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大佬一心向?qū)W 第295節(jié)
杭峰在克勞德的說話聲中,自然而然的轉(zhuǎn)頭去看了一眼積分榜,跟上面的排名。 克勞德·邁爾 5分04秒54 第二名 他的用時僅次于那位五星選手。 五星選手克萊·米爾滑出了4分55秒的成績,也是單板這邊唯一滑進(jìn)5分鐘的選手。 雖然杭峰一直覺得五星選手來四星賽道“虐菜”,這件事本身有點過分,屬于搶占別人的晉級機會,但這次的成績依舊證明了五星選手在成績上,確實較之于四星選手全方面的領(lǐng)先。 杭峰凝望克萊·米爾的成績,若有所思,將目光收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克勞德一副“求夸夸”的表情。 太明顯了。 杭峰嘴角抽搐,但也真心地說:“您的成績非常好,說不定能直接升五星。” 克勞德滿足地笑了:“走吧,在這里休息一會兒,還有組才比完,我們的最終成績就出來了。” 杭峰沒有拒絕,跟著他一起走到里面,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休息。 這里可太舒服了。 溫度比山頂熱乎了不少,座位也是可以放倒的軟座椅,靠墻的一側(cè)擺放著水和食物,還有網(wǎng)……網(wǎng)? 杭峰急忙去摸衣服兜,摸了一個空才想起自己的手機放在簡那邊,要等他們下來,才能給父母和唐雋發(fā)消息。 這個時間門在國內(nèi)十點過,比預(yù)計的早,唐雋應(yīng)該還沒有睡覺。 就算比賽還沒結(jié)束,進(jìn)資格賽這件事算是板上釘子了吧,臨睡前的好消息,應(yīng)該可以送給他們一個好夢。 杭峰重新坐下,想要趁著記憶還新鮮的時候,將賽道從頭到尾回憶幾遍,加深印象。 但無論是奧利,還是克勞德都坐在他身邊,總是在說話,杭峰只能放棄,和他們聊了起來。 聊的是今年的滑雪賽。 奧利是常規(guī)賽場的澳洲國家隊員,今年滿十八歲,從青少組升到了成年組,成年組的賽場對他來說空前艱難,他一直很擔(dān)心自己到了成年組賽場會被碾壓成渣。 克勞德則是一名職業(yè)的極限滑雪運動員,他除了會參加“fwt”的比賽,還會參加“x-games”的野雪挑戰(zhàn)賽,同時他還是一名極限越野滑雪運動員。 克勞德顯然并不在意自己取巧,換單板拿“五星”這件事,反而沾沾自喜地說:“單板這邊的競爭確實要簡單很多啊,雙板滑雪進(jìn)入資格賽的最低要求就是滑進(jìn)五分鐘,前名的時間門應(yīng)該在4分10秒左右?!?/br> 奧利說:“雙板的靈活性更高,這樣的時間門很正常?!?/br> 克勞德嘆氣:“雖然正常,可競爭太激烈了,你們知道我是一名雙板滑雪選手,轉(zhuǎn)項單板真是下了一番決心和苦功。” 奧利略微思索:“五星的待遇確實很好。” 克勞德說:“當(dāng)然了,只要這次升上五星,我的裝備更換資金就有了來源,也能補發(fā)教練的教練費。獨自拼搏的運動員太難了,有時候我就非常羨慕像華國這樣的舉國體制體育,只要自己足夠出色,國家就會出錢培養(yǎng),滑雪可是一項非常高消費的運動?!?/br> 杭峰的祖國被提到,笑了一下。 不得不說華國這樣的體育人才培養(yǎng)制度,確實解決了很多普通家庭孩子無法從事高消費體育運動和培訓(xùn)的難題。 這樣一來,克勞斯選擇單板考級,好像也能理解。 人要往前走,總有各種各樣的難題,有人走到路盡,換條路也是正常。 正聊著,視角的余光看見從樓上下來的人,杭峰撐著椅背站了起來。 簡他們來了。 樓梯在靠近游客的那一側(cè),一大批人下來的時候很醒目。 穿過游客大廳過來,還要一會,杭峰站起身就要迎過去。 克勞德幽幽說了一句:“有時候真是羨慕杭峰。簡是他的教練,哥哥在斯籃搏也很有名,還有另外一個人,我在賓館的時候見過他,他的頭頂頂了一塊布?!?/br> 杭峰:“……” 看來羨慕大戶的可不只有發(fā)展中國家的人啊,就連來自發(fā)達(dá)國家的人看見阿拉法特的眼睛都發(fā)綠。 只有奧利單純:“頭頂布的也不一定就有錢,石油開采也就集中在幾個家族和公司手里,普通的阿聯(lián)酋老百姓只能說福利待遇好,距離有錢人還是差距很大。” 克勞德聽見,筆直看向杭峰:“他家有油嗎?” “……”杭峰沉默兩秒,點了一下頭。 克勞德再看向阿拉法特的眼睛真的發(fā)出了綠光,恨不得滑跪的模樣,一把搭著杭峰的肩膀迎上去,“介紹認(rèn)識一下??!” …… 阿拉法特要凍成冰棍了。 作為一名極限運動愛好者,他也不是一點苦都不能吃,但在炎熱沙漠長大的他,確實耐受不住雪山的寒冷。 以前他就算冬季上山,也以自己滑雪為主,滑夠、或者冷了,說走就走,并不會停留。 這次為了陪杭峰看比賽,他覺得自己被凍成了狗。 吸一口氣,鼻腔里一陣刺痛。 