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知青媳婦跑路后 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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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文來了,快進來!吃了嗎?沒吃和你姐夫濤子他們再吃點兒。”程紅秋熱情招呼著。 程相文連忙說不用了,他和程家兩個女婿打了招呼,又說:“我找濤子有點兒事?!闭f完他指了指外面,很顯然是要程濤出去說。 程濤站起來,跟了出去。 程相文是昨天下午去的公社,要去開會。一直到昨天晚上,程濤他們從小廣場回家的時候都沒有回來。因此,到現(xiàn)在程濤都不知道程科兩口子落戶的事情具體是個什么章程。 程濤和程相文說了會兒話,就回來吃早飯了。他沒主動說明,其他人也沒問。 半上午,受邀請的人就陸續(xù)來了。這樣的事情當然不能空手來,花大爺花大娘給程小墩做了雙鞋。胖叔胖嬸拿了幾米布。 程大江一家五口拿了兩份禮。程大江這邊是親手做的木頭三輪車,車輪甚至裝了車胎,車身打磨的非常光滑,還上了油漆。 程小墩非常高興,賴在他大爺身邊,膩甜膩甜的喊“大爺”。 程科兩口子簡單粗暴,直接包了紅包?!靶∈?,我們兩口子回來的急,身邊沒預備什么東西,就給點兒實用的吧?!?/br> “你這話說的,我還能嫌棄你給實用的是怎么的?”程濤笑著調(diào)侃。 程科撓腦袋。 李順和他爹提了一兜雞蛋,程相文和程傳杰則提了一兜點心。 程相文一出現(xiàn),就受到了程大江一家人的熱烈矚目,不過程相文只當是沒看見,和大家打過招呼之后,單獨和何慶笙聊了起來。 “相文,孩子這件事……”李盼弟忍不住主動問起。 “嫂子,咱們今天到濤子家都為了給孩子過三生,其他事等吃過飯再聊吧?!背滔辔男χf道。 程科和袁文潔心里均是一咯噔。 “相文,你能不能先給我一個準話,要不然我這心里……” “行了,就聽相文的,先給孩子過生。”程大江打斷李盼弟。 李盼弟張張嘴,到底沒說話了。 今天做飯掌勺的是何明嘉,昨天下午吃過他的手藝之后,程濤很放心的把這個任務交給了他,然后他媽和他二姨給他當幫手。昨天,他們已經(jīng)把準備工作做好了,今天只要炒熟蒸熟就行,不難。 何明嘉感覺很幸福,他就缺少展示手藝的機會。以前在家里總得藏著掖著,眼下這是他小舅主動提出來的,他爸就算不滿意也不能阻止。 嘿,高興! 廚屋出菜快,屋里很快擺上了席。實話實說,程濤整的算是很可以了,紅燒rou、清蒸魚、蘑菇燉小雞三個硬菜,其他還有丸子以及熱菜涼菜,加起來一共十二個菜。 男人這桌就擺在堂屋。 氣氛還算不錯,程大江突然說:“相文,村里哪里要有不錯的宅基地,你給程科批一塊。等回頭穩(wěn)定下來,我準備讓他搬出去住?!?/br> 誰都沒想到程大江會提起這個。程濤下意識看向程科,對方表情驚愕,顯然也不知道。 程相文很快就反應過來,“大江哥,這個不難,等程科的戶口遷回來,我就能直接給他批。他是程倉里走出去的,公社主任給我準話了,說程科這種情況能直接落戶,準備好文件去讓他蓋章就成。” 聽到這話,程大江悶了一個酒。 程科一驚,手腕撞倒茶碗,高粱酒灑了出來。 作者有話說: 設置錯發(fā)布時間了,心累! 要是有高考的小伙伴,放平心態(tài),趕緊睡覺去! 第87章 2022高考加油! 這是什么意思?這一刻程科還不愿意多想。。 程相文把他的反應看在眼里, 終究是給出了那么點意思,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酒,“大江哥, 這事咱們下了桌細聊成不?