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心上人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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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一秒他就覆上她的唇,堵了好幾分鐘。 直到分開讓她呼吸的時候,金唯像跑了八百米體測,此起彼伏地吐氣,臉色煞白,眼尾泛紅,濕漉漉的眼珠子我見猶憐地看著他。 女孩子發(fā)絲散亂,唇色血紅,眼珠子里水珠欲掉不掉,帶來一絲怯怯的美感。 男人看得眼底也很是猩紅,好像熬了一個大夜,瞬息間又沖那嬌艷勾人的唇含了上去。 金唯腦子被一陣熱氣沖過每一條神經(jīng),渾身發(fā)軟,有種要昏厥的窒息感。 司泊徽一只手撐在她身側(cè),一只手去摸她的頭發(fā),一邊揉一邊挪動。 “小唯?!彼谒线呌H邊喊,聲音不像往日一樣輕如呢喃,而是夾著明顯的欲望和明確的意思。 小唯小唯,喊他的小唯。 金唯渾身顫栗,忽然一動都不動。 時隔十年,再一次聽到這個熟稔的稱呼,她有些無法控制地釋懷,沒有再動。 其實之前她總潛意識里覺得,他早忘記喊這個稱呼時的感覺了吧,沒想他真的記得的,記憶里真的是有曾經(jīng)喊小唯的畫面的。 她一停下來,男人就越發(fā)肆無忌憚。不知是喝了酒的緣故嗎,他渾身特別guntang,所到之處,有種野火燎原之感。 初夏夜里的暴風(fēng)雨又熱又涼,讓人冰火兩重天。 正迷糊淪陷之際,他接下來一句“小唯,好漂亮”把金唯拉回了神。 喊小唯,是在喊她,說好漂亮,似乎是,在夸女明星,他從來不會對她說那么直白的話。 金唯緩緩回神,動了動酥軟無力的手臂,按住他的手,“司…泊徽。” 耳垂那一秒落上一層滾滾濕熱。 金唯抖了抖身子,閉上眼睛,身子生理性地蜷縮起來。 司泊徽又把她側(cè)躺曲起的身子按平,打開。金唯跟任人擺布的一塊碎布一樣,逃無可逃,只能面對暴風(fēng)雨。 緩了緩好一會兒,她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和聲音,艱難開口,雖然聲音氣若游絲:“我是,我是金唯。你別這樣。” 他忽然就停了下來,像被點了開關(guān)一樣停止了所有動作,像于狂風(fēng)暴雨里火舌被澆得光芒漸熄。 男人一雙顛倒眾生的桃花眼如被定格住,目不轉(zhuǎn)睛地看她。 金唯眨也不眨地和他對望。 這么多年,沒想過第一次這么和他赤誠對望是在這種環(huán)境;沒想過離夢想最近的一步,是這種環(huán)境;沒想過他眼底只有她,滿滿都是她的時候,是這種環(huán)境。 金唯心里百轉(zhuǎn)千回,有種置身于荒原的茫然,一張透白.精致的小臉全是怯生生的模樣,我見猶憐。 更多的是,這個似雕琢出來的找不出一絲瑕疵的清純模樣,像當(dāng)年十四歲的小女孩兒,像一塊十年了依然不被污染的完美璞玉。 半晌,男人眼簾微動,闔下了滿含情.欲的雙眸,俯身躺了下去。 他將身子壓在金唯身上,長臂收緊把她緊緊箍住,腦袋擱在她光裸的肩頭,蹭了蹭。 金唯在他每一個親密無縫的動作里都恍若電流飄過皮膚,輕輕顫著。她不知道他是喝多了,動作停下來,還是自己的話讓他停下來。 意識到他沒再動了,她就靜靜躺在床上。 身上壓著很重的一個人,他那一八八的個子,趴她身上,她有點呼吸困難,但是在這個雷雨夜里,又莫名不想動,有種破天荒的,不可思議的安全感。 