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帝尊他瘋了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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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相扣,他目光熠熠道:“我想這樣牽著你的手同你白頭,阿雪,你可愿意?” “轟——”天空中再次燃起煙花,五顏六色,好看極了。 蘇暮雪眸底綴著光光點點,像極了天間的那道銀河。 蕭安辰的身影就這樣直挺挺矗立在銀河線上,黑眸里泛著光,唇角輕揚,訴說著世間最動聽的情話。 他說:“阿雪,我想一直牽著你的手,同你白頭,你可愿?” 他說:“阿雪,我知過去諸般事都是我的錯,讓我用余生彌補可好?” 他說:“阿雪,我這生從未求過什么,現(xiàn)下只求你能原諒我?” 他說:“阿雪,你若是還氣著,盡管拿刀子往這戳,戳到你滿意為止,我,死不足惜?!?/br> 他說:“阿雪,我求你,求你原諒我?!?/br> …… 這夜,蕭安辰像吃醉酒般,攬著蘇暮雪的腰肢,紅著眼眶說了許多許多,臨睡前把人扣在懷里,問:“可以再給我次機會嗎?” 蘇暮雪把過往細(xì)想了一個遍,那些歡愉的,不快的,一幀幀在腦海中閃過,畫面最后定格在,他飛撲救她的那個瞬間。 刀子沒入胸口,他唯一惦念的是:“阿雪,你安好便足矣?!?/br> 其實這一路走來,蘇暮雪明了,蕭安辰何止救了她那一次,他救了她很多次,船上遇到行刺之人也多虧他救她。 還有表哥的事,若不是他高抬貴手,表哥怎會無恙,薛家又豈能無恙。 他為了討她歡喜,竟然連小墜子都能放過,他做了歷來帝王從來不會做的事。 蘇暮雪垂在身側(cè)的指尖輕輕縮了縮,迎著他炙熱的視線說道:“好,我給你一次機會?!?/br> 言罷,蕭安辰眼底淌著水霧,意欲抱她,蘇暮雪說:“等等。” 蕭安辰頓住,直勾勾睨著她,眼神溫柔似水,“你講?!?/br> 風(fēng)把女子衣袖吹得飛起,她肩上的長發(fā)也隨風(fēng)漾起,盈潤的眸子波光瀲滟,像是簇?fù)碇鵁熁稹?/br> “機會可以給,但若是不行,你要答應(yīng),放我離開?!?/br> 給他機會,同樣也是給她自己機會,她想試試,倘若試過依然不愿,那,她絕不會再留戀,她會帶上眾人,去邊關(guān)找尋爹爹,在邊關(guān)度過余生。 “你若同意,那我們便試?!碧K暮雪道,“你若不——” “我同意?!笔挵渤桨烟K暮雪緊緊抱在懷里,氣息不穩(wěn)道,“阿雪說什么,我都會同意?!?/br> 驚喜來的天突然,蕭安辰心劇烈狂跳,指尖有些顫,唇也有些顫,“阿雪,謝謝你?!?/br> 愿意給我這次機會。 蘇暮雪這夜睡得極好,一覺無夢到天亮,醒來時聽著庭院里小墜子和明玉的說話聲,思緒回籠個七七八八。 “明玉,主子算是同陛下和好了吧?”這是小墜子的聲音。 “誰說的?!泵饔裾f道,“小姐昨夜不是說了嗎,她只是試試,試過不行,還會分開的?!?/br> “這還能試試?”小墜子撓了把頭。 “這怎么不能,”明玉噙笑道,“我覺得挺好的,我還真怕小姐一口答應(yīng)呢,小姐受了那么多的苦,這么輕易答應(yīng)了,多虧?!?/br> “也對?!毙嬜宇D住,又道,“不對,你昨夜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說小姐終于不用再辛苦奔波勞累了,我問你為何哭,你說高興的。你今兒怎改了口呢?!?/br> “你管我?!泵饔裾f話向來沒這么不講理的時候,也就是跟小墜子才這樣,“昨夜是昨夜,今天是今天,我今天不那么想了,不行嗎?” “行行行,你怎么樣都行?!毙嬜拥溃澳阃飨荚桨l(fā)一樣了?!?/br> “一樣什么?” “一樣胡攪蠻纏。” 小墜子答完愣住,抬眸去看,驚呼一聲:“明霞。” 明玉轉(zhuǎn)身,看著徐徐走來的人影,笑著迎上去,“明霞?!?/br> 蘇暮雪聽到他們歡呼,掀開被子,從床榻上起來,剛好披外袍打算看看發(fā)生了什么,明玉推門走進,“小姐?!?/br> 蘇暮雪見她紅了眼圈,問道:“出了何事?” 明玉側(cè)身讓開,有道著粉色衣衫的女子緩緩走近,蘇暮雪定睛一看,隨即噙笑喚了聲:“明霞?!?/br> 明霞跪在了蘇暮雪面前,抱著她腿說道:“娘娘,奴婢來晚了?!?/br> 屋外,曲廊上周嵩聽著屋內(nèi)的哭聲,抬袖摸了把眼淚,“真好。” 小墜子也摸了把眼淚,學(xué)著周嵩的話,說道:“真好。” 兩人眼淚吧啦的對視一眼,隨即異口同聲道:“真好?!?