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帝尊他瘋了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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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墜子點(diǎn)頭:“是?!?/br> 將軍府的書房很大,蘇暮雪和小墜子一人找一處,把暗格都翻遍了也沒找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一封信箋都沒有。 蘇暮雪越發(fā)疑惑了,爹爹到底出了何事,為何一封書信都沒有,還是說,書房其實(shí)已經(jīng)被人翻過了。 這個想法冒出頭的瞬間,她眉梢一蹙,壞了,蕭安辰。 蘇暮雪急匆匆從書房出來,去了隔壁房間換好衣服,又折回東廂房,還未進(jìn)門便看到地上跪著一行人,門口映出一道濃重的影,看那戳戳身姿,便知曉是誰。 蕭安辰正在把玩著杯盞,指腹輕輕摩挲著,不知在想什么。倒是周嵩怒氣很大,指著有瑕疵的杯盞厲聲質(zhì)問:“幾位嬤嬤,你們就是這樣做事的?” 不知誰不長眼送來的杯盞有瑕疵,上面的花紋少了一朵花瓣。這擱平常百姓家庭屬于常見,但若是讓帝王看到,便屬于大不敬。 不敬之罪可大可小,端看帝王怎么決斷。 跪在地上的一行人瑟瑟發(fā)抖,幾個年長的嬤嬤大氣也不敢出。 蘇暮雪心里一驚,提著群裾走進(jìn)房間,輕聲喚道:“陛下。” 蕭安辰抬眸,目光悠悠掃過,“皇后來的正好,你說他們該如何處置?” 蘇暮雪眉梢攏著還未說什么,蕭安辰又道:“都?xì)⒘嗣???/br> 第24章 蘇暮雪提起群裾跪地求情,“陛下,幾位嬤嬤在將軍府多年,肯定不會做這樣的糊涂事,想來是有什么誤會?!?/br> “嗯?”蕭安辰放下杯盞,斜倚著身子睥睨著蘇暮雪,“皇后的意思,是朕冤枉她們了?” “臣妾不敢?!碧K暮雪柔聲道,“幾個嬤嬤錯了,臣妾替她們擔(dān)著,任憑陛下處罰。” “皇后要擔(dān)?”蕭安辰綴在光影里的眸色暗淡了很多。 蘇暮雪道:“她們都是看著我自小長大的嬤嬤,且年歲也不小了,經(jīng)不起折騰,臣妾愿意替她們擔(dān)著?!?/br> “什么懲罰都能接受?” “是?!?/br> “那好?!笔挵渤匠谅暤?,“不如把這將軍府一把火燒了可好?” 言罷,蘇暮雪倏然抬起頭,杏目圓睜,雙手不自覺攥緊,掌心里映出重重的掐痕,她一邊告訴自己要鎮(zhèn)定,一邊問道,“陛下,真要燒了將軍府?” “怎么?皇后不舍得?”蕭安辰勾著一抹不明意味的笑,“皇后不是說什么懲罰都可以接受嗎?” “臣妾……”蘇暮雪剛要說話,蕭安辰打斷她,神色驟然變冷,眸底再無一絲光澤,“還是說,皇后也在敷衍朕,嗯?” “臣妾不敢。”蘇暮雪伏地跪拜。 “不敢最好?!笔挵渤秸酒?,走到她面前,彎腰拉起她,“行了,時辰不早了,回宮?!?/br> “可我還沒給母親上香?!碧K暮雪意欲挽留,多留一刻都好。 “朕替你上了?!笔挵渤缴焓挚圩∷难膊还苡信匀丝粗?,食指挑起她的下頜,“難道朕上香還不夠么,嗯?” “……夠?!碧K暮雪下頜處傳來窸窸窣窣的痛感,不用看她也知道,那處肯定已經(jīng)紅了,“臣妾遵旨?!?/br> 一行人還沒待夠一個時辰便又匆離開了將軍府。 蘇暮雪一無所獲,有些心不在焉,看著一處發(fā)呆。蕭安辰睨著她,光影里的他,神色晦暗不明,顯然心情也不是很好。 快進(jìn)宮門時,后方傳來腳步聲,接著周嵩走到轎輦旁,聲音很低地說道:“陛下,事情辦妥了。” 沒人知曉周嵩口中的事情指的是何事。 蘇暮雪是在三日后才知曉的,將軍府東廂房走水,差點(diǎn)把整個將軍府燒完,是陛下派了百名禁衛(wèi)軍前去才把火滅掉。 可惜的是,將軍府燒成了空架子,沒辦法住人了。 陛下體恤蘇將軍不易,又給賜了新宅,府邸比之前的將軍府還大,環(huán)境也更為優(yōu)雅,最值得提的是,離皇城很近,就在皇城東面。 以后蘇將軍回歸,上下朝也很方便。在眾人眼里,這是恩賜,是獎賞。 可在蘇暮雪眼里,這無異于抄家,只是名頭好聽了些,說是賜了新宅,除了幾個嬤嬤是老人,新府邸哪還有一點(diǎn)將軍府的影子。 最為讓人氣憤的是,變相的,幾個嬤嬤也落到了蕭安辰手里,蘇暮雪離開的路被堵得更死。 她知曉蕭安辰的目的,他在用她在乎的人,遏制她離開,也在告知她,要聽話。 蘇暮雪想起了那年她為了救他險些喪命的事,當(dāng)日救人時她一點(diǎn)遲疑也沒有,即便傷痕累累也義無反顧,只要他能安好,即便她喪命也不怕。 可現(xiàn)在她遲疑了。 她的真情換來的都是什么? 猜疑,不信任,打壓,欺辱。 