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小作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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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唐棠一開始因監(jiān)控的事坐立難安,但幾天之后,她就將它拋之腦后。 唐棠的大腦并不能裝太多事,像是擁有一個更新迭代的機(jī)制:時間一到,過去的不管開心或者難過的事,都會被大腦封存。當(dāng)時沒想通的事,也會在之后覺得“其實(shí)也沒什么大不了”。 這也是王幼琪說的意思:唐棠心思大條,不愛計較,從沒見過她對某件事耿耿于懷。 對唐棠來說,很多事情,迷迷糊糊就過去了;日子也是,囫圇吞棗,又過一天。 但是唐棠最近發(fā)現(xiàn),和阿輝戀愛的這段時間過得的確有趣。他什么都會,會修機(jī)器,會給自行車換輪胎,那天約會去動物園,他甚至能辨認(rèn)出趴在樹上考拉的性別。 “雄的耳朵大,雌的耳朵小?!?/br> 唐棠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當(dāng)過動物園飼養(yǎng)員?!?/br> 唐棠震驚,之后就覺得新奇,纏著他問東問西,最后她問他:“你覺得我像什么動物?” 阿輝盯著她看了半天,腦中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動物。 他并不浪漫,也沒什么發(fā)散思維,偶爾嘴毒,喜歡逗她,但大多時候還是死氣沉沉、興致不高,更不會為了讓她開心而胡說八道。 “猴子吧?!?/br> “什么意思?” “兩只手,兩條腿?!卑⑤x這樣說。 唐棠臉色難看,“沒有什么優(yōu)雅漂亮的動物嗎?” “火烈鳥優(yōu)雅。”走路的時候總是昂著頭,但是和唐棠并不怎么像。 唐棠想起火烈鳥那一雙細(xì)細(xì)的腿,搖搖頭沉默了。 她也知道,阿輝并不像她的那些前男友,事事都寵著她,她撒個嬌賣個萌,就什么都拿得到。他更像她的克星,在她身后拉著她的監(jiān)督者,他有自己一套原則,說不行就是不行,油鹽不進(jìn),軟硬不吃。 她過去那套撒嬌的行事方法在他這里根本行不通,尤其是在“更進(jìn)一步”這一方面,她提無數(shù)遍,他都是沒什么興趣的樣子。對此,她的姿態(tài)是越挫越勇,暗下決心遲早要攻下他這座大山。 有人說戀愛就是互相折磨,兩人都深以為然。 這邊的唐棠覺得阿輝難搞,這邊的阿輝也在慢慢習(xí)慣她—— 他懷疑唐棠應(yīng)該是有什么多動癥的。倒不像小朋友腚上長針那么嚴(yán)重,但也的確和正常成年人不大一樣,她的話實(shí)在是太多,而且臉皮不薄,若是他嫌累不說話,她就會一遍遍問,直到他盯著她的眼睛說出答案。 而且她這人思維跳脫,會在任何時候突然問他一句:“你喜歡不喜歡我???” 他一開始總是愣住,經(jīng)歷過幾次后便稍微習(xí)慣了,也學(xué)聰明了,若是顧著臉皮不肯回答可能會惹來更多的麻煩,于是后來,她一問他就會立刻回答:“喜歡。” 甚至,她大多時候是在公眾場合時問他這問題,所以阿輝也練就了就算心臟加速卻能保持臉色不變的技能。 之后,唐棠話多得甚至主動向他講述了她這樣的原因——她小時候得過多動癥,幼兒園的老師根本管不住她,別人午睡她在公園里狂跑,小朋友坐在椅子上看電視,她一定要趴在地上…… 阿輝并不震驚,“怪不得。” “你看出來了?” “嗯,有預(yù)感?!?