明玉給明霞使了個眼色,要她去叫人,片刻后,明霞把人帶進(jìn)來,小墜子跪在地上,伏身道:“娘娘找奴才?” 蘇暮雪沉聲交代:“你今日出宮一趟,去將軍府打探消息,本宮要知道蘇銘到底去哪里?何時(shí)回來?” “是?!毙嬜诱酒?,轉(zhuǎn)身往外走。 “等下?!碧K暮雪喚住他,“要是有人問起便說是本宮有需要你采買的東西。” “奴才記下?!毙嬜幼吡顺鋈ァ?/br> 蘇暮雪依然心神不寧,明玉端來茶水,她接過時(shí),手指一抖,杯盞掉到了地上。 明玉跪到地上,“娘娘有沒有怎么樣?” 蘇暮雪搖了搖頭,“無事。” 心里記掛著事,痛也感覺不到了。 慶和殿 嵩低聲稟告著:“陛下,蘇銘什么也沒交代,這刑……還要不要繼續(xù)?” “繼續(xù)?!笔挵渤轿罩呛恋闹讣饴o,眼瞼半垂,擋住了眼底犀利的神情,下顎緊繃,臉色陰霾,肩膀漸漸挺直,手中的筆再次動起來。 周嵩探頭瞄了眼,宣紙上出現(xiàn)一個偌大的“殺”字,他縮了縮脖子,收回視線。 明明是秋天,可總覺得要變天了似的,風(fēng)里夾雜著初冬的冷,風(fēng)襲上,讓人忍不住打顫。 周嵩想起了那日見王公公時(shí)的情景,全身上下都是鞭痕,身前除了烙鐵痕跡還有咬痕。 撕咬的痕跡。 他本來不知曉是何物撕咬的,隨口問了問,才知曉是獵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