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大佬一心向?qū)W 第304節(jié)
“強烈要求對杭峰進行興奮劑檢查!!” 有觀眾因為過于驚訝而發(fā)出了質(zhì)疑聲。 當然也有觀眾在贊美上帝。 “不愧是杭峰啊,我就知道他不會讓我們失望?!?/br> “我實在是愛死他了,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怎么可以這么厲害?” “難以想象的實力,他的真實水平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這個賽級?!?/br> “天吶,我已經(jīng)無限期待他在五星賽場上的亮相了!他會拿冠軍,一定可以拿到五星的冠軍!至于這個四星賽道的比賽,冠軍已經(jīng)是他的了?!?/br> 相比起觀眾們單純的贊美和質(zhì)疑,還沒有離開的選手們,面容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站的近的人,無論熟悉與否,或者在之前的比賽還是對手,這一刻都面露驚訝地交談了起來。 “你看出來了嗎?他是怎么超過克萊·米爾的?” “看不出來,但發(fā)揮的非常好這一點很肯定。” “克萊·米爾也不差,就算兩個人發(fā)揮一樣,杭峰怎么從落后那么多追上來的?尤其是最后驟然拉開距離,太不可思議了。” 還有人聚在一起聊著。 “當然是有原因,總不可能是魔法。我可以確定,克萊·米爾在發(fā)現(xiàn)只被杭峰超越后,出現(xiàn)了失誤,所以才會拉開距離。不是杭峰驟然變快,而是克萊·米爾的速度降低,這一點從亞歷克斯追上來就能夠確定?!?/br> “切,五星選手也就這樣吧,心理素質(zhì)太差了?!?/br> “換成誰在占盡優(yōu)勢的情況下被追上,恐怕都會受到影響,克萊·米爾作為五星選手,他的承受的壓力只會更大。” “所以他為什么要來參加四星的比賽?” 另外一組人正聊著。 “克萊·米爾的經(jīng)濟狀況出了點問題,大賽組似乎也有意讓四星的比賽變得更精彩,所以才會邀請克萊·米爾參賽。 這是一次嘗試,如果可以,以后會有更多的五星選手來到這個賽場。 畢竟一年只舉辦一次五星挑戰(zhàn)賽,沒辦法解決fwt的經(jīng)濟問題。” “這種事和我沒有關(guān)系,連半決賽都進不去的我,有必要去關(guān)心有多少個五星選手嗎?大不了不來比賽就是了,也沒什么損失。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杭峰是怎么做到的?” “我想我應(yīng)該知道一點。” “哦?” 當有人說自己知道情況的時候,瞬間吸引了好幾個目光過來,有人干脆靠了過來,看向這位說話的人。 “說來聽聽?!?/br> 這人得了關(guān)注有點緊張,但還是組織了語言后說道:“杭峰可是一名滑板速降運動員。” “是的,我知道,年度總冠軍?!?/br> “這和他滑板速降有什么關(guān)系嗎?” “我好像猜到了一點,你繼續(xù)說?!?/br> 還有一些人沒有湊過去,但目光卻已經(jīng)聚集在了那里。 上一場比完賽,沒能晉級的南村直人情緒非常不好,看見杭峰這場比賽后,心情更不好了。 但在猶豫了一下后,南村直人還是走了過去。 人群中間,正有人這樣說道:“不知道你們對滑板速降了解多少?” “板類運動唄,感覺比野雪挑戰(zhàn)的難度低。” “是的,只有彎路的滑板速降,比咱們的賽場難度低多了。” “是的,論賽道難度,滑板速降確實不如野雪挑戰(zhàn)賽,不僅不如野雪挑戰(zhàn),比起坡障、障礙追逐這類公園類的滑雪都遠遠不如。 但這項運動存在的本身,就不是為了進行技巧類的比拼。 或者說,在那時速100邁的速降速度里,彎道技巧的比重只占了一小部分,更多考驗的還是選手在極限速度下的預(yù)判和發(fā)揮?!?/br> 說道這里,有人突然拔高聲音,大聲說道:“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另外有人點頭:“原來是這樣,原來如此?!?/br> 看著那些一臉唏噓,恍然大悟的人,猜不到的人終于失去的耐心,說:“就不能直接給答案嗎?一句話的事有必要這么多的鋪墊嗎?” 