咱別破壞了濤子辦席的心情,我聽濤子說請你給小墩起大名,咱等宣布完名字之后再說其他的?” 程大江點頭,“行, 那就先不說這個?!痹搧淼脑缤矶紩? 反正結果已定,早一會知道,可能連飯都沒心情吃,再說今天他侄子過三生, 可不能整岔劈嘍! 程科本來已經(jīng)下沉的心情現(xiàn)在徹底落到了谷底,如果是喜事, 程相文不會藏著掖著,究竟是什么事兒, 竟然還會影響心情? 他預測著應該是袁文潔不能落戶,但是為什么?就像程相文之前說的, 袁文潔已經(jīng)出嫁五六年,雖然和娘家來往密切,但戶口是在他程科的本兒上呢?怎么會不能落戶呢?程科抓耳撓腮的想立刻問出個所以然,但是最終他生生忍住了。 家里孩子過三生是挺重要的事情。尤其像程小墩, 剛出生的時候因為身體虛弱, 所以沒取大名, 只取了個小名叫著。就等過三生取大名上戶口呢, 現(xiàn)在程小墩的大名還沒有公布, 要是因為他破壞了整體氣氛, 程科覺得程濤不會給他留面子。 沒看從頭至尾程濤連問都沒問嗎?即使是程相文和程大江主動提起來了,他都沒接口往下續(xù)。這要不是提前知道了結果,要不就是根本不關心,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程濤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就是不想破壞現(xiàn)有氣氛。 程科還沒有傻到這個時候去試探如果他繼續(xù)追著程相文問,程濤會有什么反應。因為他幾乎可以肯定,如果他那樣做了,別說在其他人那里就是在他爹這的形象都得落到谷底。 他不主動挑事,程大江也是突然想到宅基地,才主動提了一嘴?,F(xiàn)在爺倆都不往這個話題上引導,桌上氛圍又恢復了正常。 明面上看,是這樣的。 程大江喝了一口酒,吐了口濁氣。其實也不能說突然,昨天和李盼弟坦白之后,他越想越覺得應該這樣做,要不然家里永遠都別想平靜。 李盼弟很作,從年輕的時候就是這樣。女人是他選的,他沒資格說她這不好那不好,她要是真不好他為什么娶她,當初可沒有人按頭逼著他進洞房。既然娶了就是一輩子的責任,他絕對不要做他爹那樣的男人。 是,程青松現(xiàn)在成英雄了,隨著年齡的增長,他也開始試著去理解他。但是無論如何,程青松是對不起他娘的。在這個世界上,或許就連他都沒有資格憎恨程青松,不管怎么樣,程青松給了他生命,但是他娘絕對有資格。 也就是現(xiàn)在當事人都走了,再沒有人掰扯這些事情了而已。 程大江長到十幾歲都沒有爹,他幾乎是在鄙視、貶低程青松的過程中長大的。那時候他就下定決心,只要認定了一個人就是一輩子,這幾乎已經(jīng)成了他的執(zhí)念。再加上,他能遇到李盼弟真的就像做夢一樣,那時候的美好,現(xiàn)在想一想,他都能笑出聲來。 甚至他也能夠理解李盼弟為啥要這樣做。程科的爺爺和李盼弟的父親是拜把子兄弟,同生死共進退的那種。只是李盼弟的父親死的早,她母親極度重男輕女,再嫁后為了生兒子就給她換了個名字,后來她如愿生了兒子,并且表明從前夫那里繼承的所有,她都要留給兒子,沒有閨女分毫。 后來,李盼弟幾乎是在程科的爺爺接濟下長大的,和程科父親的婚約也是這位老人定下的。只是,在那個風雨飄渺、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的年代,程科的父親愛上了他的母親,拋棄了李盼弟。 有這個作為背景,李盼弟為啥這樣做就有了解釋。她的初衷是出于良善,不過她這種做法卻叫人寒心,完全把男人瞞得死死的,如果程大江早幾年知道真相,他們倆都沒可能生活到現(xiàn)在。 但是再多的如果也只能是如果,現(xiàn)實中的所有安排總是恰如其分的。