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帝尊他瘋了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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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頭,“臣妾不——” 他用手堵住她的唇,輕噓一聲,“阿雪,別讓朕不高興。” 為了讓他高興,這六年來她做的還少嗎?幾次差點喪命,身子千瘡百孔,每日需要服食湯藥。 這些,不都是因為他嗎? 蘇暮雪站起,跟在蕭安辰身后,“陛下今夜怎有空前來?” “怎么?”蕭安辰坐下,黑眸綴著不明的光,神色有幾許淡漠,“皇后的正曦宮朕來不得?” 言罷,他斂去了眼底的笑意,指尖曲著叩擊兩下桌面,桌上的芙蓉花隱隱晃了晃,蕭安辰抬手掐斷一朵,毫不費力捏成了碎片,“嗯?怎么不說話了?” 雷霆之怒,嚇得殿內(nèi)眾人屈膝跪地。蘇暮雪也跟著跪地,“臣妾絕無此意。” “沒有?”蕭安辰凝視著她,看著她手指映出的紅痕,起身走近,彎腰扶上她的手,男人冷白修長的手指在紅痕處按了按,“皇后怎如此不小心?!?/br> 手指傳來痛感,蘇暮雪低頭,看著那抹紅,想起是方才她急著拆信所致,便再也不敢說什么。 似乎不管她說什么都是錯的,那她干脆什么也不說好了。 蕭安辰要的就是絕對臣服,見蘇暮雪與低頭示弱,心情好了幾分,拉她站起,擺擺手。 周嵩說道:“都退下?!?/br> 眨眼的功夫,內(nèi)殿里只剩幾個貼身的宮女,明玉明霞站在遠處沒敢動,周嵩退出去的時候給她們使了個眼色,低聲道:“還不走?!?/br> “可——”明玉知曉蘇暮雪心思,不太放心蕭安辰和蘇暮雪單獨在一起。 “可什么?”周嵩道,“陛下說退下就得退下,快走?!?/br> 明玉明霞不情愿走出,殿門關(guān)上,里面的說話聲斷斷續(xù)續(xù)傳來。 蕭安辰牽著蘇暮雪的手坐到靠窗的榻子上,執(zhí)起她的手仔細端詳起來,原本不太顯的紅痕,因為他的又揉又捏更刺目了,他低頭輕輕吹拂。 暖黃燭光拂到窗欞,同銀白月色交融到一起,倒映出年輕帝王那張清雋的臉,眉眼低垂隱隱多了一絲柔和,仿若眼前的人同方才講話的不是一人。 蘇暮雪凝視著,眼前浮現(xiàn)出昔日的畫面,他也曾這樣執(zhí)起她的手輕輕吹拂,問她痛不痛。 那時的他,眸中都是她的影子,對她如珍如寶,待她極好。 “嘶。”手指狠狠痛了一下,蘇暮雪思緒回籠,方才還在為她吹拂的人,此時已然停住,揚頭直勾勾睨著她。 “阿雪在想什么,嗯?” 他問的無意,可蘇暮雪知曉,她若是不答,等待她的將是更大的痛楚,“臣妾想起了往事?!?/br> “什么往事?” “在皇家別苑時,陛下也曾這樣照顧過臣妾。” 蕭安辰的思緒也被勾起,光影縹緲中,他也看到了少年皇子執(zhí)起少女的手輕輕吹拂,滿眼都是擔(dān)心。 他還問她,痛不痛? 她淺笑搖頭:“不痛。” 他說:“騙人,都腫了怎會不痛?!?