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知青媳婦跑路后 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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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紅秋舒服的喟嘆了一聲。 她的心情其實非常不好,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在知道丈夫背叛了自己之后,還能心情輕松的表示自己啥事沒有,尤其她要顧慮的事情太多了,她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可是程紅秋,長得好,嫁得好,有工作,村里誰提起她不帶有三分艷羨?但是現(xiàn)在她所有的驕傲都被打破了,變得不堪一擊。她眼下正站在叉路口,她不知道自己踏出的這一步,會讓她平靜的過完余生,還是會萬劫不復(fù)。 回屋的這一路她都是完全沒有知覺的,一是因為天冷,太冷了,這大概是今年到現(xiàn)在最冷的一天。二是因為心寒,結(jié)婚十年,被自己最親近的人背叛,個中滋味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才知道。 其實她不是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從之前打電話的之后,陶廣然的情緒就有些不正常,明明是之前商量好的事情,也說明可能會耽擱幾天,陶廣然卻突然開始發(fā)脾氣。其實,那時候她就該察覺到不對的,但是她沒有多想。 之后在省城的兩次見面,陶廣然的表現(xiàn)更加明顯,現(xiàn)在想想大概是因為自責(zé),因為覺得對不起她。想到這里,程紅秋開始苦笑,說起來其實都差不離。這個真相從陶廣然那里得知,還是從王萍這里得知,好像都沒差。 剛才,她還在想自己這小半輩子實在夠失敗的。進(jìn)屋之后就看她弟為她忙前忙后,他什么都沒問,第一時間關(guān)心她冷不冷,凍沒凍著。 這大概就是家人吧! “濤子,姐已經(jīng)緩過來了,你抱著小墩回屋去,趕緊歇下吧。” “嗯?!背虧饝?yīng)下來,他張張嘴,想問問她和陶廣然到底商量到什么程度了?卻又覺得不用急在這一時,他姐的精神現(xiàn)在好不容易放松下來,還不如什么都不問。 程紅秋卻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樣,索性直接就說了,“他說這次的事情是他爹娘還有姐妹攛掇的,過程不大光彩,我沒細(xì)問。” 知道策劃者是誰之后,她就什么都懶得多問了,人要是下三濫起來,什么干不出來?再說對于她而言,問這些事情太殘忍了,她并不想知道自己丈夫和誰,在哪兒,因為什么發(fā)生了關(guān)系。 程濤心下一沉。 “干啥那副表情,你姐我是好糊弄的?我已經(jīng)和他商量好了,回家之后先分開一段時間,至于最后怎么處理,現(xiàn)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br> 剛知道事情的時候,程紅秋也覺得也恨不得事情立刻馬上就解決掉。 不過,考慮到現(xiàn)實情況?,F(xiàn)在他們還在省城,身邊還帶著孩子,怎么看都不是能解決問題的場所。想要程紅秋輕拿輕放是不可能的,她心里過不去這道坎,但是一直抓著不放,她也擔(dān)心影響到孩子,她怎么這么慘??! “嗯?!背虧晕⑺闪艘豢跉?。 他其實對程紅秋怎么解決這件事呈悲觀心態(tài),程紅秋出生年代,成長環(huán)境決定了她認(rèn)識問題、看問題必然存在局限性。這年代哪有離婚的例子,傳出去是要被戳脊梁骨的,流言傷人! “姐,要不然你把工作置換到紅鴆紡織廠來吧。”程濤突然說道。 縣城成衣廠和公社的紡織廠,還真說不上哪個工廠待遇更好。不過他們現(xiàn)在考慮問題,也不是只考慮待遇。 這個提議提出來,程濤的態(tài)度就很明顯了。 “濤子,你覺得我們該徹底分開?”程紅秋垂眸,看著被子上的條紋。 “姐,現(xiàn)在陶家人能趁你不在家的時候算計他,以后肯定也能,除非他下定決心和他們徹底不來往,但是你覺得有這個可能性嗎?” 沒有。 程紅秋清楚的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我不想你過那樣的日子?!背虧p笑,“而且現(xiàn)在這是個好機(jī)會,咱們能把孩子都帶走?!?/br> 程紅秋猛地抬頭! 