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心上人 第66節(jié)
車子在這陣忙活間滑入長街上的車龍中,司泊徽再次升起了擋板,末了將身邊的女人從椅子撈到懷里抱著,手托在她腰后的位置給她揉一揉。 金唯看了眼被他放在一側的藥,還是很意外他會在車里隨時給她準備著藥。 所有事情都在說,司泊徽是真心愛她的,愛得很細致很溫柔,很認真。 “具體怎么弄的,真的沒做什么?”司泊徽問。 金唯回神,老實說:“前兩天去爬山了,爬完就疼?!?/br> 司泊徽點點頭:“一個人無聊了?跑去爬山?” “嗯,無聊得很?!?/br> “……” 他莞爾,想小小訓她兩句的話都舍不得說出口了,就抱著人給她按著腰。 一路被他抱到家,金唯舒服得要睡著,跟司泊徽說她泡個澡去。 不過上了樓,把行李箱的東西整理了下后再看時間,已經(jīng)到晚餐的點了,泡澡太久了,她就又打消了念頭,進浴室簡單洗了個澡就出來了。 樓下的司泊徽在客廳閑坐著等她晚餐,忽然見她上去不到一個小時已經(jīng)換了身衣服下來,問了句:“不是要泡澡?” “算了,不早了,吃晚飯吧?!?/br> 司泊徽朝她招招手,“泡會兒應該會舒服一點,吃飯不急?!?/br> 金唯走過去,被他一只手拖到懷里坐著。 她有些難為情地看了眼廚房方向,阿姨看著已經(jīng)把晚飯做得差不多了。 收回目光,她說:“不用了,晚上早點休息也一樣?!?/br> 男人把落在她腰間的眼神抬起來。 金唯迎上去,默了默,忽然覺得這話可能有點…掃興,他年后忙,就沒再一周回覽市一次了,可能這周她沒來的話他這個周末就回去了,但是兩人也就有半月沒見了。 所以… 意味著他半個月沒碰她了。 金唯忽然覺得,他和她在一塊,好像也沒什么值得的,“你為什么,找個病懨懨的女明星?” “什么?” 金唯覺得,無論真心假意,和她在一起他好像都挺麻煩的,可能收獲的比要付出的多得多。 她說:“你找個身材好的,健康的,也不要太火,時間多一點的,隨時隨地能陪你在各個地方生活,好像更好?!?/br> 司泊徽定定瞧著她,眼底充滿不解。 金唯說出口感覺就剎不住了,繼續(xù)道:“我認識的圈里的男人,那些制片人,資方,好像更愿意找那樣的?!?/br> 司泊徽愣是給她說笑了:“我跟別人一樣嗎?洗個澡而已怎么說這些,被誰魂穿了你?” “你意思是我腦子進水了?” “……” 司泊徽慌忙搖頭:“我不是這意思?!?/br> 金唯茫然地看他:“你慌什么?你整天甩卡給我,慌什么?” “……” 司泊徽愣是給她整不會了,慌什么?正常男人都會慌的吧,不慌是想恢復單身嗎?他等了多少年才等來的寶貝,他小心著呢。 還有,“什么叫我整天甩卡給你?那是給你的新年紅包。”他沒好氣地掐了掐她粉嫩的臉頰。 金唯:“可是誰給紅包給一張不限額的卡的。” “那你這說話的態(tài)度像是那些收卡的人該有的?”他揶揄。 金唯:“……”她嘟起嘴。 司泊徽失笑:“是吧,你好好品品,我的大明星,收我卡還這么氣我?!?/br> “你承認我是你的金絲雀了。” “……” 這又是什么玩意,司泊徽嘆息:“什么?” “你們這種男人,肯定明白這個詞的意思?!?/br> “我什么男人了?”他一寸寸挑起眉頭,“在你眼里,我不是好男人嗎?” “……”你覺得是就是吧,她還敢說不是嗎。 司泊徽:“因為你姓金就是金絲雀?” “……” 司泊徽直接把她抱起來往餐廳走:“應該不是洗澡洗的,可能是分開太久想我了,傻瓜,你是我的大明星,我好吃好喝供著疼著的大明星?!?/br> 第42章 曝光。 司泊徽開了瓶酒。 金唯要喝, 他說:“你的藥忌酒,不能喝?!?/br> “我怎么不知道?”她起身說,“我去看說明書?!?/br> 司泊徽被她整笑, 伸手按住她的手腕把她拖回去, 偏頭堵住她的紅唇。 金唯瞬間整個人被一股酒氣席卷,唇瓣里外都是無法忽視的紅酒醇香與甜膩。 幾秒過去, 他微微松開她, 薄唇微動時還貼著她的唇,曖昧得滴水的這樣說話,一副哄小孩兒的語氣:“好了, 喝了吧?!?/br> “……” 金唯低下頭藏起緋紅的臉。 