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自己是太子殿下 第47節(jié)
張?zhí)O(jiān)問畢,有些口渴,喊旁邊侍立的宮女道:“倒茶來?!?/br> 宮女脆脆應(yīng)一聲,端了茶奉給張?zhí)O(jiān),低聲道:“公公今日辛苦了?!?/br> 齊浩臨聽得這宮女的聲音,馬上朝簡行真和衛(wèi)南飛看一眼。 簡行真和衛(wèi)南飛有些遲疑,不敢確定是不是那日聽到的聲音。 這姑娘說話并沒有秦國口音,聲音也比那日的姑娘要青嫩些。 齊浩臨忙呼喊系統(tǒng)道:“系統(tǒng)系統(tǒng),你快出來聽聽里面那姑娘的心聲?!?/br> 系統(tǒng)懶洋洋道:“有些遠,聽不到?!?/br> 齊浩臨便站起來,揭了簾子沖進去,跑到端茶的宮女身邊,抬頭道:“jiejie,我也想喝茶?!?/br> 宮女一怔,看著齊浩臨道:“你是誰???” 齊浩臨還沒答,系統(tǒng)的聲音已經(jīng)響起來道:“宿主,這姑娘知道你叫佛奴,卻假裝不認識,還有,她在心底說話時,全是秦國話。” 齊浩臨:哦豁,逮到j(luò)ian細了! 第47章 宮女姓田,叫喜兒,長了一張圓圓臉,瞧著十分討喜可親。 她低頭看齊浩臨時,圓圓鼻子一皺,頗為俏皮可愛。 齊浩臨:哦豁,單看相貌舉止,一點兒看不出她是秦國jian細呢。 齊浩臨未及答話,只聽身后簾響,野男人跨步進內(nèi),一指田喜兒道:“將她拿下!” 角落兩個侍衛(wèi)聞言,如狼如虎撲上前,捉住田喜兒,反剪了她雙手。 田喜兒大驚,掙扎著喊道:“為何捉我,我有什么罪?” 齊帝且不搭理田喜兒,而是轉(zhuǎn)向整齊排列站著的宮女和太監(jiān),抬手一指道:“將那秦國jian細拿下!” 他話音一落,見人堆中有一個太監(jiān)失驚一躥,馬上喝道:“拿下他!” 太監(jiān)是養(yǎng)心殿外灑掃的,姓李,叫來福。 李來福當即大喊冤枉,說自己不是什么秦國jian細。 張公公手快,已尋到兩方帕子,塞住了李來福和田喜兒的嘴,不讓他們亂喊。 齊浩臨當下趨前一步,走近太監(jiān),一邊呼喊系統(tǒng)道:“快聽聽他的心聲,可別抓錯人。” 系統(tǒng):“沒錯兒,這太監(jiān)心里說的話,也全是秦國話。” 齊浩臨:嗬,野男人果然狡猾,朝人群一喊便讓jian細露了馬腳,怪不得他身為皇帝的“野弟弟”,能在宮中呼風喊雨。 系統(tǒng)突然提醒道:“宿主小心,有人要攻擊你?!?/br> 齊浩臨一怔,才要跨步,側(cè)面一陣風,一個太監(jiān)狂犬般撲過來,瞬間抄起他,把他挾在腋下,同時右手已掐住他脖子,退至一邊。 齊浩臨:呵,第三個秦國jian細! 眾人發(fā)出驚呼,齊帝朝太監(jiān)大喝道:“放開他,饒你不死?!?/br> 太監(jiān)陰側(cè)側(cè)道:“先把來福和喜兒放了,不得傷他們分毫,要不然,我就掐死這小娃兒。” 齊帝一揮手,侍衛(wèi)忙松開田喜兒和李來福,只把他們圍住。 簡行真和衛(wèi)南飛急得直跳腳,喊道:“放開佛奴!” 齊浩臨想咳,一時咳不出,忙忙呼喊系統(tǒng)道:“有沒有迷香,快薰死這個死太監(jiān)?!?/br> 系統(tǒng)聲音有些沙啞,“宿主,你先試著喘一口氣,可別真給掐死了?!?