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自暴自棄(陳誠視角)
“誠哥哥,我贏啦!”手執(zhí)象棋的少女帶著一絲狡黠望向我,盈盈如水的眸子里落入星光,朱唇一啟一闔。 少女叫小婉,我喚她小婉meimei。 98年,我還是個沒有脖子的小胖子,我上二年級,她上一年級,同住在一個政府大院里,那個時候的我只喜歡看書,不怎么喜歡和別的小朋友打交道,上下五千年、百科全書讀了一遍又一遍。 某一天的午后,家里來了個小朋友,一雙水汽迷蒙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透著一絲機靈、狡黠,而母親給我的任務(wù)是帶這個小朋友玩。 “誠哥哥,你好,我叫毓婉?!?/br> 我沒有說話,軟軟糯糯的小奶音竄入心里,有點癢癢的、甜甜的,像小貓咪,讓人想要摸一摸。 “誠哥哥,你教我下象棋吧?!?/br> 小貓咪的請求是可以答應(yīng)的,不擅與人交談的我點了點頭,便開始教她口訣,“馬走日,象走田,卒子一去不復(fù)返;車是一桿槍,炮是隔山箭,老將老士不出院?!?/br> 她眨著眼睛,側(cè)著小腦袋,盯著我,有點迷茫、有點認真,背完口訣,便拿起棋子準備開始。 畢竟是初學(xué)者,不知被我殺了多少盤,她眼眶紅了,眼淚含在眼睛里打轉(zhuǎn),仿佛下一秒大雨要落下。 我心里有些不得勁,決定放水讓她一盤。 看著歡呼雀躍的她,午后陽臺的日光打在她的臉上,將臉上的小絨毛都照清楚了,像一顆水蜜桃。 ——————— 母親總嫌我性子冷淡,不愿與人交談,只悶在自己的世界里。 2010年,我大一的暑假,母親念叨著:得包個紅包,老顧家的小閨女考上B市x大,真優(yōu)秀的小姑娘,一晃眼,小婉都要上大學(xué)了。 【小婉】這兩個字宛如小蟲鉆入耳朵,癢癢的喚醒了我的回憶,那個水蜜桃、小貓一樣的女孩現(xiàn)在怎么樣了呢?好想看看她。 她還記得我嗎? 陰差陽錯,她家召開宴席的時候,我因為去了外地補習(xí)托福,錯過了。 臨走前,我親手包了紅包,上面寫了兩句詩: 我想,見面的機會總會有的,都在一個城市我可以去找她、去偶遇。 —————— 我再聽到小婉的消息是開學(xué)后不久,她有男朋友了,心里驀地一沉。母親在念叨著說這些的時候,我不想聽了。 2012年,我大三了,我附和母親、父親的心意,談了一個女朋友,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 日子過的平平淡淡,不提起也沒有再想起,回憶壓在心里底部逐漸潰敗。 女朋友的性格是強勢的,她是個外向型的人,學(xué)校里的大大小小活動總要參加,也有不少男生追求她。 我從不過問她今天和誰在一起、干了什么,她送過我一對杯子說一輩子,我收下了,也沒有拒絕。 我們很少吵架,她很少跟我鬧,有時候一兩周不聯(lián)系她,她也很安靜。 有時我們也會開房,親親抱抱,不做最后一步。用手指輕輕撩撥,底褲很快就洇了一片,叫聲很嫵媚,但是對她除了原始的性沖動,沒有憐愛。 我有時會想如果身下人是小婉呢?我會忍住心里想要調(diào)教、愛撫她的沖動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