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大佬一心向?qū)W 第117節(jié)
這期間,會有敗者組5~8名的比賽,也會有女子組的總決賽。 時間很充足。 杭峰腦內(nèi)復(fù)盤了幾遍,把上一場的比賽得失自我總結(jié)一遍,確認差不多后,才重新睜開眼睛和身邊的人交流。 鄭曄瑜還在護理杭峰的滑雪板,那姿勢就像士兵在擦拭心愛的狙·擊·槍,清洗擦拭打蠟上油,也不知道哪兒學(xué)來的技術(shù),一點兒不比專業(yè)雪板護理師差。 唐雋看他睜眼,就將早就拿在手里的平板電腦遞了過去,指出了幾處今天影響他速度,沒有滑好的地方。繼而又拿出了新的路線圖想讓杭峰記下。 杭峰扶額:“別了,馬上決賽,改路線容易出錯?!?/br> 唐雋揚了揚眉,用一種你很笨的眼神看著杭峰,繼而無奈地說:“那這個地方,只有這個地方你必須避開,你的速度本來可以更快的,這個地方最起碼讓你掉了20邁,它還是在賽道的前半部分,對你后續(xù)的影響很大?!?/br> 杭峰盯著看了一會,不得不承認唐雋說的很對,他必須避開這個雪坑。也不知道是誰留下的,明明前幾場的比賽都沒有。 不過這也正是野雪的魅力,賽道就是這么不拘一格。 鄭曄瑜待到他們說完,就將雪板舉給杭峰看:“你的卡槽好像有點松,我去找人幫你校一下?” “好,謝謝你?!焙挤妩c頭道謝。 周教練將目光從鄭曄瑜的背影移開,又看向正拿著平板電腦埋頭研究的唐雋,突然就有點兒待不住。 咳! 現(xiàn)在的孩子都很厲害嘛…… 鄭曄瑜回來的時候,杭峰正好也將重新設(shè)定的路線圖記好,鄭曄瑜把雪板放在他手邊說:“試一下吧,不合適還得去調(diào)?!?/br> “好?!焙挤迤鹕泶┬狭税?,仔細感受腳下的力度,問鄭曄瑜,“我那一場發(fā)生什么了?樸樹怎么跑我后面去了?” 疑惑足足壓到現(xiàn)在才問出來。 鄭曄瑜一下笑了,帶著點兒興奮地把情況說了出來,杭峰聽的直揚眉。 這事兒做的吧……說出來當(dāng)然不地道,但是從他的角度和立場看,還是有點過癮。 興奮比愧疚感可高多了。 杭峰和鄭曄瑜說的停不下來,周教練聽了兩耳朵,急忙提醒兩個孩子別走錯路。 從民族情節(jié)上來說,一致對外沒錯,但在賽場上這可是歪風(fēng)邪氣,壞話傳到國外也不好聽。 一轉(zhuǎn)眼。 決賽的時間就到了。 杭峰收神,最后一次去簽到處簽到。 這一次,華國選手就剩下他一個人,身邊三個都是特邀的選手,四星的選手確實有種獨特的氣場,就……杭峰感受到了壓力。 只有自己一個人,和國際選手正面對抗的感覺,當(dāng)他站在這里的時候,非常清晰地傳遞給了他。 “加油!” “杭峰!加油!” 就在他莫名有點慌的時候,一群國家極限隊的人和國家隊的哥哥們聯(lián)袂而至。 他們站在賽場外面給杭峰加油,握著拳頭為他鼓勁兒,杭峰的下巴又揚了起來,凝重地點了一下頭。 沒關(guān)系,就算自己還有點弱小,也不是必輸無疑,他們固然很厲害,但自己也不差,認真去比,未必不能拿到好成績! 杭峰在接受鼓舞的時候,另外三個看似孤高冷漠的特邀選手,其實也在用視角的余光觀察杭峰。 從杭峰拿出6分49秒的成績后,已經(jīng)沒有人敢輕視杭峰了。 這個成績再往前一點點,就具備了和他們競爭的能力。而縱觀杭峰的所有比賽,杭峰最可怕的是他在賽場上的成長性。 對! 沒錯。 在剛剛那場比賽結(jié)束之后,這三個特邀選手,有一個算一個的,都看過了杭峰的所有比賽視頻。 他們的腦子里現(xiàn)在都是杭峰,內(nèi)心的波濤洶涌都被他們狠狠的壓下。 哪怕是荒冶誠,都感覺到了一種后浪正洶涌而來的感覺。 明明,他也是“后浪”,卻也被更年輕的選手追趕著。 這個國家,有一個很強大的運動員正在成長。 真是讓人想要……扼殺掉啊。 “橫風(fēng)?!蹦洗逯比诵χ锨?,盡量用杭峰聽得懂的語言,慢速地說道,“你的表現(xiàn)太棒了,我已經(jīng)感覺到了十足的壓力,真擔(dān)心自己會輸給你?!?/br> 杭峰不太喜歡南村直人。 明明這個人很有禮貌,住在一個屋子里,對方每次都會和自己打招呼,但是那種猶如被巨人憐憫地看了一眼螞蟻般的感覺還是很明顯。 比起虛偽的南村直人,杭峰甚至覺得直來直往的荒冶誠更好一些。 不過才被教育過“國際禮儀”的杭峰,還是禮貌地回答:“我會認真比賽,超越你們是我的目標。” 