一開始說話那人聞言,便笑著公布了最后的答案:“杭峰的速度閾值非常高。” “什么?” “啊?” “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 更有人當場就搶過說話的機會,對身邊反應(yīng)遲鈍的人最后解釋道:“先不說杭峰在前兩個賽段的表現(xiàn)如何,就說在最后一個賽道,我們在面對這種垂直的、坡度極大,而且遍布障礙的賽道時,我們是什么心態(tài)? 恐懼,緊張,全神貫注,生怕一不小心就掉進坑里。 而這種情緒會下意識的影響我們腳下的速度,在運用技巧的時候,會不知不覺的有著自己都無法察覺的降速過程。 再舉個例子,當前面出現(xiàn)障礙的時候,我們會不會提前準備?會不會下意識地保持眼下的速度去挑戰(zhàn)障礙呢? 但杭峰沒有,他在滑板速降所適應(yīng)的速度閾值非常的高,或者說這最后不過60邁左右的速度,對他而言是一個非常舒適的速度。 在舒適圈里滑雪,結(jié)果是怎么樣我就不說了吧?我只說在同樣的速度下,面對同樣的障礙,克萊·米爾一定會下意識地保持此時此刻的速度,在穩(wěn)定的狀態(tài)下進行挑戰(zhàn)。 杭峰卻不會減速,甚至會繼續(xù)加快速度,他已經(jīng)習慣了在高速下的控板,他可以做到我們無法做到的程度。 所以說,杭峰最可怕的是他的速度閾值。 這個賽道,最后的部分,簡直就像是在為他量身打造的一樣。 結(jié)果已經(jīng)不會發(fā)生變化了。 杭峰會成為五星選手,還會成為這場比賽的單板冠軍。” 話音落下,一個身影從門口走了進來。 游客中心里瞬間安靜,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個身影上。 杭峰。 來了。 走進游客中心的年輕人,穿著一件深藍色的黑色條紋點綴的滑雪服,下身則是同色系的黑色滑雪褲。 寬大厚實的滑雪板被他斜背在身后,接近半人的寬度,一截黑色的底板從后腦的一側(cè)支出,像是扛著某種重型武器走出來的戰(zhàn)士,披戴著刺骨的寒意,肅殺之氣彌漫。 在他身邊,跟著另外一個男人,兩人相似的面部輪廓,一眼就能看出他們身上親密的血緣關(guān)系。 論眼神的兇狠,年長的男性顯然雙眼更具有血性,像一頭在野外自由狩獵的狼。 眾人的目光,沒有在年長男性的身上太多停留,最后又迫不及待地看向了年輕人。 標準的亞洲面孔,但即便是審美不同的歐美人,都能對這種面孔的輪廓生出幾分欣賞。 濃眉大眼,精氣十足,像是正在茁壯生長的一顆樹,蓬勃的枝葉繁茂,遮天蔽日,在每個人的心里投落下依稀的陰影。 杭峰來了。 現(xiàn)在成年了嗎? 或許成年了吧?就算沒有成年也快了,記得最近看見關(guān)于他的新聞都是“17歲的少年王者”。 如今又過了幾個月,恐怕已經(jīng)成年。 然而這樣的想法,并不能緩解心里的陰影,一個18歲的少年,以一己之力輕松壓在所有人的頭上。 在這里站著的,不知道多少20多歲,甚至臨近30歲。 只想著他們?nèi)勘灰粋€18歲的年輕人力壓一頭,不得不感慨新的時代已經(jīng)來臨,少年正值青春力壯,他站在自己夢想的盡頭,現(xiàn)實的自己卻已然走在殘花路上。 這一刻,不知道多少人生出了退意。 面對杭峰,還有那正在雪道上驕傲奔馳的荒冶誠,年輕的一代正在亮出自己的手腕,以無法阻擋的氣勢,占領(lǐng)這片賽場。 第142章 合格的領(lǐng)滑者 有人心里酸澀, 將目光移開。 有人猶豫一下,還是上前慶祝杭峰的好成績。 也有人選擇觀望,與朋友交談。 “荒冶誠也很年輕吧?” “雖然年輕, 已經(jīng)參加了三屆四星賽, 經(jīng)驗很豐富?!?/br> “你覺得他會是杭峰的對手嗎?” “不會吧, 荒冶誠和克萊·米爾的差距很大,就不要說是杭峰了。但再給他一兩年的時間, 成長起來也是早晚的事。” “這正是我想說的,我們真的老了……” 交談的聲音落在南村直人的耳邊,他站在大廳的中央,仰頭看著屏幕里, 滑在第一位的荒冶誠。 年輕而強壯的身體啊。 讓人羨慕到嫉妒的天賦。 積郁在胸口的煩躁之氣,極其艱難的才吐出一點。 或許是太難受了,南村直人的眼睛逐漸發(fā)紅,眼尾浮現(xiàn)一道猙獰的紅線。 …… 杭峰把滑雪板摘下來遞到他哥手里,去了一趟洗手間, 再出來沒在游客中心停留,直接往纜車站去了。 一路上都有人指著杭峰說:“就是他, 上一場的第一名,比克萊·米爾還快,杭峰就是他。” 杭峰雖然沒有理會這些人,但嘴角壓不下去彎著, 最后只能靦腆地咬了一下下嘴唇, 將快要翹起來的尾巴, 狠狠地壓了下去。 這時, 杭陽的大手蓋在了他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