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太子殿下 第31節(jié)
蘇容暄連連點頭。 齊浩臨說完,又喊道:“歐陽護法?!?/br> 歐陽玉忙應聲道:“在?!?/br> 齊浩臨道:“你說你舅父在朝為官,出宮后,你想著法子多去你舅父家走動,打聽一點朝中事,事無巨細,都記錄下來,待見面匯報?!?/br> 歐陽玉趕緊應下。 齊浩臨又喊道:“李護法?!?/br> 李承安應道:“在?!?/br> 齊浩臨道:“你說你外祖父是皇商,那你出宮后,多往外祖家走動,大人說話,多聽聽,市井百態(tài)的事,也留意一番,記錄在冊,見面匯報。” 李承安應道:“遵命?!?/br> 齊浩臨再看向宋天元,嗯,這娃兒才七歲,認的字好像不多,能記錄什么呢? 宋天元怕被嫌棄,已是大聲道:“教主,大人說話,我盡力記著,待見面,說與你聽?!?/br> 齊浩臨點頭,“不錯不錯,宋護法機智?!?/br> 這一晚,小娃兒很晚才睡。 第一日起來,大家假裝在院子里玩耍,實則是再次商議“大計 ”,補充一些細節(jié)。 一夜之間,小娃兒皆感覺自己長大了。 他們在冷宮創(chuàng)立了天機教,現(xiàn)下身為六大護法之一,肩護使命,跟進冷宮前,已不是同一個人了。 小娃兒在冷宮逗留了五天,出宮時,心里都裝了事。 從此后,他們不再是無知小兒,他們是要辦大事,為天下萬民謀福的護法了。 還有一個,他們有雙重秘密??! 對長輩,要隱瞞天機教的事,對著教主,卻要隱瞞教主是太子殿下的事。 十分刺激,也十分難為。 不過,他們是誰,他們可是跟太子殿下歃血為盟過的幫派兄弟,再難為的事,也能妥當辦下來。 蘇容暄年歲略大,最知道跟太子殿下關(guān)系親密,以后會是何等樣的大好前途,因心下暗暗發(fā)誓,要好好為太子殿下兼教主辦事。 齊浩臨心下則是安定了許多。 他現(xiàn)下是教主,宮外有人,不用再指望野男人一個人…… 接下來幾日,他倒是開懷了不少,不再懨懨的。 眾人瞧著,大大松口氣,果然,還是要與活潑開朗的娃兒多接觸才好。 齊帝這晚過來冷宮,卻是明顯察覺齊浩臨對他有些疏淡,一時奇怪,問道:“佛奴,你怎么對我愛搭不理的?” 齊浩臨回過神,答道:“我在想心事?!?/br> “哦,又想什么了?”齊帝試探。 齊浩臨道:“不告訴你?!闭f畢走開了。 齊帝:“……” 稍晚些,齊帝和蘇皇后單獨相處,便問及齊浩臨之前幾日跟小娃兒相處的情景。 蘇皇后一一細說,又笑道:“倒是相處融洽,不時小聲講話,大聲笑,稱兄道弟。哦,還有那一日,幾個人竟然涂雞血在唇上,還置了香案,不知道鬧什么?!?/br> 齊帝細問,一時道:“聽起來,怎么很像歃血為盟呢?這事兒有些古怪??!佛奴在謀劃什么?” 第30章 蘇容暄出了冷宮回至府中, 跟父親蘇凝墨道:“父親,這趟進冷宮,兒子與歐陽諸人投契,大家約了時間要在學富五車酒樓見面談學問, 請父親準許!” 他嘴里的學富五車酒樓, 便是齊帝和齊浩臨所開那家酒樓的名字。 學富五車酒樓開張第一日,皇帝坐陣, 太后當掌柜, 宰相和學子等為賓客的事, 已是百官嘴里的談資。 現(xiàn)下酒樓是皇商在經(jīng)營, 每日賓客如云, 日進斗金。 因蘇翰林夫婦每月要到酒樓充當一回賬房和采辦, 酒樓里自專門留有雅室與他們休息,蘇容暄可借著祖父之名到酒樓, 免費使用雅室。 蘇凝墨一聽是要談學問, 且新近確實有諸多學子喜歡到學富五車酒樓談詩論文, 再者歐陽諸小娃也是知根知底的, 便點頭同意了蘇容暄的請求。 蘇容暄第二日就通知了幾位小娃兒。 幾位小娃兒自有一番說辭勸服父親, 準他們時不時與蘇容暄聚首談學問。 接下來, 小娃兒隔幾日就相聚一回, 交換情報, 談論時事。 齊帝那兒, 這日召見蘇凝墨并諸小娃兒的父親, 交代道:“幾個小娃兒進了一趟冷宮,可能與佛奴結(jié)了什么盟約,諸位愛卿且留心小娃兒的舉止,但不要打草驚蛇。” 眾人忙應下, 又道:“若小兒有異常,定當來稟報?!?/br> 隔了幾日,蘇凝墨先行進宮向齊帝稟報,說蘇容暄悄悄兒到處宣揚,說有一個什么天機教,神機妙算,專能幫人答疑解惑,出謀劃策,有疑難者可到某某處壓一張紙條,屆時自有人聯(lián)系相見。 