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興趣使然的機甲師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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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片刻,突然揚起眉毛,面露驚訝。 “這是威爾斯的新機甲?” 麥穗點頭。 卓玲貼得更近,認認真真把pv看了一遍,沉下聲音:“盾炮一體機?” 麥穗:“嗯?!?/br> 麥穗前幾個月在忙些什么有目共睹,眼下給卓玲的機甲才剛做完,威爾斯就出了同款,謝知危眉心一跳,打開光腦快速過了一遍。 “這是赫爾德漁業(yè)的產(chǎn)品,不是謝家的。” 麥穗:“嗯?!?/br> 她撥動進度條:“我演算過了,里面的結(jié)構(gòu)和我做的那臺很多不一樣,單純只是想法和我——不對,和程非上校撞上了?!?/br> 兩個人松了一口氣。 “你們還真敢想。”卓玲嘖嘖。 這之前機甲類型已經(jīng)定型幾十年了,從未發(fā)生過變動。沒想到麥穗一出現(xiàn),機甲便一次又一次鬧革命般大變動,估計之后連學(xué)校課業(yè)都會進行調(diào)整。 真是人有多大膽,機甲多大產(chǎn)。 麥穗關(guān)了光腦,定定的:“我想和這個機甲師見一面?!?/br> 謝知??嘈Γ骸昂諣柕聺O業(yè)的人,你應(yīng)該不會喜歡?!?/br> “為什么?” “扎卡里威爾斯的堅定簇擁者?!敝x知危抿唇,“見到,你就知道了。” 下午六點,星艦準(zhǔn)時降落在瀚海星空港中。 周婷終于從模擬倉出來,李序也補眠完成,戴好口罩,與他們一同離開星艦。 這個人一旦行動起來就利落得要命,仿佛敏捷越過屋脊的夜行獵手,在月光下的黑色剪影漂亮驚心,又游刃有余,很難想象他前一秒還在懶洋洋地打盹。 學(xué)生們魚貫而出,列好隊伍。 教官們有專門的通道,不與他們同行,學(xué)生則被帶領(lǐng)著前往潛水艇入口。 盛況壯觀。 無邊汪洋中,燈塔是唯一的著陸點,人群密密麻麻堆積在這里。 不被允許進入大賽的記者只能在此短暫接觸到參賽者。他們cao縱著無人機奔來跑去,想盡可能多的與“潛力隊伍”說說話。 路中間有賣代幣的攤位。 麥穗看了一眼,李序已經(jīng)扔了星幣進盒子,隨手摸出幾枚代幣走。 少年因為人多擁擠,眉眼有點不爽。 一枚塞給麥穗玩,一枚塞給路邊糖掉了哇哇大哭的小胖子,最后那枚想也不想砸了出去。 “唉喲!” 剛才掄著三腳架,粗暴撞開他們隊伍的男記者大叫一聲,摸著后腦勺:“誰打我?” 麥穗:…… 謝謝,有爽到。 男記者看了幾眼,沒找出嫌疑犯,臉色蒼白扭回頭——痛死了。 倒是他旁邊正在接受采訪的帝國軍校男生環(huán)視一圈,突然變了臉色。 不遠處有個黑發(fā)少年走過,身材高挑,雖然戴著口罩,看不見全臉,但整個人依然過于惹眼,不少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男生頓時控制不住膽戰(zhàn)心驚。 “胡瑞?!鄙磉呌腥撕?。 胡瑞回過神,指了指:“那是哪所學(xué)校?” “誰知道。估計是哪個不知名的小學(xué)校吧?!蓖榭戳艘谎?,“你怎么了,臉色不太好。” “沒事?!