/br> “你還挺厲害,但是我現(xiàn)在已好了。”似乎是覺得口干,她咽了咽口水,“就是朋友都說我的話有點(diǎn)多?!?/br> 她盯著阿輝,問:“我話多嗎?” “你覺得煩嗎?” 阿輝輕輕搖頭。 多是多,但并不會覺得厭煩。只是有些時候他的體力的確跟不上,思維也不如她跳脫,當(dāng)兩個人不在同一個頻道的時候,自然會吵架。 兩人戀愛幾個月,吵架的次數(shù)并不少,基本都是唐棠自顧自生氣,耍小脾氣不搭理阿輝。 可阿輝并不敏銳,反應(yīng)過來后再追上去,唐棠可能已經(jīng)氣了好一會兒了。但是唐棠很好哄,似乎也知道那些點(diǎn)燃她的點(diǎn)不是什么非要解決的大問題,只要阿輝道歉一聲,抱著她哄一哄,她就會消氣。 她真不記仇,有時甚至?xí)俗约寒?dāng)初為什么生氣。 跟王幼琪聊天的時候,王幼琪評價她:作,但是是小作。 “小作怡情。這是情趣,你跑他追,感情才會更加和睦?!?/br> 唐棠也覺得有道理,于是打算之后更加我行我素,開心就貼他緊緊,不開心就發(fā)脾氣。 “但你們現(xiàn)在到哪一步了?”王幼琪面色紅潤,語氣揶揄。 唐棠猜她和那個大學(xué)生應(yīng)該處得還不錯,自覺沒追上姐妹的進(jìn)度,腰桿都挺不直了。 “……還是那樣?!?/br> 王幼琪震驚,“這都談快小半年了吧,怎么還是沒進(jìn)展?” 唐棠說:“準(zhǔn)確來說,只有叁個月零叁天?!?/br> “快到一百天了……”王幼琪思索著,“直接殺到他家里去,讓他拒絕不了你?!?/br> “那也得知道他家住哪里,他防我跟防賊一樣,我除了知道他叫阿輝,在娃娃天堂上班之外,一概不知。”突然意識到什么,唐棠罵:“媽的!說起來,我連他真名叫什么都不知道。阿輝阿輝,誰真名叫阿輝啊!” 王幼琪氣得都笑了,捂著肚子直不起腰來,“你連人家真名都不知道……” “我又不是賊?!?/br> 王幼琪搖頭,“你在他心里,應(yīng)該是那種貪圖色相的妖精,采花大盜,yin.賊!” 唐棠氣得說不出話來。 笑停了之后,王幼琪咳咳嗓子,“說正事,你就不能死皮賴臉跟到他家里去???你是女朋友,又不是什么外人。” 唐棠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問 “我可以正大光明去他家。 ” “真的嗎?等你好消息。” *** 戀愛一百天紀(jì)念日的時候,正好是周末,唐棠和阿輝去外面吃了頓晚飯。 唐棠滿腦子的“酒足飯飽思yin欲”。 從餐廳出來后,兩人在附近公園走了幾圈,見時間晚了,阿輝要送唐棠停車場,唐棠卻站定了腳步,問他:“你還記得你欠我的那個條件嗎?” 阿輝皺眉,似乎是想不起來。 “幫你找插座的,你不記得???” 阿輝的眉頭松開,問:“想要什么?” 唐棠字正腔圓,“我要去你家。” …… 第二天的中午,王幼琪接到唐棠的電話,知道昨天是定成敗的日子,她一看到號碼就接了起來,著急問:“怎么樣?” 那邊唐棠的聲音啞啞的,“躺一張床上了,他把我手綁起來了?!?/br> “玩這么大!”王幼琪心臟直跳,“shuangma?” “…………”那邊沉默了很久,“什么都沒發(fā)生,他綁我是怕我亂動,后來我答應(yīng)不亂動,他就把我松開了?!?/br> 王幼琪如被雷劈,又過了一會兒,她聽見唐棠弱弱的聲音,“你說他……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 “就是說……”唐棠嘆了口氣,“他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