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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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扶薇抿著唇, 抵抗著宿流崢的捏臉,盡量偏過臉去,不看他。 拒絕之意過于明顯。 “為什么?”宿流崢氣憤地質(zhì)問, “你到底為什么變了?明明是你招惹我是你主動的!” 扶薇沉默著。 宿流崢眼底有戾氣在徘徊。心里有一團(tuán)火在燒,燒得他五臟六腑都開始難受。這種難受逼得他想殺人。 以前, 他知道扶薇喜歡哥哥。扶薇喜歡哥哥沒什么不好, 哥哥的就是他的。開始的時候他不貪心,只想與哥哥共享。后來扶薇不再理他,他開始貪,他開始想要得到比哥哥更多的愛意。 他一邊陰暗地想要扶薇愛他比哥哥更多一些, 一邊心懷對哥哥的愧疚。所謂愧疚, 這種情緒,他這一生只對哥哥有過。 沒有人知道當(dāng)他清醒過來, 知道扶薇一直喜歡的人是他,只有他時, 他心里的暢快。 他不需要再共享, 可以獨(dú)占。 宿流崢欣喜若狂。 可是扶薇為什么這樣對他?從始至終只有他!他就是宿清焉! 宿流崢縱使憤怒地想要?dú)⑷?,可是他又不可能傷害扶薇。他深看了扶薇一眼,惱怒地松了手,氣沖沖大步走出去軍帳。 外面的人看見宿流崢一臉憤怒,皆是屏息。再看一眼他赤著上半身,眾將士的目光不由變得微妙了起來——陛下在長公主的帳中干了什么, 以至于會光著身子出來? 眾將士的目光越來越微妙。 長公主的貌美是天下皆知的事情,陛下不惜和晉國開戰(zhàn),也要撕毀議和書, 將長公主帶回來??磥肀菹逻@是對長公主有意啊…… 衛(wèi)橫皺著眉,直到宿流崢的身影消失在他視線里, 他才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李拓,道:“李大人意下如何?” 李拓挑眉:“和晉國早晚要打起來,如今不過提前開戰(zhàn)罷了。陛下撕毀議和書,何嘗不是有魄力?” 衛(wèi)橫干笑了兩聲,道:“李大人拍馬屁拍錯了地方,陛下不在這里!” 李拓也跟著笑,他說:“衛(wèi)將軍,你身為將帥,難道真的心甘情愿一次次投城后退,將國土割給敵國?” 衛(wèi)橫臉上的笑散了個干凈。身為武將,沒有人會希望戰(zhàn)敗,更何況是割地退讓的恥辱。 李拓再道:“再過兩日顧瑯會來軍中。陛下會命他為副將,輔佐衛(wèi)將軍?!?/br> “哪個顧瑯?”衛(wèi)橫愣住,疑惑地看向李拓。瞧著李拓臉上的笑,衛(wèi)橫臉色變了。他脫口而出:“顧瑯還活著?” 李拓沉吟片刻,頗為感慨地說:“只要沒有親眼看見尸體,又怎么能確定真的死去?” 他說的是顧瑯,又不僅僅是顧瑯,更是在說端靜皇后和宿流崢。 衛(wèi)橫突然嘆了口氣,道:“真是可惜了。當(dāng)年顧琳和顧瑯,一文一武冠絕盛京。只是……” 衛(wèi)橫很快反應(yīng)過來,立刻住了口。有些事即使過去了很多年,也不該輕易提及。 可他還是疑惑:“顧瑯當(dāng)真愿意為段氏賣命?” 段氏,那是顧家滿門的血仇之?dāng)场?/br> 李拓意味深長地說:“那你可以去問一問陛下。” 衛(wèi)橫立刻搖頭。 雖然他是武將,可是面對宿流崢的時候也時常有一種發(fā)怵的感覺。算了算了,不得召,他才不會主動去找宿流崢。 衛(wèi)橫正這般想著,立刻有一個士兵從遠(yuǎn)處跑過來,稟話:“將軍,陛下讓您過去一趟!” 李拓拍了拍衛(wèi)橫的肩,故意道:“瞧著陛下從長公主帳中出來的時候臉色不愉,衛(wèi)將軍面圣之時可要說話謹(jǐn)慎,莫不要觸了眉頭啊!” “呵呵。”衛(wèi)橫干笑了兩聲,“多謝李大人好意提醒了!” 李拓目送衛(wèi)橫走遠(yuǎn),他剛要轉(zhuǎn)身,又有另外一個士兵朝他尋來——宿流崢也叫了他。 李拓挑眉,輕咳一聲,朝宿流崢的帳中走去。 宿流崢召見他們,冷著臉要讓他們拿出迎敵對策。他懶洋洋坐在上首,姿態(tài)雖悠閑,眼中卻有鋒芒。 第二日,顧瑯便趕到了軍中,與衛(wèi)橫一同商議用兵布陣之道。 晉國那邊,得知耶律湖生的死訊,晉國皇帝大怒,軍中士氣大盛,勢必要給耶律湖生報仇。 接下來的日子,扶薇每日待在帳中,很少出去,每日傍晚花影會過來向她稟告外面的軍情。 自那日之后,宿流崢沒有再來找扶薇。他大多時候跟在顧瑯身邊,上陣殺敵時,勇猛狠辣,沖在最前面。 帝王御駕親征最能鼓舞士氣,一時之間軍心大振,接連兩次小的勝仗之后,更是將軍心凝聚到最高處,一鼓作氣乘勝追擊。 一個月,前幾個月失去的城池一一奪回。 軍中的幾位將軍之中有人開始提議議和,畢竟晉國更為兵強(qiáng)馬壯,若一直這樣打下去,北段亦是吃不消。 