她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 他可曾,有片刻愛過她。 新府邸交付那日,蕭安辰帶著酒來了正曦宮,說是要和蘇暮雪慶祝一下。 蘇暮雪也難得放開了些,伴著皎潔的月色多飲了兩杯,酒意上來,她緋紅著臉,氤氳著眸子站起身,走到蕭安辰面前,白皙指尖戳了戳他胸口,冷笑道:“好硬啊。” 蕭安辰攫住她的手,把人拉近懷里,“皇后,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蘇暮雪紅著杏眸抬起頭,眼尾勾起一抹好看的弧,莞爾笑笑,“陛下,臣妾有個問題想問你?” “講?!笔挵渤胶持谱∷难?,讓她不能動彈。 “你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蘇暮雪指尖點(diǎn)了點(diǎn),打了個酒嗝,“鐵嗎?太硬了?!?/br> 蕭安辰執(zhí)起她的手,順著她手背慢慢廝磨,她腕間映出深深的壓痕印記,“那你呢?” “我怎么了?”蘇暮雪眼前朦朦朧朧的,像是什么都看不清又像是什么都能看見。 她看見了帝王那顆堅硬如鐵的心,狠戾到讓人膽顫。 “你心是什么做的?”蕭安辰冷白指尖在她胸口戳了下,“這里裝著誰,嗯?” 蘇暮雪一直輕笑就是沒回話。 蕭安辰的耐心好像用盡,他把人攬懷里不顧她的不適,也不管是否弄疼她,掐上她的下巴,陰戾道:“朕說過,你的心里只能有朕。” 喝醉酒的蘇暮雪膽子大了些,“那要是臣妾不想呢?” 蕭安辰冷笑一聲,唇湊到她耳畔,“那就讓蘇將軍這輩子都不要回來,邊關(guān)就是他的歸宿?!?/br> “你不可以?!碧K暮雪眸底泛著水汽,“你不能這么對待他們?!?/br> “你知曉,朕可以。”蕭安辰手掌按上蘇暮雪的肩頭,“所以,皇后最好乖乖什么也不要做?!?/br> 咔,細(xì)微的聲音傳來。 蘇暮雪昏睡過去前,感覺到肩上傳來涼意,更讓人發(fā)顫的是,男人冰冷的聲音。 “蘇暮雪,別背叛我?!?/br> 第25章 蘇暮雪不勝酒力,是次日午后才醒的,醒來后頭沉沉的,明玉明霞矗立在床榻旁,見她醒來,忙湊上前,“娘娘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蘇暮雪除了覺得頭疼以外,其他地方還好,搖搖頭,“沒有?!?/br> 常嬤嬤親自端來醒酒湯,看著蘇暮雪喝完,心才安生了些,接過空碗,寬慰道:“娘娘放心,三位嬤嬤的性情奴婢是知曉的,她們斷不會亂嚼舌根。” 蘇暮雪倒是不擔(dān)心這些,她有更擔(dān)心的事,接過帕子擦凈手和臉,問道:“小墜子呢?” “一早便在殿外等著了?!泵饔窕氐?。 “讓他去前殿等著?!碧K暮雪掀開錦被下床,明霞走近,跪地給她穿鞋。 明玉走出去,沒多久又折回殿里,和明玉一起給蘇暮雪更衣。 初冬帝京已透著濃重的冷意,風(fēng)像是刀子似的,蘇暮雪畏寒,今日的她穿了身石榴紅色繡牡丹花紋錦袍,肩上披著雪白色氅衣,手里抱著手爐。 可即便穿成這樣,鼻尖還是透著抹紅。 明玉為她挽好發(fā)髻后,常嬤嬤端著參湯走過來,“瞧著娘娘氣色不是很好,來,喝些參湯暖暖身子?!?/br> 蘇暮雪自小跟著常嬤嬤長大,外人眼里她是嬤嬤是奴婢,在蘇暮雪眼里一直把她當(dāng)成自家長輩,長輩開口了,為了讓她安心再不愿意還是喝了小半碗。 喝完胃里有些不適,她忍著沒言明。 常嬤嬤低喃道:“也不知陛下昨夜帶來的什么酒,怎么娘娘喝完一杯便人事不省了,可把老奴給嚇壞了?!?/br> 蘇暮雪正在對著銅鏡端詳聽到常嬤嬤的話后,眉梢一蹙,“嬤嬤你剛說什么?” “老奴說啊,不知昨夜陛下帶來的什么酒,怎地娘娘一杯便不省人事了。”常嬤嬤一臉擔(dān)憂,“下次還是不要飲酒的好?!?/br> 蘇暮雪臉色驟然變白,有什么在腦海中一閃而逝,對啊,她酒量確實(shí)不好,但也沒有不好到一杯倒的輕度。 難道是…… 酒有問題。 “昨夜酒可有剩余?”蘇暮雪問。 昨夜蘇暮雪酒醉,正曦宮上下忙碌了很久,沒太注意誰把剩余的酒水收走的。 “奴婢去問問?!泵饔褡饕竞笞吡顺鋈?。 少傾,她又走進(jìn)殿里,輕聲道:“娘娘,奴婢問了,昨夜酒水沒有剩余的?!?/br> “酒瓶可在?”蘇暮雪又道。 “奴婢剛差人找尋了?!泵饔竦?,“沒有?!?/br> 這下蘇暮雪更懷疑酒水有問題了,她倏然想起從將軍府悄悄帶回的書信,起身走案幾旁的柜子前,從暗格里翻找出。 幸好,還在。 這是那夜去將軍府僅有的收獲,是她離開書房后,小墜子尋到的,書信是她爹爹留下的,里面有去邊關(guān)的路線圖,她并不知道她爹爹為何會留下,但不管為何,與她來說是好事。 她把書信臨摹了一封,又親筆寫了一封,兩封信放在一處,至于之前的那封,她已經(jīng)燒了,東西留太多,會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