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帝尊他瘋了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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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再看看?!碧K暮雪語氣懇切道,“也許見過呢?!?/br> 男子眼神有些閃爍,“你這小女子真是奇怪,我都說了沒見過,你快些離開?!?/br> 說著,帷簾甩下,男子的臉隱在暗夜里。 蘇暮雪把畫像收好,沉著臉轉(zhuǎn)過身,驀地,眸光似乎瞥到了什么,好像有片血跡。 她再次轉(zhuǎn)身看過去,看到了一只微動的腳,帷簾掀開,男子的臉映在眼前,“你這人真奇怪,都叫你走了,還不走,快走!” 明玉追過來,氣喘吁吁道:“小姐,你怎么樣?” 方才明玉和阿五突然被人群擋住了,怎么推都推不開,急的她快要哭了。 “無礙?!碧K暮雪趁機又回看了一眼,帷簾再次放下,那片血跡也不見了,當真是她看錯了? 須臾,車夫坐上馬車,揚起鞭子輕甩兩下,馬兒嘶叫一聲,朝前走去。 蘇暮雪只看到了那抹晃動的帷簾,心恍惚沉了下,蘇銘,你在哪呢? 馬車內(nèi),男子讓開了些,蘇銘緊閉著雙眸躺在軟墊上,不時囈語出聲:“小姐,快跑,小姐,快跑?!?/br> 聲音孱弱,不細聽的話根本聽不到。 蘇暮雪走著走著,又停下,轉(zhuǎn)身看向即將消失的馬車,秀眉再次擰到一起,她正沉思時,明玉湊近喚了她一聲:“小姐?!?/br> 蘇暮雪回過神,明玉努了努嘴,“陛下的馬車還在呢?!?/br> 蘇暮雪輕抬眸,幾步遠的街邊帝王的馬車安好停著,馬兒低著頭,似乎在輕嗅什么,時不時發(fā)出悶哼聲。 四周行人少了很多,籠燈散發(fā)出迷蒙的光,映得男子的臉不甚清晰,像是攏了層黑紗,連帶著也掩去了他眸底的異樣。 此時的蕭安辰肩膀像是被鈍器敲碎了般,痛到心發(fā)顫,但他不想讓蘇暮雪擔憂,故此唇角勾著,眉宇間露出淺笑。 蘇暮雪朝他輕點了下頭,算是道了別。 明玉說道:“小姐,馬車在前面咱們走吧?!?/br> “好?!碧K暮雪收回視線,隨明玉一起朝馬車走出,上車前她回看了一眼,蕭安辰身子斜倚著正在凝視著她。 稍頓片刻,她輕撩車簾,彎腰坐了進去。 阿五揚鞭,馬車緩緩駛離。 “陛下,走吧,”周嵩勸慰道,“您肩上傷需要趕快去治療?!?/br> 方才周嵩離得蕭安辰最近,馬蹄踩上時,他聽到了那道讓人心顫的聲音,他的心也跟著狠狠擰了下,那腳踩上去,是個人都受不了,更何況帝王身子還不適,他真是擔心啊。 陛下,可千萬不要出事才好。 周嵩的擔憂是完全有必要的,馬蹄上的腳釘很尖銳,踩上蕭安辰肩膀時釘子入rou,拔出時連皮帶rou一起勾了出來。 方才蕭安辰一直用手按著,是以受傷的地方血溢出的不是很多,經(jīng)過方才上車下車,牽動了肩膀上的傷口,血涓涓冒出來,眨眼間染紅了他身上的暗色錦袍。 