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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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臂攬住云染衣的肩膀,右手鉗著她的腰身,整個人都覆在她身上。 “師妹,我……我能不能親親你?”許卿昭體溫高得嚇人,燙得她一縮再縮。 不是喝了醒酒湯,怎么還黏著她死都不肯放開? “師兄,你喝醉了。放開好不好?”云染衣不排斥他的親熱,哄著他放手。 “師妹,我好難受,你能不能幫我……幫我……”許卿昭含糊不清,眼前就是她發(fā)紅的耳尖,像是純白的玉中纏著的紅血繩,濕潤的舌頭輕輕勾起云染衣的耳垂,又重重咬了上去。 “師兄!”云染衣渾身一激靈,后知后覺著探出男人的危險,便要避開他的懷抱。 可他好不容易抓住一塊浮木,溺水之人豈能輕易放過? 云染衣頭一次親身感受到,男人力量大得嚇人,恨不得要把她揉進他的骨血里。 “師妹,求求你,抱抱我!我真的……好熱,你身上好……好涼,也好……好香?!痹S卿昭像個困頓的小獸,抱緊這個唯一能給予他安全感的身體。 “那杯鹿血酒是不是有問題?”她想起月前姜溫玉騙她喝下的那杯梅子飲,師兄向來沉穩(wěn),斷不會酒后失德,如此便就是吃了什么不好的東西。 可不止姜琢的鹿血酒,還有姜溫玉的醒酒丸,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察覺到她的失神,他有些不快,順著耳郭一路吻住云染衣的脖頸,不停蹭弄。而右手也不安分地揉弄她的腰肢,遲疑著不敢拉開她的腰封,只因他尚存的理智,害怕云染衣會生氣。 云染衣受不住他的親近,身體有些發(fā)顫,正要沉淪。轉(zhuǎn)眼看見他盯著慕鈺笙的模樣,咬咬牙掙脫起來。 沉浸其中的許卿昭身體頓時僵起來,不自覺地收了手,放她遠離自己。 喘著氣的他倚靠在床邊,透出無邊的頹敗與難受:“對……對不起?!?/br> “師兄中藥了,醒來后你會后悔的。況且我已有相公,不能對不起他。”云染衣偏過頭,不敢直視他。 她愛他,卻不能違背她對另一個人的承諾,即便她并不心折于那個人。 “可與你成婚的人是我,不是長著這張臉的慕鈺笙!為什么?為什么!你總是不肯多看我?guī)籽勰??”許卿昭沒來由的火氣更旺,更多的是無邊的委屈。 “對不起,師兄?!痹迫疽乱琅f不愿回頭看他?!澳悴粫菒凵纤税?!可他是個凡夫俗子,凡人生命何其短暫,他能陪你幾年!”他只怕他心底的預(yù)想是對的,“百年后,他就會是一抔塵土,而你年年歲歲,終能成道,卻也要身染紅塵嗎?” 他了解她,拿師兄妹感情說事根本毫無作用,她此生行萬事也只為修成正果,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動容。 “我命中有情劫,避無可避,注定愛上凡人?!痹迫疽聼o可奈何。 “那我呢?是因為我不比那個凡人好,所以你寧愿棄我這個真正與你成婚的人,也要接收那個男人?”他眼眶紅紅,雙眼噙著點點淚光。他也曾以為他們會一輩子都在一起,可命運總是捉弄他,一次次將她從他身邊拉走,只扔給他一個難以企及的背影。 無情道,皇宮的親緣,現(xiàn)在連一個認識不久的男人也能盡數(shù)奪取她所有的目光,他許卿昭從來不曾是云染衣的首選,抑或是,她不在乎他。 “我欠他的,不能丟下他不管?!彼€是搖頭?!昂?,明白了。在我離開之前,我只有一個條件,我們之間有諸多誤會,把它說清好嗎?”他一邊忍耐著催情的折磨,眼尾殷紅到糜爛。云染衣頓了頓,終于看向他。 “當年為何不來赴約?”就在她接過無情道功法的那晚,他于后山竹林中等了她一夜。 許卿昭在山下打過數(shù)月的散工,買了燭火煙花,就是為了向她表明心意。 那時候他雖然欣喜,內(nèi)心卻更焦灼,比如師妹會不會不喜歡自己這身深藍色的新衣服,又或者是煙火買得并不太多,師妹會嫌棄自己從小師弟們那里學來的花言巧語。 