現(xiàn)在是陶廣然有錯在先,只要他們稍加利用,就能抓住有力證據(jù),一個他們把孩子帶走,陶家人屁都不敢放一個的證據(jù)。 “濤子,你容姐想想,等回到家我就告訴你我的決定,好不好?” “嗯?!背虧槐扑?,“姐,你不用著急?,F(xiàn)在不管是我還是大姐,都不需要你cao心了,而且我們都在家,只要你下定決心,我們肯定義無反顧的站在你這邊,不管你做什么決定?!?/br> “嗯?!?/br> 說完之后,把程小墩從被窩里抱起來,裹上棉衣,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因為暖水瓶拿去給程紅秋暖身子了,父子倆的被窩今天沒有暖。程濤把程小墩放在自己的身上,等被窩里差不多暖和起來,他才把棉衣拿出去。 程小墩睡得昏天暗地,趴在程濤懷里流起了口水。 小孩子真好,無憂無慮的! 雖然程紅秋沒有明說,但是程濤知道她和陶廣然勢必達(dá)成了某種合意,之后陶廣然都沒有來省城紡織廠。 第二天,程濤去火車站買了回程的火車票,然后打了一通電話到萬福公社。 程紅春知道程紅秋的事情之后異常的冷靜,反正是比程濤想象的要冷靜的多。 “好,我知道了。我讓你姐夫安排,等你們的火車到市里,門口肯定有人接你們?!?/br> “嗯?!?/br> 回到招待所,把票交給程紅秋,姐弟倆就開始收拾行李。相比于來的時候,簡單的一個蛇皮袋,現(xiàn)在他們的行李整整多了好幾倍。 有程紅秋之前趕會買的東西,有他們姐弟給家里人準(zhǔn)備的禮物,主要是程紅春一家還有程大江的。當(dāng)然,更多的是屬于程小墩的禮物,昨天認(rèn)干親,長輩們都給了見面禮,更多的直接給錢,也就是隨禮。 像長輩們,尤其關(guān)系特別親近的,以及齊和的親戰(zhàn)友們給的都是實物,其中像張老不僅給了改口費,還給了一塊玉石平安牌。其他樣式就多了,有衣裳、鞋子、鋼筆,五花八門的啥都有,因為是見面禮,都是禮盒包裝,占空間的很。 不過就算不好帶,程濤也沒有把包裝撕開只拿禮物回去的想法,費點勁兒就費點勁兒吧。畢竟這都是給他崽子的見面禮,程小墩在現(xiàn)在還不知道拆禮物的樂趣,但是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領(lǐng)會了,到時候叫他自個兒拆去。 下午的時候,程濤去了趟工會,以他現(xiàn)在和齊和昌的關(guān)系,他要回家,于情于理都要知會對方一聲。 齊和昌倒沒覺得太意外,“不再多留兩天看看報紙出來之后社會大眾的反響?沒準(zhǔn)兒到時候我還需要你幫忙呢?!?/br> 程濤搖搖頭,“肯定差不了,我們要相信省城日報社編輯們的眼光。” 齊和昌看了程濤一眼,“嗯,你說的對。” “對了,我那篇文章不是被評為了優(yōu)秀獎?領(lǐng)獎的時候就麻煩你了?!?/br> “行,到時候我找人把獎品給你捎家去?!?/br> 程濤可有可無的點點頭,“要是麻煩的話就不必了,里面也沒有必需品?!弊孕熊囀峭F重,不過他家里就有一輛,足夠他騎了。 齊和昌應(yīng)了一聲,并不覺得這事有困難。完事,齊和昌帶程濤去工會辦公室和大家道別,反應(yīng)最大的當(dāng)然是曹進(jìn)路,差點哭出來。 他們統(tǒng)共也沒相處幾天,也不知道他這么充沛的感情是哪里來的。 齊和昌回到家把這事和張文芳說了。 張文芳同志有些不能接受,她和程紅秋一見如故,每天見兩面都不覺得膩歪,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了。 不過,她也也知道這件事情阻擋不得。其實之前她就給自己打過預(yù)防針了,姐弟倆都有工作在身,要不是他們當(dāng)初來省城有非常正當(dāng)?shù)睦碛?,不可能請下來這么多天假。雖然回去了但還能用電話信件聯(lián)絡(luò),這樣想著,慢慢就能接受了。 下午,張文芳讓齊和昌請假,約著程濤姐弟倆一大家子去了照相館,晚上又在一塊吃了飯。 離別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雖然說大家都是成年人,生活閱歷不少,但是剛?cè)胂臅r候,氣氛還是低迷了一小段時間的。 盡管才認(rèn)識沒幾天,但是他們一見如故,感情沒有根基,卻比相處了幾十年的老姐妹要來的熱烈,再加上他們的情況不可能說見面就見面,誰都不確定下一次見面在什么時候,難免惆悵加倍。 席上張文芳提起了陶廣然,她知道程紅秋的丈夫來了,之前還去家里吃了席,當(dāng)時她正忙,對方又是掐著點到的,倆人就沒說幾句話。 現(xiàn)在被告知人已經(jīng)離開了,還覺得頗有遺憾。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大多數(shù)時間他們都在道別,約定著以后該怎么聯(lián)系。 