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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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各自屋內,慕鈺笙察覺后背隱隱作痛,正要查看一番。 門外卻響起三下敲門聲。 “睡下了嗎?是我,云染衣?!?/br> 慕鈺笙微微拉開一些,整個身子又將門的空隙牢牢堵住:“公主何事?” “這么遮掩做什么?我找你有事相商?!痹迫疽驴粗桓豹q豫遲疑之態(tài),耐不住他磨磨蹭蹭,便徑直走了進去。 “公主有什么事?不如在門外說吧!”慕鈺笙儼然老鼠撞見貓的姿態(tài),挪步便要走到門檻邊。門外?這可不大行。 云染衣費解,自己莫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怎得他就如此躲避? “公主的馬車損毀嚴重,不能再用了。若不嫌棄,明日可為您再尋一輛吧。”他半轉移話題般,不大自然地跨出門檻。 “不必麻煩,我們一輛即可?!痹迫疽乱恍哪钪殑Γ幌脍s緊回宮。 慕鈺笙面色微變,耳尖涌上一絲紅。 姜朝未婚男子不得單獨與女子乘坐一輛馬車,只怕是她并不知曉。況且未婚男子也不得與女子單獨一室,有辱男子清譽。 若是普通人倒好辦,趕出屋子便是,可怎敢將公主拒之門外。 “公主,恐怕……”話還未說出口,他便被云染衣拉進屋內,關上門:“你把衣服脫了?!?/br> 慕鈺笙被這突如其來的直球打了個措手不及,還未反應過來,頸前的系帶便被兩根素白的指尖解開了,柔滑的衣緞如花瓣般墜落。 他太磨蹭了,還是自己親自來吧。 那手指還要往里探入,便被衣服的主人給按住:“公主,臣……臣還有點朱?!?/br> 點朱是什么?這跟她要給他涂藥有什么關系嗎? 云染衣皺皺眉,自己課余時間總義務幫助草藥堂的師父們,救助傷病之人。 青玄派的師兄弟們受傷了,也都是一個個乖乖脫了衣服,躺著讓自己涂藥。 為何他總是躲躲閃閃,連身子都不給碰,那還怎么上藥? “那你究竟要自己脫,還是我來?”云染衣一臉認真,心中只想著傷口,卻沒想起慕鈺笙可不是青玄派那群嬉皮笑臉的師兄弟們。 他是個身處世俗深處的男子,女尊雕像腳下特意獻祭給女人享用的,一道符合主流女人審美的可口珍饈。 慕鈺笙心里難得慌亂起來,家父一直訓誡自己要極力守住男德,不得在未婚前讓別的女人觸碰自己。 自己已經(jīng)算是大公主半個駙馬了,世俗一向要男人順從女人的一切要求,如若二公主今日真有強迫越軌的行為,恐怕也很難避免。 冰涼的指尖被慕鈺笙溫暖的手緊緊按住,“咚咚咚!”是他慌亂有力的心跳。 “我們不能這樣。”他的臉頰浮現(xiàn)一抹嫣紅,墨染的眸子緊緊盯著云染衣,聲音卻堅定起來。 “不脫衣服,怎么上藥?今日那人縱馬,你受傷了。若不處理,怕是會有傷痕?!痹迫疽?lián)炱鸬厣下湎碌亩放瘢趁鏁炄旧狭艘坏姥邸?/br> 原來是上藥!以前總是受一些女子sao擾,慕鈺笙才在這方面異常敏感。好在礙于家世顯赫,才免于被人調戲。 若不是二公主性格單純,他真要懷疑眼前人故意撩撥自己。 她初入塵世,許多男女規(guī)矩怕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又加之在山上的醫(yī)護習慣,才不小心唐突到他。 撇去這點,她確實是好意,這一點又與大公主不同。 以前隨大公主征戰(zhàn),慕鈺笙不是沒有受過傷,只是她從來不在意自己的傷勢。 哪怕戰(zhàn)勝歸來,她寧愿與眾將士喝酒論賞,也從來都記不起自己還有個同樣從戰(zhàn)場上負傷歸來的未來正夫。 大公主向來對慕鈺笙冷淡,對其他男人也是如此。興致來了,便召集到床上享用,厭了就扔去喂狼。 對她來說,還能成為駙馬的理由,不過是慕府的兵權,還有慕鈺笙那道未嘗過的身體。 可誰又能想到慕鈺笙日后的處境?成為皇室中合格的女婿十分不易,不僅要會琴棋書畫,還得懂得裁衣繪妝。作為男人,既要能討妻子歡心,又要上得廳堂。 姜朝歷代駙馬下場幾乎只有兩條,賭的好日后自然成為鳳凰枝頭上的一只鳥兒,可若是缺乏運氣或是失了恩寵,便只能落得尸首分離的下場。 不過是一場拿命賭博的交易,賭哪位公主日后能稱帝,還要確保結親后妻子不會嫌棄自己年老色衰,從而棄于冷宮殘壁之中,甚至一條破草席卷了扔去亂葬崗。 可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后者的境遇,世間優(yōu)越男子進宮數(shù)不勝數(shù),各位公主癖好審美懸殊,若是與自己自小培養(yǎng)出來的方向不合,下場基本只有死路一條。 于是從慕鈺笙出身起,慕府便額外增加二十多條家規(guī),都是折磨人的法子,專用來調教慕鈺笙。 因此他必須全能,必須足夠優(yōu)異,才可能保證自己日后不會死于宮中。 什么榮華富貴,他從來沒想過,就算是白頭到老,他也不敢奢求。 “你到底脫不脫?”察覺到他片刻失神,云染衣微微收手。 “二公主……臣?!彼а郾銓ι纤难劬Γ溃氖诌€壓在他的心口,胸腔那顆心也不自覺地加速。 也不知是入迷,還是思索著什么。 “你……放手?!别埵且恢北欢⒅煊X自己的臉頰隱隱發(fā)燙。 云染衣的手終于得了空,人卻匆匆離去。 慕鈺笙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失禮,桌案上只剩下一瓶藥。 幾人稍作休整,早早就備了馬車出發(fā),緊趕慢趕在黃昏入了宮。 “二公主到了?!?/br> “陛下早已在等著公主了,請隨奴婢來。” 云染衣與慕鈺笙短暫道別,一路穿過曲折彎繞的回廊,費了好大一會才到。 宮人剛打開大門,她便瞥見一個模糊的人影,揚起的薄紗將那人重重掩蓋。 “是朕的阿寶來了嘛!”出乎意料的,聲音甜美,不似云染衣心中帝王之態(tài)。 “快過來讓朕看看,可想死你了?!?/br> 撥開重重阻礙,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子便映入眼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