南村直人笑著點頭,話鋒一轉(zhuǎn):“誠滑的賽道你看見了嗎?以我的經(jīng)驗,這條賽道足以判定為四星的難度,如果再長一點就好了。你們正在申請fwt的賽道,如果能夠依靠它成為四星,挑戰(zhàn)成功的人就是四星選手?!?/br> 南村直人這句話藏了很多東西,大概除了他自己,誰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達到什么目的,表面上看不過是一段閑聊。 即便竭力掩藏,說完的南村直人,眼底依舊有藏不住的期待,看著杭峰。 杭峰沉默著:“……” 一臉空白地聽完:“……” 繼而保持禮貌地敷衍:“是嗎?好的?!?/br> “……”一肚子的心眼兒白瞎給“傻子”看的南村直人,無語地考慮著自己要不要慢一點再重復(fù)一遍。 最終,他看了一眼就在身邊不遠的荒冶誠,閉上了嘴。 交談到此結(jié)束,工作人員將他們引到了門口,一條專為選手拉出的通道直直通向纜車站。 觀眾比之前還要多了。 臨近決賽,附近游玩的游客也忍不住被吸引,買票進場。 動感的音樂在山谷里回蕩,很多孩子騎在爸爸的脖子上,隨著音樂搖擺,對著出現(xiàn)的杭峰揮手。 “來,跟爸爸一起給哥哥加油,一二三,哥哥加油?。 ?/br> “哥哥加油!”稚氣的童音是最純粹的鼓舞。 數(shù)不清的加油聲落在杭峰的耳畔,還有人在叫:“華國加油?。 ?/br> 杭峰深呼吸一口氣,能夠感覺到大家的期待。 他也愿意去拼盡全力地拼搏努力。 是所有人的期待,也是他自己的目標! 來到纜車站,加油聲遠去,耳邊又安靜了下來。 島國的師兄弟兩個人先一步坐纜車走了,杭峰和樸樹留在后面,在新一輛纜車到來之前,樸樹突然轉(zhuǎn)頭深深地看向杭峰,繼而對他搖了一下頭。 說:“那個賽道,滑自己的,保持。” 說完,樸樹邁向纜車,纜車向前,只留下一個背影給杭峰。 杭峰被這句話震撼了。 他不傻,只是因為語言不通,以及缺少一點人際交往的經(jīng)驗,有些事無法在第一時間做出判定。但是當(dāng)有人善意地提點自己后,真相便水落石出。 果然,南村直人突然的親近沒那么簡單。 而那條賽道也沒那么簡單。 他的自覺告訴他,樸樹更真誠。 纜車往山上去,低空略過了他們即將再一次征服的賽道,杭峰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被那條隱藏的賽道吸引。 真的很難,而且很危險,不是他這種才接觸野雪的人該去碰的難度,南村直人卻刻意提起,其心可誅! 要理智。 極限運動是超越,是挑戰(zhàn),但自身的安全也很重要。 多大的實力去接觸多高的難度,人生不能都靠運氣,早晚得栽進溝里。 這樣想著,杭峰平靜了下來。 本來也就沒打算去滑,現(xiàn)在更不會了。 他這兩場滑的賽道就很好,沒必要改了。 到了山頂,裁判已經(jīng)等候在那里。 女子組的決賽已經(jīng)結(jié)束,他們是今天的最后一場比賽,也是壓軸賽。 快要下班的裁判重新變得精神,他們過去的時候臉上還有笑,熱情地提醒:“還可以活動一會兒,大概還有五六分的時間,需要喝口水嗎?” 四個人一起搖頭。 裁判就笑著,從屋里拿出一個保溫杯,“滋溜滋溜”地慢慢喝了起來。 山頂很冷。 山谷里沒有風(fēng)的時候,山頂有風(fēng),山谷里要是都有風(fēng)了,山頂就是大風(fēng)。 出發(fā)點的裁判幾乎一天的時候都呆在山頂,帽檐一圈都結(jié)出了霜。他滿足地喝著熱茶,笑瞇瞇地看著杭峰,想要說什么又不方便說,就一個勁兒地笑,最后還給杭峰眨了一下眼睛。 要不是比賽的絕對公平,這位裁判恐怕都想直接把冠軍獎杯頒發(fā)給杭峰。 那可不是! 這次比賽要不是有三個特邀的選手,硬生生拔高了比賽的門檻,杭峰輕輕松松就可以拿到冠軍。 可惜啊……現(xiàn)在還得比過一場,恐怕小孩兒得落到第四名。 “好了?!?/br> 放下保溫杯的裁判翻腕看了眼時間,重新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對正在熱身活動的四個人說:“選賽道。 第一名,南村直人?!?/br> 選擇賽道的優(yōu)先權(quán)按照上一輪的成績排名,南村直人以6分40秒的成績排名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