沒多久,又有歐陽玉的父親進宮稟報,說歐陽玉最近特別留神大人說的話,還悄悄記錄在小冊子上。 待宋天元和李承安的父親也相繼進宮稟報兒子的行為后,齊帝大體就明白了小娃們要做何事了。 嗬,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竟歃血為盟,創(chuàng)立“天機教”,開始搜集情報,想要搞事。 倒要看看,他們能搞出什么來。 幾個小娃兒忙忙碌碌大半個月,到處宣傳“天機教”的存在,記錄了一大堆“情報”,卻沒有一個“客戶”上門。 大家有點急,距離太子殿下出宮的日子只有五天了,他們卻連一個“客戶”也沒有,會不會被太子殿下嫌棄無能? 這一日大家在酒樓雅室聚會,都有些發(fā)愁。 一會兒,歐陽玉機靈一動,小聲道:“我阿娘最近有一個疑難,正在發(fā)愁……” 他看看眾人,“要不,我借機跟她透露,有個天機教專幫人解決疑難,讓她把這件事交給我,這樣,咱們就有第一個客戶了?!?/br> 大家一聽,好像也是一個法子,便問歐陽玉道:“你阿娘有什么疑難啊?” 歐陽玉道:“她前幾日被開水燙了手腕,留了一個小疤,擦什么都沒效果,急得不行,天天看著手腕嘆氣,還說若有東西能祛疤,再貴也愿意買?!?/br> 大家討論了一番,認為冷宮雖苦,但有蘇娘娘在,該當能弄到宮中御醫(yī)的私制祛疤膏,不由心動。 最后蘇容暄拍板道:“歐陽,你想法接了你母親這張單子。咱們靠你了?!?/br> 歐陽玉點頭,拍拍小胸膛道:“此事包在我身上。” 他說畢,想起什么來,問道:“哪咱們開價多少?” 蘇容暄思考片刻道:“你先試探你母親,最大限度肯出多少銀子,等試探出來了,你再開個稍低一點點的價?!?/br> 歐陽玉脆脆答道:“好嘞?!?/br> 齊浩臨在宮中千盼萬盼,終于盼到出宮的日子。 這一回,依然讓田七挑了一擔卷心菜和番薯出宮。 一眾人坐了馬車到酒樓。 才至門外,就見蘇容暄諸人迎出來,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 齊浩臨見得他們的神態(tài),心下暗喜,瞧樣子,這是接到單了! 眾小娃兒顧不得其它,且前呼后擁擠進雅室。 待關(guān)上門,蘇容暄便把接到的第一張單子呈給齊浩臨。 齊浩臨一瞧,是歐陽夫人要祛疤,愿意出價五百兩,一時怔了怔。 五百兩不是小數(shù)目,但是這客戶…… 罷了,好不容易有一張單子,不能因為客戶是歐陽玉的母親就不接。 他一邊想著,一邊已呼喊系統(tǒng)道:“系統(tǒng),你快出來,給我一瓶祛疤膏?!?/br> 系統(tǒng)帶著哭音道:“我級別低,沒有藥膏。” 齊浩臨:啊,難道開張第一單,就要黃了么? 他嘆了口氣,不行,得想個另外的法子,把這錢賺了。 他手指彈著紙,突然眼睛一亮,朝眾小娃道:“我有一個不須動用祛疤膏的法子?!?/br> 眾人忙洗耳恭聽。 齊浩臨笑一笑道:“歐陽,你讓你母親請個刺青師傅,在有疤痕的地方刺一朵梅花或者喜歡的花朵?!?/br> 眾小娃一聽,不由鼓掌道:“教主英明!” 齊浩臨又交代歐陽玉道:“此法子太過討巧,不費分文,為防止客戶壓價,宜先收了錢,再把法子講出來?!?/br> 歐陽玉眨巴眼睛道:“教主放心,本護法定要足銀子?!?/br> 小娃兒計議畢,這才倚窗去看樓下絡繹不絕的馬車。 齊浩臨感嘆道:“酒樓生意竟好成這樣么?樓下排了那么長的隊……” 蘇容暄道:“自打開張,這酒樓的生意一直很好?!?/br> 齊浩臨:野男人果然有一手,連開酒樓也比別人旺。 正說話,卻有人敲門,簡行真打開門一瞧,見是張嬤嬤,便問了一聲好。 張嬤嬤笑瞇瞇道:“今兒有新菜,我請你們吃?!?/br> 眾小娃忙道謝。 一會兒,伙計就送了菜進來雅室。 大家因為接了單子,想著很快就有一筆銀子入手,心下松快,吃吃喝喝說說笑笑的,一下子就過了午。 翰林夫人一時來找齊浩臨道:“今兒賣卷心菜和番薯的錢,你打算添置什么?我叫伙計去采辦?!?/br> 齊浩臨便報了吃食名稱。 翰林夫人一一記下,又摸摸齊浩臨的頭道:“你綢帶舊了,外婆送你兩條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