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死之歡(糖+H)
書迷正在閱讀:抓不住的阿輝(1v1)、不可追(女尊1v3gbg)、愛我到時間盡頭、紅色夢鄉(xiāng)、來自理科生的情書[校園]、日照金邊(年上1v1)、皇叔、山村狐媚(H 鄉(xiāng)村)、想做好你的男朋友、你能不能輕點叫(男小三上位)
車開了幾個時辰才快到鄉(xiāng)下,夕陽西下,經過山麓蜿蜒出一條琥珀,千西瞥見了,將車窗開開,風灌入車內,吹起了她的碎發(fā)。 瀑布不大,有些溪流自上而下,再往泥路內開,竟然還有些許點點白粉,幾株細瘦的早櫻,躲過了毀壞,堅強伶仃得立在高矮不一的土坡間。 千西嘗試將手伸去,看能不能借著風接入一片花瓣。 藤原瞧見了,將車放緩,往坡邊開。 慢散的搖晃里,真有一朵早櫻吹落的花瓣落入她掌心,如此小小的粉白的一團,軟軟顫顫的抖動著。 千西寶貝極了,伸過來與他看。 藤原親了親她嬉笑風雅的眼角,專心開車。 ..... 鄉(xiāng)下,室內四邊的推門敞開。 廊下夕陽通透,管家在做飯,美惠子膝蓋捧書,與一邊的小鶴丸念故事。小鶴丸穿著一身小小的棕格子布衣褲,腦袋圓圓的,很可愛,兩只腿太短,夠不到地面,于是和奶奶一起搭在石棲上。 “阿奇最后能找到它的骨頭嗎?”故事最后,小鶴丸問。 “阿奇那么聰明,肯定是找到了。”她聽得路上熟悉的引擎聲,合上書揚起笑。 喊屋內的大女兒一起去迎接,自己早就等得望眼欲穿了,跟鶴丸講,“肯定是你爸爸他們來了呢?!?/br> 車上先是下來了藤原,小鶴丸飛快撲到高大的父親腿上,仰起頭,悄悄從爸爸的腿邊探出頭去。 奶奶和姑姑都說,今天不止爸爸一個人回家。她的頭發(fā)黑黑長長的,有點卷,夕陽下散發(fā)著光圈,小鶴丸記得她,他把她錯叫成了mama。 爸爸提前告訴他,“她是對爸爸而言,很重要的人,她就是宮澤千西。”爸爸不止一次帶他寫過這個名字,四五歲的小鶴丸想,自己沒有mama了,那她會成為自己的mama嗎? 飯后,怕被戰(zhàn)火損壞,美惠子遂費力將老宅里的小提琴全都搬來,大姐有鋼琴,提議二人合奏一曲。 靡靡之音想起,大姐和美惠子都早認可千西,除了欣賞還是欣賞。這方小天地中,只有單純團圓的一家人,藤原許久不拉了,技術還是很老道。 兩人曲畢,余下幾名聽眾無論是阿姐還是美惠子,還有小鶴丸,紛紛買賬鼓掌。一聲聲夸贊,賓至如歸的感覺。 末日之下,他們還能度過如此溫馨的時光。 美惠子帶著阿姐的兩叁個孩子,將小鶴丸讓給他們小兩口。千西不會養(yǎng)孩子,試著養(yǎng)一養(yǎng)。好玩的時候陪他玩,鬧脾氣的時候就不可愛了,好在 小鶴丸是最黏爸爸的, 不可愛的時候,藤原就會出面。 棚內還養(yǎng)了兩叁只羊,一些別的牲畜,全都是從老宅打了木板箱用貨車遷來的。那兩只老宅的老軍犬也還帶過來了,如今只剩下一只養(yǎng)老,醒時睜著一雙昏聵的老眼,多半睡覺。 千西用長耳盤給藤原掏耳朵的時候,它就趴在那里呆呆得看著。 這里的小溪連著那條路上的瀑布,水清生魚。千西從來不曾釣過魚,但藤原是釣魚高手,有許多野外捕獵的技巧,上午兩人站在溪邊,他教她如何往小溪里下鉤,釣魚。他往前貼著她身體,手把著手,幫她一起猛收魚線,小魚終于浮出水面掙扎。 千西樂了。 小鶴丸喜愛帆船,旁邊的魚簍里擱著他們釣到的河鮮,也蕩著水花. 