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興趣使然的機甲師 第189節(jié)
【穗穗崽?。。。。?!】 【女兒絕美!】 【她笑的時候我心都化了,寶貝上輩子一定是最柔軟的毛絨玩具?!?/br> 【這是能說的嗎?她看起來好像那種會被不良a盯上的乖巧o……】 【這是能說的嗎?他們隊某個人看起來就好像那種不良a……】 【這是能說的嗎?隔壁荒坂直播間,不保熟的瓜,說他倆正在交往……】 【不良少年不許對我女兒出手,穗穗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ㄉ瞎慈ㄏ鹿慈]打到)(被打了)(徹底瘋狂)(徹底瘋狂)(扭曲)(抽搐)(堅強地爬行)】 …… 菲尼克斯全員今天都可以自由活動,麥穗沒多逗留,攝像機一裝完就徑直去了康陶的機甲庫,正好趕上幾個工作人員給黎信裝攝像頭。 少年抱著手,冷冰冰站在一邊,斜挑的眼角寫滿不耐煩和不配合。 “說了不拍攝我也行,我這次比賽唯一的作用就是打理喬紅砂的機甲?!?/br> “知道嗎,你們的每臺儀器都會影響到一點機甲性能。” 工作人員一邊笑著安撫他,一邊照裝不誤。 黎信眉心隱隱跳動,正欲開口,眼角余光忽然瞥到窗邊站著的人,下意識問:“你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 麥穗:“因為今天不用訓練?!?/br> 不用訓練就意味著要接受一整天她的提問,黎信暗暗咬牙:“我認為我給你提供的幫助已經夠多了?!?/br> “可你的機甲還沒處理完?!?/br> 黎信深吸一口氣:“如果今天也沒做完的話,你該不會到戰(zhàn)地賽里,也要繼續(xù)問我問題吧?” 麥穗:“難說?!?/br> 黎信:?。?! 信誓旦旦自己不會被利用的少年,忽然感到絕望。他決定使用魔法攻擊。 “你這樣一直向對手請教,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 “不會?!丙溗胝嬲\,“保持好奇和質疑才是進步的根本?!?/br> 她引經據(jù)典:“你們康陶所屬的東方文明有句古語——‘不恥下問’。我為什么要不好意思?” 黎信咬牙:“不恥下問是指上對下,你什么時候在我上面了?” “當我擊敗……” 麥穗正要說“擊敗康陶時”,光腦忽然響起提示,上面名字寫著“蔚照”。 黎信自覺走開,繼續(xù)對媒體工作人員放冷氣。 麥穗點開通訊,小少年的投影出現(xiàn)在半空中,眉眼生動,眸光在可及之處轉了轉。 “穗穗,我哥呢?” 見他那樣子,麥穗就已經猜到了他來意。 “李序在程非上校那里,現(xiàn)在應該接受不了通訊請求?!?/br> “噢——”見不到哥哥,讓兄控有些沮喪,“我本來是想和你們說……” 他聲音忽然頓住。 小少年呈現(xiàn)在麥穗那邊的是一方小小的立體投影,麥穗呈現(xiàn)給他這邊的也同樣如此。 但現(xiàn)在,這方立體投影中卻多出個人,仿佛是對什么感到疑惑,站到麥穗身后看了一眼。 蔚照一瞬間喊出他的名字:“黎信!” 少年rou眼可見地僵住。 “你們認識?”麥穗前后看看。 黎信似乎凝固在了那里。眼瞼擴大,黃黑色瞳孔卻驟縮,好像一身高豎的冰川雪障在逐漸龜裂。 認識這么段時間,麥穗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態(tài),似乎站在那里的蔚照是他不堪面對又必須面對的怪物。 蔚照歪歪頭:“穗穗你忘了?