/br> 齊浩臨便用手扳太監(jiān)的手,稍稍喘過一口氣,接著喊系統(tǒng)道:“迷香呢?” 系統(tǒng)沙著聲音道:“正在制作,請稍候。” 齊浩臨生氣,“就沒有現(xiàn)成的?平時就不制點備用?” 系統(tǒng):“我是正經(jīng)系統(tǒng),平時制作的東西,都是正經(jīng)東西?!?/br> 齊浩臨定定神,不忘提醒系統(tǒng),“快聽聽這太監(jiān)的心聲,看看他是什么人?!?/br> 系統(tǒng)道:“聽了,這死太監(jiān)心里一直在罵另兩個jian細,說他們?nèi)绾稳绾尾铧c壞了大事,又說潛伏這么多年,今日大好機會,他們差點錯失,還差點賠上命什么的?!?/br> 齊浩臨道:“看來這死太監(jiān)是jian細頭領(lǐng)了?!?/br> 系統(tǒng)道:“這死太監(jiān)心底罵人時,用的是齊國話,看來他是在齊國出生的,習慣用齊語?!?/br> 齊浩臨:“呵,若不是今日這一出,他能潛一輩子不被發(fā)現(xiàn)?!?/br> 齊帝這時見齊浩臨臉色不對,已是朝太監(jiān)喊道:“放開佛奴,要什么都答應(yīng)你們?!?/br> 簡行真卻是喊道:“佛奴體弱,你這太監(jiān)快松手,要是掐死了他,你得死九族?!?/br> 衛(wèi)南飛想跳上前去救齊浩臨,腳步一動,見太監(jiān)兇狠看過來,一副下一刻就要掐死齊浩臨的模樣,嚇得止步,跟著喊道:“你這太監(jiān),不要掐那么重,佛奴脖子細,很容易被掐斷?!?/br> 太監(jiān)低頭,見齊浩臨臉色有些不對,倒怕掐死了他,便稍稍松手,一邊冷笑著朝齊帝道:“給我們一輛馬車,待我們出了宮,到得無人處,自會放走這小娃兒,若發(fā)現(xiàn)有人追蹤,則不要怪我們手下無情。” 齊帝臉無表情,吩咐張公公道:“備馬車,送他們出宮?!?/br> 齊浩臨終于深呼吸了一口,緩過一口氣,看向野男人道:“舅舅,這番出宮,不知能否活著回來,我想問你一句話。” 齊帝心里發(fā)顫,臉上依然沒有表情,點頭道:“你問。” 齊浩臨斟酌言語,務(wù)必問清楚,但又不能落了話柄,給野男人惹禍。 他緩緩問道:“我是親兒嗎?” 意思,我是你親兒子嗎? 生死時刻,野男人當會給一句實話,不再讓人猜測來猜測去。 齊帝聞言,心頭一動,另有了一番心思。 佛奴出生時,體弱多病,至三歲還不會走路,每有生人走近,必受驚嚇,除了幾個近身侍候的,宮中少有人見過他。 待搬至冷宮,見過他的人更少。 這三個秦國jian細,度著是憑年紀相貌等猜度佛奴便是太子殿下而已,若當下突然懷疑佛奴不是太子,佛奴是不是反有一線生機? 齊帝心念急轉(zhuǎn),對上齊浩臨視線,嘆了口氣道:“不是?!?/br> 齊浩臨聽得這回答,一陣失落,同時心里一酸,野男人竟然不是我親爹…… 掐著齊浩臨脖子的太監(jiān)姓朱,名青松,父親是秦國人,母親是齊國人,打小在齊國長大,因其聰明機敏,才被挑中送進齊宮當差,他當下聽得齊浩臨和齊帝這一句問答,果然瞬間起了疑心。 手中這個娃兒,難道是一個替身? 也是,齊帝十幾年,只得一位皇子,千尊萬貴,哪會讓他涉險? 今日這一出,難道是用一位替身釣出我們?nèi)耍?