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 第98節(jié)
不過幾句功夫,其他人的招數就都被謝問琢擋了回去,“夠了啊,別嚇著人?!?/br> “三哥怎么這樣,這么護著啊?!?/br> “謝三你這可就不地道了,我們只是喜歡小盛苡?!?/br> 盛苡小時候,經常被盛霽帶出來跟他們玩的。從她兩三歲的時候開始,她在這群哥哥眼里就像個小洋娃娃,又軟又可愛。那時候他們就是叫的她“小盛苡”。 當時護她的是盛霽,小氣吧啦的,不讓親也不讓抱。她就睜著水汪汪的眼睛,亦步亦趨地跟在盛霽身后。 盛霽帶她出來主要是想跟他們炫耀他有meimei——誒,還真別說,還真是被他給炫耀到了。 那陣子沒少有人哭著回家找mama要生meimei。 后來大了點,越長越漂亮了,盛霽更加小氣,都不肯帶出來了。不管他們怎么催,他也都是拒絕,生怕meimei被他們其中哪個惦記上。 只不過,他自己也沒想到吧?就算他嚴防死守,最終也還是漏掉謝問琢這匹大尾巴狼。 一想到這里在座諸位就忍不住想拍腿大笑。 兜兜轉轉二十幾年過去,現在護著她的人變成了謝問琢。小氣吧啦地不讓她和他們玩的人也變成了謝問琢。 而且看這架勢——看起來好像比盛霽還小氣?! 謝問琢和盛霽可真不愧是好兄弟,這小氣樣一模一樣,而且藏著的還都是同一個人。 盛苡好久沒聽見“小盛苡”這稱呼了,循聲望去,那人也有些臉生。她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蔣忱哥!” 蔣忱去了國外幾年,確實是好長時間沒跟她見過面了。他笑了笑,遙遙舉了下手中的杯子,“哥沒白疼你啊。” 那時候盛霽不讓她吃糖,可都是他偷偷給她吃的。 后來被盛霽發(fā)現了后,盛霽拽著他打了場雪仗。 年少時的時光,想起來都叫人覺得溫柔。 謝問琢還未開口,盛苡便噔噔噔地跑到了他旁邊坐去,“蔣忱哥后來做什么去啦?怎么好長時間沒見到你了,這幾年我哥在家里辦聚會也沒見你來過?!?/br> 柏珩眼睜睜地看著,謝問琢的臉色黑了。 就那么刷地一下,就黑了。 堪比川劇變臉。 他沒忍住笑出了聲。 瞧給你醋的,你也有今天啊謝三? 他們是從小便認識的,盛霽的好友,惦記上了盛霽的meimei。 ——蔣忱不也是一樣的身份?不也是從小便認識的? 柏珩搖頭失笑。 而謝問琢,已經抬步朝他們走去,無半點猶豫。 作者有話說: 好幾天沒二更了,我心中有愧,今晚二更好不好捏?。?/br> 正文在收尾中啦dododo~ 第67章 正文完 謝問琢不知道, 盛苡和蔣忱怎么能有這么多話說。 主要是蔣忱家有個meimei,比盛苡大,這個jiejie對她有吸引力, 不免就想多問幾句。 “那晚照jiejie現在也在宜城吧?” 談到蔣晚照,蔣忱漆黑的瞳孔漸深。 他給她倒了杯酒, 答道:“在?!?/br> 他掃了眼在旁邊釀醋釀了一整缸的人, 笑著補了一句:“她不太喜歡熱鬧,不然今晚我就帶她來玩了?!?/br> 蔣晚照身上有江南女子的韻味, 從骨子里生出的溫柔若水,一顰一笑, 都如水一般輕柔,搖動人心。 盛苡點點頭表示理解。 一看便知她會與這樣的聲色吵鬧格格不入。 謝問琢催著蔣忱自己玩去。 蔣忱冷笑一聲, 拎著酒杯離開, 順帶丟給他一句:“恩將仇報?!?/br> 盛苡好奇地轉頭問他:“什么什么恩將仇報?” 謝問琢低咳一聲,不認??偛荒苷f蔣忱是他追老婆的軍師?他轉移話題,帶她過去打牌。 盛苡自己不想上,便推他上前,自己則在旁邊看著。 今晚人多,很是熱鬧。 盛苡去倒酒的時候,柏珩忽然走到她旁邊,低聲:“借一步說話?” 她看看周圍, 無人注意他們,雖不知他想做什么,但她還是跟去了。 剛才屋中音樂聲、說話聲、麻將聲混雜, 嘈雜不已。一走出來, 全世界都安靜了。 