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興趣使然的機甲師 第146節(jié)
麥穗只來得及匆匆瞥上一眼,又開始沒命的奔跑。那轟鳴還在他們腳下盤旋,容不得她喘息駐留。 2號據(jù)點。 時間已經(jīng)接近黃昏,菲尼克斯幾位主力都坐立難安,卓玲更是毫無意義地走來走去。 麥穗通訊傳來的第一時間,上官凈就組織他們撤退了。 離開山地時,所有人都聽見了腳下可怕的震響,也看見了礁石上怒發(fā)的血樹。 沒人能不擔憂。 喬紅砂寬慰道:“放心,不會有事,他們能安然無恙的回來?!?/br> “你怎么知道。”卓玲有氣無力。 “因為你們指揮判斷力很準啊?!?/br> 喬紅砂理所當然,說完后又有些幽怨。 “當然,還有你們主c——你們指揮說過,他直覺很準?!?/br> 喬紅砂對當指揮沒什么興趣,只是饞單兵能力。 李序那種危險感知能力,就像動物本能。 哪怕獵人才剛動一抹心思,他就已經(jīng)判斷好進攻路線和規(guī)避路線。 同樣是經(jīng)歷過千萬次戰(zhàn)斗錘煉出來的戰(zhàn)士,她怎么就沒有那種感知力。 喬紅砂很惆悵。 幾個人說到這里,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鬧,站崗的士兵歡天喜地通報:“指揮他們回來了!” 眾人對視一眼,急忙跑去迎接。 麥穗和李序正從駕駛艙跳出來。 兩架機甲雖有不同程度的受損,到人卻都相安無事。 ——確如喬紅砂所說,后面麥穗是跟著李序繞開蟲獸的。 因為她深思熟慮選擇的幾個地點全被蟲獸預判到了,就像看破她心思一樣。 那還不如什么都不想,遵從少年直覺走。 “回來了。” 上官凈淡聲問好,上前。 麥穗將采集好的血液分出一管遞給他。 “那只3s級蟲獸在吸收別的蟲獸的血液,不知道它們血混在一起還有沒有用?!?/br> 上官凈點了點頭,一時不語,端詳手中紅色的液體。試管在海水熒光下,泛出詭異的紫色。 他沒有立刻飲用,而是收了起來。 “你們先休息,晚上我會給你們結果?!?/br> …… 在麥穗兩人與蟲獸周旋的幾個小時里,各個軍校已經(jīng)把資源搬來了這里。 ——2號據(jù)點離荒坂據(jù)點最近,大平原又方便觀察情況,所以大家統(tǒng)一意見,把這里當做臨時據(jù)點。 防護罩擴大了又擴大,整片土地佇立著各式各樣的帳篷,在洶涌海水下極為壯觀。 托大戶人家帝國的福,麥穗也有了一頂單獨的小帳篷,不用再聽卓玲的夢話。 連續(xù)許多天沒睡覺,所有人都累極了。 吃完晚飯麥穗給李序遞了個眼色,先回帳篷,沒過一會兒,少年也進了來。 帝國帳篷復古感十足,黑色的圓形雙層窗像是維多利亞的護目鏡。 見李序手上拿著傷藥,麥穗下意識把手臂遞了過去。 仗打了這么久,之前的繃帶早就臟了。 有些傷口崩裂開,她半邊衣服都是血。 李序幫她處理。 麥穗則想著事情。 “我覺得有些奇怪?!?/br> 她捻動手指,神情疑惑。 “你覺得荒坂據(jù)點發(fā)生的事,和扎卡里威爾斯有關系嗎?” 李序清洗傷口:“你覺得沒關系?” “我不知道,”麥穗坦誠,“我只是覺得很奇怪?!?/br> 她斟酌道:“我記得以前課本上有說,蟲獸dna與人類相同。所以某種意義上來說,它們是比我們?nèi)S人類更高級的存在。所以我很好奇,扎卡里威爾斯要用什么方式來控制這些高級生命?!?/br> 李序:“……” 麥穗話鋒一轉:“就算他真的有本事cao控蟲獸,這爆發(fā)的時機,是不是選得不太好?!?