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限大佬一心向?qū)W 第389節(jié)
老杭同志迫不及待地說:“最近浪正好,國內(nèi)練上一個月,就可以往澳洲去了,而且今年的奧運沖浪設(shè)立在米國的夏威威海島,我們還得提前過去適應環(huán)境,這樣算下來時間門還是很緊張。今年的奧運會八月份開始,這期間門你說不定還要參加滑板速降的地區(qū)賽,總之我們現(xiàn)在就得緊張起來,把時間門安排好。” 杭峰捏著鼻梁直蹙眉。 他已經(jīng)又有好些日子沒有和唐雋在一起了。 回老家他不方便帶著唐雋,不好解釋?;貋砗髺|奔西走的,更是舍不得唐雋跟著他顛簸吃苦。 聽老杭同志的意思是,眼下這攤忙完后,他就要去海邊常駐了,從市中心到浪域得一個多小時,無論是他天天來回跑,還是唐雋經(jīng)常去見他,都不現(xiàn)實。 杭峰不死心地問:“我不能回學校調(diào)整個十天半個月的嗎?連續(xù)比賽真的很累。” “有意義嗎?”老杭同志不客氣地揭杭峰的短,“你說你最近訓練比賽,有多久沒碰過練習冊了?原先唐雋還能按照教學進度給你安排一點學習,等著唐雋自己也進集訓隊后,你學習就再也沒碰過了吧?這沒頭沒尾的突然跑學校里去,你以為你是唐雋呢?人高中知識都學完了,老師講哪里都沒關(guān)系,你到了學校一問三不知的,老師該不該管你呢?管你不是拖累其他學生的教學進度嗎?不管你……” 杭峰捂著胸口吐著血擺手:“行行行,您別說了。” 為了把他早點拉進訓練隊里,老頭子是拼了,就差沒指著鼻子讓他別做“耗子屎”。讀什么書?現(xiàn)在是讀書的時候嗎?就要奧運會了大寶貝?。?/br> 杭峰不甘心。 他現(xiàn)在回學校哪里是為了讀書。 或許在父母眼里,他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以為自己一心向?qū)W,可實際上是新婚熱戀,舍不得那份暖玉溫香。 咋辦呢? 晚上杭峰跑唐雋家里,摟著人說了自己的“鬼主意”:“回學校適應嗎?老師上課的那些東西,有用嗎?還有提升嗎?沒有提升的話,要不去大學報名之前,在家里自習吧?你要是自習也不一定非得留在這邊兒是不是?你爺爺奶奶的房子不也在海邊嗎?去那邊兒住,心情好,環(huán)境好,最重要的,我算過距離了,開車的話,不到二十分鐘就能從浪域到你家……” 唐雋就笑,把自己窩在杭峰的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嗯”了一聲。 杭峰還想再說,聽見聲音愣住,低頭看人:“這就答應了?我還準備了不少理由呢?!?/br> “再多的理由都抵不了我想和你在一起?!碧齐h把心剖出來,捧到杭峰的眼前,告訴他,比誰的感情更濃,自己只贏不輸。 杭峰就受不了唐雋這樣,對什么都不太在意的人,唯獨對自己真心一片,他越是這樣猶如獻祭一般,自己就越是深陷其中,想要對他更多加倍的好。 實話實說,唐雋這人真挺縱容他的。 杭峰身體好,體能強,自從那天開了個頭后,旺盛的荷爾蒙就再也無法平息下來,有時候杭峰都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唐雋卻摟著他,在他耳邊說:“沒關(guān)系我可以還可以……” 杭峰先去了海邊。 教練是他爸的原因,很多事情都不好糊弄,所以杭峰頭幾天都住在國家沖浪隊的宿舍里。老杭同志為了表現(xiàn)自己的公平公正鐵面無私,連帶著杭峰連個單間門都沒有,還和一個15歲的小隊員住一起。 這可能行? 他把唐雋說動,去辦理休學手續(xù),讓人回老宅里住,自己卻陷在訓練隊里離不開,做人哪能這么沒有誠信。 杭峰猶豫一下,繞過他爸直接找上了沖浪隊總教練羅晉華。 羅晉華今年39,是第二任國家沖浪隊總教練,比老杭同志小了能有十歲,算是聽著老杭同志的傳說長大的一代。 早些年華國沖浪隊還沒成立的時候,羅晉華可是浪域訓練隊的隊員之一,華國第一批的沖浪選手,地地道道的n市人。 