程小墩膩歪在齊和昌身上,“干爸,干爸”指揮他給自己夾菜,熟練的很。 齊和昌都隨他,可以說是指哪打哪,如果不是連齊家親爹親媽都沒有說什么,程濤都要懷疑齊和昌換芯子了。在這之前,齊和昌雖然對程小墩也很友好,可沒像今天這樣予取予求。 大概,這就是要離開的福利? 第二天出發(fā)去火車站的時候,是齊和昌開車送他們過去的,并且一路把他們送到了火車上。 月臺上,程小墩依依不舍的跟他干爸道別,火車快開的時候才回到程濤的懷抱。這時候崽子還笑嘻嘻的,等火車一開,齊和昌的身影開始倒退,程小墩“哇”的一下哭出聲來,趴在窗口直往外瞅。 就算是冷靜如齊和昌,也追著火車跑出一二百米遠(yuǎn)。 程濤感肯定他是第一次這樣做。 “好了,好了?!背虧p輕拍著孩子背。 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評價他家崽兒了,有時候看起來神經(jīng)挺大條,有時候卻又細(xì)膩到可怕。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程濤走出省紡織廠大門,在路上,進(jìn)入省城火車站,幾次都看到有人拿著今日份省城日報,向來沒有看到習(xí)慣的他當(dāng)時還想著要不要買一張,只是因為時間緊任務(wù)重,他就把這事忘到腦后去了。 事后程濤才知道,這份報紙上刊登著他的文章。不是早就定好那篇,而是他省紡織廠寫的這篇。 他也不知道,送他離開后,齊和昌回到省紡織廠就被叫到了廠長辦公室。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曹廠長拍著桌子上的報紙?!白詈罂浅鰜淼脑趺磿沁@篇文章?” 他也承認(rèn)這篇文章寫的有水平,在一定程度上揭露了事情本質(zhì),甚至還提出了解決辦法。也不得不承認(rèn)文章在表達(dá)立意上要比其他文章高出一大截,但這并不代表曹廠長希望看到這篇文章出現(xiàn)在省城日報上。 他是省紡織廠的廠長,首要考慮的是紡織廠的利益和形象。這篇文章不會對省紡織廠的形象起到正面引導(dǎo)作用,或者說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很可能還會反著來。 齊和昌像是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一般,他對曹廠長做了個請的手勢,從他手掌底上的報紙拿起來看了一眼。 然后皺眉,“這個,我也不清楚。” 曹廠長想發(fā)火,去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發(fā)火的時候,尤其是對齊和昌,后面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善后。“趕快想對策,不能連累到工廠名聲和信譽(yù)?!?/br> 本來是為了宣傳工人為準(zhǔn)的思想才舉辦的活動,現(xiàn)在弄下來卻讓人知道省紡織廠是怎么對待有貢獻(xiàn)的工人的,別說有達(dá)到效果,不截然相反就謝天謝地了。 這都到了需要危機(jī)公關(guān)的時候了。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還沒有這個說法。 “是,我這就回工會。” 但,其實這件事解決起來遠(yuǎn)比想象中的要簡單很多。 最后程濤這篇文章反而成了反面宣傳的典型。那就是因為一個人一件事,讓大家都對這次的活動起了好奇心,當(dāng)他們反應(yīng)過來,開始去打聽這篇文章的主人以及文章中也會涉及到的那些人現(xiàn)在情況的時候,得到的是他們最滿意的答案。 文章的主人公現(xiàn)在仍然還在紡織廠工作,是最敦實的門衛(wèi)。因為這篇文章,紡織廠年輕一代終于知道楊三叔當(dāng)年做了什么,再沒有人說他站在門衛(wèi)室里是影響紡織廠的形象,而是把他當(dāng)成了省紡織廠的象征。 時隔多年,英雄終于得到了英雄該有的待遇。 他當(dāng)初救下來的人,因為以權(quán)謀私和瀆職被省紡織廠開除,并且終身不能錄用。另外,當(dāng)年親身經(jīng)歷這事的那些人也或多或少受到了影響。 這些,程濤到很后面才知道。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到了蘇城。 程紅秋在車上看著孩子,程濤先提行李下車,剛走下來就看到了他大姐大姐夫。 程紅春看見人小跑著迎上來,“你們是幾號床鋪?” 程濤報了號碼。 程紅春點頭,逆著人流就上了火車。 隔著車窗,看見大姐二姐湊到一塊,程濤突然有點兒眼熱。 第115章 爸爸,我長大什么都給你買