程大江就是在最沉靜、最享受平靜生活的時候知道了真相,然后順其而然的接受了。當然了,有的時候他還是會感到膈應,要不然昨天在和李盼弟攤牌的時候,他不會用這兩個字。 要不是這次李盼弟做的太過分,程大江也不想去接她的傷疤。但是由此,他更深入了解了李盼弟的魔怔,她那種“他們倆身邊養(yǎng)個孩子,就能生活的更好”的這種想法已經(jīng)深入骨髓,昨天受到的沖擊,好像也沒能讓她改變想法。 程大江不是一個心思細膩的人,遇到這種事情是滿心無奈,說不聽、管不聽,從昨天到今天,他只感覺心累。目前為止,他想到的辦法就是這個,申請一塊宅基地,讓程科一家搬出去住,從此以后,各管各家事! 唉,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讓她消停下來。 程濤看他大哥連著灌兩碗酒,狀態(tài)又明顯不對,輕輕蹙眉,怎么了這是?看程科的模樣,不像和他有關系啊。 在程大江又一次舉碗的時候,程濤按住他哥的手,“哥,你都沒吃兩口菜,凈喝什么酒?看不上你外甥的手藝?”程濤夾了一個雞腿塞到程大江手里,跟哄小孩似的,“來,先啃個雞腿。” 程大江手里握著個雞腿,哭笑不得,“一邊兒去,我還用你跟哄孩子似的哄。” “咋就不能把我往好了想,我這不是疼你的嗎?”程濤不甘示弱懟回去。 “濤子比程科還小幾歲,喊你聲爹都恰當,掰給你個雞腿,咋了?孝順呢這是。”胖叔大大咧咧,端起碗要跟大家走一個。 程大江跟著走了一口,接著就悶頭啃雞腿。 程濤這么一打岔,桌上氛圍漸漸好了起來。只除了程科,就算笑起來也帶著三分苦澀。 不過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不能平靜,落戶這事辦不成,往后就是一系列的麻煩。這一天辦不成,一個月辦不成,那一年呢?到時候袁文潔肚里的孩子都得成黑戶。 當?shù)挠X得為難不是很爭吵。程濤也不要求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和大家同歡同樂,只要別敗壞氣氛就成。 程科算是識時務的,他兒子可就沒有這么好的眼色。 男桌安排在堂屋,女桌和孩子們都安排在了西屋。西屋空大,擺兩席不成問題,擺在一起也方便當媽的照顧孩子。 值得一提的是,孩子們那一桌的菜和男、女桌是不一樣的。有蘑菇燉小雞,卻沒有魚,多了茄夾、炸蘑菇和各種小點心。為了烘托氣氛,程濤還準備了水果罐頭,讓他們飯前飯后甜嘴。 他舍得花錢,主要這不是沒別家孩子嗎?就算花的再多,也吃不到別人肚子里。 桌上這些東西,程濤提前和程小墩掰著手指頭數(shù)過,當時程小墩口水就流個不?!,F(xiàn)在程小墩乖巧坐在程傳闊和程傳杰中間,吃的不亦樂乎,想吃夠不到就喊“哥”,下一刻就能吃到想吃的。 程傳杰腿上的傷口雖然還沒有全好,但是已經(jīng)結疤了,研究人員說毒素已經(jīng)完全清除,他不用擔心。雖然現(xiàn)在走路的時候還能感覺到疼,但是比起之前連骨縫里都有痛感的痛不欲生,現(xiàn)在簡直是天堂。 這是程傳杰回村后第一次出門,心情非常好,他本來就有耐心,現(xiàn)在照顧起程小墩來,更是事無巨細。很多時候,程小墩都不用說話,他就把菜夾過來了。 最小的程小墩也不用大人顧,其他何明嘉幫著照顧二姨家倆孩子,何明禾則照顧自己的弟弟meimei,大孩子小孩子配合得非常默契。 這幾個孩子,最相似的一點就是家庭條件都算不錯,看到rou啊、點心啊,雖然也饞得慌,卻不會上手就去抓?,F(xiàn)在跟程小墩學的,他們先吃自己跟前的菜,夠不到就喊人。 哥哥干嘛的,不就是現(xiàn)在最好使? 孩子們分工明確,旁邊女桌上可輕松了。程紅春和程紅秋姐倆只管陪著胖嬸、花大娘,哦,對了,還有到飯點才趕過來的慶嫂說話就成。