再繞過來,羅晉華也算是看著杭峰長大的教練之一。杭峰四歲在海邊撲騰著沖浪,身邊的“守護天使”之一就有羅晉華。 那時候杭峰連走路都還不穩(wěn),就能在沖浪板上如履平地,一不小心翻身落水一陣撲騰,羅晉華就游過來把他往手臂上一夾,不慌不忙地帶上了岸。 杭峰和羅總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見面喊叔叔,年年拿紅包,羅總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游說杭峰加入國家沖浪隊。 那時候杭峰還處在“中二期”,父母讓做什么他偏偏不做,不喜歡沖浪也不喜歡滑雪,就愛玩滑板,后來被父母卡了零用錢掐住了脈搏,逼著他必須參加比賽拿冠軍,不然杭峰也沒有現(xiàn)在的成就。 話題扯的有點遠。 總之無論是因為私人關(guān)系,還是工作上的關(guān)系,杭峰在羅總眼里都是不一樣的小孩兒,比起范總,更夸張到含嘴里怕化了捧手心怕掉了的程度。 杭峰繞過他爸找上羅總,羅總一聽心尖尖上的孩子住不慣宿舍想要走讀,二話不說的就答應了下來。 沒什么不能答應的,他以為杭峰要住進浪域里。 再說杭峰去滑雪國家隊的時候,不也沒有按照要求住校,給了他絕對的自由嗎?滑雪隊都可以,憑什么他們沖浪隊就不行。 羅總甚至在心里隱隱覺得,杭會長避嫌避的太狠了,杭峰值得一切最好的。 杭峰這邊得了羅總走讀的同意,那邊兒就找上東哥,詢問:“想考駕照,有什么最快的辦法嗎?” 東哥說:“現(xiàn)在駕照要求的嚴,最快也要半個月左右,而且關(guān)系到自己和別人的人生安全,學習的時間門再多都不過分?!?/br> 杭峰想想:“那摩托車駕照呢?” 東哥說:“五天。” 摩托車的駕照簡單,真正需要耽擱的時間門來自于筆試的部分,背的快的人今天拿到資料明天去考試,后天下午就拿到摩托車駕照也不是多難的事。 杭峰去報名考駕照,摩托車和機動車駕照一起考,帶著一堆資料回了浪域埋頭苦讀。 為什么說孩童學習快呢? 800多道題,杭峰晚上用app從頭到尾刷了一遍,第二天下午考試,就滿分過了。 當天晚上去駕校練了一下摩托車的場地,第二天上午順利考過,到了晚上就拿到了駕照。 唐雋辦休學不是很順利。 去年唐雋為了專心備考請假,學校答應他不上課,那是因為他還是三中的人。如今唐雋得了科技大學的橄欖枝,特招入校,還能直接跳一級,連高三都不用讀。 三中為了搶下唐雋,沒少費功夫,也沒少花錢,如今就在學校風光了一年半,寶貝疙瘩就要走了,連最后一學期都不想讀,換誰誰樂意。 唐雋每次去找校領(lǐng)導辦理手續(xù),都要被留下來談心,被唐雋催得急了,就說在開會在討論,總之三中領(lǐng)導團隊的意思,還是希望唐雋能在三中讀夠三年。 “其實在教育界里,我們都不主張?zhí)壍?。你們這個年齡雖然是學習的年齡,但同時也是三觀養(yǎng)成,培養(yǎng)品性的年齡。聰明的孩子不代表為人處世的情商也高,你提前進入大學,你的競爭者都是比你大了幾歲的人,他們的人生閱歷比你強多了,就是抗壓能力都比你強。唐雋,我們的意思還是希望你留在學校,去感受你這個年齡段應該感受的青春校園,什么年齡去做什么事。 連續(xù)參加兩屆奧林匹克數(shù)學競賽的孩子也多嘛,你也可以連續(xù)參加兩屆,這樣會幫助你在大學里獲得更加優(yōu)秀老教授的關(guān)注……” “嘟嘟嘟——” 杭峰拿到摩托車駕照的第二天,就去摩托車行買了一輛電瓶摩托,艱難地熬到這一天的訓練結(jié)束,下午四點騎著他的小摩托,戴上他全包圍的頭盔,在熱浪海風中,騎了兩個半小時,終于回到了家。 唐雋沒在家,打了電話沒人接,去了他家里發(fā)現(xiàn)手機在屋里充電,書包文具都不在屋里,顯然唐雋在學校沒有回來。 杭峰餓的前胸貼后背,轉(zhuǎn)身又下了樓,騎上摩托車。 “嘟嘟嘟——” 開出了小區(qū)。 三分鐘后,杭峰騎著摩托車,停在了三中大門口。 保安聽見動靜,從門崗休息室里走了出來,警惕的盯著杭峰看,直到杭峰把頭盔摘下來。 “嘿,這不是杭峰嗎?