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 第61節(jié)
“明白,您放心,我馬上去處理?!彼糜H自盯著點這群蠢貨,不能再出紕漏了。這群人不知道盛苡的身份,但是他知道啊。 “南城那邊的事情我親自去,你也去,訂下明天的機票。我待會把太太的信息發(fā)你。” “太太”兩個字于舌尖掠過,感覺很奇妙。雖然是他第一次喊,但竟是這般熟稔。 嚴助一聽就懂了,高興道:“好嘞!” 這可是謝總和太太第一次出行,他必須得整好了。 嚴助請示道:“您看,一間套房夠嗎?” 謝問琢勾了下唇。這個助理跟了他這么久,果然是很上道。 他看著落地窗上映出來的自己,嘴角的笑容明顯極了。 “嗯,就這樣?!彼馕渡铋L道,“嚴助理,前途無量啊。好好工作,年終獎會讓你滿意?!?/br> 嚴助心跳都加快了。謝總說會讓他滿意,那數(shù)字……他簡直不太敢想。 “謝謝謝總!我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肝腦涂地……” “好了,再見,我太太在叫我。” 嚴助笑得眼睛都瞇起來,“那就不打擾您和太太的二人世界了?!?/br>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有太太了。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太太在叫你啦。 嚴助很是識趣地掛掉通話。 訂機票、訂酒店。給他自己訂個大床,給謝總訂個最好的套房,順便通知下酒店:即將入住的夫妻是新婚,可以給套房進行適當(dāng)?shù)摹安贾谩薄?/br> 他保證,他會好好捍衛(wèi)謝總和太太這次的出行體驗。 謝問琢眼眸都是彎起的。 怪不得嚴助能在這么激烈的競爭中穩(wěn)坐他身邊第一特助的位置。這點眼色,就強過了不知道多少人。 他抬步走向衣帽間,“苡苡?” 盛苡給他展示了下所有準(zhǔn)備要帶的衣服:“一共二十件,你選出六件?” 謝問琢:“……” 這難度。 屬實是有點大。 他眉尖蹙起,凝眸看了幾秒后,選擇放棄。揉揉眉心,提議說:“不如都帶?或者都不帶,到那里后我們?nèi)ス浣?,可以現(xiàn)買。要是累了,就叫人將新款都送來給你挑?!?/br> 盛苡瞪圓眼睛:“不行。這些就是我新買的,都是我喜歡的,我這次就等著穿它們呢。都帶太笨重了,帶一部分就好。挑吧?!?/br> 謝問琢唇角抿直,一臉嚴肅地面對考卷。 他選擇的時候,盛苡看見了他無名指上的戒指。她眸光微閃,他一直戴著誒。從她送給他開始,就沒見他摘下來過,看起來好像真的很喜歡。 等他好不容易選完后,盛苡挑了挑,又覺得舍不得,于是最終又添進去一件。他在旁邊看著,總是忍俊不禁。至于意見,那自然是半點沒有。 蹲在地上收拾好后,她見他還在,便朝他伸手:“拉我起來?” 拉自然是沒問題的。 謝問琢力度加重,直接將人拉進懷里來,抱起就走,“不是說要早點睡嗎?睡覺吧,明天早點起來?!?/br> 盛苡撲騰了兩下,沒撲騰開。她倒也不再掙扎,順勢抱住他,卻也沒安分,而是挨近他的耳畔,輕聲開口:“那你今晚還偷親嗎?” 幾乎是立時。 謝問琢腳步停住,身體僵住,被她挨近的耳朵全紅了,并以極快的速度染紅了脖子根。 他的下顎繃直,唇角也抿成了一道直線,遲疑地想看她,卻又缺少了那么一丁點的勇氣。 盛苡就是故意的。 看見他這個反應(yīng),她滿意地咯咯一笑。 你也有今天呀,謝問琢。被戳穿的樣子,又心虛又好笑。 她撥動了下他的耳朵,佯裝不解地問:“呀,你耳朵怎么這么紅?!?/br> 這下。 謝問琢就是再笨,也知道她是故意的了。 他咬牙。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也不知道她那時候怎么不說。 原來都沒睡,只是在跟他裝睡? 她若是那時候睜開眼睛戳穿他—— 他眼眸深了深。那他就不叫偷親了,叫光明正大的親。 也不會只是蜻蜓點水了…… 他將人往上顛了顛。 嚇得盛苡趕緊抱緊他,“呀。” 