/br> 系統(tǒng)這會緊急制作迷香,一邊傾聽朱青松的心聲,忙忙告訴齊浩臨道:“宿主,這個太監(jiān)心里嘀咕,說齊帝十幾年間,只得一位皇子什么的?!?/br> 齊浩臨:“不是吧,野男人說過,皇帝有十個兒子?!?/br> 系統(tǒng)篤定:“野男人說謊。” 齊浩臨:“為何要說謊呢?” 系統(tǒng):“這個且不提,這個太監(jiān)又嘀咕了,他現(xiàn)在認為你是太子殿下的替身?!?/br> 齊浩臨:“所以,我不是野男人的親兒,也不是皇帝的親兒,而是太子殿下的替身?蘇娘娘也不是嬪妃,而是普通民女?這倒是可以解釋為何皇帝對我們母子不聞不問,而野男人卻敢拈惹蘇娘娘。” 他悲傷悲涼悲憤起來,“原來我才是那個野孩子!” 系統(tǒng):“宿主,不要太激動,迷香快制好了,你很快能得救了?!?/br> 齊浩臨:呵呵,一切都是騙局! 第48章 齊浩臨心灰意冷,不再掙扎,小身體焉巴巴軟下去。 朱青松感覺到手底的娃兒有些不對勁,心下著慌,深怕還沒逃出宮,先弄死了娃兒,因又再松了松手勁。 系統(tǒng)此時已制好迷香,喊道:“宿主,霹靂迷香已制好,張手,接住,好,往上拋,只要砸到死太監(jiān)臉上就行了?!?/br> 齊浩臨這兩年勤快練武,雖被制住,身體還是有一定靈敏度,當下感覺到手掌中多了一只球狀東西,馬上一掙扎,瞅著角度往上一拋,正好砸在朱青松臉上。 那球狀東西“啪”一聲,在朱青松臉上炸開,一股異香全數(shù)鉆進他鼻中。 朱青松一驚,口鼻已吸入異香,未及反應(yīng),整個人瞬間發(fā)軟,“轟”一聲倒地,隨之松了手。 齊浩臨身子一落地,馬上往前打滾。 突發(fā)變故,齊帝離得近,且反應(yīng)快,當即已上前,一俯身抱起齊浩臨,隨即退后數(shù)步,再喊侍衛(wèi)道:“把這些jian細全拿下!” 話音一落,侍衛(wèi)們已如狼如虎撲上去,把三個jian細全縛了。 齊帝抱著齊浩臨出涼亭,驗看他脖頸,見上面有掐痕,所幸痕跡不深,一時松口氣,問道:“嚇著了嗎?適才扔向jian細那東西,是何物事?” 齊浩臨搖頭,不想說話,又掙扎著,表示想下地。 齊帝卻不放,溫聲道:“乖乖的,不要動?!?/br> 簡行真和衛(wèi)南飛此時也跑出涼亭外,又是拍手又是跳躥,喧鬧著道:“佛奴,你可太厲害了,竟然悄悄藏了迷香,在關(guān)鍵時刻派上用場。那jian細沒提防,就這樣中了招?!?/br> 齊帝一聽,恍然大悟,原來砸jian細臉上的,是迷香。 只那迷香也太有靈性了,只迷倒jian細一人。 齊帝見齊浩臨臉色不好,度著他適才受了驚嚇,還沒回過神來,只不好意思在小伙伴跟前露怯,便摟緊了他,笑道:“我送你回去,出來這些時候,你母親定要念叨。”說著大步朝前走。 簡行真和衛(wèi)南飛本想逛逛再回,見齊浩臨沒有開口,也認為他受了驚嚇,無心游玩,便對視一眼,跟上齊帝的腳步。 一路上,齊浩臨調(diào)節(jié)心情,試圖適應(yīng)新身份。 呵,皇帝十幾年間,只得一位皇子,為了保護好皇子,就需要一個小替身,而他長得像太子殿下,于是被送進冷宮養(yǎng)著,以備不時之需。 身為太子殿下的替身,自然要有一些過人之處,怪不得百般磨練他,餓著他,鍛煉他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