今天怎么來學校了?真是好久沒看見你,不過新聞上倒是老能見到你的報道,最近又拿了很多冠軍獎牌啊!” 杭峰把頭盔掛在電瓶小摩托的握手上,對保安說:“我進學校找唐雋。” “進啊,不用特意和我打招呼,我還能攔你不成?進進進。” 杭峰一掃臉,閘門打開,他走進了闊別已久的三中校園。 臨近晚上七天,天還沒有黑,但校園的燈已經(jīng)亮了。 過了晚飯的時間門,一路過來的空曠地都很安靜,學生們在教室里上著晚自習,偶爾還能聽見朗讀聲。 說不懷念是假的。 踏進這里的瞬間門,杭峰想起了鄭曄瑜、安遠馳,還有他們五班的學生,就連史晉那家伙好像也因為時間門和空間門的原因,在杭峰的心里徹底和解,多了幾分同窗情誼。 還在學校的時候,說好了做一輩子的兄弟,有那么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門,杭峰走哪兒身邊都能出現(xiàn)同學們的身影,大家一起玩,一起吹牛,陪他訓練,為他鼓勁兒。 但是這種親密無間門在杭峰的賽場升級,進入到世界賽場后,被迅速地拉開了距離。 班級群里依舊熱鬧,但不再有事沒事地問杭峰最近怎么樣,除非杭峰的比賽有了結(jié)果,才會得到全班規(guī)模統(tǒng)一的祝賀,就連鄭曄瑜和安遠馳也很少在小群里說話了。 人和人之間門的感情需要時間門才能培養(yǎng),時間門長了,距離遠了,人心也就遠了。 杭峰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門,距離 第一節(jié) 晚自習下課只剩下八分鐘,便干脆在樓下的公共座椅坐下,玩了一會兒手機。 再一抬頭,下課鈴響,剛剛還安靜的只能聽見風聲的校園,瞬間門充滿了鮮活的聲音。 杭峰收了手機往樓上去,剛剛邁上三階臺階,就看見鄭曄瑜一馬當先地沖下來,后面跟著安遠馳等人。一群人轟隆隆的如同失控脫軌的火車迎面撞來。 “??!” 雙方見面都愣了一下,繼而在杭峰反應過來之前,就被鄭曄瑜一把撲到墻上,狠狠抱住。 緊接著杭峰被五班的人團團圍住,一片笑顏。 鄭曄瑜氣到大聲嚷嚷:“現(xiàn)在想見你比特么見皇帝還難,打一個電話說在外面,打一個又在外面!我等你回來請客吃飯都給餓瘦了!你知不知道!” 安遠馳則對身邊的人說:“看吧!我就說杭峰來了!這背影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你們還不相信我!早知道就和你們賭點兒什么了!” 還有孫巧姍在人群說:“杭峰你好像又帥了??!冠軍光環(huán)閃的人簡直睜不開眼睛,出門在外談了幾個女朋友了?” 在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里,杭峰和每一個擠上前來的五班同學擁抱,在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調(diào)侃聲中,笑彎了眼。 所以距離是有的,但這同窗之情只需要一次見面,所有的隔閡都會被打破,重新變得熱絡起來。 杭峰被圍著,往教室去,一直到路過一班的教室,才想起自己是來干什么的。 他告了個饒,把鄭曄瑜從自己肩膀上“撕下去”,一步?jīng)_進了一班的教室。 不愧是好學生的聚集地,外面那么鬧,這班里的大部分同學還在埋頭書寫,兩耳不聞窗外事。 杭峰的目光快速巡視一圈,竟然沒找到唐雋。 鄭曄瑜知道杭峰進來干什么,便問最近的一班同學:“唐雋呢?” 這同學搖頭:“晚自習就沒看見人了?!?/br> 鄭曄瑜大聲:“有人知道唐雋去哪兒了嗎?杭峰找!” 有人說:“好像又去校長辦公室了吧,最近老去?!?/br> “去那兒干嗎?” “不知道?!?/br> 杭峰倒是知道。 他和唐雋每天晚上都打電話,就算前幾天住國家隊宿舍不方便,也會戴著耳機和唐雋煲“電話粥”。 唐雋遇見的事杭峰都很清楚,只不過唐雋怕杭峰著急,倒是慣了報喜不報憂,每每問到學校的事,都說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