兩人脫了鞋襪,抱著他坐在溪邊的石頭上,將手里做好的紙船放游到河面,一雙小手不斷拍打著河面,讓帆船漂遠,他是玩得不亦樂乎,弄得二人眼里身上全是冰涼涼的水珠。 藤原兩手控著他亂動的身子不滑下去,眼睛都被涼得瞇起來了,看不清東西,她瞧著狼狽樣兒,邊笑邊幫他擦。 他兩手抱著孩子,俯下頭與她接吻。 小鶴丸晚上同阿姐的孩子跟著乳母睡。 老宅沒有西式高腳床,只有地褥,人隔著墊睡在地席上,前幾個晚上他們都是相隔而眠,但會將推門拉開,手握在一起。 今日,千西在對面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藤原聽見了,將那扇推門推開,他剛洗過澡,換了睡衣,頭發(fā)還有些濕潤。 看她臉咳得發(fā)紅,怕她又生病,“是不是玩水感冒了?” 摸上額頭,“睡得還習慣么?半夜冷不冷?”她從小到大各處走,生活習慣早就西式了,都是睡高腳床。 千西乖乖等了一會兒,聽他道,“還好,熱度不高?!崩滤麑挻蟮氖?,“沒有不習慣,你在我身邊我都能睡得很香的?!?/br> 今夜他看她的目光有些不同,帶著些情欲。一是曠得時間久了,二是可能被白天那個飲鴆止渴的吻勾起了欲望。 兩人熱烘烘地吻了一會兒,他低低問,“可以嗎?” 千西點點頭。 前幾晚他們至多是牽著手入睡,沒有出格。但美惠子的態(tài)度可以說是很微妙,給他們安排的,是兩個分開的臥室,然而是相鄰的,之間的隔門可以推開。 轉手將屋內的燭火吹滅,千西眼前伸手不見五指,等適應黑暗才漸漸恢復了視覺。 這期間他已鉆進了被子,暗中兩人觸覺放大,胸貼胸拱在一塊兒互相撫摸。藤原手從腰肢滑下大腿,找到睡袍邊緣,熟稔地探手進去,褪了底褲小衣,她的睡袍是美惠子準備的,嶄新,扔出去時上頭的竹葉暗紋還一閃而過。 千西手勾在他背后肩胛,與他脖頸吻交了好一會兒,那兩坨酥胸被他揉的漸大又棉軟無骨,此時也隨他手運力變作各般云狀。 過會兒他與她分開,唇舌往下游走,舔咬那兩枚酥香,挑逗起她如火的情欲和虛空。 蟬停水頓,鄉(xiāng)下的夜晚缺乏照光,窗外是一輪似水倒江的清冷圓月,替他們倒數(shù)著生離與分別, 林子里安靜得過分,只有室內傳出唇舌作響,她感覺下面開始濕了,被他發(fā)現(xiàn),用指摁在花核上輕揉慢捻,若她是琴弦,則線繃緊。 變著法兒地搓弄過后,千西咬唇,唇齒間破出的點點聲音,欲拒還贏,琵琶半遮面,更具魅惑。 他將一指沾了那露水,戳進xue道,在內壁上摳挖,抽插,蕩出噬骨銷魂的酈叫,與他的低喘粗吟譜出絡繹不絕的yin艷之曲。 換了那粗物進去時,千西稍微被頂?shù)糜悬c痛,咬得緊了,他在里頭呆了會兒。 待她放松,便將她腿撈在臂間cao干,每回都入得很深,出得很淺,抽插了幾十下,水聲漸明,里頭愈發(fā)濕滑緊熱,出入暢快,他也沒有加快速度,不追求高潮,只著力感受這銷魂緊熱,盯著千西被月水沾染的俏臉。 發(fā)現(xiàn)她在走神。 “嗯—”被他深戳了兩下,轉過臉,他唇角悅翹著,“怎么連這時候都能走神?”下身在深處戳調情試探,“在想什么?” 她舒服地哼了兩下,嬌嬌道,“我在看月亮?!贝昂熡幸唤z縫隙,夾著精壯腰臀,就著結合的姿勢將他勾了過來,原來自她底下這角度,能看見半邊白月。 “不知道沖繩島的月光有沒有這么亮,阿信,我還是有點害怕?!?/br> 兩人鼻子碰在一起,他問,“.....