/br> 她換了一只手。 “如果我是他的話,我會等到比賽后期,人更多也更疲憊的時候動手,方便一網(wǎng)打盡。但現(xiàn)在,菲尼克斯還有近六百個戰(zhàn)士在場外沒進來,他直接動手也太愚蠢了?!?/br> 李序一直沒說話,幫她把大大小小的傷處理完畢,再將藥收到架子上。 麥穗坐在床舷兀自思索一會兒,終于察覺到不對勁,看向少年。 高挑挺直的身影披了橘色燈光,站在簡易木桌邊,瞥向一隅,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在觀察什么。有攻擊性,但不多。 麥穗愣愣地隨著他視線看過去。 ——那里什么也沒有。 “怎么了?” 李序回神,開口。 “你是不是會在這個房間cao我一頓?” 麥穗:??? 麥穗:!!! “不會,怎么想都不會!” 她騰的一下臉色通紅,聲音干脆,義正言辭。 現(xiàn)在還在戰(zhàn)地賽呢! 就算野貓愛玩愛偷腥,但她作為指揮也必須恪守軍人的底線。 更……更何況,這種地方太容易被發(fā)現(xiàn)了,萬一、萬一的話,她也不想讓別人看見她omega。 麥穗覺得,她有必要糾正老婆這種不在乎時間場合的壞習慣了。 她努力思考半天,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 打不過他,就加入他。 李序這樣逗她,不就是想掌握主動權嘛。 那她就把主動權奪過來! 于是小alpha紅著臉,大著膽子,試圖比少年還不知羞:“你是不是太想被我次……次……cao了……” 最后到底沒了勇氣,聲音越來越低,怎么聽都沒有少年放肆大膽。 李序愣了下,詫異地挑起眉尾,片刻后,忽然大笑起來。 那笑要多開心有多開心,甚至需要一個臟詞來形容開心程度。好像笑點被調(diào)到最低后聽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連被他抵著的桌子都在抖。 好半天,少年才笑夠。 “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因為愉悅而眼尾微紅。走過來拍拍她腦袋,又捏捏她臉,最后看見麥穗連脖頸都泛紅后,俯身湊攏她,含了含她唇珠。 “不過,確實想?!?/br> 他忽然壓低聲音,笑容變了味。 本來親昵含她唇珠的動作也賦予了其它意味,輕舔慢吮,逗得小alpha不自覺張開嘴,想要交纏他的舌尖。 少年容貌過于艷麗,湊得太攏,麥穗覺得自己都快碰著他睫毛了,又長又秾郁,當那雙漆黑的眼睛挑起看來時,麥穗想到一個字。 蠱。 李序就是這樣,蠱得人神魂顛倒。 他隨意側目一瞥,就足夠讓人畏懼又渴望了。 麥穗覺得自己聲音都變得含混粘稠了,熱氣氤氳著渴望。 再親下去,小alpha就該梆梆硬了。 李序適時的撤開一點,賽場里不方便做,別的倒是能滿足她:“要不要標記我?” 小姑娘濕漉著眼睛,早忘了她的義正言辭:“要?!?/br> 少年輕笑,低頭把后頸給她。 生活帳篷,喬紅砂轉動鐵簽,串好的鯛魚被烤得滋滋作響,香氣四溢。 “你們要不要吃?”她扭頭詢問卓玲和周婷,“我烤魚還可以?!?/br> 卓玲早就饞得不行了,聞聲忙不迭道。 “吃!” 喬紅砂將烤好的魚分給兩人,有些遺憾:“可惜麥穗不在,也該讓她嘗嘗我手藝。” “她幾天沒睡了,高強度用腦太累,讓她好好休息吧?!敝苕玫?。 三個少女大口大口吞吃久違的新鮮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