周嵩見狀,伸手去按,沒控制好力度,按在了錯位的骨頭上,蕭安辰原本正低著頭,周嵩手按下去后,他猛然抬起頭,輕嘶一聲:“啊——” 周嵩嚇傻了,“陛下,陛下怎么樣?” 蕭安辰臉頰上都是汗,痛到無法開口說話,他手深深陷進掌心里,本以為這樣可以少痛些,誰知沒用,身體痛到幾近抽搐。 周嵩高聲道:“王統(tǒng)領(lǐng)快?!?/br> 王放揮舞著鞭子打在馬背上,馬兒疾馳,趕到皇宮時,蕭安辰身上的衣衫已被汗水浸濕。 今夜的朝春宮太醫(yī)進進出出,燭燈亮到天明,蕭安辰蒼白的臉總算有了血色,睜開眼他問的第一句是:“阿雪呢?” 周嵩回:“娘娘已經(jīng)回梅園了?!?/br> 第二句,他又道:“蘇銘呢?” 周嵩道:“讓他住在了冷宮旁的往生殿。” 往生殿地處皇宮最偏僻之處,一般人不會尋到那里,更重要的是那里有先帝命人打造的地牢,關(guān)在那里最為穩(wěn)妥。 言罷,蕭安辰輕點下頭,再次躺了下去,只是剛躺下,又坐起,“阿雪可曾看出什么?” 他還是不大放心,昨晚若不是馬兒受驚,怕是…… 周嵩想了想,搖搖頭,“娘娘應該沒看出什么?!?/br> “那便好,”蕭安辰肩膀上傳來痛感,他抬手輕摸了下,擰眉道,“給朕更衣?!?/br> “陛下身子還不適,不若多歇息會兒?!敝茚詣竦?。 沒看蘇銘一眼,他是沒辦法安生歇息的,他心跳得厲害,總覺得會發(fā)生什么,蕭安辰沉聲道:“更衣?!?/br> 周嵩:“是?!?/br> 往生殿 蘇銘的狀況比蕭安辰想象中的要好,至少臉色看著還可以,他道:“把人看好了,不許出任何差錯。” 侍衛(wèi)跪地道:“是?!?/br> 出了往生殿便是冷宮,又走了半盞茶的功夫便是太后的永樂宮,隱隱聽到宮里傳來哭喊聲。 周嵩走近,躬身道:“陛下,太后娘娘這幾日一直夢魘,醒來后便哭鬧不停?!?/br> 蕭安辰眸色微暗,“太醫(yī)可曾看過?” “看過,”周嵩又道,“沒查出病因。” 蕭安辰唇角很淡地扯了下,“如此,還是送太后去永安寺靜養(yǎng)吧。” 說著,他側(cè)眸看了一眼,日光拂上,映出帝王那張冷情的臉,眸底沒有一絲溫度。 周嵩:“是?!?/br> 車輦又走了片刻,蕭安辰交代:“讓布衣局準備些新衣,你給皇后送去?!?/br> 周嵩每次往梅園送東西,腿都發(fā)顫,“陛下,若是娘娘不收呢?!?/br> 蕭安辰低頭轉(zhuǎn)動扳指,目光灼灼道:“她會收的。” 梅園 以往不管宮里送來什么蘇暮雪都不會收,但今日送的新衣,她叫明玉收下了,見到周嵩后,她還問了兩句:“陛下身子如何?” 周嵩按照蕭安辰事先交代的回答,“陛下身子安好?!?/br> “安好?”蘇暮雪慢抬眼瞼,“昨夜被馬兒踩了,還能安好?周嵩,他身子到底如何?” 蘇暮雪如此追問,也只不過是因為他昨夜是為了救她才被馬兒踩,說來說去,他也算她的救命恩人。 “就……”周嵩猶豫道,“小姐要是擔憂,改天陛下出宮來,小姐一問便知,奴才,不好說?!?/br> 既然他不便說,蘇暮雪便也不追問了,命明玉端來廚房做的糕點交給了周嵩,“這算是謝禮,謝陛下救我?!?/br> “陛下救小姐可不是因為這些謝禮,”周嵩多嘴道,“那是因為陛下心里有小姐,是以才舍命相救的?!?/br> “陛下對小姐,可……” “周公公,你僭越了。”