/br> 書房里,王放躬身道:“主子,已經(jīng)把明霞姑娘帶來了?!?/br> 蕭安辰攏了攏衣袖,抬眸,“阿雪見到了?” 王放:“是?!?/br> “如何?” “喜極而涕?!?/br> 蕭安辰眉眼間生出笑意,只要阿雪高興便好,他道:“太后傷情如何了?” 王放:“太后已經(jīng)兩日不曾進食?!?/br> “吩咐下去,讓人看好了。”蕭安辰道,“若是有任何閃失,唯他們是問。” 王放:“是?!?/br> “八王爺黨羽呢?” “除了薛佑寧外,悉數(shù)抓獲。”王放問道,“陛下真要放過薛佑寧嗎?” 蕭安辰站起身,走到窗欞前,透過敞開的縫隙看向外面,今日日頭很好,樹影婆娑,他淡聲道:“放?!?/br> 他既已答應(yīng)阿雪,便一定會做到,他說過,至此不會隱瞞她任何事。 王放離去前想起一件事,“陛下,蘇銘正在往荊州趕。” “蘇銘?”蕭安辰道,“他不是去療傷了嗎?” “應(yīng)該是身子已痊愈,”王放低聲問道,“那他……” “別動手。”蕭安辰眼瞼垂下又抬起,聲音寡淡道,“讓他回來?!?/br> “可……”王放擔(dān)憂他回來后會亂說什么。 “無礙?!笔挵渤絼恿藙幽粗干系挠癜庵?,“他不會亂說的?!?/br> 在蘇銘眼里,蘇暮雪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她開心,他如何選擇他都會贊同。 是以,在蘇府見到蕭安辰那剎,他并沒有顯得多吃驚,他早料到,他會在這里。 先給蕭安辰行了禮,隨后他走到蘇暮雪面前,屈膝剛要跪,被蘇暮雪攔住,“阿銘,你能回來,真好?!?/br> 蘇暮雪對蘇銘的好是頂頂?shù)暮茫K銘感激至極,“小姐,我回來了,以后再也不離開了?!?/br> 蘇暮雪當(dāng)即紅了眼眶,眼底氤氳蒙蒙的,點點頭,“好,你說的,以后再也不能離開。” 蘇銘定定道:“好?!?/br> …… 晚上,蘇暮雪命人準(zhǔn)備了豐富的膳食,她要慶祝,慶祝明霞和蘇銘的回歸,太高興,她還飲了酒。 蘇暮雪的酒量見長了很多,喝了三杯才略顯醉意,她含笑道:“真好,你們都在?!?/br> 蘇銘見她喝多了,作勢去拿她酒杯時被人搶了先,蕭安辰坐到蘇暮雪身側(cè),一手環(huán)住她的腰肢,一手去拿她的酒杯,柔聲道:“你喝醉了,不能再喝了?!?/br> 喝醉的人從來不會承認(rèn)自己喝醉了,蘇暮雪亦是。 “我,我沒醉?!碧K暮雪說著打了個酒嗝。 蕭安辰滿眼都是柔情,寵溺笑笑,“好,沒醉,走,我扶你回去?!?/br>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碧K暮雪顫顫巍巍站起,沒站穩(wěn),腿一軟,跌進蕭安辰懷里。 下一刻,蕭安辰打橫抱起她,越過蘇銘時,淡瞟了他一眼,那一眼含義頗深。 蕭安辰放下蘇暮雪,哄著她喝下醒酒湯,又給她講了話本上的故事,這才從她房間出來。 夜色妖嬈,可冷風(fēng)像是進駐到他眼底,凍的人無端一顫。 蘇銘迎上他冷冽的神情,淡聲道:“陛下有話請講?!?/br> 第100章 無人知曉那夜蕭安辰同蘇銘說了什么, 綽綽光影何時分開的也未覺,總之第二日見到他倆時,他們正在涼亭下品茶閑話家長。 入了冬的荊州, 天空中飄著氤氳的白霧,看什么都是朦朦朧朧的, 晨間花露格外重, 空氣里都泛著潮氣。 花兒不堪晨露的施壓, 微微彎下, 風(fēng)吹來, 花瓣上露珠晃動。 蕭安辰今日穿了件紫色祥云紋繡錦袍, 外披著紫色氅衣, 衣領(lǐng)上綴著雪白的狐貍毛, 到不覺得,冬日寒冷。 蘇銘穿的尋常夾襖,顏色素雅, 沒有什么花紋, 許是中過毒的原因,他身子還是顯得孱弱。 出門前明玉給他送去了披風(fēng),披風(fēng)衣領(lǐng)上綴著兔子毛,是蘇暮雪特意交代明玉準(zhǔn)備的。 不知這兩人品茶為何選在了涼亭,反正沒人敢問。 明玉為蘇暮雪更衣時提了一嘴,蘇暮雪頓住, “涼亭?眼下?” 明玉輕點頭:“方才奴婢來時, 看到周嵩領(lǐng)著奉茶的丫鬟過去了?!?/br> 蘇暮雪抬眸朝窗外看了看, 霧蒙蒙的, 不大能看得清, 不過她有些擔(dān)憂, “你去派人看看?!?/br> “小姐不放心?!?/br> “是?!?/br> 蘇暮雪主要擔(dān)憂蘇銘性子直,萬一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惹怒了蕭安辰那就不好了,蘇銘剛回來,她可不想他有事。 “小姐擔(dān)憂陛下會對蘇銘不利?”明玉替她扣好頸肩盤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