轉(zhuǎn)頭看向老管家:“秋褲什么時候能買到?” 老管家年紀(jì)大了,并沒有跟著上山,一直在游客中心呆著的他面色紅潤,聞言從一直提在手里的紙袋里拿出一個包裝完好的盒子:“已經(jīng)給您買來了。” 阿拉法特拿來看了一眼,蹙眉:“保暖褲?不是秋褲嗎?” 老管家說:“華國制造,應(yīng)該就是秋褲了,加絨的?!?/br> 簡斜睨一眼,頗有幾分優(yōu)越感地說:“保暖褲是保暖褲,秋褲是秋褲,不一樣?!?/br> 阿拉法特嫌棄的把保暖褲丟回老管家手里:“我要秋褲?!?/br> 老管家無奈。 一只手將保暖褲拿走,是杭陽笑道:“是一樣的,保暖褲是秋褲的改良升級版,根據(jù)絨的厚度可以應(yīng)對零上到零下30的溫度,您買的這個保暖褲有點厚,再配上羽絨褲恐怕會很熱?!?/br> 阿拉法特聞言,眼睛一瞪,雙手抓著保暖褲,如獲至寶。 “就要這個,我現(xiàn)在就去換上,真是太冷了!” 老管家讓人跟著阿拉法特去了更衣室加褲子,隨后又從紙袋里拿出兩盒一模一樣的保暖褲遞給杭陽和簡,“還有兩位的,這是我在瑞國能找到的最好的保暖,嗯,秋褲?!?/br> 杭陽接過,翻到后面的說明看了一眼,【華國制造·義烏】。 這時,杭峰走了過去,杭陽急忙將保暖褲放下,期待地看向自家弟弟:“成績怎么樣?” 第138章 “死亡小組” 杭峰來到眾人面前, 眉心微蹙,低落:“5分22秒32,排在第五名?!?/br> 奧利卻說:“我剛剛過來的時候看了一眼, 第六名了?!?/br> 杭峰揚眉, 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跟的人少了一個,克勞德不知道什么時候,追著阿拉法特去了更衣室, 只剩下奧利在嘆氣。 “誰上來了?”杭峰問。 “荒冶誠?!眾W利說, “就排在你的前面,這個島國選手我關(guān)注過,非常有實力的一個運動員,去年就在第五名, 距離晉級也很近?!?/br> “荒冶誠……” 杭峰喃喃,目光落在門口, 正好看見一個人抱著滑板走進(jìn)來。他一邊走一邊摘下帽子,拉下拉鏈, 有點過長的頭發(fā)似乎因為冒汗的原因有幾縷緊貼在額頭, 劉海下是一雙桀驁,近乎于兇狠的眼神。 或許是杭峰站著的位置,或許是杭峰看過去的目光過于直接, 很快他和荒冶誠的視線就對上了。 繼而,荒冶誠那還未來得及退散的戰(zhàn)意,再度勃然而發(fā), 眼神挑釁。 去年,他們受邀參加華國的野雪挑戰(zhàn)賽,曾經(jīng)在一棟別墅里住過,杭峰也和荒冶誠發(fā)生過一些小沖突。 雙方對彼此的印象都不好。 如今視線再一次碰上, 自然也不會回避對方。 直到荒冶誠的教練找上來,荒冶誠的目光才移開。 杭峰看著和教練一起過去的南村直人,眉心微微蹙了一下。 比起直來直往的荒冶誠,杭峰更不喜歡的還是南村直人。 而且事后回想,這個荒冶誠在華國的那條賽道上怕是被南村直人坑了,可他卻并不知道。 有這么一個容易嫉妒,還很有心機的師兄,荒冶誠的運氣看來很不好啊。 杭峰將目光收回來,帶著簡直接去了積分榜前面看成績。 果然排名發(fā)生變化,杭峰的成績落在了第六名,荒冶誠快他一秒,排在前面。 現(xiàn)在還有兩組選手沒有上場,最后的成績還會有變,不過進(jìn)入資格賽還是沒有問題。 奧利看著排名苦了臉:“再有兩個晉級,我就要被淘汰了?!?/br> 杭峰不知道怎么安慰,拍了拍奧利的肩膀。 奧利的成績還是不錯,一個星選手,在資格賽即將結(jié)束的時候,還有晉級的希望,說明他已經(jīng)排在這次參加比賽的星選手的前面,甚至超過了一些四星選手。 當(dāng)然,如果只是這個成績,奧利升上四星恐怕有點難。 幾人又在這里等了一會兒,下一組成績出來的時候,奧利的排名沒有變,他興奮地?fù)]著拳頭:“有機會!有機會??!給我再滑一次的機會,我一定能滑的更好,說不定可以一次拿下四星級!!” 杭峰看了一眼最后兩個還沒有比賽的選手名單。 兩個四星。 有點懸,但未必沒有機會。 這時,阿拉法特終于換好保暖褲出來了。 他似乎很滿意,臉上掛著滿足的笑容,上衣的外套已經(jīng)脫了,里面穿的是一件長袖t恤,外套被他掛在手臂上,臉頰有著非常溫暖后浮現(xiàn)的暖紅。 “我又活過來了。”他走到他們身邊,滿足地拍著自己的大腿,“真是太舒服了?!?/br> 簡點頭:“自從穿了秋褲,我就不用擔(dān)心我的老寒腿再犯病?!?/br> 阿拉法特:“?” 杭峰聽的很好笑,也不明白有些國家明明冷到下雪,那些人卻從不管下半身的溫度,只把上半身穿的熱熱乎乎的,在被凍的渾身疼痛后,卻不去思考是自己身體的問題,而是埋怨政府給的醫(yī)療補助還不夠多……算了,每個國家的國情不一樣,畢竟有些國家叫一叫就能拿到錢呢。 簡和阿拉法特開始交流秋褲的妙用,杭陽找了個地方坐下,正在一點點適應(yīng)溫度地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