焙鹫f著,頭皮發(fā)麻。 他只是想起了初中幾年實戰(zhàn)聯(lián)賽,被某個人摁死在第二名翻不了身的苦逼日子。 那憋屈感,不想再體會第二次。 麥穗幾人進入一顆球形艙。 卓玲對什么都很好奇,如果說麥穗是菲尼克斯隊的腦,那她一定是菲尼克斯隊的嘴。 “這是什么東西?” 謝知危解答:“球艇,能帶我們進入下面城市?!?/br> 卓玲:“怎么不叫賽艇?” 謝知危:“為什么要叫賽艇?” 卓玲:“一顆賽艇?!?/br> 謝知危:“……” 球艇中響起機械女聲。 “準(zhǔn)備就緒,即將下潛,下潛過程中可能會有輕微的震蕩感暈眩感,屬于正常情況,請拉好扶手,不要驚慌?!?/br> 卓玲還在好奇環(huán)視,謝知危提醒:“抓緊扶手?!?/br> 話剛說完,上方突然噴出一陣白氣,緊接著,他們被猛的射入水中! 失重感來得猝不及防,卓玲差點倒下去,不由抱住周婷胳膊,大吃一驚。 “你們管這叫輕微震蕩感?!” 周婷也沒站穩(wěn),一把抱住了麥穗。 麥穗被黑發(fā)少年拎住了后衣領(lǐng),才勉強沒被狗隊友們一波帶走。 站好后不由得將兩個人的手都拉到了扶欄上,拍拍她們手背,意思很明顯——你們可以抓扶手。 卓玲:…… 周婷:…… 球艇急速下墜。 機械女聲并不理會吐槽,只是無情播報。 “已下潛500英尺。” “已下潛1000英尺?!?/br> “已下潛1500英尺?!?/br> 從這播報來看也知道他們下潛速度有多快,恨不得秒速五百米。 直到—— “已下潛2000英尺。” 下墜突然一停,隨著一陣滋滋聲,轉(zhuǎn)向緩緩前行。 擋板被打開,整顆球體變成透明玻璃。 機械女聲溫柔道。 “哈利路亞?!?/br> 整個海底城,清晰呈現(xiàn)在眼前。 一尊巨型雕像威嚴(yán)佇立,藍色海水只剩下一點朦朧光澤,曖昧籠罩著一座座燈火璀璨的巍峨大廈。 水草搖曳,魚群在樓與樓之間穿梭。忽然一頭鯨魚自上方游過,海水的波光、霓虹的燈光,給它身上撒滿熒熒光輝,送它去向遠方。 麥穗微微睜大眼睛。 巨物與巨物的交錯過于震撼。 雖然以前在電視上看過許多次瀚海星,可別人鏡頭下的景觀,到底和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不一樣。 親眼見過才知道有多雄偉。 咔噠一聲。 球艇進入城市交通軌道。 擋板沒有合上,他們能看見齒輪旋轉(zhuǎn)間各種巨幅宣傳。 “扎卡里威爾斯,偉大的智者。” “智者帶領(lǐng)我們進入樂土?!?/br> “對智者的施恩心懷感激?!?/br> 光與影交錯,加上齒輪的旋轉(zhuǎn),一股復(fù)古的朋克感油然而生。 “這是你們家的東西?”卓玲突然問。 麥穗也注意到了,巨幅油畫下都有個小小的商標(biāo),寫了謝氏兩字。 謝知危點頭:“我們家負責(zé)為扎卡里威爾斯做宣傳?!?/br> 怪不得說謝家是威爾斯的左膀右臂,這種文化宣傳無疑是非常重要的,潛移默化影響人心。 最后球艇停了下來。 幾個人走出去,與其他院校學(xué)生集合在一起,大家都沒說話,出奇的安靜。 因為這里是一座圣堂。 足下水光粼粼,蠟燭漂浮其上,唱詩班輕聲哼唱,圣歌在整個中空建筑回蕩。 好像多說一個字都是對這里的褻瀆。 李序一直瞧著一盤蠟燭,黑眸流光,戴著口罩,看不出表情。 片刻后,他抬手把那盤蠟燭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