蘇暮雪不想提及曾經(jīng)的事,也不想再同蕭安辰扯上什么關(guān)系。 話已至此,沒什么再說的必要,她命明玉送客。 等周嵩走了,明玉看著新衣問道:“小姐,這些新衣怎么辦?” “先收著吧?!碧K暮雪淡聲道,“以后尋個機會退了。” 明玉去放置新衣,蘇暮雪凝神看著遠方,光影綽綽里,她似乎看到了蘇銘在向她招手。 他說:“小姐,我找的你好辛苦?!?/br> 蘇暮雪一下子清醒過來,看著飛舞的蝶兒輕嘆一聲,她不知何時睡了過去,手撐著頭,腕間傳來酥麻感,像是被針扎一樣。 她輕甩了下胳膊,酥麻感減輕了些,明玉端著茶水進殿,“小姐,你醒了?!?/br> 蘇暮雪接過茶盞,低頭輕抿一口,“阿五可有消息?!?/br> 昨夜遇到那人后,蘇暮雪一直不安,一早便讓阿五外出尋人了,她直覺,那輛馬車有古怪,馬車里的人也有古怪,還有那灘血漬,那個男子看著神色很好,血漬應該不是他的,那么,會是誰的呢? 蘇暮雪昨夜被意外所擾亂了分寸,今早越發(fā)覺得不對勁,是以早早便讓阿五去尋了。 “還沒,”明玉寬慰道,“小姐別急,阿五查明后會很快回來的?!?/br> 阿五是晌午回來的,一上午沒喝口水,唇都干了,接過明玉遞上的茶先喝了三杯,隨后才把調(diào)查的詳情說給蘇暮雪聽。 “周圍商鋪都不認識那輛馬車,還有昨夜趕車的人,屬下也問了,他就是臨時趕車的,他把車停在南街后,他便走了,至于那輛馬車是誰的,他也不知?!?/br> “哦,對了,他交給我一玉佩,說是馬車上掉落的,看著挺貴重便悄悄給收了起來?!?/br> 蘇暮雪伸手接過,把那物舉高,映在日光下看起來,翻轉(zhuǎn)間猛然憶起,這是蕭安辰的。 蕭安辰的玉佩為何會在那輛馬車上? 蘇暮雪端詳著玉佩想了好久,都未想通蕭安辰的玉佩為何會在車上? 盛夏的天氣說變就變,午膳后下起了雨,這雨很猛,一直下到了夜里,陡然間安靜的梅園被重重的敲門聲驚擾。 周伯舉著傘去開門,看到倒在門前的身影,轉(zhuǎn)身折了回去,“小姐,小姐門外有一人。” 阿五道:“我去看看?!?/br> “奴婢也去看看。”隨后明玉也跟著一起走出去。 半晌后,明玉急匆匆折回來,顫著唇說道:“小姐,是是蘇護衛(wèi)?!?/br> “啪?!碧K暮雪手中的杯盞掉到了地上,她似是不信,又問了一遍,“誰?” 明玉道:“蘇護衛(wèi)?!?/br> 蘇暮雪:“……” 這夜皇宮里發(fā)生了一件事,白日陛下下旨要太后去永安寺靜養(yǎng),原本是明日動身的,豈料太后夢魘,醒來后執(zhí)意要今夜動身。 雨夜路難行,眾人規(guī)勸,還是明日的好,太后哆嗦著唇道:“哀家就要今夜走?!?/br> 收拾好東西,太后上了車輦,浩浩蕩蕩一行人跟著,后車輦在宮里繞行一圈,行至冷宮處呆了片刻才朝宮門走去。 正在慶和殿批閱奏折的蕭安辰莫名感覺到心慌,剛剛端起杯盞,意欲飲茶時,王放匆匆進殿,跪地道:“陛下,出事了。” 蕭安辰道:“何事?” 王放:“蘇銘不見了?!?/br> “啪。”蕭安辰臉色大變,手中的茶盞掉到了地上,他倏然站起,指尖都是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