金唯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覺得大抵是被他吻得也醉了,明明稀里糊涂地開始著這不可思議的事情,她很抗拒,現(xiàn)在也稀里糊涂地結(jié)束了,她卻沒有什么慶幸的感覺。 反倒是這樣躺著,仿佛有點戀愛的感覺,和他戀愛。 金唯推了推他,艱難地側(cè)過身,把臉埋在男人胸膛,吸了吸他身上好聞的清香。 他身上的味道還是和從前一樣,淡淡的陽光夾著樹葉的清冽,讓人相當(dāng)迷戀。 司泊徽是真的喝醉了,她這樣動他也沒什么動靜,只是長臂順勢將她嬌小的身子圈在懷里,圈得很緊。 外面風(fēng)雨一夜都沒有停歇的意思,白噪音很好的助眠了,金唯在他牢牢的懷抱里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凌晨兩點到六點,直到一個響雷在雨停后響徹夜空,金唯被吵醒,嚇得縮了縮身子。 碰到了什么,她睜了睜惺忪的眼,看到雙手將她深深圈著抱在懷里睡的男人,怔了怔,幾秒后腦子才像雨后散開的云,徹底醒過神來。 金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拿起放在她腰際摟得很緊的一只手,輕輕放下,再撐起身子輕手輕腳爬下床。 撿起散落的內(nèi)衣,套好身上凌亂的真絲裙,整理時在素靜晨間里紅了臉,像熟透了的番茄,比拍過任何親密戲都要難為情。 最終收拾好,站在床邊緩和了下,金唯回頭看了看身上什么也沒蓋的男人,又再次坐上了床,扯了條薄被蓋在他身上。 外面沒有雨聲了,金唯最后看了他勾人心魄的睡顏一眼,就沒多停留地出門去。 客廳電影早就放完了,金唯過去找了遙控關(guān)掉,再把桌上的酒瓶丟入垃圾桶,杯子拿去廚房洗了,收拾好回房去披上風(fēng)衣。 凌晨六點半,金唯叫的車到了,七點到了楓林南灣。 風(fēng)消雨停后的小區(qū)只剩隱隱還沒散去的烏云彼此纏繞,東一塊西一塊地掛在天際,簌簌楓葉聲穿過破曉時分的寂靜,帶來一絲變天后的涼意。 金唯抱著一束雪白的洋桔梗,拎著一個沉沉的藥袋,漫步在楓林南灣一個又一個小水坑里,走到了f棟。 進(jìn)了家,她把洋桔梗放在自己臥室床頭,再把沉甸甸的藥盒拆開,數(shù)了數(shù)里面的藥,十盒。 金唯連著上次那一盒他沒收錢的藥,給司泊徽一共轉(zhuǎn)了兩千兩百塊過去。 那個時間,司泊徽剛微微醒來。 睜開眼望著雨過天晴后飄入臥室的淡淡光線,有些迷糊,沒想起來昨晚睡前在做什么。 如往常一樣想緩一緩再起來,但那時忽然聽到手機振動了一下,他伸長了手臂去床頭柜。 摸來一看,首頁顯示著“小唯”兩個字,他不太清醒地點入,隨即就看到一筆新鮮的轉(zhuǎn)賬。 明白了這筆錢是什么,只是忽然間,盯著那筆錢,和那個名字,司泊徽腦海里突兀地跳了一下,想起了什么,她昨晚來了,似乎還在這休息? 司泊徽撐起身子,準(zhǔn)備下床去看看。 動作做到一半,腦子里又突兀地跳出來什么阻斷了他的動作。 他昨晚似乎是在客廳喝酒看她的電影,后來呢…… 眼角余光里,灰色的枕頭邊一根栗色長發(fā)絲映入眼簾,司泊徽扭頭盯著瞧了幾秒,腦中似點了放映的電影,又跳出了一幀畫面。 一幀一幀的畫面連著闖入腦海。 司泊徽屏住呼吸,不可思議地看著床側(cè)的枕頭,被褥,還有栗色長發(fā)絲在清晨淡淡的陽光下,金燦燦的,很是漂亮的模樣。 閉了閉眼,緩了會兒,男人起身下床,出門。 到了昨晚給她的那個客房里,屋內(nèi)空蕩蕩得仿佛自始至終都沒有人進(jìn)來過,床上被褥疊得整整齊齊,摸上去也已經(jīng)沒有任何溫度了。 司泊徽又出去到了客廳。整個屋子和往日一般,除了一地金色陽光,靜謐又空曠,像這么多年來,從來未有的一樣女性的東西,也沒有一點昨晚的痕跡。 