至于為什么不提李盼弟和她兒媳婦,主要她們倆忙著照顧孩子,也沒空和他們瞎嘮啊。 照理說,程柏瑞也應該和孩子們坐在一桌,但是他跟里面的誰都不熟。再加上昨天他剛因為程小墩被爸爸吼,被mama掐,現(xiàn)在起了逆反心理,他不想和程小墩好,也不想和他坐一桌吃飯。 剛才進門發(fā)現(xiàn)他媽要把他送到那桌,他就拽著他媽的胳膊不放,干啥都不肯去。袁文潔沒有辦法,又不想在別人家做客的時候丟丑,就只能由著他。 女桌上的菜和男桌那邊大致相同,只是男桌那邊多了幾樣下酒菜而已,當然比不得旁邊小孩桌上專門為孩子們準備的餐食吸引人。程柏瑞看著旁邊花花綠綠的糕點,還有糖水罐頭,就開始扯著他媽的胳膊哼哼唧唧,表示自己也想吃。 他鬧出的動靜不小,不過其他人忙著吃飯,忙著說話,誰都沒提起這個話茬。 孩子們這邊就更不用說了,最大的何明嘉和程傳闊裝作沒聽見沒瞧見,手腳麻利的把糖水罐頭里的果rou分到每一個弟弟meimei跟前的小碗里,然后又往他們碗里倒了點甜湯,那手穩(wěn)當?shù)?,一點都不帶晃的。 放下空罐子的時候,程傳闊往程柏瑞那邊瞧了一眼,眉眼間是掩飾不住的得意。就你,昨天還欺負我兄弟,饞死你。 “嗚啊啊啊,”程柏瑞突然失聲大哭。 呃? “咋啦,這是?你當媽這么多年,連孩子都照顧不來?”李盼弟伸手把程柏瑞接過去,孩子直接窩進她懷里。 “不是,媽,我……”袁文潔想解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她不知道來老家不到兩天,柏瑞怎么就變成了這樣,在省城的時候,他從來不會這么無理取鬧。 李盼弟擺擺手,“行了,有什么事咱回家說,先吃飯吧。”然后她低頭,細聲細語的問程柏瑞想吃什么。 程柏瑞扭頭看后頭那桌,那桌上的東西,他啥都想吃。 李盼弟不會讀心,她也沒有厚臉皮到把那桌所有盤子的食物都夾到這桌上來。她只是過去夾了兩塊夾心雞蛋糕過來! 剛放下,程柏瑞就湊過去咬了一口,覺得好吃更是直接上手。旁邊的他奶和他媽根本來不及阻止,其實吧,村里孩子吃東西大多是這樣,其他人已經(jīng)司空見慣。也就是已經(jīng)熟悉了孩子們快而不亂吃飯方式的程紅春程紅秋姐倆覺得不適應,其他還真沒有啥。 當媽的可不這么想,袁文潔臉直接拉了下來。這是什么吃東西方式,他家難道是餓死鬼投胎嗎?就非得這么著急? 程柏瑞拿起第二塊,正準備把他覺得雞蛋糕好吃的想法告訴他媽,就看到了他媽難看的臉。孩子被嚇得哆嗦了一下,雞蛋糕直接掉在了地上。 程柏瑞覺得委屈,又哭了起來。 李盼弟想都不想的就把事因歸到了兒媳婦身上,不過她好強要面大半輩子,當然不會在外人跟前對袁文潔怎么樣?只是拿眼睛剜了袁文潔一眼。 袁文潔想哭,怎么事□□情都讓她給遇上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落戶,這件事就像是一顆大石頭壓在她心上,再重一點,她可能就不能呼吸了。另外,婆婆也不理解她,總是用一種“這里是我家,你老老實實的”的態(tài)度對待她,她現(xiàn)在對程倉里既沒有安全感,也沒有歸屬感。 袁文潔眼睛上仰,把即將要奪眶而出眼淚忍了回去。她知道自己不能哭,一是對肚里的孩子不好,一旦開了口子,她可能就控制不了自己了。某種程度上這個孩子是她的保命符,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二是這是在別人家,她和桌上這些人都是第一次打交道,不說要給對方留下多好的印象,起碼不能很壞吧?這可能就關系到自己在程倉里的名聲,能好一點是一點。 程紅春眼睜睜看著袁文潔把眼淚忍了回去,一時間也有點不忍,怎么說呢?看著怪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