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男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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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男人頭 發(fā)支棱硬挺,有半寸長,像炸毛的刺猬,就算是刺猬頭,在他頭上就叫英挺,哎呀每次見到都想拿手心在那上面探探,探探又探探,根根分明,直楞楞招惹人,豁豁她,豁豁她,就像拿大板梳撓手心癢癢,好癢,好癢~有點開心的,羅青煙被捉住了小爪子,原來想久了真的這么做了……她拿他的板寸找癢癢了。 “就這么欲罷不能?”鐘艾朗攥著她細骨頭,那手腕骨頭巴擦,不自覺地,他搓啊搓。 “嗯。”她很認真地回答,“還想摸?!碧鸬氖趾莺荼焕?。 “我也是欲罷不能啊?!贝笫趾衾菜⒌拈L發(fā),頭發(fā)干透了,滑滑涼涼的,接近頭皮時又暖暖的。她掙扎一下又不動了,任他把她搓成小瘋婆子。 “好了嗎?你好了嗎,你好了讓我摸摸你頭發(fā)?!痹瓉硭虻倪@個算盤。既然給你撓亂了,那,我可以摸摸你頭發(fā)了吧。 “……”,沉默了又沉默,他低低沉沉的嗓音,說,“真不行。” 羅青煙還在他頭發(fā)里穿梭,癢癢的,暖暖的,澀澀的,酸酸的。她聽到他說,“男人頭女人腰。除非……” 腰,不盈一握,握緊,掌舒展,向上,細直腰板,瘦弱肩胛,向下,隆臀圓丘,他不敢動,不敢想,推離些,“青煙,你都這樣隨便摸別的男的么?”口吻淡淡,她卻聽出了冷意。 “沒有。他們又不洗頭?!彼阶?。很嫌棄的樣子。 倒是有人潔癖到了洗頭堪比洗臉勤。那個過分漂亮的人。莫名心煩。手背一抬,打開她手,“噢,洗香香的,你就能了?還真是聞香識男人。” “你說什么呢?什么聞香識男人?小氣鬼!”她一巴掌拍他后腦勺,沒等他反應過來轉腳跟走人,鐘艾朗腦袋鐘擺一樣蕩了一蕩。 “跟你說了不許隨便摸男人頭,不許腰上隨便放男人手。聽到了沒有。”他扯她小手。 “沒聽到?!彼蛔е够貋?,故意嗆他。 “不聽話,越大越不聽話了?!眰z人膠著,一個眼里不服,一個眼里沉如海,心口起起伏伏,沉了沉氣,又哄她:“聽話?!?/br> “不聽?!?/br> “不聽?” “不聽!” “嗯?!彼c點頭。 羅青煙只見他點點頭,眼里極緩慢地眨了眨,眼前一片黑暗籠罩下來,沒來得及反應,軟軟熱熱的觸感……是他,他的唇?! 沒有強制她,他一手橫掩她視線,另一手只有一下沒一下?lián)纤?。像雄獅撓母獅子的毛。 看不見任何東西,只聽他說:“真不聽哥哥話么?嗯?不聽?不聽?”每說一句,停下,吮,如吻一朵花瓣,毛毛癢癢的……她要拉下他的手,拉不動,熱息及膚,眩暈地,她忘了反應。 鐘艾朗,心潮澎湃,壓下,壓下,壓下,只要她不聽話他就忍不住自己的脾氣,只要她聽話他……仍舊忍不了自己的心,不管她怎樣,再再挑戰(zhàn)他的界限,那里沒有極限,沒有克制,沒有握了又握的壓制?!奥犜??!?/br> 氣息在耳旁,她,不說。 他手心癢,是她不停不停眨。心,莫名疼,熱血翻涌。唇,不斷湊,湊,近到,她說“嗯”,熨帖到他。不知這樣,誰燙了誰,相觸的唇,沒有前進,沒有后退。 “好孩子?!彪S著他這一聲虛弱,她的光明回來了。唇上還留著他“好孩子”的熱。他的背影,讓她想起“狼狽逃竄”這個詞。 他是真的很美。害她總是眼睛粘著他,這里那里。哪里都跟著他,他是真的很懂治她……可是,她不是應該很憤怒的嗎?為什么心在好憤怒地砰砰敲著她。 從臘月二十幾開始,小學初中高中,學生們相繼放假。羅青煙捧著嶄新的獎狀回家。今天城里集,父母親趕集買年貨去,天黑才回來,老大第二名,老二第一名,兩人得到同色同款淺粉色頭花,需要插入頭發(fā),扣上牙鎖的大頭花,叁叁小,也是同款,不同色,是黃色的,給弟弟買了一個大檐帽,綠軍裝一穿,儼然小兵娃娃。 