這么多年來第一個到這的女人,也沒給他留下任何任何的痕跡。 桌上的酒瓶收拾走了,花被拿走了,藥也帶走了。 司泊徽站了會兒,轉(zhuǎn)身去洗漱,完了出門去公司。 坐到辦公室的那一刻,他打開手機調(diào)出家里客廳的監(jiān)控,時間線拉到凌晨,某一秒,畫面里跳出了他一路上在腦海里滾動的畫面,真的似電影一般,清晰地出現(xiàn)在了手機屏幕里。 女孩子赤腳踩在地毯,身姿婀娜而不自知地朝客廳走去,再然后,被摟被抱,最后被他帶著到了房間。 還是第一次聽她喊他的名字,認(rèn)識這么多年,司泊徽都沒聽過她喊他的名字,以前見了他,都是靦腆害羞地笑一笑。 所以當(dāng)年在得知她入娛樂圈的時候,他更多的是不解。 不理解那么膽小怕人的小姑娘,那兩年里為什么會變化那么大,變成他不認(rèn)識的模樣了。 監(jiān)控里,細(xì)微的一句句司泊徽飄入耳朵,好像夙愿一朝達(dá)成。 而且,一點多抱她進(jìn)去,六點她才出來。 可是司泊徽知道,不可能睡了她他不知道,最后一步并沒有做。 所以,她在他臥室睡了幾個小時? … 金唯白天撐著困極了的眼皮去拍戲,中午休息直接在房車?yán)镅a覺。 晚上回家才發(fā)現(xiàn)司泊徽沒收她的錢,也沒回復(fù),就這么過了一天,再一夜,第二日七點她還沒醒來,錢就被系統(tǒng)退了回來。 他自始至終沒有任何動靜。 金唯不知道他記不記得他喝醉干的事,也不可能去主動提起,所以在他與她不約而同的沉默里,好像兩人這場忽如其來意料之外的重逢與敘舊已經(jīng)在她沒準(zhǔn)備的時候悄然收場。 他也許就是,和老朋友重逢了下,覺得不敘敘舊,說不過,送藥送花都只是在人情世故中的一筆,對他來說很正常不過。 至于那夜的酒后亂性,他現(xiàn)在是成年人,整天泡在紙醉金迷美女如云的娛樂圈里,而她現(xiàn)在也長大了,和小時候的清純不一樣,而今也算是一個圈中靠顏值就能吃很多紅利的女明星,所以他喝多后看著,一時忍不住,也正常。 … 出道六周年工作室沒有任何動作的事情被營銷號發(fā)現(xiàn)了,媒體也發(fā)現(xiàn)了。 粉絲也紛紛去罵她公司。 潛星娛樂全程沒有官方回應(yīng),只出來一個疑似工作人員的小號說,金唯因個人原因,暫停一切商務(wù)活動。 看到助理給她截圖的這條消息的時候,金唯就讓助理聯(lián)系律師,正式起訴公司準(zhǔn)備終止合約。 發(fā)完上了ins,發(fā)了一段視頻安撫粉絲別擔(dān)心,視頻里有一張洋桔梗的照片,配的歌是《圓》。 里面有一句歌詞:結(jié)尾才是新的開端。 … 深夜應(yīng)酬完回家,司泊徽刷著軟件,看了十分鐘內(nèi)網(wǎng)外網(wǎng)上#金唯暫停商務(wù)活動#的新聞。 他回想第一次見面時,在華滿之庭走廊上指著她氣憤填膺說她翅膀硬了的那個,她公司的老板。 最后司泊徽點入他唯一關(guān)注的賬號“yinxing”。 以前兩人常關(guān)顧的一個早餐店與中學(xué)之間,有一條種滿銀杏的路,他們經(jīng)常一起吃完早餐,穿過秋天鋪滿金黃的長道去學(xué)校。 她當(dāng)年第一次不膽小也不自卑地主動和他說話,是指了指那排銀杏,說:“你看,金色的?!?/br> 銀杏是金色的,所以她喜歡。 他也是。 把最新一條動態(tài)點了個贊,再看著她圖里的洋桔梗,司泊徽彎了彎眼睛,又想起了她在他臥室的那幾個小時。 淺淺設(shè)想一下他的大明星,對他也許、應(yīng)該、也有點感覺的,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