還是會不喜歡自己呢? 盡管做好了最糟的心理準備,他好不容易揚起完美的笑容,想到這里,便一次又一次地垮下去。 他等啊等,等了好久,他從來都沒想到黑夜是那么漫長且折磨。她明明答應(yīng)他,一定會去見他,最終一夜苦等,換來的卻是一人空守。 最后還是他去竹舍找其他人打探,才知道她昨夜從掌門那里回來后,便徑直回了寢屋,旁人提醒云染衣去赴約,她也全然不顧。 她分明是有意放他鴿子的! “那你呢?你為何總要遠離我,唯恐避之不及?”云染衣沒有答他,卻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云染衣違約后,那段時日門派聯(lián)誼,屢開早會。 許卿昭獨身站在隊前,她忍不住多次偷瞄他,他的目光竟沒有一次落在她身上。她自知此事著實不妥,正要硬著頭皮尋他,想好好道個歉。 沒想到早會剛散,許卿昭便大步一跨,循著偏門離開了??斓剿咀凡簧纤哪_程。 這還不是最離譜的,早會過后,一向不愛巡邏的許卿昭竟然接下下山指令,只要云染衣走近他,他便會立刻拉開身位,直到很難能看到他的身影。 二人亦是玩了許久的貓捉老鼠,一度讓云染衣委屈憋氣,有苦說不出。 “師妹,我……”許卿昭有些著急回答,可是話到嘴邊打了個轉(zhuǎn)又咽了下去。 “既然你說有誤會,要說清。今夜你不答,我也不答,那我們就永遠這樣下去,帶著這些別扭過幾十年,幾百年。”云染衣語氣出奇冷靜。 云染衣不是不肯說,她只是害怕自己即便全盤托出后,許卿昭又會像當年那樣,抽身世外,他必須有誠心面對自己。 同樣害怕的不止她一人,許卿昭也怕,怕把自己的心意盡數(shù)挖出,卻依舊要慘遭拋棄??涩F(xiàn)在情況不通,他的小師妹要去跟別的男人雙宿雙飛,比翼成對。 他怎么甘心? “因為我害怕……”他終究肯低下頭,“你不肯赴約的那晚,我是很生氣??晌摇痹S卿昭再次停頓,抖著唇,一切仿佛回到了等她的那晚,只不過多了不少窘迫和被逼無奈的認命。 “因為我心悅師妹,因為我……想與師妹朝朝暮暮,相守歲歲年年?!彼麧q紅了臉,已分不清是藥效還是剖心后遺癥。 “師兄……”云染衣喃喃道,不是得知心意后的歡快,反而是無邊的辛酸。 有些話,終究是太遲了,若是早一點知曉他的心意,他們的結(jié)局會不會不一樣。也許那時候年幼氣旺,她能勇敢抗爭宿命不公的安排?!澳菚r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姜朝最尊貴的公主,全都圍在師妹身邊,是我嫉妒他們?!彼]上眼,一滴清淚劃過下頜,滴在大紅的喜袍上,“我身份低微,舉止粗鄙,只怕難以入師妹之眼,更難能比過你身邊之人。” 青玄派弟子眼中,許卿昭課業(yè)成績極好,人品亦佳,很少見過他有垂頭喪氣,抱怨之時,包括他寒微的出身。 可自知曉云染衣的真正身份,他逐漸喪失他的自信,許卿昭害怕自己不夠好,比不上繞在她身邊的蜂蝶,尤為自卑,事事都要與人相比。 因此他整日避開云染衣,并非是惱她,而是惱自己,惱自己為何頹廢萎靡,誤了修煉。 “師兄,我沒有嫌棄過你,更不覺得你比別人差。你永遠都是我最親愛的師兄,任何人都難以影響你在我內(nèi)心的分量?!痹迫疽卵凵駨?fù)雜,心頭更有一種苦澀,纖細的手指拭去他臉上的淚水。 “師妹總愛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明知我要聽的不是這些?!彼樜樱瑳]讓她再繼續(xù)碰自己。 “對不起……我只能選一人偕老,慕鈺笙才是我的夫君。” “只要你不棄我,我不介意做師妹的禁臠。做什么都好,哪怕是與別人分享你,我亦無畏?!?/br> “求求你,我真的不能失去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給我次機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