李拓亦提議休戰(zhàn),至少宿流崢應(yīng)該盡快回京去。他的繼位大典還未辦,如今京中朝堂正是亂的時候,定然有人趁亂在私下搞小動作。 宿流崢答應(yīng)。 第二日班師回朝,而衛(wèi)橫和顧瑯仍舊留在邊地,隨時待命。 議事結(jié)束,宿流崢坐在椅子里,其他人齊齊起身向他行禮,轉(zhuǎn)身退出軍帳。 李拓留在最后。 宿流崢掀起眼皮看他:“有話說?” “陛下,”李拓懇切地說,“如今內(nèi)憂外患,外患得到暫時緩解。內(nèi)憂卻更麻煩些,遠(yuǎn)不是行軍打仗勝負(fù)輕易能定。朝中黨派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想要厘清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br> 宿流崢聽得不耐煩,反問:“所以?” 李拓細(xì)細(xì)打量著宿流崢的神情,試探著說:“陛下天資過人,定然能將所有麻煩迎刃而解。更何況……長公主對朝臣黨派知之甚多,可謂了如指掌。長公主在陛下身邊,當(dāng)是助力不少?!?/br> 這一個月,沒人跟宿流崢提到扶薇。突然聽到李拓提到扶薇,宿流崢心中生出一種異樣涌動來。 李拓將話提點(diǎn)到這里,還欲再說什么,宿流崢突然站起身,大步往外走去。獨(dú)留李拓站在軍帳內(nèi),半張嘴,口中含著還沒有說完的話。 宿流崢怕這些武將們議事時吵到扶薇,故意將議事的帳篷安排得禮物遠(yuǎn)一點(diǎn)。 他穿過一座座軍帳,奔到扶薇的軍帳前。他立在軍帳門口,腳步頓了一下,才掀開帳簾。 帳內(nèi),扶薇側(cè)躺在窄床上,正睡著。 蘸碧和靈沼坐在角落里做針線活,見宿流崢進(jìn)來,二人齊齊起身屈膝行禮。蘸碧再快步朝扶薇走過去,想要把她喊醒。 “出去?!彼蘖鲘樀馈?/br> 蘸碧遲疑了一下,沒有推醒扶薇,和靈沼悄聲退下。 宿流崢一步步走向扶薇,隨著越來越靠近她,他心中那股涌動的感覺越來越濃重。 他在窄床邊緣坐下,慢慢俯下身,逐漸靠近扶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扶薇的睡顏。 好香好香啊。 好想好想親啊。 拂面的氣息讓扶薇從淺眠中慢慢蘇醒,她睜開眼,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宿流崢靠得極近的面容。 扶薇恍惚了一下,一時間分不清身在何處,今朝又是何年。 扶薇幾乎是下意識地抬手,攀著宿流崢的肩。 宿流崢的眼睛瞬間亮起來,盈著盛大的興奮和開懷。 扶薇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 原來這里是軍營,面前的人是宿流崢。 扶薇的神色一黯,攀在宿流崢肩上的手,慢慢垂落。她的手還沒有落下,忽地被宿流崢握住。 宿流崢突然直起身,亦將扶薇拉起來。他匆匆忙忙地給扶薇穿上鞋子,然后拉著她出門。 他走得那樣快,扶薇被他拽得踉踉蹌蹌。 扶薇皺著眉問:“宿流崢,你要干什么?你要帶我去哪兒?” 宿流崢吹了一個口哨,立刻有馬嘶聲,一匹通體黝黑的駿馬奔過來。 宿流崢握住扶薇的細(xì)腰,將她放在馬背上,他再跨坐在馬背上,于扶薇身后抱著她,手臂穿過扶薇的腰側(cè),去握馬韁。 一聲“駕”,宿流崢調(diào)轉(zhuǎn)馬頭,帶著扶薇快馬奔出軍營。 衛(wèi)橫和顧瑯聽見響動從軍帳中追出來。 “這……”衛(wèi)橫眉頭緊鎖,詢問地看向顧瑯,“邊地危險,要不要派人跟著陛下?” 顧瑯點(diǎn)頭。 可是衛(wèi)橫跑出去跟著宿流崢的人跟丟了。宿流崢若想快馬甩開那些人,那些人自然追不上。 扶薇坐在馬背上顛得五臟六腑都跟著晃動。她沒有再追問宿流崢要帶她去哪兒,反正早晚會知道。 “吁——”宿流崢突然勒住馬韁,停了馬。 扶薇環(huán)顧,周圍一片空曠。 宿流崢煩躁地說:“讓你的人別再跟著了?!?/br> 扶薇回頭看向他。 “用不著他們保護(hù)你!”宿流崢陰著臉,“他們跟著不方便!” 扶薇盯著宿流崢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她移開目光,回頭望向空無一人的身后,提聲喚人。 秋火立刻現(xiàn)身。 “你帶著人先回去,不用跟著了。” 秋火詫異地看了扶薇一眼,立刻應(yīng)聲領(lǐng)命。 宿流崢這才重新駕馬,帶著扶薇又走了一會兒,穿進(jìn)一大片樹林。林子里樹木生得茂盛,不能快馬,馬速不得不降下去。 扶薇這才緩了緩,覺得身體能好受些,好似顛錯位的五臟六腑又回到了原本的地方。 又過兩刻鐘,終于到了宿流崢的目的地。 扶薇望過去,看見一座破敗的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