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深宮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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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染衣轉(zhuǎn)眼看著來人,卻對(duì)上那人的目光。 原本厚重的黑色斗篷,眼下微微拉開,那雙烏仁亮如沉潭,看似柔情如細(xì)水,卻有一絲難以覺察的疏離。 慕鈺笙微微笑著,走上前去,在眾人的目光下,跪在了云染衣的身前。 “臣慕鈺笙拜見二公主。” “公子將來可是要做駙馬的人,怎可拜見一個(gè)小小的青玄派弟子?”清越自然是不可置信。 要知道大公主聰敏機(jī)謹(jǐn),女帝一向又十分看重,早已是立儲(chǔ)人選。 而慕鈺笙將來很有可能是帝后,母儀天下。如今卻向一個(gè)未承過半點(diǎn)君恩的棄女,行跪拜之禮。 著實(shí)荒唐! “并非不請(qǐng)公主來前堂敘事,只是鈺笙卑賤之軀,如何能讓公主親自來迎接?”慕鈺笙再次俯身,“應(yīng)該是鈺笙前來參拜?!?/br> 聞此,眾弟子們倒是了然了。即便是皇室棄女,流著的始終是真龍血脈。旁人怎能輕易挑戰(zhàn)天家威嚴(yán)? 剛才還盛氣凌人的清越,見此情景,心中逐漸涌上一股后怕。 原本自己只不過是奉大公主之命,來打探這位二公主的底細(xì),不料瞧見云染衣一副好脾氣的模樣,便想趁此羞辱一番,好向主子邀功。 在場(chǎng)諸位,又有誰的地位能高過這位公主呢?如若女帝哪一天變了心思,又想要接她回去,那自己今日作為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清越眼睛一轉(zhuǎn),立馬學(xué)著慕鈺笙,急忙跪拜在云染衣面前,生怕她有所怒意。 垂首低眉,好不溫順。 “臣清越剛剛只是與公主玩笑,臣這就回宮自請(qǐng)板子,還請(qǐng)公主見諒?!?/br> 云染衣一時(shí)間瞅見,那一顆顆烏黑的頭,頗有規(guī)律地排在面前,心下難得慌亂起來。 面上僅是微微皺眉,她并不在意什么尊卑殊榮。 清越也就罷了,幾句口角之爭(zhēng),她若跪下示好,情有可原。 見不慣她兩面做派,云染衣自然也不會(huì)留面子搭理。 可是這個(gè)慕鈺笙…… 青玄派向來未曾有過男女尊卑的規(guī)矩,而這樣一個(gè)高出她一個(gè)頭的男人,就這樣朝自己跪拜,一絲不茍,恭謹(jǐn)溫順。 這宮中倒底是什么鬼怪之所,竟然迫使這樣一位清風(fēng)霽月的少年,朝一個(gè)素未謀面,未有半點(diǎn)恩仇的陌生女子,行天地跪拜之禮。 云染衣雙手便要攙扶起慕鈺笙。 扯了幾下男人的衣袍,卻沒法動(dòng)搖半分。 “公主不必扶臣,鈺笙行事不端,惹得清越大人誤會(huì),是臣的錯(cuò)漏?!彼麑㈩^伏得更低,“讓公主受此屈辱,是臣思慮不周,有違陛下托付?!?/br> 清越連忙順著慕鈺笙的話,附和道:“對(duì),誤會(huì)!都是誤會(huì)?!?/br> 云染衣淡淡掃了她一眼,并不想多糾纏,只是看向慕鈺笙。 “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說到底都是些陷入世俗欲望的凡人罷了,我根本就不在意??炱饋戆?!”她見他紋絲不動(dòng),便只能探上他的手臂,更用力些向上拉扯。 慕鈺笙上半身于拉扯中落空,身形不穩(wěn)。雙手在空中虛晃了幾下,下一秒就要墜地,只能本能性地抓上了云染衣柔軟的上臂。 不過是自然的身體反應(yīng),落在許卿昭的眼里,倒是變了味道。 才見一面,連話都沒說幾句的陌生男人,欲擒故縱般搭上了自家?guī)熋玫纳砩稀?/br> 他想起上次小師弟菜園里,那顆被野豬拱掉的翡色嫩白菜。 許卿昭重咳一聲,別過臉去,將眸間燃起的怒火藏起。 云染衣好似知道其中用意,訕訕地收回手?!坝惺裁丛捘闫饋碚f便是,你們也都起來吧?!鼻逶讲桓覄?dòng)作,直到慕鈺笙起身,她才遲疑般站起來。 許卿昭怒火雖堪堪壓下,可原本清朗和煦的嗓音,隱隱顯出一絲莫名的不悅。 又正好將清越小心翼翼的狗腿模樣收入眼簾:“聽說清越大人向來信守諾言,說是領(lǐng)罰總不能輕易賴賬吧。難道還要等公主親自來嗎?” 若是平時(shí)清越自然不會(huì)任由一個(gè)小小的弟子來搬弄口舌,乖乖聽命,可眼下只能早早讓二公主消火才是。 “那是自然,臣這就去。”清越諂媚著笑著,弓著身子立刻退去,心中卻默默記了許卿昭一筆。 慕鈺笙垂首道:“多謝公主寬恕。臣今日來到青玄派,不只是為大公主祈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