當時還是你帶著他來科利爾診所的?!?/br> “有這回事?” “當然。你搬來物流區(qū)的那個暑假,還記得嗎?” 麥穗略微低下頭思索片刻,忽然想起個人。 身材高大、全身義體、中病毒、康復后因深感社死連夜扛著星艦跑去翠綠星…… 難道說…… 她回過頭,黎信也正盯著她,上揚的單眼皮第一次這么驚恐。那根本不用麥穗多問,表情就已經不打自招。 緊張、害怕、不堪回首。 刻薄毒舌的康陶主力,曾經淚眼朦朧逢人叫媽。 “你……” 蔚照忽然又開了口:“你們怎么在一起?你們在做什么?” 麥穗看回來:“在不恥下問?!?/br> 黎信:…… 雖然他們平輩還平屆,但在叫媽的交情下,說不恥下問,好像沒什么問題。 黎信閉上眼深吸口氣,正想說點什么找回場子,保持自己高冷人設,腳下忽然一陣劇烈抖動。 整個世界都在搖晃,好像醉酒的人站在深海扁舟上,四周都環(huán)繞著失衡失控的恐懼。 他下意識和麥穗對視一眼,齊齊奔向前方東歪西倒的工作人員。 蔚照只來得及捕捉到對面瘋狂震顫的建筑以及一聲陌生的尖叫,緊接著通訊便被麥穗掐斷。 最后鏡頭內一閃而過的少女臉龐上有種令人心驚的嚴肅。 天空島什么情況? 小少年不敢再發(fā)通訊去打擾他們,只能手忙腳亂打開立體屏,爾后停下動作。 根本不用他刻意去連接直播間,此刻無數(shù)鏡頭對準了伊甸園—— 一圈又一圈的雪白光芒從森嚴集團中擴散,滾滾濃云都像是被這光波沖散,灼亮照耀陰暗的梅雨季。 片刻后。 “砰——” 一聲巨響。 有東西沖破伊甸園的堅固束縛,浮在半空。 雙翼大張,每一根羽毛都明亮過頭。 身體像穿著長袍的人,拿著權杖,臉上卻有面具般的長長鳥喙。乍然一看,宛如日中金烏。 “3s級蟲獸!” 鏡頭前,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 似乎已經消失在公眾視聽中很久的蟲獸,再一次出現(xiàn)了,并且還是3s級。 來不及細想,扶穩(wěn)媒體工作人員后,黎信立刻跳進了機甲,麥穗也放出自己的機甲。 此時屏幕前無數(shù)人或放下工作,或停住早餐,或聚攏走向大廈上的直播巨幕,看著畫面中的一幕。 3s級蟲獸懸在半空,就好像定在了那里,也不施展殺招,也不倉皇逃跑。 只是擴散開一道又一道的光芒。 “它好像沒有太強的殺傷性,可以看到,它的光芒拂過了我們身上,但并沒有對我們造成任何傷害?!本用裆顛u上一位記者匆匆解說。 旁邊路過的熱心市民還幫忙補充一句。 “非但沒有不舒服,反而覺得暖洋洋的咧?!?/br> 確實如此。 饒是更接近光芒,未來得及跳上機甲的戰(zhàn)士,也沒有受到分毫影響。 但麥穗和黎信卻看見了另一番光景。 前方塔樓中,有人跳了下來。 距離地面近20米的辦公室里,文職人員就這樣直直跳下,麥穗一瞬間便飛出去接了??上]接住。 那文職摔得血rou模糊,卻像感覺不到痛似的,只顧蠕動著往蟲獸方向爬行。 光芒一圈一圈地掠過他。 斷骨殘肢一點點復原,身體逐漸膨脹,皮膚也在一點點變薄。 仿佛蟬蛇蜥蜴,在蛻下自己罪惡的舊皮。 最后這具人體的筋膜肌rou徹底暴露了出來,有如受過圣光洗滌,重獲新生。 麥穗怔怔看著他胸前的工牌。 橘色。后勤部。費恩。 昨天在辦公室接待她們的那個員工。 四周聲音雜亂。 尖叫,呼喊。還有文職在撲通墜落,爬行,也有四肢完好的人在朝著蟲獸跪行而去。 那樣子并不恐怖,反而有種詭異的虔誠和圣潔。 …… 皮徹底蛻下了。 費恩重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