/br> 她嬌羞道:“因為有阿辰心疼,再大的痛楚都抵不過阿辰。” 那時的她,滿眼也都是他。 如今呢? 蕭安辰思緒回籠,再抬眸時,眸底哪還有一絲柔色,眼神犀利如劍,“皇后還記得?朕以為皇后不記得了呢。” 痛感襲來,蘇暮雪雙眉擰到一起,看著越發(fā)深重的紅痕牽強笑笑,“臣妾怎會不記得,陛下對臣妾的好,臣妾一直銘記于心,不敢忘懷。” “是么?”蕭安辰盯著她,目光如炬,用力甩開她的手,“但愿如此。” 蘇暮雪手悄悄移到身后,無人注意時,顫抖了許久。 明玉端著茶水進殿,小心翼翼放到桌子上,躬身退出去時,見蘇暮雪白了臉,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殿門再次關(guān)上,蘇暮雪忍著痛執(zhí)起茶盞,“陛下,請喝茶?!?/br> 不知蕭安辰是故意的還是其他,手伸出去卻沒有接,蘇暮雪手一松,茶盞傾倒,guntang的茶水灑到她手背上,頃刻間出現(xiàn)一大片緋紅,看著便叫人心疼。 昔日那個舍不得她有一絲痛楚的男人,此時端坐看著,眸光悠然,即便她疼的額頭冒冷汗,他也未說什么。 帝王不開口,她便不能做什么,手背上的茶漬漸漸冷卻,唯有痛感鮮明。 蕭安辰昔日最喜歡牽著她手四處游走,皇家別苑里到處都有他們相攜的足跡,他牽著她,看遍了四季。 只是很可惜,這樣一雙如玉般白皙細膩的手,到底是抵不過guntang的茶水。 少傾,他執(zhí)起她的手問道:“疼么?” 疼,鉆心般的疼,不用問,端看蘇暮雪泛白的臉色便知曉有多疼。 可是她不能說疼,因為那不是他想聽的。 蘇暮雪被龍涎香氣攏著,斂去心底的酸澀,壓下眼角的熱意,輕揚唇角,陪著他做戲,柔聲回道:“不疼。” 第22章 蕭安辰輕笑了聲,只是笑意未達到眼底,他拉過她紅腫手,指腹落在她手背上,故意似地按了按,仰頭睥睨著她。 “真不疼?” 帝王心海底針,蘇暮雪有一剎那的猶疑,不明白他到底想聽到什么答案。 或許什么答案并不重要,他要的只是她聽話。 蘇暮雪壓下心頭紛涌而來的痛意,眼尾輕挑,這次沒說疼也沒說不疼,體貼道:“謝陛下關(guān)心,臣妾不礙事。” 礙不礙事她后背沁出的汗已經(jīng)給了答案。 “是嗎?”蕭安辰微微用力,把她拉坐到腿上,胳膊順勢環(huán)上她的腰肢,下頜抵著她肩膀,對著她耳畔輕吐氣。 “皇后,你真香?!?/br> 他眼里雀雀欲試的神情昭然若揭,帝王想臨幸誰都不能拒絕,之前蘇暮雪已經(jīng)以身子不適為由搪塞好多次了,這次怕是…… 她偏了下身子,躲了躲,“陛下。” 蕭安辰?jīng)]給她說話的機會,打橫抱起她,似是警告似是玩笑道:“皇后不會是不讓朕碰吧?” 蘇暮雪是那么想的,可她知道無法一再拒絕,她眼下最擔(dān)心的是懷里的書信,這封信絕對不能被蕭安辰看到。 “怎么會?!碧K暮雪勾上蕭安辰的脖子,主動湊近親了他臉一下,含羞帶笑道,“臣妾只是想換件衣服給陛下看看?!?/br> “嗯?”蕭安辰好像也來了興致,“好啊?!?/br> 蘇暮雪臉埋進他頸肩,柔聲說道:“稍后陛下看了可不要取笑臣妾才好。” “不取笑?!