盛苡揉揉耳朵, 問說:“柏珩哥有話跟我說?” 柏珩笑笑:“是, 難得與你見一面。有些話想跟你說很久了,就是一直沒找到機會。不介意的話,給我?guī)追昼???/br> 盛苡大概與他聊了十來分鐘。她再次回到謝問琢身邊的時候,拉過他空著的一只手,低頭玩著,心里藏著事兒。 謝問琢一只手打也行,那只手就留給她玩。 桌上的其他三人看不下去了,紛紛戲謔笑起。 就看他這副樣子,誰能認得出他是宜城近年突然橫插而入的科技新貴謝問琢? 秦岱說:“嫂子,我們可都還單著呢,你不能這么虐我們吶?!?/br> 盛苡抬頭看去,遲疑:“虐……狗?” 秦岱:“?” “噗哈哈哈——” “對對對,虐秦岱!跟我們可沒關系?!?/br> 秦岱笑著踢了那人一腳。 謝問琢的嘴角亦是勾起。 秦岱嘖嘖道,還真是跟謝問琢天生一對吶。但凡換個人來,都看不出這么般配的味道。 有個年長些的男人走過來,關切地問:“你們倆有打算什么時候辦個婚禮?” 謝問琢:“聽我老婆的?!?/br> 盛苡偏頭看他,眼睛里像是鋪了一層細碎的星子,亮亮的。 “那有打算什么時候要個孩子?” 謝問琢理直氣壯:“聽我老婆的?!?/br> 來人又問了兩個問題,謝問琢跟個復讀機一樣,回答一模一樣,只有這句話。盛苡都忍不住吃吃地笑起來。 現場眾人忍無可忍:“你夠了!” 他們怒而奔走。 從前對這個情況其實宜城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只是大家將信將疑,總是無法想象這副形容中的謝問琢是個什么樣子。 一大半的人都持不信的態(tài)度,畢竟他可是大名鼎鼎的謝家三少,天之驕子,年少成名,如屹立于高嶺的不可染指之花。說他呼風喚雨,說他調動風云,他們都信,唯獨說他是妻控……他們實在難以相信。 現在好了,他們算是親眼見證切身體會完了,愿意給這傳言作證——都是真的!不是謠言!而且絲毫沒有夸張。 - 謝問琢剛才用了幾杯酒,上車之后,微微闔目,卻還捉著她的手在摩挲。 盛苡往回抽了抽,發(fā)現抽不動,不由撇撇嘴,真是無時無刻不占她便宜誒。 司機已經將擋板熟稔地升起。 不管吩沒吩咐,現在司機都會升起,好像已經默認了他們會在后面做些不能叫他知道的事情一般。 剛開始盛苡還有些羞赧地不習慣,到后來,竟也能坦然待之,默道這擋板升得好。 盛苡湊過去伏在他身上吻他。 謝問琢倏然睜眸,黑眸鎖住她,不知她怎么突然這般熱情。 盛苡聲音嬌嬌,“老實交代,你有多喜歡我?” 他配合她玩鬧,“是你無法想象的深度?!?/br> 她靜靜地與他對視著,數秒之后,問道:“你幫我去找過林知鳶,替我出過氣。”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他頓了片刻,眸色轉深,頷首。 “你在選擇明何之前,戲耍過瑞吉。也是因為我。” 他緩緩,接著頷首。 “誰告訴你的?”他啞聲問。 盛苡不言,嬌蠻道:“我猜的?!?/br> 她將頭埋進他懷里。竟然背著她做了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將她受過的委屈都記在心里,一一為她出氣撐腰,卻也不準備告訴她。怎么這么傻? 初初準備和瑞吉的合作,雖說是被林知鳶攪黃,但瑞吉內部也未必沒有問題。 這么長時間她都沒有動作,不是忘記,只是在蟄伏,她需要等待時機。這不,這次她憑借曾經被瑞吉否定與不重視的作品,和明何一道扶搖而上,將瑞吉從宜城第一出版社的位置擠下去,扶持明何上位,這無異于是在瑞吉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告訴他們他們有多有眼無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