司泊徽很淡定且自在,給她夾菜盛湯, 溫柔如常, 一點沒有受剛剛那個亂糟糟的話題影響。 金唯因為他后來那句話,也短暫地不再去想這個事了,主要想了也沒有結果, 她只是時不時的會不由自主去胡思亂想而已,且她會亂想也是因為他對她太好了所致。 “什么時候開始工作?”司泊徽問她。 金唯回神,說:“過幾天。” “那這趟是純粹來給我過生日了?!?/br> “嗯,也不算…” 司泊徽撩起眼皮, 瞄了眼她又去看她的筷子, 她夾起了一只蝦。 他把自己的筷子放到她碗里, 把那只大蝦夾到自己碗里。 金唯呆呆看著,又看向兩人眼前不遠的那盤蝦, 還都在呢, 一只沒吃。 “你, 你干嘛?” 司泊徽嘴角上揚, 一看她就是忘了:“你剛吃藥,不能吃海鮮?!?/br> “……”金唯完全忘記這個事了,原來他還記得她這個藥忌海鮮,他什么都記得。 她又忍不住胡思亂想了。 司泊徽也沒給她亂想的機會,言歸正傳問上剛剛的問題:“你不是來給我過生日,還是為了什么?” “哦,”回過神來,她抿抿唇,一笑,“想你?!?/br> 司泊徽剝蝦殼的動作頓住,薄唇上揚的弧度又上調(diào)了一些,看著那只蝦,想繼續(xù)又沒動。 十來天沒見了,雖然視頻過,但終歸是看得見摸不著,他也想她想瘋了,以前一周一見覺得還行,這半月一見忽然就很難熬。 金唯好奇地看著他停下的動作:“你怎么了?怎么不吃了?” 就是因為她不能吃他才不吃,剛剛回來時沉浸在她給他送的驚喜中,忘記跟阿姨說今晚不要做海鮮。 所以坐下一會兒那些海鮮他都沒動,一個人吃沒意思,也怕她饞。 司泊徽繼續(xù)給蝦剝殼,隨意剝完丟到碗里,也沒馬上吃,拿筷子給她夾了其他菜,“你吃你的,看著我干嘛?!?/br> “那個蝦,個頭好大。” 司泊徽忍俊不禁,跟看小孩似的看她:“怎么還饞起來了?這個年過得是寒磣了?趕緊吃你的,不然我也不吃了。” 金唯眨了眨眼,悠悠看他,忽然好像明白了他為什么一直對那只蝦沒太有興趣,是因為她今天不能吃海鮮。 和他生活的那大半年,他們的生活習慣就是,她能吃什么,餐桌上就有什么,如果她需要忌口,那那一陣的餐桌上絕對不會有需要她避開的食物,他不會自己吃,他沒興趣…也怕她誤食。 過了個年還是一樣,只是她短暫地忘記他的這個細節(jié)。 這一刻金唯真的覺得,她無法控制自己不去胡思亂想了,太想和他繼續(xù)下去,長長久久,白頭到老了。 可是又總感覺,這是第一個也是和他的最后一個生日。沒有未來的事情,明年肯定不會還保持著這個局面,無論是她主動退出,還是他… 肯定會有人選擇結束的。 很多時候她感覺他們也已經(jīng)聊到底了,再好的結局也就是他說的那些了,可是傅冰說的,又是什么,總感覺不是他,說的是另一個司泊徽。 看她總是盯著他碗里的蝦,司泊徽以為她是真的饞,樂得不行,中間還于心不忍,拿出手機來特意查了下那個藥忌海鮮到底忌得多嚴重,吃一只蝦沒問題吧。 金唯不知道他在干嗎,沉浸在自己的亂七八糟的思想中,想著想著,忽然眼前的碗里丟下了一只蝦,很大一只,比他剛剛吃的那個還大。 她扭頭,司泊徽迎上她濕漉漉的可愛目光,溫柔說道:“吃一點沒問題,吃一只,嗯?就一只?!?/br> 金唯嚅了嚅唇瓣,欲言又止。 司泊徽一看:“不行?。磕窃僖恢?,不能再多了。”他去拿蝦,又剝起了殼。 金唯忍著眼角的酸澀沒哭,他除夕時就總覺得她最近容易哭了,還哭他就要懷疑什么了,可是她此刻沉浸在這美滿的漩渦里,一點去戳破泡沫的勇氣都沒有。 怕她吃完還想要,但是真的不能多碰海鮮,司泊徽手頭上那只蝦剝完忽然放自己碗里了,說等她碗里的那只吃完再給她剝。 然后這期間,他把那盤蝦全送自己碗里了,陸陸續(xù)續(xù)的吃,看上去準備解決掉省得她眼饞。 吃到最后,最后一只最大的,金唯都忘記了她還有一只蝦的余額時,那只蝦忽然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 她驚訝道:“沒事,我可以不吃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