怕甚么?” “怕你會在那個島上消失?!薄耙悄悴灰娏?,我還能去哪里找你?” “你不用來找我,我會去找你的。” 千西xue口一緊一松,主動taonong他,“那你不許騙我?!眲幼鞣爬?,神情純潔。 她這樣乖,讓藤原憐惜,用唇在她鼻尖碰碰,“好,不騙你。” 隔天,美惠子趁孩子午覺,得了閑,在做手工,那千人針腹都快完成了。這一看便是給要守島的藤原的,千西跪坐在她腳邊,“我能幫什么嗎?” “你不去午睡?” 千西搖搖頭,“我不困,本來就睡了懶覺?!?/br> “藤原去拜訪鄰居了?!泵阑葑幼笥彝?,“不困的話,你不如幫我卷卷線?” 線圈只有幾捆,千西拆了重卷,卷了再拆,時不時望望身旁做針線的婦人,欲言又止。 美惠子等著千西開口,終于,千西道出了腹語,“他就這樣上戰(zhàn)場,基本是九死一生,我想試試帶他離開?!?/br> 千西一直有這個想法,要帶他走的念頭根本沒有消失,她肯來就是為了這個的,不是為了探親,藤原把回鄉(xiāng)看成最后的團聚,可她不,她從路途一開始,就打著要勸返他的主意。經過昨晚這想法更堅決了,但得先和美惠子等商量,畢竟現(xiàn)役不任職,逃出國去,非同小可。 千西繼續(xù)盯著那千人針腹道,“他不能去沖繩,美軍如果真的要在那里登陸,會用飛機把那座島炸平的,就像他們能輕易得毀掉東京一樣?!边@是沒去過前線打仗的千西,能想象到最壞的結果。 美惠子將最后一針穿過布革,打上結,用剪子剪斷。千西說出這番話她并不驚訝,“我和你一樣明白,可是千西,”美惠子看向她, “他的爸爸死前最后一刻,都還在戰(zhàn)斗,作為繼承他衣缽的兒子,你覺得,太郎會甘愿當逃兵嗎?” 千西對于逃兵有自己的理解?!拔蚁朐囋?。用盡全力,我也得試試。如果,他愿意的話?” “那是件好事?!泵阑葑哟?,重新垂下頭去,摸著布帛,一滴淚打濕在上,泊開了,美惠子將千人針腹收進柜子,轉而去書房拿來一冊厚厚的相本,里面是一家二十多年來的記錄。 她快快翻著,抽出一張保存完好的報紙,遞予千西,千西半不解得拿著,才發(fā)現(xiàn)這張被裁減的舊報紙,是她落水后背救起,刊登的尋人啟事。 “這個.....您怎會保留?” “太郎高中的時候住校,只有周末會回來?!泵阑葑踊貞浧饛那?,陰色也轉晴了許多,慈藹地調侃道,“有天明明是晴日,卻渾身跟個落湯雞似得回家,被我看見了,狠狠教訓了他一頓,他才肯說是因為下河撈了個溺水的孩子?!?/br> “怕別要還禮,跑得比兔子都快,我父親當時在你家做客,跟我轉述了叁丫頭落水的趣事,時間太巧合了,所以我私下問了太郎。” “他也看到了那篇報刊,就對上了。那年他也才十八歲,這么多年,那孩子借著自己會水還幫過其他淹水的孩子,大概忘了還有這一回事。不過我都會幫他記錄,保存在這迭相冊里,有空了,就拿出來翻翻,蠻有意思的?!?/br> “兜兜轉轉,他還是栽在了長大后的你手上呢,這樣的緣分,我覺得很難得,所以?!泵阑葑优呐乃氖?,“我也并不想讓他去送命,千西小姐你曾讓他改了一次主意,如果這次也能,就請你帶他遠走高飛,我會帶著孩子么躲回京都,不會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br> “......” “拜托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