便~鏡里隱約映出帝王那張清雋的臉,他話語說的溫柔,可臉上沒有絲毫笑意,眼尾輕垂,黑眸幽深暗沉,像是無底的深淵,“阿雪怎么樣,朕都會喜歡?!?/br> 以前蘇暮雪每每聽到他喚她阿雪,心情都會極好,那樣的閨名,也只有他能喚的。 阿雪兩個字從他口中吐出便帶著無限的親昵感,好似她是他這個世間最親密的人。 現(xiàn)下她不會這么以為了,他喚她阿雪,只不過是順嘴罷了,他對她,早已沒了任何感情。 “陛下說的,臣妾可記下了?!弊叩狡溜L(fēng)前,蘇暮雪從他懷里下來,紅著臉睨了他一眼,去了屏風(fēng)后面。 屏風(fēng)上的龍紋圖案招展著,隱約能從飛騰的龍尾看到一抹俏麗的身影,昏黃灼光勾勒出她的身形。 纖細的身姿,綿延的鎖骨,柔美的曲線,不盈一握的腰肢,細長的腿,像是一幅展開的秀麗美景圖。 處處透著春意,處處勾著人的眸光,讓人欲罷不能。 蕭安辰不是縱欲的人,但每次看到蘇暮雪都會把持不住,只想把人折騰哭。 他也確實這么做了,沒等蘇暮雪換好衣衫,抬腳走進屏風(fēng)后,蘇暮雪手捏著前襟,眼睫輕顫,連聲音都是顫的。 “陛下怎么進來了?不是說等臣妾換好衣衫嗎?” “不等了,”蕭安辰冷白指尖勾上她鬢角的發(fā)絲,孟浪道,“在朕眼里,阿雪什么都不穿才是最美的,勿讓俗物掩了你的美?!?/br> 言罷,他抱起她,久違的疼痛再次襲來,蘇暮雪只想這一切趕快過去。 真的…… 太難捱了。 兩個時辰后,蕭安辰穿戴整齊地走出寢殿內(nèi),周嵩躬身迎上,“陛下?!?/br> 蕭安辰淡挑眉給了他一個眼色,周嵩瞬間會意,輕點頭,走到外面喚了一位宮女進來,“去伺候皇后更衣?!?/br> 宮女低著頭進了殿里。 須臾,里面出來蘇暮雪有氣無力的聲音,“你是何人?喚明玉明霞來。” 小宮女跪在地上,“奴婢是奉命進來服侍娘娘更衣的?!?/br> 奉命? 蘇暮雪越過屏風(fēng)看著從門縫里透過來的頎長身影頓時明白她是奉誰的命,輕點頭:“那好,你過來吧。” 即便她攔著,蕭安辰也有的是辦法讓人進來,她攔也無用,不如讓她大方看。 小宮女趁給蘇暮雪更衣時仔細看了看,見沒有任何可疑的物件,躬身道:“娘娘要先沐浴嗎?奴婢去給娘娘打水。” 蘇暮雪知曉她是查驗完了,擺擺手:“去吧?!?/br> 幾乎在宮女走出寢殿的同時,外面?zhèn)鱽碇茚缘纳碛?,“陛下起駕回宮?!?/br> 殿外宮女太監(jiān)們齊齊屈膝跪地,“恭送陛下?!?/br> 遠遠的,再也聽不到一絲聲音,明玉明霞提著群裾走進殿內(nèi),“娘娘,你還好吧?” “無事?!碧K暮雪翻開腳下的被褥,從夾層里找到那封書信,示意明玉拿來蠟燭,眨眼間,信箋化為灰燼,只留縹緲的黑煙。 少傾,黑煙也不見蹤跡,一切像是沒有發(fā)生過似的。 蘇暮雪房事后必須沐浴,這次她沐浴的時辰很短,洗凈后,從偏殿出來,見小墜子還在,叮囑道:“現(xiàn)下問題出在哪里并不知曉,你記住,這幾日什么都不要做?!?/br> “要不要找那人問清楚?”小墜子問道。 “來不及了?!碧K暮雪凝視天空中的明月,眉宇間生出一絲愁容,“那人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