老大小時候常常在姥姥家過年,今年羅青煙也來了。年味重了,偶爾聽到哪兒來一聲二氣,嘣——杠!每天,大人都有忙不完的事,趕早集的,已經(jīng)在煮rou,趕晚集的抓緊臘月二十幾后面的集買東西。姥姥在炸小果,屋里甜香甜香的。羅青煙進門深深吸一口,捻起仍有余熱的小果,還沒送進嘴里,“噶哧”,那脆脆的小果,進了他的嘴。她嘟嘴,鐘艾朗笑笑,“嗯,不燙了,哥哥給你試了試,可以放心吃。” “壞蛋!”小嘴嘟囔。 “啊~”從新拈一個,他送她嘴邊,喂小娃娃一樣,哄她啊地張嘴。 羅青煙小怨怒化無影,忍俊不禁,笑裂了嘴,使勁兒繃著嘴,又無法拒絕,開口咬,一口只能咬下一半小果,正咀嚼,甜香的另一半進了他的嘴。 長大了后,表妹們來姥姥家過年過寒暑假,鐘艾朗去住舅舅家,和表弟文課文同那兒住,既寬敞,又都是和尚頭,方便,不像姥姥這邊,平時他能和老人睡一屋,而不再允許與meimei們同住。這已經(jīng)成慣例。 寒假作業(yè),羅青煙帶來了,所以有時候鐘艾朗寫作業(yè)時,她會在旁窺伺,不,陪伴。jiejie決定過完年再寫作業(yè),青煙決定年前趕完作業(yè),她很認真地寫,只是遇到了書上最后一個附加題。通常,老師不要求一定完成附加題,因為太難。能力所限,好多同學直接跳過去,羅青煙則不,一碼子了了。這次遇到難的。 鉛筆篤在下巴頦。他睫毛好密好長,yingying的,像他的頭發(fā),他眼睛真大,轉動,噢,他敲她了。 “發(fā)什么呆?”鐘艾朗喚魂兒??粗_青煙推到他面前的書本,聽她說,“這個不會,實在不會。” “老大看看?!辩姲拾颜n本換個方向,遞給正好跟文課文同瘋跑一圈兒回來的老大。 jiejie比她大一個年級,做低年級的題,應該不成太大問題,實際也如此,十分鐘之內,做出答案,解題方法還很簡便。鐘艾朗點點頭,老大蠻得意,“這個一點兒不難,你再做做?!焙苁情_心。羅青煙當然知道:會題不難,難題不會。 鐘艾朗也夸獎老大,“腦子挺靈光,還是簡便思路?!痹俪虺蛄_青煙,她的演算本上得出的結果……都整出來龐大的分數(shù)集團了。“這個答案很簡單,是個很簡單的數(shù)?!?/br> 羅青煙腦袋栽進課本,誰也不看,誰也不理,一頁一頁演算。鐘艾朗倒是紙筆丟一旁,拄著下巴端詳一番。其余人看他們解題解得不亦樂乎,怪悶的,羅青煙的jiejie開開心心隨其他表兄弟姐妹又出門了。 終于在腦漿子使得發(fā)酸時,她做出了結果,零,0。 真的是個簡單的數(shù)字呢。這類難題,往往都有一個最簡單的答案。 鐘艾朗翻了翻她前幾頁演算紙,還真是個固執(zhí)的丫頭呢,還真的用最笨的方法,正面杠過來。他給她看老大的方法,說,“數(shù)學上有個解題方法,叫正難則反,意思是正著來,龐雜、費力,不如倒過來,從后面來,反過來,倒著算。不止數(shù)學,其他時候,你也會用到?!?/br> “比如呢?”意思我都懂,怎么實踐?羅青煙聽他講,又問,“其他方面怎么說?” “比如說,一個男生很欠揍,你推搡不過,放過正面戰(zhàn)場,抄他后背。哈哈哈哈?!闭f著,不禁捏鼻頭,他這不是教她打架,教她收拾自己么? “是么?!彼艘曀?。 “嗯,”他點頭,膠著她目光,“不過,這不同于背后捅刀,軟刀子殺人?!?/br> “有人跟哥哥打架么?”羅青煙好敏感……不管他們人怎么扭叁倒四怎么肆無忌憚邪歪坐著,兩雙目光,交織,扭轉。 “有!”神秘兮兮,他挪近她的臉,嚴肅地說,“眼前這個就是?!?/br> “你送上來的?!彼?,牙齒怎么也笑不出來,小嘴,得意地笑。手指插進他頭發(fā)里,抬起,手心在他發(fā)尖上,豁豁他,不,是他的頭發(fā)豁豁她掌心癢癢,他的頭發(fā)豁豁她,不是她豁豁他。 對鐘艾朗來說,唉,她從小就豁豁他,沒行動時,眼睛豁豁,你簡直無處躲,躲不過,有行動時……現(xiàn)在就是了,而她的行動少得可憐,他竟也貪戀這種,像貓兒享受撫摸。 就這么欲罷不能?他問誰呢?她?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