謝問琢:“你猜呢?謝太太?!?/br> “肯定是心虛。做壞事被戳穿了。” “我親我妻子,怎么算是做壞事?那下次,我光明正大的親。” 盛苡瞪他。 什么呀? 怎么會有人在被戳破的時候這么理直氣壯。 她拒絕,“不可以?!?/br> “怎么不可以?今晚不偷親了,今晚大方地來,好不好?”他含笑看她。 竟是這么快,局面就被他掰了過來,他反敗為勝,霸占了上風(fēng)。節(jié)節(jié)敗退的,反倒是變成了盛苡,紅耳朵的,也變成了盛苡。 盛苡漲紅了臉。她腦子里只有一道聲音,以后她一定不要和這個人做生意,她做不過他。 “不好?!彼辉倏此?,躲避他的視線,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而此時,他已經(jīng)走進臥室。 將她放在床上后,還不待她反應(yīng)過來,便俯身壓了上去,唇瓣印上柔軟。 不讓偷親,也可以。 作者有話說: 有一點短,但是很甜。啊,我被榨干了,一滴都沒有了 第43章 克制 盛苡被放到床上以后, 她朝旁邊滾去,很快就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了蠶蛹。 順利逃出魔爪后,她滿臉控訴地看著他。 他拍拍她的蛹體。裹得還挺嚴實。 盛苡往旁邊側(cè)過去:“我要睡了, 請你不要打擾我。” 謝問琢給她氣笑了。 時針剛過九點。 他知道她說今天要早睡,但是也不曾想是這么早。明顯的就是為了躲他。 他妥協(xié)道:“好吧。那我去洗澡, 待會就來?!?/br> 事實證明, 當(dāng)代年輕人,能有幾個真在九點就睡覺的。 一直等到他回來, 盛苡也還沒有睡著。這次她不裝睡了,她怕他真的又來, 詭辯什么他要光明正大地親。 她睜開眼睛,眼眸亮亮的, 追隨著他而動。 謝問琢的動作頓了頓。 被她這樣看著, 他實在是不習(xí)慣。 也不折騰別的了,掀開被子躺進她的身邊。 盛苡側(cè)過身繼續(xù)看他:“謝問琢,你要睡了呀?” 他沒吭聲,只是伸出長手,將人帶過自己這邊,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不是說要早睡?” 她被他歸到了與他緊緊相挨的位置,也沒反抗, 顯出幾分乖巧來。“可我睡不著?!?/br> “那你跟我說說話?!?/br> 這個提議不錯。 謝問琢也覺得不錯。 與尋常夫妻相比,他們之間的話算是很少。很少有過她敞開心扉與他盡情說話的時候。 他本身話也少,不管是對誰都少。相比之下, 與她在一起的時候已經(jīng)算是多到不正常。可是算一算, 也是低于正常值的。 他不是想說話, 他只是想和她說話。也想通過說話, 多知道她一點、再多一點。 盛苡問他:“我覺得你好奇怪?!?/br> “嗯?”燈光已暗,但他仍能在微弱的光影之中看清她的輪廓。是他心里的模樣,他心里的那個女孩長大了,五官長開,從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到現(xiàn)在盛放妍麗的白山茶。一不小心,就已經(jīng)在他心里待了這么多年。又一不小心,現(xiàn)在與他的距離化為了零。 他的眸光溫柔地描摹著她的眉眼,好像是一汪溫水靜靜在流動,即使是聲音,也是低醇而溫和:“怎么說?!?/br> “一個人喜歡一個人,是會有理由的,一個人對一個人好,也會有個源頭。但是你沒有,你是毫無理由地、很突兀地就喜歡我了?!彼f完自己笑了笑,落落大方,無一絲躲閃,“可能我這個形容有點過于自戀?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br> 他也跟著彎起嘴角。 怎么會毫無理由?又怎么會突兀?一切都是涓涓春水,靜而緩地流動,流動著流動著,便順其自然地抵達了終點。 只是你不曾留心,也不曾發(fā)覺。將它們遺留在了歲月轉(zhuǎn)動的齒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