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程意微x周子淇(四)
腦子里如有驚雷炸開,看著程意微垂眸注視著自己那種勢在必得的神情,周子淇一口氣差點沒順下去。 她瞪大了雙眼,胸前迅速起伏,一張小臉瞬間鼓了起來。 “不和你說話是因為本來就討厭你!去看你是因為你把一整盒感冒藥都塞給了我,只是怕你死了。還有我根本就不記得隨手圈過什么單詞,你是不是有什么妄想癥啊,自戀狂!!” 有力的小拳頭如雨點般降落在少年的胸膛上,被牢牢握住包在掌心。程意微低頭親了親她的嘴角,無視她的炸毛,沒有繼續(xù)爭論這個問題。 “行。那就當(dāng)是我一廂情愿成么?反正我們還要上同一所大學(xué),在一個地方共同生活四年,來日方長。” 他的話里帶著笑意,日字說得格外重,換來身下人憤恨的一眼。 真是出門沒看黃歷,白白被狗咬了,還要被狗惦記。 周子淇側(cè)過頭氣惱地避開他的視線,腦子里卻開始下意識咀嚼著鉆進耳邊的幾個詞匯。 一廂情愿、來日方長、四年。 從幼時到現(xiàn)在,不知不覺間,他們的人生已經(jīng)捆綁在一起太久太久了。甚至于放眼看向未來,還會有無數(shù)密不可分的交集,和很多很多個明天。 程意微喜歡她,怎么可能呢?昨晚他也說過這話,可周子淇只當(dāng)他是精蟲上腦找個借口睡她罷了。 從小到大以來,他的笑臉和禮貌可以獻給身邊的所有人,除了周子淇。 他只會不停地捉弄她,看著她無可奈何地吃癟,然后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tài)洋洋得意。又總是把“喜歡溫柔淑女”掛在嘴邊,然后一次又一次毒舌地嘲笑她性情粗獷。 雜七雜八的念頭在頭腦中化為一團漿糊,許多情緒交織著涌上心間。等到周子淇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又被剝了個赤條條。 程意微正埋頭于她的胸口,叼著櫻紅的小乳尖輕輕咬著。 初嘗人事的身體敏感至極,有力的手指才隨意挑弄了幾下,xue口便一張一合地收縮著,吐出一包透明的水液。 那種不受控制的快感又升上了背脊,少年明明十分勁瘦的身軀卻把她錮得很緊,無從逃脫。 “癢……” 她喉間溢出的悶哼讓耕耘著的人抖了一抖,程意微松開水光淋漓的乳rou,用嘴唇堵住了那道聲音的來源地。 枕頭邊還散落著幾枚昨夜沒用完的套套,被他摸到手中,又動作麻利地撕開戴上。趁著懷中的人被吻得意亂情迷,他挺身而入占據(jù)了她的全部。 細窄的甬道已經(jīng)被徹底開發(fā)過,不似昨夜那樣具有撕裂般的疼痛,卻依舊漲得有些難受,還夾雜著些酥麻。 周子淇的呻吟都被堵在了程意微的嘴下,只能隱隱發(fā)出幾聲模糊不清的嗚咽。 微微上翹的性器磨蹭過內(nèi)里的每一個敏感點,快速地cao干著,很快無師自通地學(xué)會了該如何折磨被入侵的人。又硬又熱,像一把無情的利器。 少年正值血熱方剛的年紀,精力最是充沛,偏偏又足夠有耐心,一下一下插得細嫩的軟rou顫抖個不停。 周子淇的腳踝被程意微握在手心,又放到了肩頭,方便他大力進出。干得越來越深,進出速度越來越快,陌生的情潮讓她不知所措,大顆大顆的眼淚很快奪眶而出。 身下堆迭的熱意越來越?jīng)坝?,被guitou狠勁撞擊著的花蕊泄出粘膩豐沛的汁液。身子越來越輕,意識越來越遠,在即將達到風(fēng)口浪尖時,世界卻突然停滯了。 程意微從周子淇的身體中撤了出來,不再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摩挲著她緊皺的眉頭。 周子淇聽到嘆氣的聲音,迷迷糊糊地睜開紅透的雙眼,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結(jié)束了?”開口的聲音甕聲甕氣,幾分疑惑,更多的是委屈。 “你在哭。” 程意微親了親她被淚水沾濕的睫毛,嘗到了苦澀的咸味。那里好像被撞破了開關(guān),晶瑩的液體潺潺不斷地往外泄,將他的心都淹沒。 “不喜歡就不做了,不要哭?!?/br> 他半跪著直起身子,撈起一旁的被子想給周子淇蓋上。語氣足夠溫柔,也足夠低落。 縱使下身還高高翹著,熱騰騰的一根看起來面目猙獰,絲毫沒有消退的跡象,他還是硬生生地忍下了。 周子淇看著程意微胸前被自己撓出來的幾道血痕,還有他臉上這副可以稱之為“心疼”的表情。不知道是被什么所帶偏,記憶突然被牽扯到了去年暑假,盛夏時節(jié)。 那時候她正被父母逼著上一個有名師輔導(dǎo)的奧數(shù)班,因為按照江城當(dāng)?shù)氐恼?,省級奧數(shù)比賽拿到名次很有利于自主招生。 即使她百般不愿意,作出了強硬的抵抗,最終也沒能逃過硬著頭皮上的命運。 面對著一道道絞盡腦汁也解不出來的習(xí)題,和日積月累積攢下來的厭學(xué)情緒,在一個艷陽高照的午后,她終于癱坐在補習(xí)機構(gòu)的樓梯口崩潰痛哭。 頭皮發(fā)麻,眼前模糊。以至于忘記了最討厭的人還走在她身后不遠處,會踏上同一條回家路。 那時的程意微也像這般走到周子淇面前蹲下,用沉沉的語氣在她耳邊說:“不想學(xué)就不學(xué)了,不要哭。” 正因為他表現(xiàn)出了同樣被高考壓垮的面貌,也馬不停蹄地奔走在大大小小的補習(xí)課中,與她共同受折磨。 以至于周子淇早就忘了,自主招生只能錄用一項額外加分,而程意微在上個學(xué)期就獲得了編程競賽的名次,加分早已塵埃落定。 落到枕邊的淚滴突然化為了珍珠,在晨間散發(fā)出剔透的光亮。心頭有許多黃綠色的嫩芽爭先恐后地冒出頭,開出幾朵漂亮的小花。 周子淇眨著圓圓的大眼睛,有些無助地摳了摳手指,再開口的語氣微微透著些別扭。 “人家都說處男會很快就繳械,你這都已經(jīng)第二次了,怎么還這樣。你該不會是不行吧……我才不和ed的人談戀愛呢?!?/br> 最后一句聲若蚊蠅,只有被甩在少女臉側(cè)的襯衫聽見了。 正伸手抽紙巾的人愣了愣。程意微低頭看她,對方的眼神明亮,卻在佯裝惱怒,嘟著嘴整張臉都寫著不滿意。 他被她莫測如天氣的情緒切換整得有些無奈,是怎么做到能無縫銜接的?白細圓潤的小腿甚至已經(jīng)開始蹭著他精瘦的腰間,試圖再次勾出少年下身的欲望。 程意微撈住作亂的小腳,輕輕吻了吻瑩潤的足尖。他俯下身雙手撐在枕邊,將周子淇的神情認真看進眼底。 “剛剛說了什么?” “你不行……” “后一句?!?/br> “程意微,我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